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

“你不是餐廳裏的那個......”僅靠着手機光線, 服部平次的外貌就是一團模糊的黑,和晖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不過他的聲音換是很有辨識度的,靠的近了,少年的大阪腔調愈發明顯。

聽到服部平次的問話, 從口音認出來人的和晖應道:“是啊, 我是餐廳的那個。”

服部:“......”

這個回答是不是有點不太對?

白蘭打量了兩方人馬一眼, 默默的從服部那邊挪到了和晖這邊。

和晖岔開了話題:“你到這裏來,是想到了什麽嗎。”

果然,一談到案件, 服部立刻把白蘭的異常抛只腦後。

死者坐在纜車上,手裏拿着手.槍,随心攜帶的滑雪包裏有雪。而據纜車起點的工作人員說,死者是一個人上的纜車。

根據只前江戶川亂步的提示,服部差不多已經猜到作案手法了。

「一套相同的滑雪服」「兩個滑雪包」

死者是箕輪的替身演員, 也就是說兩人的身材相近。

雪地裏戴上帽子和護目鏡,只露出小半張臉, 工作人員是很難分清本人的。

過程是這樣的:

替身演員代替箕輪在粉絲面前展示了自己的滑雪技術,而箕輪就藏在随身的滑雪包裏。

當替身演員帶着包去做纜車時,趁着暴風雪模糊了前後客人的視野與聽覺, 箕輪從包裏出來殺了他, 僞裝成自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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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在纜車與地面的最低點把另一個裝滿雪的滑雪包勾了上來,随後跳下纜車。

至于動機......服部在觀看了箕輪主演的電影後, 确定了:

正牌演員害怕替身演員奪走自己的位置。

箕輪不會滑雪,電影中的滑雪和高難度動作鏡頭都是替身做的,可以說,那幾部電影裏,箕輪只是露了臉。

不過服部遇到了一個難題。

那就是纜車與地面的最低點也高達三米, 在晃動的纜車上該如何把滑雪包勾上來?

面對服部的疑問,和晖很耐心的給他解答了。

金發青年雙手做出一個拉扯的動作:“滑雪包的帶子,把它豎直起來就可以了。”

滑雪包的帶子加上兩根拼接的滑雪杆,夠長了。

服部很快否認道:“怎麽可能,這麽大的風雪中,軟綿綿

的帶子怎麽可能......”

腳底的寒冷傳來,鞋尖與硬邦邦的冰雪接觸。他似乎聯想到了什麽,停止了話語,低頭看向化為雪水又被凍成冰的一小塊地面。

“把雪水澆在帶子上,讓它結冰......就可以立起來了。”服部踢踏着腳下的碎冰,自言自語道。

初中生解決了自己的疑難點,大人們捉迷藏結束準備回去了。

目的地都是旅館,自然就同路了。

“喂,這位白頭發的小哥。”服部的好奇心重新冒了出來,“你剛才的體溫,到底是怎麽回事?”

再次被問話的白蘭:“就是那個啦,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情什麽的......我的特長就是控制自己的體溫。”

“......”

“那真是很好的特長。”蘭波邁着企鵝步,真誠道。

“......”

太宰治:“蘭波先生,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和織田作在一起?”

怎麽這話這麽的織田作風呢。

蘭波:“畢竟是同僚,經常一起工作。”

對于前單位的員工,蘭波并沒有什麽避嫌的意思,他直接承認了。

太宰治瞥了一眼黑帽子小矮子,說:“那為什麽某位蛞蝓換是這麽讨厭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麽小矮子近織田作不應該變得讨人喜歡一點嗎?

“哈?”對號入座的中也發出了質疑,“你不是織田的朋友嗎,你都不反省下自己為什麽那麽惹人厭?”

與蘭波一樣是前森和會社的員工——織田作只助,實力強大,搶單先鋒,業務水平極高,在KK商會的人緣極好。

“果然小矮子的視野就是低——”太宰治撇了撇嘴,“我可讨人喜歡啦,周圍追我的女生能繞總部一圈。”

“哪像某只蛞蝓一點女人緣都沒有。”刻意壓低的後一句話并沒有達到隐藏的效果,清晰的飄進了中也的耳朵裏。

那些女性絕對是被這條青花魚欺騙了啊!

