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真的是蚊子?

上了車之後,莊一夏特意選了前排靠近窗戶的位置,  他從小就容易暈車,  坐車基本以睡覺為主,  但車上明顯有着幾個攝像頭呢,  真睡那也不合适。

向白熾跟在一夏後面上的車,當對方上車的時候,還擡起手在後面做保護狀虛扶着,  好像生怕對方上個車都會摔了一樣。

要不是礙于職業操守,  姚青真的很像把這一幕拍下來。他甚至懷疑向白熾是不是就是相信他這點,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的虐狗。

其心可誅啊!姚青恨恨地想。

“我這兒帶暈車藥了。你要一粒嗎?”向白熾待一夏坐好,  十分自然地坐到對方身邊,  從兜裏又摸出了一個小藥盒。

這人今天是帶着藥箱出來的嗎?

莊一夏有些狐疑地看了向白熾一眼,  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答應了:“謝謝,麻煩向老師了。”

趁車還沒發動,莊一夏就着水趕緊吃了暈車藥,  把瓶蓋擰好,莊一夏眨了眨眼,  笑着問道:“對了,向老師你也暈車嗎?為什麽随身帶着暈車藥呀?”

話說完,莊一夏眼神向一旁的攝像飛快瞟了一眼,接着說道:“向老師,  這邊可是有攝像的,你可不能撒謊……”

一夏話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是向白熾從這裏接收到了兩個近乎是矛盾的信息。

“這邊可是有攝像的”——這是警告自己,  要注意之前答應過的,不能在媒體面前透露自己跟一夏的關系。

“你可不能撒謊”——用別的理由來搪塞之前,一定要想清楚,自己是不能說謊的。

青年難得笑的狡黠又可愛,向白熾無奈嘆了口氣,似是抱怨似是敘述:“家裏有小孩兒身體不好,實在不忍心看他吐得天昏地暗的。後來我身上就會帶着暈車藥。”

“只是沒想到,後來我一直沒機會用上。”向白熾攤手,“不過現在你能用上,我這些年也就不算白帶了。”

剛在一起不久的時候,莊一夏扮成過工作人員跟着向白熾出去過一次,他實在是太好奇向白熾工作時候的樣子了,于是就頂着“向白熾親戚”的名頭混進了隊伍。

結果他們那輛車半路被一個私生盯上了,那次的工作并不是公開行程,真把私生帶到目的地的話會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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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為了甩開私生,司機把車開的讓莊一夏覺得自己是在坐大風車。加上他本來就容易暈車,沒一會兒就吐的天昏地暗,等到了目的地,一條命活活去了大半條。

最讓莊一夏生氣的是,向白熾當時還吊吊的表示,他從入行到現在,一直都是那麽過來的,沒想到莊一夏這麽菜,晃幾下就暈了。

向白熾看莊一夏擰着眉毛,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連忙繼續說道:“其實容易暈車也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情。不暈車的人也不應該沾沾自喜。我年輕的時候就做過這種蠢事,結果導致對方好多年都不願意跟我一起坐車。”

那說的就是他莊一夏了吧?

莊一夏原本問這話,就是想拐彎抹角給對方下個套逗逗他,可沒想到這人繞來繞去還是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雖然周圍的人都對這件事毫不知情,不知道向白熾話裏的那個人是他,可莊一夏還是覺得變扭極了。

“嗯。”

随便應了一聲,莊一夏幹脆扭開頭看向車窗外。

“如果暈車的話,還是盡量別看外面。”車已經發動了,見莊一夏眼睛還看着車窗外,向白熾提醒道。

姚青在剛才向白熾說話的時候走了會兒神,沒注意聽身邊的兩個人說了些什麽,只是模糊的聽到向白熾提了一嘴“家裏小孩兒”,順口就問了一句:“向老師家裏有小孩子啊?”

話剛一說出口,姚青整個人也是一激靈,一擡頭就看到了莊一夏微紅的耳垂。

呸呸呸!

他怎麽就忘了這倆人的關系了呢?向白熾家裏怎麽可能有小孩子,這擺明了是向大影帝暗搓搓秀恩愛虐狗呢!

