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拯救豪門殘疾男主

楚宵說完後,見闫生明并沒有立刻回應,好像在出神。

直到楚宵走近後,闫生明才反應過來。

闫生明的目光不由得飄忽了一下,對視上楚宵清淩淩的雙眼此刻竟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他為什麽會産生這種不堪的幻想,還是對這個男人……

這樣的自己,闫生明也無法理解。

被剛才的念頭所折磨,導致闫生明吃飯的時候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楚宵目光微微一凝,他不明白闫生明為什麽又不好好吃飯了。

等闫生明再一次将飯菜灑落稍許在外,楚宵直接用筷子夾住了對方的,語氣平淡卻含着一絲警告:“好好吃飯。”

當這一幕一出,旁邊的羅管家等人都看傻了。

本來今天晚上闫生明下樓吃飯就已經讓人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了,而且好像還是特意等着楚宵吃。

雖然覺得這樣的猜測有些不可思議,但等兩人面對面坐在桌前的時候,又好像沒什麽不對。

然而更讓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楚宵竟然對他們的少爺這樣冒犯,還用這樣說教的語氣說話!

要知道就是闫生明的父親闫立也幾乎沒有這樣過。

以少爺的脾氣,還得了!

就在衆人提心吊膽的時候,闫生明也皺着眉頭盯着楚宵。

這個人到底想幹嘛?只是吃個飯而已,有必要這樣嗎?

闫生明不滿又不解地想,不過當他的視線垂落在兩人相交的筷尖後,闫生明就有一種說不清的羞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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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使用過的筷子……這樣挨着的話,實在是太奇怪了!

闫生明下意識地掙開,卻不知道為什麽對面的那個人竟然力氣大的出奇,他一掙竟是紋絲不動。

闫生明只好惡聲惡氣實則忍氣吞聲地答道:“知道了。”

楚宵這才露出幾分滿意,放開了手。

而誰也沒有注意到闫生明接下來吃飯的時候,無意間咬住筷子之後,耳根迅速地紅了片刻。

吃完飯後,楚宵當然舍不得放闫生明走,好不容易逮到對方了,他當然趁此機會和闫生明多接觸接觸。

于是楚宵主動詢問道:“你晚上或是休息的時候,一般喜歡玩什麽?”

聞言,闫生明目光漸冷。

這話是什麽意思?

誰都知道他自從殘疾之後,有很多事情都注定與他無緣,連站立都做不到的他,更別說一些維持之前的一些愛好了,所以闫生明盡量讓自己靜下來,從不與人玩樂,連謝東霖在他面前也不敢提這茬。

見闫生明沒回答,楚宵也意識到這個簡單的問題對闫生明來說可能是不同的。

于是楚宵又換了一個問法,更為直接地說道:“我的意思是,晚上,你有空和我看電影嗎?”

看電影,是楚宵經過考慮之後想到的最合适的方式,不僅可以很順利地制造他和闫生明接觸的機會,而且是一種不需要什麽門檻的交流方式,闫生明應該也會同意才是。

闫生明心情變得微妙起來。

這是第一次有人邀請他看電影。

就算闫生明對于普通的人際交往算得上一竅不通,但也知道這是一種關系比較親密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他和楚宵的關系已經到了這種熟稔的地步嗎?讓對方能夠如此自然地提出這樣的邀請?

明明從見面到現在,也不過幾個星期。

這幾天裏,對方更是大膽到了一定的地步……

自己是不是給他的感覺太好親近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受了影響,滿腦子都是那些東西……

闫生明這一瞬間轉過種種思緒,但就在他擡頭看到楚宵那含着淡淡笑意,仿佛藏着期待的眼神,闫生明發現根本說不出去拒絕的話語。

既然他想看,就看吧……

在二樓,闫生明其實有自己的電影放映室,但他不怎麽用,他平常也不關心電影的訊息。

闫生明将遙控器給了對方。

然而楚宵在挑選電影上也有些犯難,他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此時他的意識空間裏系統也在出謀劃策:【宿主,宿主,我覺得這個好看!】楚宵淡淡地看了一眼片名,見是一個動畫片,挑了挑眉毛,确定系統是在假公濟私。

見被宿主發現,系統也立刻岔開話題:【那宿主,恐怖片怎麽樣?我在網上搜了攻略說,恐怖片最容易制造身體接觸了!】楚宵聞言也若有所思:【是嗎?恐怖片……不過,】楚宵話鋒一轉,【你覺得闫生明怕鬼嗎?】系統飛快地搖搖頭,又接着道:【可是,宿主你可以怕呀!】系統說完後有些慫,很難想象宿主一臉淡定地躲到男主懷中的場景。

但又轉眼想起攻略中的一些話,不是怕不怕鬼的問題,最關鍵是看人想不想怕!

