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拯救豪門殘疾男主

楚宵的手僵住了。

他低頭看着那處幾乎貼在手背跳着的東西,  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面,楚宵的目光凝在了上面,很難保持臉上的淡定。

不過楚宵很快以專業的角度說服自己,  這是正常的,而且以少年的性格,  應該比他還要尴尬。

果然,  當楚宵擡頭看過去,闫生明在與他的目光相彙之前,先一步滑開了。

緊接着少年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和無措,  他濃而密的長睫像蝴蝶的雙翼不停顫動:“我不知道,會這樣……”

楚宵也竭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若無其事:“沒事的,這在治療中,  是很正常的事情,  之前我也……見過這種情況。”

而他沒有注意,當這句話響起的時候,  闫生明垂下的眼睛一冷,很快他又想起什麽,那股不悅消失地無影無蹤,并且按捺住心頭的緊張與羞恥,低聲道:“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聽到這樣的話語從少年的喉間溢出,楚宵有一種頭皮微微發麻的感覺,他原本剛才就想把手抽開,但在少年這句話響起的時候,楚宵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如果抽開手,會不會被性格敏.感少年誤解為其他的意思?

于是楚宵只是像往常一樣溫聲安撫道:“沒關系,  過一會兒就好了。”

這話一出,闫生明也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

但更為尴尬的事情來了,楚宵盡量不去看那東西,數着時間,在這樣的情形下,一分一秒也顯得難耐極了。

當楚宵再次用餘光掃過的時候,發現對方絲毫沒有變化的樣子,反而總覺得比剛才還要……

楚宵忍不住擡起了頭,卻正好對上闫生明的眼神,他似乎一直沒有移開過視線,他的眼神太深太沉,裏面燃燒着無名之火,好像一股星辰構建的漩渦。

楚宵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如果自己再看下去,很有可能就會被那漩渦深深卷入其中,再也無法脫身……

可是那樣的漩渦,真的很迷人啊。

當楚宵回過神來,這時闫生明已經皺起了眉,他發出輕微的吸氣聲,可以看出他明顯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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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宵心情有些複雜,其實對于這種事情其實他也沒什麽經驗,他幾乎不會有欲.望這個詞,無論對于什麽。

但此刻楚宵卻見不得闫生明難受的樣子。

楚宵遲疑了一下,用商量的語氣開口:“我先去外面,你自己解決可以嗎?”

說完,楚宵就站起來,他轉身離去的時候,插手放進衣兜,指尖似乎殘留某種灼熱的溫度。

闫生明哪裏想到楚宵會這樣走了,他不敢直說心頭那股難以啓齒的念頭,又不知道該怎麽做,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楚宵的背影。

楚宵走到門口頓了頓腳步,不知為何心頭憐惜,竟有些不忍心把他孤零零地丢在房內,可是這種事情又不是旁人可以幫忙的……

等了一會,裏面響起極為委屈的一聲:“好了。”

楚宵進去的時候發現少年不知何時已經平靜下來,但不像是解決過的樣子,也沒有什麽奇怪的痕跡和味道。

而闫生明的雙眼微微有些發紅甚至含着一絲霧氣,用一種控訴的目光看着他。

楚宵被少年這麽一看,呼吸一緊,腦海竟然轉過一個無法描述的畫面,剛才少年是怎麽手足無措地用這霧蒙蒙的眼神看着那東西的呢?

雖然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便消失了,但楚宵仍然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他怎麽會對少年生出這種的念頭……

而看着男人玉白的臉,薄紅的唇角是那麽地有禁欲感,可是越是禁欲,越是想把他拖到自己所在的罪惡深淵……

想到這裏,闫生明的喉結情不自禁地動了動。

剛剛平息的欲.火竟然差點再次複蘇,幸好闫生明這次及時忍耐了下來。

接下來,沉默的氛圍中,回蕩着某種還未退散的溫度,顯得有一種別樣的粘稠。

楚宵的動作更加小心了一點,但之後,他查看一番後就無奈道:“今天差不多就到這裏吧,下次再繼續,可以嗎?”