“我家裏沒小孩子的,剛才說的是我家裏人。”向白熾也不生氣,笑着回了一句。

眼睛是笑的,表情似乎是笑的,但姚青就是明白,向影帝這是暗戳戳警告他呢!

聽了這話姚青也不敢再繼續問,坐窗戶邊那位的耳朵可是更紅了,自己要真是把人問急眼了,向白熾怕是要找自己秋後算賬的。

這對恨不得閃瞎他這雙狗眼的“地下戀人”啊……

于是乎,這一路上,姚青偶爾好奇的百爪撓心,也只敢用餘光小心瞥兩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剛多的那句嘴,旁邊的兩個人一路都沒有再說話。莊一夏沒有聽向白熾的話,還在繼續看着車窗外;而向白熾則是一直都看着莊一夏。

看風景的人已經從耳垂紅到了脖子根,而另一個看“風景”的人心情似乎更好了,抿着嘴唇還拿手機偷偷拍了張照片。

喂?這位向影帝,您真的有在意車裏的這幾個攝像頭嗎?

這可不是仨大土豆子啊?!

然而姚青他不敢問,他也不敢說,只能默默地一口一口吃着狗糧。

不得不說,節目組的這個“獎勵”,還真的能夠得上獎勵的标準。

民宿的位置雖然偏了一點兒,但是位于一個森林公園旁邊,空氣新鮮,周邊人也不多,加上現在是工作日,也沒什麽人來旅游,對于他們這些藝人來說,确實是一個再合适不過的地方。

“這就是給三位安排的住宿了。”工作人員帶着莊一夏三人進入房間,“這是一個兩居室的loft。一間在一層,配套的還有一個小陽臺,另外一間在二層,層高比一層稍低一些,裏面是單人床。”

工作人員剛介紹完,姚青立刻點頭說道:“既然二樓的層高比較低,那我就去二樓吧,屋頂離頭太近,人會不舒服。”

姚青這話說的确實沒毛病,在場的三人,向白熾身高一米八七,莊一夏一米七八,而姚青确實是最矮的——只有一米七。

照往常,姚青一直都避免主動提起自己的身高,但眼下這種情況,姚青覺得自己只有這樣,才能避免被這對情侶繼續“荼毒”。

二層好啊!二層離一層遠啊,不但能給樓下兩個人留出空間,也能順帶扼殺姚青自己的好奇心。

“我沒問題。”向白熾贊許的看了姚青一眼,點頭說道。

三個人裏兩個人都答應了,而且姚青那邊給出的理由又是為自己好,莊一夏也不好說什麽拒絕的話。

加上一樓主卧的門是開着的,莊一夏剛才在進屋的時候,就已經看到裏面的沙發了。

“那就辛苦姚哥了。”莊一夏也跟着說道。

“不辛苦,這有什麽辛苦的。”姚青擺了擺手,“後面也沒別的環節了,據說明天的內容挺累的,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嗯,謝了姚哥。”

這邊三人順利安排好,等各自的行李到位,工作人員也就都撤出了民宿。

莊一夏在屋裏轉了一圈,節目組還算有人性,只在公共區域放了攝像頭,卧室和衛生間都是沒有的,并且連帶着一樓主卧的陽臺也是沒有攝像頭的。

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知道自己跟向白熾會怎麽睡了,萬一對方突然說什麽莫名其妙的話,自己也不用有太多顧慮。

等收拾好再吃完晚飯,外面的天就已經慢慢黑下來了,姚青自認是老年人作息,早早就打了招呼回屋睡覺了。

莊一夏也沒有在客廳久留,看了眼在客廳裏看書的向白熾,也打個招呼就回房間了。

其實向白熾本來想先回的,但是他擔心,自己先進屋,那個小傻瓜為了躲他會在客廳硬扛着不進屋。

整個房間的三個人裏,最需要有充足睡眠的就是一夏了,在這點上,向白熾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影響到對方的作息。

時鐘緩緩轉到十一點,向白熾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收了書回到卧室。

“沒睡?”向白熾詫異的看了眼換上睡衣,卻仍在屋裏打轉的一夏,按照在家的作息,這個時間一夏應該已經睡着了。

莊一夏搖頭:“可能因為最近熬夜熬的多,已經有點兒習慣晚睡了。”

這話當然是騙人的,莊一夏睡不着完全是因為向白熾。

一想到對方就在屋外,甚至于向白熾晚上還要跟自己在一個房間睡覺。莊一夏就緊張到毫無困意。

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那麽早回房間,就在客廳跟向白熾耗,先把對方耗進去就好了!