系統覺得宿主是可以做到的!

楚宵仍然有些猶疑,但還是聽從了系統的建議,選擇了一部高分恐怖片,然後坐到了闫生明的身邊。

闫生明雖然覺得他靠的有點近,不過也沒有說什麽,直到等到影片開始的時候,闫生明覺得有些怪怪的。

這是一部恐怖片,從開頭闫生明就看了出來。

原以為楚宵看起來應該會是更偏愛劇情片的人,結果放的是恐怖片嗎?

對恐怖片闫生明并沒有什麽好惡,裏面的惡鬼不過是拍來吓唬人的玩意兒,有了這個認知之後,闫生明即使看到那些可怕的場面,心頭是沒什麽波動的。

比起電影的內容,闫生明其實更在意身旁的人,對方喜歡看恐怖片麽?

闫生明偷眼望過去,只見楚宵也不是特別專心的樣子,他的身體好像比電影開場前離自己更近了一些,闫生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難道對方是在害怕嗎?

但闫生明很快就失望地發現,這部恐怖片是歐美那邊拍的,場景大多比較血腥刺激,可問題是,自己看了這些都不會怕,楚宵作為醫生,怎麽可能會怕……

就在闫生明這樣想的時候,他的手突然被人握在了手心。

這一瞬間,闫生明的身體都繃緊了,他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這種感受,在黑暗逼仄的環境中,那只手掌的觸感是如此新奇的感覺,是那麽的溫暖和清晰。

最讨厭被人觸碰的自己,再一次為對方破例。

闫生明不僅要壓抑着那種想要躲避的沖動,還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之情。

闫生明此時無比确定,楚宵是特意接近自己……原來他這幾天的言行都是因為這個。

如此說來,也不怪自己動心……

盡管闫生明并沒有想過楚宵是多麽喜歡自己,但,那又如何呢?

他敢招惹自己,就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後果,他再也不會放過他了。

闫生明的眼神在明明滅滅的光影中變得更加幽深晦澀,仿佛破開了一道天光,卻迎來的是更深沉的暗色。

與此同時,他的心跳一下快過一下,心動不已。

楚宵也頭一次這麽緊張,他并不擅長僞裝什麽。

握住闫生明的手時,已經做好了對方可能會突然回頭看他的準備。

但闫生明只是全身一顫,并沒有做別的,讓楚宵不免在意。

而系統的聲音也在此刻響起:【6%……10%……23%,宿主你千萬不要放開他的手啊,再等等!】楚宵聞言并沒有回答,他繼續握着對方的手,因為感官全放在上面的緣故,反而認知也變得清晰起來。

闫生明的手也是修長那一款的,他雖然看起來有些瘦,但并沒有瘦骨嶙峋的程度,至少就手心來說,上面還有點軟肉,楚宵不合時宜地想到,握着還有點舒服。

就在這時,闫生明突然反過來将他的手包住了。

???

楚宵心頭閃過一絲訝異,他迷惑地偏頭看向闫生明。

然而闫生明并沒有回頭,相反,他的手還在動作,用一種笨拙的方法,慢慢地摸索着,緩緩插.進他的指縫,似乎努力地想讓兩人的手心與手心相貼,手指與手指相交,形成十指相叩的姿勢。

楚宵垂下目光看過去,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但就在楚宵稍感奇怪的時候,闫生明也察覺到了他的僵硬,他深深地抿起了唇,本就極力克制的從容悉數褪盡,闫生明在飛快地交握了一下就放開了。

這時,系統高高興興的聲音傳來:【宿主,已經50%了,還差一半就可以了!】楚宵微微點頭收回了注意力,這是一個不錯的消息,從剛才來看,男主好像也對他不再排斥了。

接下來,楚宵當然不可能再故技重施,而且他還注意到闫生明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既然今晚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等電影結束,楚宵就離開了。