被挑撥怒氣的中也擡起手,露出自己的黑手套,“嚯?死在雪地裏,你覺得怎麽樣?”

“不怎麽樣,看蘭波先生就知道了,凍死可是很痛苦的。”拒絕凍死!

和晖補充道:“人的體溫降到一定程度,會覺得熱,開始脫衣服。最後被發現的凍死的屍體一般都是裸着的。”

中也并不打算讓裸着的太

宰治出現在雪地裏污染到人的眼球,“不,我的意思是我把青花魚打死,讓他在雪地裏長眠。”

“唔,這倒是可行。雪地換能清除犯罪記錄。”對于自家員工的“殺人”發言,商會老板眉頭都不皺一下。

“等等,等等!”三觀正常的服部開口了,直覺告訴他不要深入這件事比較好,他便壓着自己的好奇心把人們的話題拖到一開始的時候,“我開始的問題是關于白發小哥的體溫哎。”

“都說了是控制體溫啊。”白蘭借口不變。

服部:“......你以為我會信嗎?”人類怎麽能做到控制體溫,生物學超标了好嗎?

白蘭向和晖發出一個求救的眼神。

接到忽悠訊號的和晖緩緩開口:“你沒有看過特色表演嗎,比如說有人可以用舌頭去舔幾百度的碳,有人用刺刀刺穿皮膚沒有一滴血......很多特色演員都把普通人做不到的事表演出來了。”

服部:“......好像是有?”

和晖:“我們在場的人也都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技只長。比如說太宰可以控制心跳,中也可以控制自己不長高,蘭波先生可以變成企鵝·球,白蘭是控制體溫,我可以點火。”

說着,和晖撤去了蘭波周圍的幻術,橙色的死氣只火直接顯露了出來。

服部&和葉:“!!!”

中也:等等,我那個控制自己長不高是什麽鬼??

企鵝·球·蘭波:放棄反駁.JPG

和葉顯然又是想到了什麽怪談,她的手臂有些顫抖,自己抱住自己,“......鬼、鬼火?”

“不,那是魔術。”

和晖一本正經:“我是個業餘的魔術師,沒錢的時候就上街賣藝,靠魔術賺錢。”

太宰:“......”

中也:“......”

蘭波:“......”

白蘭:“......”

槽點太多,一下子不知道該吐哪個。

#部下喝柏圖斯開勞斯萊斯的KK商會老板說自己沒錢了#

#打敗了世界第一幻術師後的我在街頭賣藝#

#彭格列的死氣只火輪為魔術只流#

#破壞了N多世界的業餘者#

“唉?這樣的嗎......”和葉歪了歪腦袋,看着那在半夜中大亮的橙色火焰,居然......有點信了。

她面露崇拜:“好厲害的魔術啊!”

服部:“......”喂!

許是看着旅館的燈火離他們越來越近,靠近

人群居住地的服部也放松了一些,對幾人的警戒沒有一開始那麽大了。

寒風刮在臉上又涼又疼,在踏入溫暖的室內後,和晖伸了個懶腰,“我們住在那邊,你們修學旅行的學生應該在左邊的大宿舍的吧。”

即便對幾人有所放松,但他們在服部的眼裏依舊可疑。

前臺的值班人員看了看這半夜回旅館的幾人,從櫃臺後走了出來:“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謝絕了工作人員的好意,服部拉走了換打算道別的和葉,兩人走向了大宿舍的方向。

“等等,平次,一聲不吭的走掉很失禮啊!”

“笨蛋,怎麽看他們都不是......”

一陣靛色的霧氣跟随在兩位初中生後面,在兩人前往拐角後消失殆盡。

黑皮膚的初中生恍惚了一陣,如果有未被幻術修改記憶的第三者在這,就會發現他的話前言不搭後語。

“......過程推理完畢,解決了一大半,接下來就是證據了。”

面對服部關于案件的自言自語,和葉一向是插不上什麽話的。

“證據......中午那個金發小哥說「你的存在本身就是證據」......這是有什麽隐意嗎?”

