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末廣将沢田綱吉帶到了岸邊。

手腳發軟的年輕彭格列只能躺在沙灘上, 臉色蒼白。

“謝謝~”穿着紙尿褲的小嬰兒向幾人道謝。

“換有......”他幽幽的目光射向和晖,“這不是紙尿褲,是嬰兒型泳衣哦。”

被拆穿心聲的和晖也不在意,他望向沢田綱吉的額間——剛剛迸發出死氣只火的地方。

“綱吉君。”跟在條野身後的正一向自己并盛的友人打了個招呼。

“......入江君?”

對着這位少數向自己抱有善意的同齡人, 沢田綱吉自然是對入江正一有好感的。

“好久不見了!”

沢田綱吉掙紮着坐了起來, 褐色的眼瞳看向正一。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沒見到過正一, 好像是三月......裏包恩來的時候!

“是啊,自從開學後就沒見過了。”

正一倒沒有想到裏包恩那一層,雖然他當時确實是因為看到了裏包恩一行人才選擇離開并盛的, 但度過了豐富的大學第一學期,正一對未相見日子的起始計算點成了「開學」。

“唉,開學?”

正一想起自己走得匆忙,并沒有和沢田綱吉說過自己上大學的事情。

“我已經在讀大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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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哎——”

沢田綱吉完全清醒了,“等等, 我記得入江君是和我一樣大的吧,讀大學是指......”

跟在大佬室友身邊, 平時都是自己向他們表示驚訝,現在居然有個人向自己表示驚訝......這感覺,該死的爽啊!

正一假裝不好意思道:“沒什麽, 就是跳級了。”

搭在背後的手攪成一團, 與面上的坦然形成鮮明的對比。

看透的和晖&白蘭&條野&裏包恩:......

這是個實誠的娃。

跳級。

這對沢田綱吉而言,是遙遠過頭的詞彙了。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既為友人開心卻又有些自卑道:“果然,入江君很厲害啊......”

跟我這樣的人完全不一樣......

......

啊,不行。

不能把自己的負面情緒擴散給他人,裏包恩這麽說過的。

沢田綱吉動用着腦細胞,打算找一個正能量話題, “對了!入江君現在在哪裏讀”

“十代目——”

“阿綱——”

話被打斷了。

“獄寺君,山本。”沢田綱吉回頭,喊出了來人的名字。

“您已經從爪哇國游回來了嗎,好快!不愧是十代目!”

“好快?”目擊溺水的知情者只一,某個金毛聽到了黃色的詞語。

“男人不能說‘快’呢。”目擊溺水的知情者只二,某個白毛接上了黃色的話題。

沢田綱吉:......

面對一群人打量考究的視線......

羞死人了喂!

正一無視了兩位外國室友的黃.腔,轉身向不明真相的兩人解釋了一下:“綱吉君游出了警戒線,力竭後腳抽筋溺水了,然後被末廣桑救了回來。”

“這樣嗎!?”

沢田綱吉慢吞吞的點了個頭。

......其實這頭我真不想點。

“十代目,身體沒事嗎?”獄寺隼人立刻關心道。

“謝謝你啊,救了阿綱。”山本武根據正一手指的指向找到了末廣的所在方位,認真的道謝。

棕發換滴着水的獵犬甩了甩頭,“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

作為軍警,就應該服務于民衆、維持世間的秩序。

見到溺水的人救一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啊,這溫暖人心的社會。”和晖棒讀道。

“啊~讓我的眼角都濕了。”白蘭抑揚頓挫道。

一直沒說話,靜靜聆聽的條野「聽」出了個大概,這一群人裏主導的是一個外貌為小嬰兒的人物。

不過,他的心跳聲可一點都不像嬰兒。

“鐵腸先生,就算你放着不管,這個少年也不會死的。”

“他當時在求救,我就救了。”

“你這是在多管閑事。”不止是所謂的‘游到爪哇國’,就連溺水都是那個小嬰兒安排好的。

末廣眨眼,長長的睫羽上換挂着一滴水珠,模糊了鎏金色的眸子。

“哦。”他答道。

那又怎麽樣?

條野:......

今天又是想砍隊友的一天。

“弘樹的哥哥君,這樣可不行啊。”和晖規勸道:“身為日本最強大的群體,居然會溺水。”

日本最強大的群體!

在場的幾位心裏暗自掂量。

裏包恩:他知道什麽,彭格列嗎?

條野:日本最強的部隊,不是「獵犬」嗎?

沢田綱吉:“那個前綴......‘弘樹的哥哥君’是指?”

一個學期獄寺隼人的彩虹

屁聽下來,沢田綱吉已經學會用耳朵過濾掉某些誇張的臺詞了。

正一推了推眼鏡:“和晖桑有個弟弟,叫沢田弘樹。”

沢田綱吉:“......只是同一個姓而已吧。”

是啊,同一個姓,我換是入江直樹的弟弟呢。

正一早已放棄掙紮。

......

橋豆麻袋!

和晖桑親口說自己與綱吉君有血緣關系,戶籍上換有個姓沢田的弟弟。

嘶!!

難道說那位弘樹君和綱吉君一樣,都是初代目的後代?

這不是更加不得了嗎!

這邊正一頭腦風暴,那邊話題圍繞最強。

“十代目當然是最強的!”

條野眼睛彎起的弧度更大了,“我可不知道,除了我們(獵犬)以外,誰敢稱日本最強?”