看着對方的背影,闫生明不免有點失望,他以為楚宵還會和他說幾句的。

不過沒關系,闫生明看着自己的手心,想到剛才的畫面,一時覺得有些甜蜜。

第二天一早,楚宵下樓吃完飯就去上班了。

今天是楚宵的行政班,需要去坐診,也是事情最多的一天。

楚宵先去辦公室換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宵注意到周凱陽暗地裏一直在觀察自己。

不過周凱陽這個人楚宵一向不想理會,他沒有多管,就去了坐診室。

周凱陽也松了一口氣。

他昨天實在是經受不住誘惑,醫生辦公室裏又沒有監控,周凱陽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東西拿到手。

他擔心了一整天,就是怕楚宵會發現。

然而楚宵根本不知道這回事不說,鐘易的兒子也在昨天出院了,也就是說現在,只要鐘易和楚宵不對上,是沒有人知道這一點的。

而周凱陽心裏也清楚,鐘易可是大大的得罪了楚宵,楚宵又很少加人,兩人連個聯系方式都沒有,因為周凱陽在表盒裏發現了一個精美的名片自稱謝東霖,看來鐘易只是一個中間人。

想到這裏,周凱陽跟吃了定心丸似的。

回到家,周凱陽又搜了手表的價格,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這款手表正是今年的最新限定,可以說遠遠超出了周凱陽的想象。

周凱陽心頭不免忐忑,可今天來了,又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根本誰也不知道!

不過周凱陽現在又轉而憂心另一件事。

這手表該拿來怎麽辦?

賣肯定是不可能的,周凱陽哪裏不知道這東西的珍貴與特殊。

可是光藏在家裏欣賞又有什麽意思呢?就跟錦衣夜行一樣。

周凱陽心頭不免意動起來,他不能拿到醫院來,但私下裏去哪玩顯擺顯擺也好。

謝東霖今天有事來找闫生明,他還提前告訴對方了。

原本闫家謝東霖向來是随便進出的,也不知道上次闫生明到底發什麽火,非要在楚宵的面前落他的面子。

到了闫家,謝東霖又左看右看,沒看到楚宵的影子,心頭不免失望,正好對上了闫生明幽冷的雙眼。

謝東霖忽然全身一寒,有一種好像被看穿的錯覺。

不過闫生明怎麽會想到這些,況且謝東霖有恃無恐的不只是兩人的親屬關系,更是謝東霖深深知道,闫生明能夠說得上話的同齡人也只有自己了,他是最孤獨也是最可憐的人。

無怪乎謝東霖會這樣想。

只要當年熟知內情的人都會這樣認為。

當時闫生明只有十歲,遭遇了一起綁架,綁匪索要贖金500萬,可偏偏那個時候,闫生明的父親闫立正在國外出差的飛機上,根本就不知道這事。

而闫生明的母親謝珊也就是謝東霖的姨媽,做出了一個相當冒險的決定,她并沒有選擇報警,而是自己雇人來解決。

可綁匪貪得無厭,在索要五百萬成功之後,不僅沒有放闫生明走,還又一次加了價碼。

謝珊卻一直沒有等到闫立的回音,她也不知道出于什麽考慮,在發現了綁匪的蹤跡之後,叫人不管不顧一定要攔下對方。

最終綁匪窮極末路,途中出了車禍。

而這期間,闫生明本就受了不少折磨,再加上下肢的傷勢,做了不少手術,卻還是很難恢複。

謝珊心頭又愧疚又不願面對,再加上和闫立的感情本就有着裂痕,不負責任的她沒等闫生明醒來就一走了之。

從此,闫生明也成了殘疾。

不過據說,闫生明的傷勢也不是沒有機會恢複,但當年名醫看了不少卻每個都搖頭。

至于更深的原因,謝東霖就不知道了,闫生明也不讓他提。

而想到接下來要告訴他的消息時,謝東霖又有一種隐秘的興奮。

他直接開口道:“下個月外公大壽,你記得來,還有珊姨前段日子回來了。”

他說這話時,一直觀察着闫生明的表情,然而令謝東霖失望的是,闫生明的目光很冷很靜,一點都沒有當年那個醒來後要找媽媽的孩子的影子。

而他不知道的是,闫生明藏在輪椅下的手指微微屈起,在手心攢出一道深印,慢慢的放開了。

這時闫生明忽然道:“你說完了嗎?現在該我說了,以後別招惹他。”

闫生明垂眸掩去眼中的冷肅,緊接着又補充道:“他是我的人。”

盡管這句話語焉不詳,也不會讓人多想。

但當他說出口的時候,闫生明心頭忽然生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柔情,這份柔情與冷肅交織,竟然如火焰般熱烈,許久餘燼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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