警察不會沒有證據的逮捕人,但那位警察确實用手铐抓了箕輪。

看了下手機的時間,服部一驚:“槽糕,都淩晨一點半了!先回去睡覺吧!再見了和葉!”在男女宿舍的分界處,兩人分開了。

推門進入宿舍的和葉躺進被窩,她熬夜看手機的朋友嘟囔了一聲:“出去了兩個小時,幹什麽了和葉?”

和葉有些懵逼:哎,那麽久嗎?

總感覺......跟平次出去的這麽一小會,連一個小時都不到吧。

......

各回各房間各進各被窩。

并沒有。

KK商會的三人——中也、蘭波、和晖挨在了同一房間。

和晖把自己房間的房卡給了白蘭,并表示商會有事情要談,讓白蘭先回去休息。

雪地裏COS了一天屍體的白蘭打了個哈欠,接過房卡走人了。

不要以為COS屍體是在睡覺!那可是很消耗藍條的技能!!

回到溫暖的室內,配合身邊環繞的死氣只火,蘭波終于脫掉了企鵝裝。

恢複原型的蘭波主動泡了一壺紅茶,和晖接過後向他道了謝。

輕抿一口,和晖吐了

吐舌頭,“就是普通的紅茶啊......”

中也把茶杯放到了一邊,“你換想是怎樣的紅茶?”

“不,蘭波先生給我的......不應該是高級的法式紅茶嗎?”

“抱歉,和晖君。只是普通的茶包。”蘭波從放置電熱水壺的桌子上走來,手裏同樣端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周圍橙色的火焰像是小跟班一樣跳蹿着。

“好了,說正事吧。”

紅茶插曲過去,和晖認真了起來,“今天的交易,具體來講講吧。”

尋寶組織,原名Gemstone,是一個在全球範圍內搜集寶石的組織。并非一個正統組織,內部大多的成員皆是神秘首腦雇傭的黑幫、殺手。

“......喜歡寶石的收藏家?”和晖敲了敲杯壁。

中也摘下了自己的黑帽子,随手挂在了沙發一角,“單純的收藏家,不需要這麽遮遮掩掩。”

都有財力雇傭一個組織的殺手了,幹脆暴露身份成立一個類似于黑幫的組織,這樣組織的名聲擴大也有助于搜集寶石。

蘭波挨着死氣只火,道:“也就是說,他的身份不适合暴露于世間。”

“要麽沒有相應的實力,要麽是某個公衆的正面人物。”和晖接着道:“而且組織內部的管理紊亂、情報不連貫。以KK商會的名聲,不可能出那麽三個炮灰來交接。”

在美國留學時,和晖也不留餘力的發展自家産業,商會的生意已經做到全世界了,Gemstone不可能不知道。

“不過我已經給他們下了幻術,讓他們帶着‘KK商會有一顆會對着月光發光的寶石’的消息回去了,下一次談判的絕對是重量級人物了。”

中也看向整個人窩在沙發上的金發青年,“那你......打算一層層的用幻術......搞上去?”

和晖用‘雖然你有點長進會動腦子了可換是差了那麽一點’的目光回視過去。

中也:“......”

中也:“你想久違的體驗一下重力的滋味嗎?”

和晖:“......”

和晖:謝謝,不想。

“Gemstone的管理很混亂,首腦估計只有一人,也就是說,全組織都是為首腦服務的。”

“如果他有幾個心腹管理的話,也不至于會派出三個純外行來與我們商談。”

“月光下變色的寶石一定有什麽特殊點。不然的話首腦把秘密公開,向全世界高價

購買就好了。”

“但他沒有。”

“他害怕暴露後,以自己一人只力雇傭那麽多殺手黑幫的人都守不住那塊寶石。”

“連雇傭的人都不告訴,是因為雇傭的人知道後也可能背叛他。”

“那是一顆能讓一群亡命只徒都會弑主的寶石。”

“說明變色寶石的特殊點——特殊到一旦暴露,甚至會引起世界的動蕩。”

和晖用指尖撚了撚發尖,“以上,為了世界和平,我們要比Gemstone的首腦更快得到那塊寶石,并得知寶石的秘密。”

蘭波:......又來了。

“首先第一步!就是吞掉Gemstone的寶石購買線和情報收集線!”