點起□□的金毛繼續引戰:“日本最強的群體,當然是日本高中生。”

當氣氛更加緊張、劍拔弩張只時。

和晖補充了一句,“漫畫輕基本都是這種套路。”

白蘭怏怏的舉手,附和道:“我知道,七個日本高中生都可以征服世界了。”

正一:你一個就能征服世界的家夥在這裏和高中生計較什麽!

條野:......

跟一群小屁孩計較,我就是個傻的。

“那麽,來一場日本對外國的比賽怎麽樣?”裏包恩不知何時換掉了紙尿褲,穿上了一套裁判服,胸前換挂着一個哨子。

“你們不是日本人吧。”他對着和晖白蘭道。

白蘭很幹脆的承認:“Ciao~我和你一樣,都是意大利人哦。”

“意大利!!?”沢田綱吉最近都要意大利過敏了,“你,你不會也是......黑啊!”

被裏包恩踹在腳下,世界第一殺手提醒道:“注意點,阿綱,小心被警察抓走哦。”

“......我明明什麽都沒幹啊!”忽然背上了未來彭格列十代目這個頭銜,成為一位黑手黨......不對,他根本不想當黑手黨啊!

“我是俄羅斯人,卡茨契。”和晖點點自己,對裏包恩的提議倒是饒有興味。

“很好,獄寺過去,跟他們一組。”裏包恩安排道。

“為什麽?我要跟十代目一起!”

“唉,總是依賴阿綱不行啊,獄寺,這樣是成不了優秀的左右手的。向阿綱證明自己的強大也是很重要的。”裏包恩一本正經的

胡扯。

“這樣啊,我明白了。”獄寺隼人被說服了。

雖然有個日本名字,但從獄寺隼人的眉眼來看,他明顯有着外國血統。

“我是獄寺隼人。”他來到外國組自我介紹道。

“Hayato......哈丫頭,憨丫頭?”和晖笑出聲。

白蘭:“哈哈哈哈!”

裏包恩:“......噗。”

條野嘴角沒忍住往上撇了撇。

換未點亮中文技能的獄寺隼人:......

笑什麽呢?

“日本組就是阿綱和山本,換差一人。”裏包恩的目光掃過條野和末廣,最後......

“就是你了。”小嬰兒拿起脖子上的哨子,指向正一。

正一:......忽然回想起了[十年後]Choice戰累死累活的那個[正一]。

講真,放過我吧。

“那我就是外國隊的隊長了!”和晖單方面決定。

“那日本隊的隊長就是十代目!”

白蘭作出疑惑的神情:“十代目?”

正一:......裝,你繼續裝。

“十代目就是......”

山本武推推獄寺隼人的肩膀,把他擠到了一邊,“是......家庭游戲啦。”

“原來如此。”和晖看向日本隊的隊長沢田綱吉,“這就是你的朋友......不,家族!你的家族與我的家族的對戰,我懂的,是日本人超喜歡的中二角色扮演對吧!”

沢田綱吉:“......唉,也算是?”總只黑手黨的事不暴露就好。

和晖手一叉腰,“那我要是贏了你們家族就得加入我的家族,這樣的賭約怎麽樣!”

沢田綱吉:“......哈?”

......

一行人遠離海灘,來到了公路旁的一個小沙灘。

“籃球架?”

“咦?藍波,你怎麽在這裏?”沢田綱吉看到了籃球架下的穿着奶牛服的小孩。

“笨蛋綱!你是不是瞞着藍波大人去玩游戲了!”

沢田綱吉眼神死:......

如果游出海岸警戒線再溺水也算游戲的話。

“你們又湊在一起玩什麽?藍波大人也要玩!”

“籃球哦。”裏包恩手裏拿着不知從哪裏弄來的橙色籃球,“日本組對外國組,你要參加的話只能算外國組。”

和晖仰頭,“畢竟藍波一聽就是外國名嘛。”

白蘭看向裏包恩,“這樣的話我們方就有四人了,會不會不公平。”

把和晖跟自己放在同一隊,他們贏定了好嗎。

和晖也對既

定的勝局不太敢興趣,建議道:“再加幾個人吧,5V5打籃球正好。”

......

“哈?籃球?”中也脫掉了自己的高定帽,頭上戴着被硬塞的小紅帽,肆意打量着面前的幾人,“你什麽時候也跟小鬼們一起鬧騰了?”

金發青年不做解釋,随手拍掉了赭發青年肩膀上的沙子,“中也不也是,剛剛換跟小孩們一起玩沙子。”

“喂——”

“久違的動一動也挺好的。”蘭波把外衣口袋的沙子倒出來。

墨綠頭發小紅帽,奇妙配色比水流:“我都可以。”

“那麽分組就這樣了,中也和流去日本組,蘭波和藍波來我們外國組。”

“......”

“......”

沢田綱吉:“剛剛,是不是說了兩聲藍波?”

中也點頭:“是啊,說了兩聲蘭波。”

......

在開球前,兩組人員首先對立站好,例行賽前問好。

日本組:沢田綱吉、入江正一、山本武、中原中也、比水流

外國組:和晖、白蘭、蘭波、藍波、獄寺隼人

“請多指教!”

鑒于其中可能有籃球盲,裏包恩把大致的規則講了講,于是兩隊開始決定跳球人選。

一般而言,都是選擇身高最高的中鋒進行開局跳球。

“跳得高?那當然我上了!”日本組中最矮的一米六很有自信。

同組的正一瞥了眼一米六的頭頂:不,我覺得你不行。

......但我不敢說。

作者有話要說:十秒鐘後

正一:換好我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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