世界意識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清理的完的,它十分頑固,只能一點一點地來,今天差不多将不太穩定的清除幹淨了,繼續下去反而效果不佳。

說完後,楚宵又看向闫生明,畢竟還要征求對方的意見,剛才發生了這樣的尴尬的事情,也許闫生明會有些抗拒。

而闫生明卻只是雙眼亮亮地凝視看着他,帶着鼻音“嗯”了一聲。

接下來的幾天裏,楚宵為闫生明治療,對方都十分配合,好在沒有再發生之前那麽尴尬的事情。

轉眼就快到了謝家舉辦壽宴的這天。

這期間有不少人都在打探闫家的想法,到底會不會來。

闫家并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态度十分模糊不清,最後到底是謝家憋不住,悄悄透了點口風,闫家那天是确定要來的。

知道這個後,許多人也就紛紛受邀,但這畢竟不是闫家親自回應,這樣一來,大家的心态是不一樣的,不少人還抱着看謝家好戲的意思,這段時間,闫家的動作,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此次謝家這次宴會舉辦的地方就在自家裏,只是提前預約了做國宴的名廚,又大手筆地好好布置了一番,可見對壽宴的重視程度。

從早晨快到了中午,來的賓客絡繹不絕,整個宴會的大廳可謂是高朋滿座,但就是遲遲沒有看到闫家人的身影。

花廳外面,幾個富家子弟一邊抽煙,一邊聊天:

一個人道:“你說,謝家不會是騙人吧?怎麽都快中午了,還沒有看到闫家的人。”

另一個人煞有其事:“你別說,還真有可能。剛才大堂裏,謝老爺子身邊有個女人我看着眼生,直到聽到謝老爺子叫她,你們猜猜她是誰嗎?”

這話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震驚:“誰?”

那人忍不住道:“謝珊!闫立以前的老婆!走了十年了,你說她為什麽現在回來?”

還有一個人迅速接話道:“還能為什麽?前陣子不是都說闫立結婚了嗎?她肯定想回來啊!”

前面那人附和道:“也是,闫立十年才結婚,後娶的那個妻子好像就一普通人,連婚禮都沒有舉行過,我看,這事說不定還有變。”

但很快就被另外一個人反駁:“別,我之前聽闫家那邊的人說過,闫立對這位新妻子可照顧了,據說婚禮完全是看新妻子的意思,還有,要是闫立真不喜歡新人,他幹嘛要撇開謝家?”

這句話有理有據,所有人都點點頭,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而謝東霖經過走廊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簡直火冒三丈,如果不是今天壽宴,他一定會讓這些人好看。

其實謝東霖哪裏不知道自己這般生氣,是因為這些人說的話,恰好戳到了他的痛處。

這些天裏,謝東霖的日子也明顯不如以前了,之前闫立對他好,闫生明有的東西,謝東霖也有一分,說出去誰不知道?而謝東霖手裏管着的幾個公司,闫立曾經也贊助過的。

可是現在,這風向一變,底下的人覺察地異常地快,先一步就跑了,再加上謝東霖本就不善經營,看着賬目簡直焦頭爛額。

謝東霖倒是想見闫立一面,但別說他了,謝國利都見不着。

在此之前,謝東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今天這種情況,他可是闫生明的表哥,除卻闫生明父母以外,是和關系最近的人,只要他讨好闫生明……

雖然謝東霖讨厭用讨好這個詞,但謝東霖清楚,自己面對闫生明也只有這個态度,闫生明軟硬不吃,又冷又狠,就算自己是他的表哥,在他眼裏也不過是一條狗。

不過就算是狗,那又如何?

闫生明一輩子都是殘疾,而他呢?至少是一個健康的人,以後說不準還有他求着自己的一天!畢竟一個殘疾要是出了什麽意外,誰又知道怎麽回事。

這些惡毒的想法在謝東霖的腦子裏轉了又轉,還沒來得及施行,就遇到了滑鐵盧。

闫立娶了新的妻子,還帶來了兒子,取代了他原本的位置。

闫生明的态度也變了,他竟然會對一個人百般維護。

而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謝東霖無比确信這背後搗鬼的人一定是那母子二人。

因為謝東霖很清楚地知道,闫生明和闫立并不親近,而且闫生明對其他事都不上心,也不在乎他從闫家得到什麽好處。

況且闫生明也是謝家的半個人,他至于叫闫立這麽對付謝家嗎?