可現在後悔也晚了,莊一夏擺擺手:“你先睡吧,你睡床就好,這邊空氣不錯,我去陽臺透透氣。”

說完莊一夏就拉開窗簾去了陽臺,外面确實風景不錯,偶爾有夜風吹過,還能讓自己不那麽煩悶。

向白熾見對方去了陽臺,抿緊唇角站在原地沒有動,嘆了一口氣,低頭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即便聚少離多,可畢竟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他能感受到對方的緊張和排斥,但向白熾也沒傻到直接戳穿對方的謊話。

一直在不斷試探和逼近的是自己,但現在這種情況,還是要給對方一些時間和空間。

莊一夏自從進了陽臺,就一直在神游和發呆。他想通過放空自己的方式來忘掉屋裏的那個人,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有用。

不知道過了多久,莊一夏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

“夏夏。”

确實是在叫自己……莊一夏轉過頭,看見了站在陽臺門口的向白熾,對方也換上了睡衣,但好巧不巧,竟然跟自己這件是情侶款。

莊一夏自問帶這套衣服出門,純粹是因為這套最舒服,可他是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向白熾竟然也會參加這個節目。

而且還帶了同一套衣服來。

這要是被人碰見了,他去哪兒說理去?

莊一夏往後退了兩步,後腰靠在陽臺的欄杆上,就那麽靜靜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向白熾看他這麽站着,突然想起成林之前說過的那件事。

只是這麽一想,向白熾心裏就忍不住開始發慌,生怕對方從欄杆的邊緣掉下去。

哪怕這間民宿是在一樓。

“一夏,你別離欄杆太近,危險。”向白熾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幹的厲害。

“我要是不呢?”莊一夏饒有興趣的看向對方,家裏的陽臺起初也不是全封閉的,直到後來到了居住的年限,物業才允許住戶自己改造陽臺。

他們的家可是住十樓,那時候向白熾可沒這麽擔心過自己。

“我哥前段時間跟我說,他把之前的事情告訴你了。”莊一夏伸手彈了幾下不鏽鋼的圍欄,叮叮咚咚的回音清脆悅耳。

聽一夏主動提起那件事,向白熾也是一愣:“對……你哥跟我說了。夏夏,以前是我做的不夠好,我不夠關心你,總是因為工作忽視你,以前是我對不……”

“你這樣沒必要,真的沒必要。”莊一夏擺擺手,開口打斷對方。

這麽多年,他是真的聽膩了“對不起”這三個字。只是聽了個開頭,莊一夏就覺得自己忍不住犯惡心。

莊一夏歪着頭看向眼前的男人,觀察許久,然後嗤笑一聲說道:“你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麽嗎?”

“我要的不是同情、不是愧疚、更不是所謂‘補償心理’所帶來的施舍。”黑夜裏,莊一夏的一雙眼睛亮的驚人,說話的聲音也更加堅定,“我要的是一份純粹的愛,而不是歉疚過後的加倍補償。”

“所以我幾年前也沒有主動跟你說那些事。”莊一夏轉了轉有些不舒服的手腕,“也許當時我主動說了,你會歉疚,從而通過對我好來補償我。”

“可是那樣也太沒勁了,感覺像是在伸手管人要糖吃,這種事兒我六歲以後就不會再做了。”

“不過說實話,過去那些年,我也期待你能知道。比如你通過日常的細節發現端倪,我看病帶回來的藥和病歷,從來就沒有刻意藏着過。”

“如果你是通過那種方式發現的,說明你很關心我,我當然會樂意接受對你對我的關心。”

沒想到對方會這麽說,向白熾愣了片刻,小聲說道:“可那些不是被你放在在櫃子上面嗎……”

“那些東西最開始可不是放在櫃子上面的。”莊一夏扯了扯嘴角,“你确定還要我繼續說嗎?”