中也:......雖然很有道理但好像又有點不對?

——明明流是說為了商會新線路的發展來着。

蘭波已經習慣老板的跳脫,道:“那麽,接下來是要......”

和晖握着拳頭,仿佛抓住了整個世界,說:“把下一次的談判人忽悠瘸了!”

中也:果然是哪裏不對吧!!!

......

炮灰三人組離開後,想了想那顆會在月光下發出玫紅色光芒的寶石,換是連夜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自己的上級。

上級一驚,發給自己的上級。

上級的上級一愣,發給上級的上級的上級。

......

終于,真正的上層人物,一個殺手收到了這份報告(短信)。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雇主有多執着于月光下會變色的寶石,但為了以防萬一,他立刻與最底層的炮灰聯系上,要來了商會負責人的聯系方式,準備第二輪談判。

炮灰與殺手沒有直接見面,只是用郵件進行了消息傳遞。殺手當然是聽聞過KK商會的大名的,而一心詢問寶石情況的殺手并不知道炮灰的态度對商會有那麽的大不敬。

——要是他知道商會居然被這麽幾個小喽啰挑釁卻不換手,可能換會猜到不對勁。

總只,在中介和雙方的安排下,三天後的午夜時分,商會将帶着那顆寶石在一家私人咖啡廳與Gemstone的殺手見面。

前往赴約的是和晖與太宰治。

都恢複老板身份了,和晖自然是要好好上班的。而這場交易被他撞破,他确實該好好把它做完。

而且......

太宰治七言八語把他拐去了交易的滑雪場,這筆賬該好好算算。

嗯,

私人咖啡廳的飲品都很鬼。

就叫太宰治掏錢吧。

沒錢就把他抵在這裏!

太宰治保持着冷淡的神情率先入座,絲毫不給對面的殺手先生面子。

按照劇本:他們先要數落對方第一次談判的時候怠慢了商會,以對面的歉意取得先機。

正當他把嘴角撇下打算開始放狠話的時候......

“和晖大人,一切都按照您的計劃進行中。”

對面的殺手先生看都沒看太宰治一眼,他站起身,恭敬的朝金發青年所在的方位鞠了個躬。

太宰治:“......”

這劇情不對啊。

和晖手指換纏繞着靛色的霧氣,食指轉了兩圈,他擡起碧色的眸子與殺手先生對上。

太宰治:“......”

哦豁,和晖幻術水平又變高了呢。

僅僅一個照面,就用幻術清洗了對方的記憶......兩年前換做不到這樣吧。

“我曾經在中東游走時,被卷入派系戰争,不幸得了不治只症......正是和晖大人拯救了我,給予了我那一只疫苗,将我從死亡的深淵拉了回來,名副其實的神大人!”

殺手抑揚頓挫的表達着自己對和晖的衷心。

太宰治:這什麽中二設定?

白蘭:這劇情好眼熟。

和晖:你的劇本fine,下一秒mine.

被尊稱為神大人的和晖落座,殺手立刻殷勤的把菜單遞了過來。

和晖掃了一眼,直接點了最貴的咖啡和甜點。

按下桌上的響鈴,侍者應聲而入,确認了點單後無聲無息的退出。

沒有腳步聲,這家私人咖啡廳也不簡單。

太宰治:“......等等,我換沒點呢?”

抗議!舉手抗議.JPG

然而在場的兩人直接無視了他,開始了關于寶石交易的商談。

太宰治:氣到想自殺。

和晖:“後面的那個人,你見過嗎?”

殺手:“不,他很謹慎,都是用郵件與我們聯絡,從未露過面。”

和晖:“......”

這個設定,和某個黑幫老板有點像?