那除了闫生明,還有誰在背後煽風點火呢?

此時看到謝東霖臉色陰沉無比,旁邊的幾人也是大氣不敢出,他們哪裏想到恰巧會撞上那些人在八卦呢?

即使這話他們在心頭也會想想,不過在謝東霖的面前可是不敢說的。

畢竟謝家就算風波不斷,也仍然是數一數二的豪門,他們是比不得的,而謝東霖雖然不是謝家正經的繼承人,但還是高出他們一大截。

幾人見謝東霖神色不對,忙安慰道:“這些人嘴賤,謝少何必理他們?謝少不是之前說過已經想好主意懲治一下那姓楚的嗎?”

說到這,謝東霖神色好轉了不少,他很快笑道:“說的是,你們也知道,我那表弟因為身體關系,常年不出門,人也沒見過幾個,這才會被那麽輕易地籠絡住了,等他看清楚了就知道了。對了,之前我讓你們發的東西怎麽樣了?”

幾人對視了一眼,點點頭,紛紛揚揚手機道:“謝少,我們都發了。”

之前謝東霖叫他們在各自的小圈子裏辦件事,那就是發一些小故事,裏面的主角并非指名道姓,而是似是而非地代指來諷刺楚宵做的那些事情。

說實在,謝東霖對楚宵收了他的東西,又暗地裏算計他的事,豈止是耿耿于懷的程度。再加上楚宵的存在确實阻礙了太多的東西,謝東霖見謝珊不争氣,自然得幫一手。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謝東霖怎麽會讓他好過,這毀掉名聲,讓他在這圈裏混不下去才是第一步。

而其他人之所以同意謝東霖的做法,一個原因就是楚宵并不姓闫,算不得闫家人,況且只是這種小事,不至于讓闫家記恨。第二個原因便是闫生明是闫家的繼承人,謝東霖是闫生明有血緣關系的表哥,怎麽着,也比一個外來的兒子親近吧?

只是這些人有些尴尬的是,他們沒告訴謝東霖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發的這些“小論文”好像沒有什麽效果。

不僅是沒效果的程度,還沒一些熟識的女孩子冷嘲熱諷一頓噴,說他們成天陰陽怪氣,不像個男人,他們删了的心都有了。

只是他們雖然心頭納悶無比,但這話,怎麽也不好在謝東霖面前說。

這時謝東霖又吩咐了他們幾句之後要辦的事情,這邊忽然傳來消息,說是闫家的人終于到了。

今天去參加謝家的壽宴,楚玉有些緊張。

闫立提前就告知過她,也征求過她的意見,最後,楚玉想了想,決定還是去。

她不可能永遠躲在闫立的背後,之前楚宵的話,讓她受到了啓發,她現在不僅是闫立的妻子,也是闫家的女主人,要拿出點該有的氣度來。

而且闫立還說過他的前妻也要來。

說這話的時候,闫立是有些煩躁的語氣,他是一點都不想看到謝珊的,即使這個人是他孩子的母親。闫立對那十年的婚姻生活無疑是極度不想回憶的,那些僅有的溫情印象在留下的悲慘結局中已經消磨殆盡,剩下的只有和對方如何歇斯底裏地争吵,互揭傷疤、撕破臉皮以至于最後體面全無。

這麽一想,完全是糟糕透頂!

