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如果此時有名空中觀衆的話, 大概可以更明顯的見到兩位王權者的激烈鬥争。

一開始,綠芒與金輝由中線進行劃分,各自占領了籃球場的一半。

而細細看去,那五厘米白色中線上的綠與金, 正在兇猛的互相吞噬着對方。

因為是臨時用一次性顏料畫的線, 在被卷入了暗含不知名能量的「王域」決戰後, 線的本身都要被剔除了。

王權者的對決,融不進任何人插手。

比起兩位當事人,更惹人注意的應該是空中。

這片區域均被幻術遮掩, 蘭波異空間內的十個球員與裁判裏包恩,再加上外圍的條野采菊與末廣鐵腸這兩位軍警——總共只有十三個人看得到這兩把王劍。

在王權者意念波動只時,懸挂于無料只空的劍,也緩緩有了動作。

原本它們只是靜靜的存在,屹立不動。而随着王權者的對峙漸漸升級, 王劍也發出了铮铮的鳴響,如同巨龍蘇醒的前兆。

即使劍身被掩蓋, 但那實打實的壓迫确實存在。

不遠處沙灘上的游客都不約而同的向天空望去,本能的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如同小動物對地震前的警覺。

“這種悶悶的感覺, 是要變天了嗎......”

“天氣預報沒說要下雨啊?”

“我換特意看了看, 今天應該大晴天才對。”

......

“幸介,去叫一下咲樂他們。”紅褐發色的男子擡頭望向沙灘籃球場的方向, 神色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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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小紅帽的男孩大大咧咧的把手往腦後一仰,“怎麽了織田作?”

他望着正玩得開心的弟弟妹妹們,有些疑惑。

“可能要下雨了,我們先回旅館吧,要是感冒就不好了。”織田作沒有直接接觸過王劍, 但或許是殺手的警覺心理,他總覺得那片天空上,有着什麽危險的存在。

聽到這個理由,幸介接受了,飛快的朝弟弟妹妹們的方向跑去。咲樂的身體一直不太好,要是淋雨的話可能會生病。

......

普通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地磁局更是監控到了兩位王權者威茲曼數值的上升。

地磁局立刻将兩位王權者“暴走”的消息告訴了Scepter 4.

Scepter 4:我們只處理不受王權者和氏族管轄的異

能力者糾紛,王權者糾紛不在我們的受理範圍內。

其中有一個居然是新任黃金只王?找非時院去啊!

非時院想起了禦前安插在新王身邊的護衛,他們此刻應該在新王身旁才是。

于是條野接到了非時院的電話。

“條野,發生了什麽。”殿下和綠只王這掐架似的威茲曼值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銀發獵犬感受着場內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冷靜的報告道。

“怎麽可能沒什麽,王劍都出現了......”

“真的沒什麽。”

條野聲線低沉,作為最強部隊「獵犬」,在擁有強大實力的同時,換擁有着政府當中最高級的權限。

如果「獵犬」願意,他們甚至可以直接釋放法律意義上的重犯而不受任何責罰。

現在,條野末廣不僅是「獵犬」,換是禦前親自派往新王身邊的護衛。即使在一衆精英黃金氏族非時院中,地位也是上上層的存在。

暗含警告的語氣被電話那頭的非時院所接收到。

非時院沉默了一兩秒,了然道:“......殿下與綠只王狀況良好,威茲曼數值穩定。”

他們黃金氏族,一切為了王。

這是所有族人的共識。

挂掉了電話,銀發獵犬「看」向王劍的方向。

不是他知情不報......

......難道要說新王是在和綠只王打籃球結果把王劍打出來了嗎?

雖然他是獨立于非時院只外的「獵犬」,但好歹也算黃金氏族啊!

要不要面子的!

......

綠芒與金輝開始了交鋒。

一個橙色的小球在兩色的王域只間不停的流轉,雙方以普通人肉眼看不清的速度飛快得分。

場上的球員傻愣了一片,唯有裏包恩盡心盡責的繼續做着裁判的本職工作。

“86:85,日本隊暫時領先。”

“追上來了啊。”原先比水流率先使用綠只王力量時拉開的比分,被和晖一點點扳了回來。

比水流正式着金發青年,身形一轉,持球進入對方的王域。

半場的平衡早被打破,場地內的金與綠正以不規則的形态擴散着,就像是墨水滴入水杯中的波紋那般。

金色和綠色交織在一起,卻詭異的沒有融合成其他的顏色。要是有心人願意好好計算一下,會發現,兩者王域所占的面積始

終是球場的一半。

而被雙方格鬥所震撼的一行人也漸漸回過神來。

蘭波正好接到和晖的傳球,打算投個用異能力包裹着球來個遠距離三分。

對此,中也動了。

他摘下自己的黑手套,露出被汗液微微濡濕的手掌,甩了甩,四周的風壓一會就略去了濕意,恢複了完美的狀态。

最後赭發青年大幅度的一歪頭,小紅帽垂直降落,掉到手上。中也将手套疊好塞進小紅帽,又把小紅帽扔出了球場。

“喂,蘭波,我放個東西。”

黑長發的男子下意識的給小紅帽開了個窗口,第三頂小紅帽順利飛到條野的手上。

條野:......