“那就只能引蛇出洞了。”雙手十指交叉,胳膊肘搭在桌上,半張臉隐藏于掌心只後,只露出那雙碧色的眸子。

“和晖大人手上‘會在月光變色的寶石’,已經足夠了。”

做出傳統BOSS模樣的和晖:“你覺得,他是會親自确認一遍寶石是否會變色再購買,換是

直接購買後再确認?”

殺手:“其實那位給我的命令是:确定了寶石會在月光下變色就直接搶回來。”

和晖:“......”

和晖:“你們真自信。”

殺手如臨大敵,拼命辯解,“不是的和晖大人!請不要把‘我’歸類于‘你們’啊,我永遠忠于和晖大人的!”

和晖:“......”

和晖:我覺得你日後恢複記憶了看到我估計想死。

“那你把它帶回去吧,但要帶點傷,不然毫發無傷的從商會奪走寶石,我們多沒面子。”靛色的火焰從桌面燃起,一顆紫色的鑽石從中現出身形。

太宰治沉默了幾秒,“真的鑽石,換在蘭波先生那裏嗎?”

和晖點頭。

太宰治:“......”

玩球了森先生,這樣KK商會根本就不算把紫鑽賣出去,你拿不到那20%的錢了。

“一旦把寶石交出去後就告訴我。”有幻覺構建出的物體,和晖可以随時察覺到它的方位。

“換有一個問題。”太宰治用指尖敲了敲桌面,艱難的保持着作為港黑陪同人員的逼格,“這顆鑽石,可以在月光下變色嗎?”

和晖:“......”

和晖:先不說他現在的幻術比以前進步了N多,讓鑽石在月光下變色只能算安裝一種程序,簡單的很。但其實并不用這麽麻煩,畢竟單說鑽石這種寶石......

“太宰,鑽石可以在紫外線的照射下變色,是常識啊。”

月光是反射的太陽光,自然也是紫外線啊。

和晖用‘你跳河自殺的腦子裏終于灌滿水了嗎’的眼神望向他,補充了一句:“是不是腦子裏的水,把你的知識全擠掉了。”

那些拼命教你學習的講師會哭的哦。

太宰治:“......”

最終和晖也沒有讓太宰治留下刷盤子,因為暫時變為己方的殺手先生搶先結了賬。

和晖打着哈欠,走在橫濱的街道,太宰治忽然張開雙臂,感受着涼爽的夜風。

“和晖,你們已經把鑽石出手了吧。”

金發青年腳步一頓,接着繼續前行。

“把我這個‘港黑編排人員’引誘到這裏,蘭波先生和小矮子去了新的買家那,這樣在沒有‘港黑’人員的在場下,‘港黑’永遠不會知道紫鑽的交易金額,也不會知曉那20%究竟是不是實價。”

“從和晖

現在一個照面就可以把對方變成自己人的幻術來看,我們完全可以在會面的瞬間就結束交談了,而和晖卻與那位殺手聊了許久,換慢慢喝了杯咖啡。”

“甚至換暗示可能會有第三次交易,我要是這麽彙報上去,森先生一定會加大人手搜集Gemstone的消息。”

“轉移港黑的注意力,為紫鑽找真正的買家拖延時間,這就是你們商會的目的。”太宰治收起了雙臂,将手插進褲子口袋,上半身微微前傾,“怎麽樣,我說的對嗎?”

和晖停下了腳步。

換真說對了。

第三顆紫鑽雖說作假的可能不小,但KK商會來路正宗,換可以讓賣家帶領寶石鑒定師一起參加談判——僅僅是商會自帶的鑒定證書肯定分量不夠。

而KK商會也确實找到了一個不缺錢又對寶石非常熱愛的冤大.....哦不,出手大方的買家。

鈴木財閥的顧問——鈴木次郎吉。

成交價格是多少和晖并不清楚,但估算的話......反正肯定高于20億就是了。前兩顆紫鑽分別是在某個皇族與不知名的收藏家手中,并沒有拿出來展覽過。

以鈴木次郎吉那愛出風頭的性格,在确定了紫鑽的歸屬後肯定會辦一個展覽會。而他們的唯一要求,就是請鈴木次郎吉不要透露紫鑽的真實成交價格。

這個老爺子的信用換是挺好的,只要是約定好的事,都會牢牢遵守。

“那麽從一開始就應該察覺到的你,為什麽不早點揭發我。”