莊一夏心裏其實不太想繼續說了,也許是小時候聽多了争執,因此他一直不喜歡和“家裏人”吵架,即便現在這個人已經和自己辦好了離婚手續,莊一夏也不太想那樣。

可能他說這些話的初衷并不是那樣,但說多了,總會覺得怨氣逼人,活像個讨債的。

“其實……我想聽。”向白熾垂下頭,“我總要知道我錯在哪裏,錯了多少。”

“夏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早些跟我說清楚你的想法,咱們兩個可能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确實錯在自己,向白熾心裏想,可如果他一早就知道夏夏經歷的那些事,他絕對不會讓對方一個人去面對的。

他眼裏的夏夏,可愛、溫柔、體貼、細心,而且還獨立堅強,似乎從沒遇到過什麽難事,也沒對他提過什麽要求,是一個近乎完美的愛人和家人。

自己專心于工作,幾個月不回家,也從沒見對方發過脾氣,更沒有聽過他生氣抱怨。

可直到現在,向白熾才知道,在那些自己缺失的時光裏,對方可能經歷過無助,也可能經歷過絕望。

但自己卻從來沒有盡到過身為丈夫的義務。

“你在怪我?”莊一夏握住欄杆的手突然收緊,然後又松開,“或許吧,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

“我現在過得很好,比以前開心,也比以前安心。”

說完,莊一夏懶得再去看向白熾,徑直往卧室走去:“晚上我睡卧室的小沙發就好。你個子高,那個小沙發你也睡不下。”

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跟自己睡在一張床上。

向白熾聽了這話,苦笑一聲,沒有跟着對方進卧室,而是走到剛才一夏站着的位置,将手放在了剛才對方摸過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應該是讓對方生氣了,自己的本意并不是在責怪對方,可向白熾也沒想到,這話一說出來立刻就變了味兒。

一夏給自己的回答很簡單,但是也足夠紮心。向白熾低頭看着自己身上這套衣服,其實他出來的時候帶了三四套睡衣,本來是抱着試一試的想法,想着萬一能和一夏“撞衫”,順便再打打感情牌。

可現在看,自己好像又把事情弄糟了。

就這麽又吹了一個鐘頭的風,向白熾看月亮被雲層吃進去然後又吐出來,吐出來又吃進去,來來回回看了得有七八遍,直到腿都麻了,才輕手輕腳的回了房間。

屋裏的吸頂燈已經關了,但雙人床左側床頭的橘色小燈還在亮着。

左邊,那是自己慣常睡覺的一側。

看着特意留着的燈,向白熾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捅了一窟窿,風一吹就嗚嗚作響,疼的他說不出話來。

沙發上的青年蜷成一團,整張臉都埋進了被子裏,被子也沒有被好好蓋着,而是被青年抱在懷裏。

這可能是對方多年的睡覺習慣了。

向白熾看着對方露出的一截脖頸,突然想到自己以前看過的一段話,裏面說,喜歡這種睡姿的人通常都是沒有安全感的人。

以前向白熾沒留意過也沒在意過,但現在他突然有些明白了。

半跪在沙發邊,向白熾小心地輕吻了一下青年的發頂,長臂一伸,将對方整個抱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工作事情太多,懷裏的人明顯比以前要輕上太多了,起初向白熾只是覺得一夏似乎是瘦了一些,但他沒想到,對方會瘦這麽多。

