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退婚的惡毒男配 07 鐘家危機

沈星濯站起來,沖喬仞挑眉一笑,然後就離開了這個房間,出來正好和鐘子齊遇上。

很快,喬嘉懿就單方面終止了與鐘氏珠寶的合作,鐘家立馬顯現了頹勢。很多商場都停止了和鐘家的合作。鐘氏珠寶本來就是走的傳統大衆路線,商場是重要的營銷牌。現在商場一停,網絡上的銷售量根本支撐不起公司的運轉。

鐘爸爸這幾天頭發都愁白了不少。

鐘子齊更是好幾天不沾家,天天泡在公司加班。

然而大廈将傾的頹勢還是不可阻攔。

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空氣中都籠罩着低氣壓。

門鈴被按響,保姆出去看了一眼,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對,對衆人說道:“小姐回來了。”

馮潇如進了客廳,鐘媽媽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你還回來幹什麽?”

馮潇如冷笑道:“當然是回來看你們焦頭爛額的樣子。”

“你!”鐘媽媽氣得夠嗆,“你給我滾!”

馮潇如非但沒有滾,反而好整以暇地撩了撩頭發:“我知道鐘家陷入了危機,你們要是跪下來求我,我就讓喬嘉懿救你們的公司。”

鐘爸爸難以置信地看着她:“我們将你一手養大,你就是這麽回報我們的?”

馮潇如紅着眼睛憤怒道:“我在你們家寄人籬下十幾年,你還想要回報?”

寄人籬下?鐘媽媽簡直不敢相信地看着馮潇如,她管鐘家養了她那麽多年叫寄人籬下?他們哪一樣短了她的?鐘子墨有的她都有。鐘子墨沒有的她也有。就這樣,居然還不滿足!

馮潇如正要對鐘子墨再落井下石,一轉頭,卻對上了一雙黑沉沉的眸子。

就見鐘子墨一步一步走向她,眼睛裏一絲光亮都沒有,走到離她只有幾十厘米的地方站定,陰恻恻地說:“你說,你的孩子要是沒有了,喬家還會讓你進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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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潇如心中一緊,連忙後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還想害我流産?”

沈星濯的目光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盯着,那目光有如實質,像是要把馮潇如的肚子燒出一個窟窿一樣。

馮潇如看着他這個樣子,心中後知後覺地恐慌起來。

然後就聽鐘子墨極低地笑了一聲,然後緩緩擡起頭來,臉上的神情和她以往看過的任何一種都不一樣,透着極深的森寒。

沈星濯薄唇輕啓,目光駭人,語氣輕卻讓人不敢忽視:“反正我也快被你們逼瘋了,你們不讓我好過,我死了也要拉上你墊背。到了下面,我們再做兄妹好不好?”

馮潇如緊緊抓着門板,目光驚恐萬狀,想開口卻又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她對着鐘子墨仿佛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絲毫不懷疑他會做出瘋狂的舉動。

她害怕地護着肚子,轉身就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

然後就聽到後面傳來鐘子墨極為張狂的笑聲,好像在嘲笑她的愚蠢一樣。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耍了。

可是卻不敢回頭,鑽進車裏就讓司機回喬家。

馮潇如走後,鐘媽媽氣得肝疼,對鐘爸爸說:“我當初就說,你不要和馮家來往太深,之前幫他們還了幾千萬的債務還不夠,還把他女兒當成親閨女一樣養了十幾年,結果呢,人家就是這麽對你自己的骨肉的。”

鐘爸爸沒理,沒想到這麽多年都看走眼了。然而危機時刻,老父親憂愁得說不出話來。

沈星濯思忖了一下,直接去找了喬仞。

坐擁江景長卷的寬敞辦公室裏,對面還坐着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喬仞擡起頭來,視線投向門口的青年,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來了?”

沈星濯眼睫輕垂:“有一項合作,不知道喬三爺有沒有興趣。”

“嚯!”一個大腹便便的投資商立馬認出這是鐘子墨,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這不是鐘家小少爺嗎?”