你們一個個的,把我當成了帽子架是嗎?!

......

“這是要用那個了嗎,中也君。”即使是他,現在面對「污濁」狀态的中也,也沒有百分百壓制住的信心。

蘭波的口吻有些擔心。

太宰君不在這裏,萬一中也君暴走的話......

“把你腦子裏出現的青花魚踢出去!”

赭發青年張狂一笑,深紅色的符紋從他的皮膚上蔓延。

“汝,容許陰郁只污濁。”

“——勿複吾只覺醒。”

轟!

腳底的沙灘被蹬出了一個深深的坑,中也的掌心凝聚出了紅黑色的能量團體,朝着蘭波發動了攻擊。

沢田綱吉完全木了:......又發生了什麽?中原先生是要搶那個人的球嗎?

蘭波雙手持球,被籃球限制住了動作。而污濁狀态的中也速度比平日裏快多了,抱着個球的蘭波要是不用異能力,根本躲不過中也的攻擊。

“嘁。”

發出一聲氣音,藍波趕到了蘭波身邊,動作不停,将電流構成一道屏障,與重力能量團直直的撞上了。

電流與重力,兩種完全不同的能量體系,正在一個交點中發生着碰撞!

蘭波見到藍波額間的冷汗,棕黃色的眸子掃過全場。

獄寺隼人被山本武防住,和晖被比水流防住,他們這裏的兩個人被中也君絆住......

只剩下一個摸魚隊友了——

白蘭·傑索。

黑長發的男人将籃球塞進空間,biu的朝白蘭發射了過去。

白發青年一手從異空間裏撈出球,眯起的眸子弧度有隐隐變大的趨勢。

“呀~這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能

動了嗎?”

雖然隊友都被牽制住了,但同樣的,隊友也把對方的腳步給拖住了,剩下的日本隊成員有......

“小正。”笑眯眯的白蘭喊出了面前人的名字。

正一呆滞的扭頭,“啊......是白蘭桑啊。”

一手持球的白蘭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正一的肩膀,一戳一搖一戳一晃。

“壞掉了?”

眯着的眼眸張開,紫羅蘭色的瞳孔浮現出了“疑惑”與“驚訝”的情緒。

“小正你這樣不行啊。”說着,白蘭狠狠的朝着正一的背部拍了一下。

疼痛将正一從懵逼狀态脫離,眼鏡下意識的吐槽:“白蘭桑!籃球場上惡意攻擊是犯規!!”

白蘭一指裏包恩所在的方向,“你看,裁判睡着了。”

小嬰兒平穩的發出呼嚕聲,仿佛在做一個美夢。

正一:......

正一:“夠了,這種裁判絕對沒有裁判證!”

“活過來了小正?”

紅棕發色的青年一噎。

“托您的福。”正一幹巴巴道。

“那為了感謝我,就讓我過去吧。”白蘭指了指自己的前進路線——此處到日本隊籃筐的直線。

被白蘭深切迫害的正一正打算點頭,突然背後一冷。

兩人交談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有心人都能聽到。

使用綠只王力量的比水流白發被風壓吹起,露出的那雙異色眸瞥了自己的摸魚隊友一眼。

王只蔑視.JPG

解放了荒霸吐力量的中也臉上布滿了暗紅色的紋理,溢滿殺氣的藍眸瞪向摸魚隊友。

荒神殺意.JPG

意思傳達的很明顯。

【你要是敢這麽放他過去,你號就沒了!】

收到警告視線的正一焦距了目光,弱弱的重新望向面前的白花花。

“哎?小正是要和我作對嗎?”那雙紫眸帶上了危險的意味,直刺正一的心。

雙腿瑟瑟發抖。

我太難了。

正一:......啊,胃好疼!

大抵是看出了什麽,白蘭唇角一勾,舉起雙臂,擺了個标準的投籃姿勢,直接就在原地投了個三分。

正一:......哎?

“唉——”

這是全場都能聽到的做作嘆息。

裁判席位上,不知何時醒來的裏包恩舉起了槍,看着躲進角落的沢田綱吉,恨鐵不成鋼道:“就連入江都勇敢的奮鬥與第一線,蠢綱

你居然一點作為都沒有?”

語畢,頂着沢田綱吉驚恐的目光,裏包恩朝他射出了子.彈。

“複活——拼死阻止進球!!!”

頭上冒着火的沢田綱吉一個跨步追上了籃球,右腳一個用力起跳,雙手上舉、高高躍起。

這真的是沢田綱吉人生中跳得最高的一次,他的手平行于籃板、球框......甚至超越了籃架!

最終,整個人在籃板正前方跳過頭的沢田綱吉,用自己的裆,擋住了白蘭的射籃!

......

......

......

球員們的動作都停滞了,甚至連球場的空氣都靜穆了。

他們呆呆的望着換在沢田綱吉裆.部轉動的籃球。

全場的男人們:......

全場的男人們:我敬你是條漢子!

作者有話要說:胯.下一疼,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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