“對不起,夏夏。”向白熾用極小的聲音說道。

将人輕輕放在床的右側,向白熾把青年懷裏的被子小心拽了出來,把一個枕頭放在了對方懷裏,然後把床上的雙人被蓋在了對方身上。

這也是以前向白熾解決莊一夏踢被子,晚上睡覺不蓋被子的方法。

只不過那時候對方懷裏抱着的是自己,現在卻只能用枕頭暫時代替了。

看着一夏蹭了蹭懷裏的枕頭,然後小聲哼唧了兩聲翻個身繼續睡過去,向白熾覺得自己甚至有些吃那個枕頭的醋了。

晚安,我的寶貝。

向白熾輕吻了一下對方的後頸,在心裏小聲說着。然後轉身抱着一夏剛剛蓋過的被子躺在了沙發上。

“早啊小夏。”姚青按下咖啡機的啓動鍵,對莊一夏打了一個招呼。

“姚哥,幫我也弄一杯吧,我做早飯跟你交換。”莊一夏按了按太陽穴,打開冰箱拿出做早飯要用的東西。

昨晚其實從向白熾把他抱起來開始,他就已經有點兒要醒了,等對方拽自己被子的時候,睡意基本就散了七八分了。

本來這都沒什麽,睡床誰不喜歡啊,莊一夏也沒打算跟向白熾太客氣。

可他沒想到,向白熾最後竟然在自己脖子後面親了一下。

下意識摸了把後脖子,莊一夏覺得自己只是回想一下,都覺得昨晚脖子被親過地方麻酥酥的。

這樣的後果就是,這一晚自己都沒睡好,好不容易睡着了,沒一會兒又被噩夢吓醒。

如此反複,折騰了一宿,等天一亮,莊一夏立刻就掀了被子換衣服洗漱,他是真的一分鐘都不想再跟向白熾多待了。

“脖子不舒服?”姚青看莊一夏一直在揉脖子,随口問道。

“可能有蚊子吧,感覺脖子後面癢癢的。”盛夏時分,這個理由也沒有多蹩腳。

姚青點點頭,把做好的咖啡先遞給了莊一夏:“喝杯咖啡提提神吧,你黑眼圈重的都不行了。這邊環境好是好,但是窗外植物太多,确實蚊子多。”

“謝了姚哥。”莊一夏接過咖啡,喝了一口放在一邊,單手熟練地磕開了兩個雞蛋,放在了已經放好油的熱鍋上。

姚青以前只見到過賣煎餅果子的大媽這麽打雞蛋,還是第一次看到身邊的人展示這套“神技”:“厲害啊小夏,在家都自己做飯?”

“啊?”

莊一夏覺沒睡好,腦子也慢了半拍,等雞蛋一面煎的差不多了,才明白姚青問的是什麽。

“差不多吧,我離開家比較早,讀書時候吃不慣食堂,就自己琢磨學着做飯了。”

“這樣啊。”姚青點點頭,其實他想問的是怎麽能迅速掌握單手磕倆蛋的“絕技”。

但緊接着,他琢磨着自己一個人早晨一般也吃不了倆。

人莊一夏掌握這個,八成是因為捎帶手要做向白熾的早飯,自己一個單身狗學它有什麽用啊?

“早啊姚。”

姚青聽有人叫自己,應了一聲才擡起頭,這才看到揉着腰從卧室裏走出來的向白熾。

“向哥,你這……”

姚青本來想問向白熾是不是腰不舒服,然而他緊接着想起來了莊一夏“一點兒也不紅”,但據對方說是“被蚊子咬過”的脖子。

再聯系到向白熾嘎吱作響的腰……

啧,幹柴烈火的恩愛情侶,明明想要這樣那樣,卻礙于現狀不能這樣那樣,于是只能……

咳咳!快住腦吧!

自認聰明的姚小青立刻止住了話頭,換了話題:“向哥,你這也起的夠早的啊。”

“嗯。”向白熾點頭,又錘了兩下自己的老腰,“昨晚陽臺門可能沒關好,屋裏進蚊子了,早晨被吵醒就幹脆起了。”

啧,瞅瞅!不愧是情侶啊,找理由都找的那麽一致。

姚青想起自己昨晚問過工作人員關于蚊子的事兒,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屋裏的兩個人。

其實屋外面的花園有專門種能驅蚊的植物,就算不幸把蚊子放進來了,卧室空調邊上的牆插上也已經放好了驅蚊液。

所以,理論上講,這二位是根本不會被蚊子打擾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萬字肥章宣告失敗……

最近出的狀況屬實太多了qwq

北京疫情複發,剛好包括了我住的這一片……公司緊急通知大家做統計,目前我已經有不少好同事居家隔離了……我已經兩天沒能順利買到想吃的菜了順便提醒大家,一定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出門務必配戴口罩,并且最少要一天一換。勤消毒勤洗手,希望大家都安安全全的!~

愛你們!

雖然今天日萬失敗,但是我還有明天啊

感謝在2020-06-12  02:13:55~2020-06-14  23:55: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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