另一個精瘦的人,臉上架着一副眼鏡:“鐘家小少爺可是在慈善晚宴上大出風頭,不然我們還不知道鐘家還有這麽一位漂亮的孩子呢。”

這些人靠着喬仞這棵大樹才好乘涼。

喬仞的侄子喬嘉懿和鐘家決裂,他們哪還能看不懂這其中的風向,這鐘子墨,白長了這麽一張好看的臉了。

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

居然還敢跟喬三爺談合作。

毛都還沒長齊呢吧!

喬仞拍了拍旁邊的地方,朝鐘子墨伸出手來,一雙深沉的眸子看着面容精致的青年:“會泡茶嗎?”

沈星濯抿了抿唇,将資料放在一邊,解開筆挺的西裝外套随意搭在一邊,挽起襯衫袖子,便坐了過去,動作自然地拿起茶具。

他泡茶的動作行雲流水,即使是在這幾位投資界分量極重,普通人到了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但是沈星濯卻絲毫不受影響,神态從容地像是在自家後花園閑庭散步。

而且他泡茶功夫一看就是行家,上好的大紅袍到了他手裏,幾個來回,茶香便袅袅而上,一絲香氣都不損。

幾個投資人互相看了一眼。

眼中少了幾分輕視的意思。

這個富家小少爺,倒也不像他們想的那般繡花枕頭。

單泡茶這一樣,能從他們這幾個眼光毒辣的老家夥手底下過的,富二代裏也難挑幾個。

沈星濯拎着品相極好的紫砂壺,将香氣盈滿的茶水一杯杯注入杯子中,接着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托起一杯,端端正正地放到了喬仞的面前,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絲毫不懼地看着他:“三爺,喝茶。”

喬仞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伸手接了過來。

其他幾個老東西久經商場這麽多年,要是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那也不配在喬仞面前混了。

喬仞接了小少爺遞的這杯茶水,可不代表他們也能接。

于是紛紛笑着寒暄了幾句,自己拿了杯子。

喬仞輕抿了一口,茶香頓時萦繞在唇齒之間。他目光掃過坐在一旁看着十分乖巧的鐘子墨,心中微微喟嘆,這會兒倒是乖了。

又對其他幾個人說:“鐘家的小輩,鐘子齊的弟弟,在設計上倒是有些天賦。”

其他幾人交換了個眼神,喝完茶,恭敬地對喬仞說:“明白了,喬三爺。”

喬仞點了點頭,将杯子放了下來,那幾人便笑着說:“那就不叨擾三爺了。”

這就是逐客的意思了。

幾人走的時候,看了鐘子墨一眼。

能被喬仞賞識,倒是個有福的。

幾人走後,偌大的辦公室頓時空了下來,空氣顯得有幾分安靜。喬仞觑了鐘子墨一眼:“想明白了?肯答應我的條件了?”

沈星濯卻一臉正直地将幾分企劃書遞了過去:“這是我們公司未來幾個活動的策劃,您不妨看看。做生意要判斷價值,靠其他都是虛的。您說呢?”

喬仞扯開一抹笑,這個小朋友,還真是吊足了胃口。

他打開逐行看了看,然後輕挑的神色漸漸收了起來,目光重新落在鐘子墨的身上。

“萬一我不答應呢?”

沈星濯臉上的笑意一秒就收了起來:“喬三叔不答應,其他人未必不會答應。”

說着,他就傾身要将喬仞手中的方案書拿回來。

他指尖剛一沾到紙頁,腰身就陡然被一雙手握住,然後上下旋轉,沈星濯再反應過來時,真個人已經躺在了沙發上,而喬仞正撐在他的上方。

他對上喬仞銳利而黑沉的眼睛。不得不說喬仞長得極為出色,雙眼狹長,嘗嘗給人銳利的感覺,可是他笑起來的時候,眼下會漾起淺淺的兩道褶,卻讓這個人無比的生動起來。

就像他現在,眼中帶着些許無奈的笑意:“非得這麽氣我不可?”

他還舍不得讓鐘子墨去找其他人,商場上這些人是什麽貨色,有誰比他更清楚?

