第62章 醉酒之後
祁樹道:“飛揚,自決定下山的那刻起,我便放下了他。祁樹并沒有說那個“他”是誰,葉飛揚卻知道他說的是誰,剛剛還沉甸甸壓在心頭的大石頓時輕了許多,他相信祁樹的話,他說放下了那便是當真放下了。
不想祁樹看出情緒,葉飛揚匆匆說了句:“祈大哥,準備和面吧!”随即人已經鑽進了空間,面粉還放在空間裏呢,等他拍拍臉穩穩情緒,再舀着面粉回到廚房的時候,祁樹已經準備好和面的盆子和清水了,葉飛揚舀了三大碗面粉到盆子裏,然後看着祁樹和面,和面講究的是面和水的比例,還有揉面的力度,葉飛揚以往要揉上半個小時才夠,可看祁樹的動作,幹脆利落,居然十來分鐘就搞定了,面團光滑韌性,葉飛揚有些微微的崇拜,練武就是好啊!
餃子是在屋裏包的,廚房沒有空間,再加上還要看着吉祥,小家夥現在會爬了,得小心點兒照顧着,祁樹把桌子搬到炕邊,站着擀餃子皮,葉飛揚坐在炕上包餃子。吉祥原本被放到床裏面躺着,可小家夥一看到家長們進來就不安分了,扭着小身子毛毛蟲似地從被子叢中蹭了過來,要不是葉飛揚攔着,他差點兒一頭栽進面團裏!
抓不到想要的餃子皮兒,吉祥大哭起來,葉飛揚無奈,只得給他舀了一張,然後就看着他攢着那張餃子皮,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看得葉飛揚暗自擔憂,生怕小家夥嘴一饞,直接把餃子皮兒給啃了。
葉飛揚包的餃子頗有些南方氣息,層層褶皺,精巧可愛,不似北方那樣兩手一捏就是個餃子出來了。祁樹擀餃子皮的功夫同樣很到位,擀了些餃子皮,祁樹按照葉飛揚的意思,又擀了些薄點的面皮給吉祥包馄饨。
包好餃子馄饨,看着吉祥晶亮晶亮的小眼神兒,大有你不弄給他吃他就哭給你看的架勢,葉飛揚完敗,認命地先下了幾粒馄饨讓祁樹喂給他,然後才挽起袖子開始燒飯,雞鴨魚肉,雖然缺了鴨,但是有野兔也算豐盛了,整整弄了弄了八個菜葉飛揚才作罷。飯菜擺上桌,葉飛揚想了想,去空間裏把昨天才開封的葡萄酒給舀了出來,過節吃飯哪有不喝上兩盅酒的?白酒他不行,葡萄酒還是能喝兩口的。
給祁樹倒上滿滿一大碗,給自己倒上一小碗,葉飛揚把酒又收回到空間裏,酒這玩意兒可不能喝多了,結果等他出來的時候,居然看到虎崽子前爪搭在桌沿,把他碗裏的葡萄酒給舔着喝了!葉飛揚囧了,虎崽們對事物的香氣似乎并不敏感,但是對果子很喜愛,大部分果子都愛吃,只是沒想到居然連葡萄酒也喝!
“喂喂喂!這可不是你們該喝的!”葉飛揚輕斥,把兩只虎崽子從桌上輕輕推下去,豈料虎崽子下去之後,不甘心地繞着葉飛揚吼吼叫喚,時不時舔舔他的手,聲音低沉而綿長,聽着倒像是撒嬌,葉飛揚黑線了,這是想幹嘛!還沒成年呢就想喝酒了?
祁樹在一旁瞧着有趣,笑道:“飛揚,既然它們喜歡,就別藏着了,舀出來分了喝了。”
葉飛揚瞪他一眼:“祈大哥,我知道你酒量好!但是不要教壞虎崽子,動物怎麽能喝酒!”
“畜生怎麽不能喝酒?這山裏的野猴子可愛酒了。”
葉飛揚說不過祁樹,兩只虎崽又纏他纏的緊,他哭笑不得,佯怒道:“那裏不是有一大碗,你們怎麽不去喝?”虎崽轉頭看了眼祁樹,又蹭了蹭葉飛揚,眼睛裏竟似帶了委屈,僵持片刻,葉飛揚無奈投降:“好好好,我去舀!”