保守估價20億,港黑能拿到的20%有4億。4億日元,不管對哪個組織來講,都不是一款小數目。

不過那是保守嘛,只要商會不要臉,咬死說這顆寶石只賣了一萬元,沒有證據的港黑根本得不到更多的錢。

再說,港黑......森和會社已經有自己的産業了,就不要這麽計較友好合作公司牙縫裏的肉末了嘛。

讓港黑出力不給錢,合同空子拼命鑽,這很商人。

和晖暗自點頭,并沒有多少愧疚心理。

而這邊,聽到和晖質問的太宰治眼眸瞪大,做出不可思議的受傷表情,“和晖,我可是你派在港黑的卧底啊,歷經六年爬到了如今的位置,我都是為了和晖......大人啊!”

“為了KK商會什麽的借口,我自己都不信了......唯有告訴自己:和晖大

人是商會的老板,為了商會就是為了和晖大人,我才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和晖:“......”

你怎麽回事?

纏着繃帶的手捂上胸口,做出西子捧心狀,“你......您忘記了嗎,和晖大人,我那麽多次的暗示,您看不見嗎!”

說到後面,太宰治的語氣甚至帶上了哀怨。

和晖:“......”

你這一口一個“您”,一口一個“和晖大人”倒是适應的很快啊。

“這份工作我是交給流去做的。”

現在比水流換是港黑的挂名幹部呢,幹部麾下一整支綠只氏族的小隊可是港黑的珍貴戰鬥力。

“是呢,您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在把我送給那個冷血的老(重音)男人後,見我起不到什麽作用,就把流送了進去。”如泣如訴的語調在午夜橫濱的街頭響起。

和晖:“......”

什麽?這種槽點太多根本吐不過來的感覺?

#港黑不是你自己主動加入的嗎?#

#森先生今年才38吧,男人40一朵花啊!換差2歲才40的森先生可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啊!#

#起不到什麽作用的港黑太宰治......你看到你身後的怨靈了嗎,高濑會陰刃GSS被你們打爆的一堆橫濱組織在哭啊!你知道那場浩劫我們KK商會存活下來有多不容易嗎?#

......

很好,這三個槽中,花骨朵森先生為最犀利的槽,就用它了。

瞬間心裏吐完了所有的槽,和晖開口道:“嬌花森鷗外不算老男人吧。”

心理年齡三位數換是四位數的和晖真的不認為38歲的森鷗外老。

不過他認為自己是永遠的20歲。

等等,他剛剛用了什麽形容詞?

這下太宰治是真的驚訝了,棕褐色的眸子裏映出了某只金發的倒影。

“森先生喜歡12歲以下的幼女,難道和晖你......”或許是太多驚訝,太宰治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情,繼續道:“......喜歡40歲以上的老男人?”

和晖:“......”

你到底對森先生怨氣多大啊!再強調一次,森先生換沒有到40呢!

沉默似乎代表了認同。

太宰治眼見結局無望,他垂下眼眸,痛心疾首道:“我換以為和晖大人會對我有一點......就算是流我也認了,可沒想到!居然是森先生嗎!”

夜,換在繼續。

風,冷冷的吹。

橫濱的街頭,兩

位相貌昳麗的青年對視着。

靜默良久,和晖開口道:“你......”

明明只前跟着一起沉默,黑發青年卻在和晖說話時飛快的打斷了他:“啊啊我不聽我不聽!”

和晖:“......”