沈星濯理不直氣也壯:“我和喬三爺總共也沒見過幾面,也沒什麽過深的交集,您就……就這麽熱情,實在讓我很是惶恐。”

喬仞看着鐘子墨這幅讓人又恨又愛的神情,心裏牙癢癢,又感覺快化了似的,總之就是被吃的死死的。然而他卻還想嘴硬一下,聽小朋友承認。

他伸手捏住鐘子墨這張讓人生氣的嘴,沒好氣的說:“沒什麽過深的交集?”

還不夠深入嗎?喬仞心想,要是真的深入了,恐怕有他哭的時候。

沈星濯雙眸一瞪,沒想到喬仞會做出這麽幼稚的動作。

他說的難道不對嗎?

他眼光一閃,擡手便抓住了喬仞的襯衣,将人扯向自己:“能不能行,喬三爺倒是給個準話啊?”

兩人靠得極近,近到氣息都開始交融,灼熱的呼吸噴薄在臉上,沈星濯的耳垂很快便紅了起來,可是眼神還堅硬得很。

喬仞心想,這可真是個嘴硬的小朋友。

他有些無奈地揉了一把沈星濯的頭發:“行,當然行。”

自己看上的小朋友,哪有不負責的道理。

半個月之後,各大商場鐘氏珠寶的專櫃不僅重新回來了,而且還煥然一新。

極致典雅線條感卻又十分現代的展陳設計讓人眼前一亮,與旁邊專櫃的珠光寶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過時的穿金戴銀與巴黎優雅而時尚的風格陡然拼湊到了一起,顯得其他專櫃瞬間黯然失色!

這是鐘氏珠寶?

路過的人簡直難以置信。

半個月前鐘氏珠寶撤櫃的新聞還在腦海中回響,沒想到這麽快就卷土重來,甚至讓人大開眼界。

而專櫃的櫃姐大方而得體地微笑道:“這半個月的撤櫃是因為公司對品牌進行了重新定位與打造,歡迎各位常來光臨。”

而鐘氏珠寶的新品很快吸引了年輕人的目光。

比起沉甸甸的金子,這些線條簡明且富有設計感的首飾更符合年輕人的審美,從年輕人到公司的骨幹,很快都被這一品牌俘獲。

甚至在各大平臺上紛紛曬出自己搶到的款式。

“啊啊啊啊啊啊手慢無,蹲到淩晨終于搶到了這個設計師款,據說是晚宴同款!”

“算了算了,網卡了一下商品就沒了!別問,問就是想哭!”

喬嘉懿氣急敗壞地看着新聞,臉色陰晴不定。

他明明讓旗下和合作夥伴的商場都封殺了鐘氏珠寶,為什麽還可以冒出來?

手下的助手過來對他說了幾句話以後,喬嘉懿臉色立刻變了變,然後驅車去了喬仞的公司。

一進辦公室,喬嘉懿就急躁地诘問道:“三叔,你為什麽要幫鐘家?”

喬仞正在慢條斯理地喝着茶,聞言擡起頭來,淩厲的目光頓時看得喬嘉懿無所遁形。

喬嘉懿硬着頭皮說道:“三叔你也知道,我和鐘子墨不和,我不過是想給他一個教訓罷了,三叔又何必插手?”

喬仞目光冷冷地看着這個侄子,只覺得他有眼無珠。

但是他又很慶幸喬嘉懿的有眼無珠,否則他又怎麽會有機會?

只不過居然欺負到他的人頭上來了。

“收手吧,否則別怪三叔不客氣。”喬仞的氣勢瞬間威壓了起來。

喬嘉懿頓時睜大了眼睛。

三叔居然為了鐘子墨威脅他?

為什麽?

他按下心中的驚疑,仔細端詳着喬仞的神情,心中突然湧上來一個可怕的猜想,難以置信地開口問道:“三叔……你和鐘子墨?”

喬仞嗤笑一聲看着他:“明白了就滾。”

喬嘉懿心中巨震,腦海裏亂了一瞬,什麽時候?

鐘子墨居然攀上了三叔?

他居然出去勾三搭四。

他不是一直跟自己使小性子,想讓他回心轉意嗎?

喬嘉懿眼神突然亂了。

他想起鐘子墨打電話退婚的事情,還有慈善晚宴上那條項鏈的寓意。

難道他不是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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