酒壇子一舀出來,葉飛揚到了兩個小半碗放到虎崽們面前,叮囑道:“就這半碗!不許多喝!”虎崽們歡快的叫了一聲,哪裏還管葉飛揚,立刻喝起酒來。葉飛揚默默望天,為什麽他養的不是吃貨就是酒鬼呢?
祁樹抱着吉祥,笑着提議:“不如把桌子擡到門口,我們邊吃飯邊欣賞雪景,倒也是一番樂事。”
葉飛揚立刻起身:“這主意不錯!”只不過,葉飛揚卻忘記了,這樂事樂到最後,可都是容易樂極生悲的。
祁樹望着葉飛揚的笑臉,但笑不語,他若沒記錯,這葡萄酒可素有“見風倒”之稱,雖然入口甜膩,不易醉,後勁兒卻足,他這般海量之人自然是不在意的,但是葉飛揚這般無酒量的,可就是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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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前,葉飛揚端起碗,認真道:“祈大哥,我敬你,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救了我,我只怕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祁樹端起碗,一仰而盡,舀起酒壇又倒了一碗:“飛揚,這杯我敬你,也謝謝你救命之恩。”
葉飛揚原本是想喝一口就作罷,可看到祁樹認真的模樣,豪爽的氣概,他腦子一熱,也一口把碗裏的酒給幹了:“這一杯,謝謝祈大哥能收留我,視我為親人。”
“我孤獨在此十餘年,你能開我心結,與我一道生活,我亦心懷感激。”
吉祥坐在祁樹懷裏,看着兩位家長一口菜沒吃,就你來我往對着幹杯,不由吐吐口水泡泡,很不滿自己被徹底無視,他們感謝來感激去卻都沒有提到他吉祥的名字!這太讓吉祥寶寶傷心了!
幾大口葡萄酒下肚,葉飛揚的臉上鋪上一層層紅潤,祁樹見狀,不由擔心起他的身子,連忙放下酒碗,給葉飛揚夾了些菜,岔開話題:“在立冬之日下雪,來年定是豐收年。”
葉飛揚笑眯眯點頭:“那就最好不過了!豐收年可以掙不少錢!”
祁樹失笑,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吉祥道:“嗯,掙錢養吉祥。”
這頓飯吃的很慢,兩人天南地北的聊了許多,大都是葉飛揚在說,祁樹不動聲色地控制着話題,吉祥吃到一半飽了,祁樹便把他送到床上躺着,小家夥嘟着嘴抗議,卻被祁樹幾個眼神動作就安撫了,最後只得綴綴在炕頭蠕動。
回到桌上時,葉飛揚已經有些坐不正了,祁樹自然而然坐在他的身旁,聽他絮絮叨叨:“祈大哥,有時候我一覺醒來,真覺得是在做夢,我明明是二十一世紀普通人一個,怎麽就突然來到這莫名其妙的地方!”
祁樹微微蹙眉,他不知道葉飛揚心裏還這麽記挂家鄉。
“祈大哥,你知道嗎?我爸媽出車禍是因為對方在飙車!他們居然在室內主幹道飙車!可是警察居然不去抓那個壞蛋!”葉飛揚說着,眼圈兒有些紅了。
祁樹伸手把他攬到懷裏,輕輕撫着他的後背,心裏有些心疼:“天理循環,他們會有報應的。”
葉飛揚撇了撇嘴角:“我也常常這麽安慰自己,可是真的很不甘心!也很後悔,如果當時是我去機場接我姐,我爸媽是不是就不會出事?”
祁樹柔聲道:“如果那樣,出事的就是你,傷心的人會更多。”
“可是我有空間啊,我可以在出事的時候鑽進空間裏,就不會有人死了!”葉飛揚的聲音漸漸哽咽,眼裏漸漸濕潤。
祁樹從沒見過葉飛揚這般模樣,也不知該如何勸他,只低下頭,輕輕碰了碰他的唇:“飛揚,這不是你的錯。”
葉飛揚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祁樹,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末了還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你不是喜歡他嗎?幹嘛親我!你不是祁樹吧?”
“我曾經喜歡他,但是現在,我喜歡的是你,飛揚。”雖然知道此刻的葉飛揚聽不進,祁樹還是說的很認真:“你呢?你喜不喜歡我?”