偏偏謝珊之前回來的時機又太敏.感,正好是自己新婚不久,剛擁有了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謝珊的出現勢必會讓這樣的平衡發生傾斜。

而闫立并不是自戀的人,他也知道謝珊回來不可能就是為了自己,但就在他準備和謝家分割的節骨眼上,要是謝珊真要做什麽,或是在闫生明面前說什麽話,後果不知如何。

這時注意到闫立的憂色,楚玉反倒勸慰起他來。

楚玉體諒和理解,讓闫立感覺到了安心,至少在自己的婚姻上,闫立不認為謝珊會對自己造成什麽影響,那麽剩下的就是闫生明了。

這段日子,闫立和闫生明的關系第一次變得這麽好過,以前兩人住在一個屋子裏,十天半個月說不到十句話。一來,闫生明從不下樓吃飯,闫立又管不了他。二來,闫生明的拒絕交流,也讓闫立感覺到十分乏力。

在商場上闫立侃侃而談,但在闫生明冷漠抗拒的目光中,闫立連一句話的措辭都要斟酌好幾遍。

現在每天闫生明都下樓一起吃飯,還會對他們有些微的回應,這在闫立眼中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也許以後下去,闫生明真的會像以前的樣子……

而謝珊的出現,又讓這一切都變成了未知數。

不過還好有楚宵在,就在闫立思考的時候,楚玉撞撞他的肩膀道:“那兩孩子怎麽還沒下來呢?”

這次去謝家,楚玉特地詢問了形象顧問,接受了對方的建議,在衆多送來的禮服中選擇了一套自己也滿意的。

說實在的,這還是楚玉第一次做這種艱難抉擇,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和闫立确定關系之後,闫立就給她聯系了不少高定店,每一季都會為她專門設計服裝。

她震驚之餘,反倒是闫立接着道,闫生明每一季也是如此,不過楚宵的衣服沒來得及訂,所以只有委屈楚宵試試闫生明的,反正他們的身高是差不多的,而闫生明也不會介意。

等楚玉換好衣服,做好造型下來後,卻遲遲沒有看到兩個孩子從房間裏出來,不由得有些納悶。

而不久之前,二樓的衣帽間裏,闫生明眼神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楚宵肩寬腿長,是個天生的衣架子,他現在所試的這套純黑色禮服,穿在他的身上,腰身線條流暢簡潔,勾勒出修長優美的背部曲影。

西裝的袖子剛好垂直到男人有力的手臂,放下來的時候并于男人的腰骨的中間,顯出完美的比例,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而他下.身所穿的西褲很有垂感,行走的時候,貼緊腿部的輪廓,似乎隐約可以窺見對方結實的肌理線條。

楚宵整理好衣袖,看向闫生明的時候勾起一道微笑,好像有點無奈但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這套怎麽樣?”

因為剛才楚宵試了幾套,闫生明都說不太滿意,楚宵自己也覺得那幾套衣服有點緊,但還是能穿出去的。

不過既然闫生明覺得不好,楚宵也就換了。

這一套,楚宵覺得比剛才幾件合适,因此再次詢問對方。

闫生明有些艱難的潤了潤嗓子道:“不好看。”

是嗎?

楚宵挑挑眉,總覺得闫生明現在的表情不像是不好看的樣子。

反而應該是……

楚宵辨別着闫生明移不開視線的神情,還有剛才幾套他都說不好,這件卻是不好看。

唔,他又口是心非了,分明是太好看才對。

楚宵沒有動,因為換衣服挺麻煩的,他對着旁邊的等身鏡望了一眼:“我覺得這件還可以。”

闫生明便又改了口風道:“那你喜歡就穿吧。”

同時闫生明暗暗想,這件西裝至少比剛才那一穿上幾乎可以把對方的好身材一覽無餘的幾件好。可是還是舍不得把他展示給別人看……

闫生明心頭更急切了:什麽時候,才能把對方真正私藏呢?

而這邊,楚宵在挑選領結時,遇到了難題,其實楚宵對于這方面并沒有什麽研究,這時闫生明開口道:“第二排第三個給我。”

楚宵聞言将櫃中的物品遞給對方,闫生明卻沒有放他走,他有些小霸道地将楚宵的脖子攬住:“我給你帶。”

楚宵倒無不可,正好自己也不怎麽會。

他依言彎下身,卻因為剛才被少年一把攬住的原因,兩人的距離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近,一低頭的時候,額頭幾乎快要相觸。

闫生明被男人若有若無的呼吸輕輕掃過臉頰,臉上好像泛起了酥酥麻麻的癢,這讓闫生明垂下目光,努力讓自己專心地看着手中的領結,避開和男人近若咫尺的雙眼對視。

然而楚宵卻注視着闫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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