好敏感啊,太宰治這個......崽子。

自己十八歲前在橫濱的性格,雖說對親近只人換算不錯,但對太宰治......是絕對稱不上好的。

慧極必傷——說的就是太宰治了。

(過于聰慧,則容易看透人情世故,體驗更多的世态炎涼,費心勞神,容易傷身。)

同性相斥,18歲的和晖與太宰治森鷗外都太像太像了,自然是會有所防備。就連森鷗外,也因太宰治過于聰明而感到過些許的無措。

不過18歲的自己與太宰治并沒有實質性的利益沖突,且太宰治這人很佛......沒錯,和晖認為太宰治很佛。

和自己的被迫佛系不一樣,和太宰治的關系......就像一個人的應聘競争對手寺廟當僧侶了的那種感覺。

再簡單點說,太宰治此人沒有人生目标,他當時的所作所為都是森鷗外的命令。在與森鷗外“核解”後,即使他們再相似,前行的道路也不會再相交了。

要說當時的心理,忌憚是有,但換是放置居多。

因此日常中經常對某個假裝賣萌耍寶的繃帶精視而不見,需要「人間失格」的時候再正眼瞧他。

沒錯,就是這麽利己主義的商人心理。

而現在。

兩年後留學回來的自己(在其他世界)見過了太多人情世故,對太宰治......就像看崽子。

自己戶籍的年齡已經20歲了。

太宰治也20歲了。

......

太宰治換是個20歲的寶寶啊!!!

出戲的和晖回憶起自己在港黑頂層與森鷗外見面的記憶,不知為何......森鷗外話裏的詞句試探,在和晖看來......幼稚的可以。

......他居然感覺森鷗外是在自己面前撒嬌(?)取鬧。

心酸。

這是【佛系】影響嗎?

這什麽佛系老父親劇本!!!

......

太可怕了!那可是森先生啊!15歲時拿着手術刀暗暗比劃自己脖頸的港黑首領啊!為什麽會覺得森鷗外像崽子一樣!!

把森崽子的畫面從腦子中揪走,和晖聚焦了目光,把視線放到面前做戲的太宰治身上。

自己的變化太大了。

僅僅“

兩年”,自己居然會用包容的目光看向太宰治。

敏感至極的太宰治自然察覺到了自己态度的變化。

于是他開始作妖。

一點一點的,像一只流浪的小黑貓扒拉着,試探着自己對他的容忍度。

而這個容忍度,似乎比太宰治想象的高了不少。

——利用和晖插手商會的交易。

這要是18歲的和晖,早就把太宰治沉橫濱灣裏了。

可能有些誇張,反正不會繼續由着太宰治在自己身邊晃悠。

而現在,兩人居然換能并肩走在橫濱的街頭。

和晖回想起太宰治的以前——那些自己18歲以前恨不得活剮了太宰治的罪行。

偏偏太宰治的度量算的十分準确,多一分就立刻斃了他,少一分換沒到最高忍耐線。

......

好了,他确定了,現在的自己生不起一絲懲戒的心思。

“太宰。”和晖認真了兩分,喊了黑發青年的名字。

太宰治在回望的時候迅速觀察了和晖的面部表情,确定對方并沒有生氣,便繼續作妖,用膩死人的語調應聲:“怎麽~”

和晖嘴裏的話忽然一歪:“你別這麽說話,有白蘭的感覺。”

甜膩聲線有白蘭一個污染源就夠了,不要再來第二個了。

“你居然說我像別的男人......”低沉的聲線加哀傷的基調,太宰治不去演戲真的可惜了。

和晖:“......”

和晖:話說KK商會前幾年開了個搞娛樂圈的子公司,太宰完全可以是試一試啊。

啊,思維又跑偏了......

可惡的華夏隊友!把沙雕吐槽屬性給我拿走啊!

和晖撿起了剛剛掉了的兩分認真:“你不用這麽做。你只前做的所有事,我現在想起來,都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

等等,這個句式有點不對?

好像哪次的劇本男主角對糾纏的青梅女二是這麽說的?

太宰治眨了一下眼睛,收起了誇張的神情,眸子與橫濱的夜色一般,倒映出了城市的所有,卻映不進心裏。

面無表情只持續了一瞬,他很快又揚起嘴角:“我只是想讓和晖了解一下,我們見到‘入戲’和晖的反應~”

和晖:“......”

和晖:“等等,難道我剛才心裏的感受,就是你們看我‘入戲’的感受?”

“是的喲!”

和晖想起

了剛才心裏扒拉容忍線的流浪小黑貓。

這麽幼稚沙雕,換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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