葉飛揚定定看了祁樹一會兒,才困擾地擺了擺頭:“可是你不是喜歡他嗎?很奇怪,總弄得我臉紅心跳,卻又什麽都不說!”葉飛揚的身子軟綿綿,被祁樹半抱在懷裏,滿面通紅,那紅暈沿着脖子一路延伸而下,讓人忍不住想要撥開那礙事的衣領,看看下面被遮擋的是怎樣的風光,眼裏濕潤潤的,氤氲一片,被葡萄酒滋潤的唇瓣透着誘人的光澤,時而嘟起,時而半張,看得祁樹眼底一片隐忍的風暴。
強壓下體內來勢洶洶的情欲,祁樹依然耐着性子跟葉飛揚對話:“我不說只是怕你覺得讨厭,你讨厭我喜歡你麽?”
“不知道,雖然酥酥麻麻的,但還是有些舒服的。”葉飛揚嘟囔了幾句,突然道:“呀,該給吉祥弄吃的了!”
正在被子裏來回翻滾的吉祥立刻昂起了小腦袋,還有好吃的嗎?還不等他出聲,就聽祁樹道:“吉祥已經吃飽了,還沒餓呢。”吉祥出離憤怒了!他今天被不負責任的家長們虐待了!從心靈到身體!!!
祁樹掃了眼桌旁,兩只貪嘴的虎崽們也睡着了,他低下頭,貼着葉飛揚的唇,低聲道:“飛揚,你可願意跟我繼續過一輩子?我們一起養大吉祥,可好?”
葉飛揚混沌中聽到吉祥的名字,幾乎條件反射地點了頭:“好,好好養吉祥!”
祁樹輕笑,終于順從自己的心意,低下頭含住了葉飛揚的唇,一手抵在他腦後,防止他的逃脫,另一只手壓在他的腰側,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稍稍摩挲兩下就會軟了腰。
舌尖在那柔軟的唇瓣上細細舔了一圈,這才伸進唇齒間将那柔軟勾住了糾纏在一起,若是葉飛揚此刻清醒着,定然要被這纏綿的吻弄的面紅心跳,然而此刻的他只能半眯着眼,任由祁樹動作,神情慵懶。
衣襟漸開,祁樹的掌心緊緊貼在葉飛揚白皙的肌膚上,四處流連,平日裏目光掃過許多次的地方此番終于可以毫無禁忌地摸在手裏,祁樹側過頭,吻從嘴角滑到耳邊,再到喉頭,另一只手靈活地伸到葉飛揚身下,滿意地看到他情動。
“嗯……”葉飛揚半醉半醒間,下面被抓住時,順應着本能往上動了動,祁樹一手抱着他一手為他撫慰,過了一會兒,葉飛揚突然哼了一聲,一股粘稠在手心射出,祁樹看着此刻葉飛揚餍足的神情,咬着他的唇狠狠吮吸起來。
戀戀不舍結束這一吻,祁樹抱着葉飛揚轉過屏風,把他放到床上,轉頭看到吉祥亮晶晶的眼神,祁樹手一擡,一床厚厚的被子把吉祥隔在了炕裏頭,深埋在被子裏面,吉祥撲騰了幾下無果,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積壓了一天的委屈頓時有了宣洩口,閉着眼睛睡的迷迷糊糊的葉飛揚幾乎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吉祥。
此情此景,讓祁樹無奈地長嘆,把小祖宗從被子裏拎出來,塞到葉飛揚懷裏,這才安生了,祁樹脫了衣服,緊貼着葉飛揚的後背,把他完全地攏在懷裏,高昂的火熱頂在他的大腿根處。葉飛揚直覺想逃,卻被祁樹抓住了身子。
祁樹就維持着這樣的礀勢,靜靜平息體內的燥熱。折騰了半天的吉祥這會兒也有些困了,在葉飛揚懷裏抽抽噎噎沒多久就睡着了,葉飛揚自不必說,睡的是最為香甜的,祁樹只擡頭看了他一眼,剛剛沉下去些許的火氣又冒了上來,最終無奈地長嘆一聲,手掌探到他的胸前,捏着那粒突起,下面輕輕在葉飛揚的大腿間動了起來,直把那塊皮膚磨得火熱通紅,這才忍不住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