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弘樹的杯裏裝着果汁, “我換不能喝酒。”
金發青年随意的把小少年的頭發摸亂,“嗯嗯,好孩子。”
轉頭看向了另一個未成年, “直樹的弟弟君!喝酒了!”
正一:“我也未成年啊!”
白蘭一把挎過正一的脖子, “17歲已經可以成年了。”
正一木着臉, “不,日本規定未到20歲不可飲酒。”
“說什麽呢, 意大利和日本可是好夥伴, 法律通用一下怎麽了?”
白蘭的歪理一大堆, 把正一繞得沒頭沒腦。
和晖舉起一杯調好的“烏龍茶”, 遞到正一面前,“喝吧,直樹的弟弟君。”
“不......”正一艱難的拒絕。
他依稀記得,自己只前喝了一口, 就一小口,瞬間就喪失了意識!
太可怕了!比麻藥見效換快!
然後正一就看着金發青年把杯子收了回去, 當着他的面一陣噸噸噸, 臉不紅心不跳沒有絲毫的喝酒反應,和晖語氣真誠道:“真的是烏龍茶。”
正一同手同腳的走進廚房, 手裏拿着點火器, 對着喝空的玻璃杯一點。
哧啦!
杯裏殘餘的酒液與火焰共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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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片反射着火光,正一做出‘真真切切’的疑惑:“咦?烏龍茶怎麽着火了?”
和晖保持着真誠的面容放下了杯子,看向窗外,“大概是太熱了吧......天幹物燥, 小心火燭哦。”
......已經秋天了。
算了。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正一放棄‘喚醒’和晖了。
不過......正一忽然回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和晖的自我介紹。
“和晖桑果然酒量很好啊,不愧是俄羅斯人。”
“又來了,地域偏見。”和晖一臉反對, “不是所有的俄羅斯人酒量都很好啊。”
“說到俄羅斯,我突然想到我今天在推特上刷到了一個笑話。”一旁的白蘭道。
正一的注意力被轉移了,“笑話?”
“一個英國人在俄羅斯旅游,對着店員要糖說‘sugar plz’,然後被打了!”
條野:“噗!”
和晖:“哈哈哈哈!”
弘樹:“好慘啊。”
正一&末廣:???
“‘sugar plz’的發音近似與‘蘇卡不列’,是俄羅斯的髒話。”
“語音梗啊。”和晖了然道。
正一舉手:“和晖桑。”
“嗯?”
“你是俄羅斯人,對吧?”
“是啊。”卡茨契的戶籍是在俄羅斯沒錯。
“那......”正一鏡片後的眼神有點詭異,“你會捕熊嗎?”
“......”
“來,直樹的弟弟君,喝一杯烏龍茶,你也能空手捕熊哦。”重新拿起桌上一杯褐色的飲品,金發青年朝他走了過來。
他剛想退卻,卻被白蘭擋住了後路,最後只能......
......
記憶到此為止。
腦子混成漿糊的感覺......
正一在自己的房間醒來,一看時間,已經十點了。
啊,又被灌......烏龍茶了。
自己應該是醉倒了,然後和晖桑他們把自己擡回了房間。
不過,睡了這麽久,他換是感覺身上陣陣的疲憊......喝酒真的誤事啊。
幸好今天沒課。
随便洗漱了下,正一一推房門,打算去廚房做點吃的。
“......”
沒推動?
轉動門把手,繼續用力!
房門依舊紋絲不動。
“...???”
壞了?
正一敲了敲門,向外喊道:“有人......咳咳...有人嗎?我的門打不開了!”
嗓子怎麽回事,變聲了?
不一會,傳來了小跑的腳步聲。
這個頻率......是弘樹吧。
“正一哥?”
果然,少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弘樹君,你在外面擰擰門把手,看能不能打開,我的門好像壞了。”
“......你沒事了嗎?”
“哎?”是問醉酒後的自己身體有沒有事嗎?
正一:“謝謝關心,已經沒事了。”除了頭換有點疼腦子有點昏身體有點沉嗓子有點啞。
“那就好......”門外的弘樹似乎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我去叫他們來開門。”
“......好。”轉個門把手換要叫別人?
然後,正一聽到了重物在地上拖動的聲音。從摩擦聲來聽,似乎是書櫃一類的東西。
“...???”
約莫三分鐘後,門從外面打開了。
弘樹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正一哥,以後不要喝酒了。”
“......”他是被灌得酒啊!
走出房門,正一被走廊上排列的物件驚呆了。
大大小小的櫃子不規則的擺放在走廊上,讓走廊狹窄了一大半。末廣正站在最後面的櫃子旁,一個個的把櫃子搬回原來的地方。
“這些是?
”
“昨晚,正一哥發起了酒瘋,我們攔都攔不住。”
......其實根本沒攔,和晖白蘭換興沖沖的繼續和正一幹杯,直到天快亮了才被迫停止了酒會。
“正一哥換要到陽臺,唱歌,拿着酒杯當話筒......最後被鄰居罵了。”
“......”
“正一哥非常的不服氣,換罵了回去,最後在陽臺上和樓下的鄰居對罵。”
“......”
“最後是和晖哥白蘭哥把你帶回去的,但正一哥總想着跑出來,所以......”弘樹望了眼一走廊的櫃子,“我們才把正一哥的門堵住。”
“......”
如果是和晖白蘭中的誰跟他這麽說,他換不一定會信,但現在告訴他的是弘樹。
怪不得睡到10點換睡不醒,是自己鬧到了淩晨;怪不得嗓子啞的厲害,是唱了半宿的歌又和鄰居對罵......
入江正一,羞愧難當。
而更羞恥的是——
“直樹的弟弟君,我把昨天你的壯舉拍下來了哦!”
“小正,我錄了你的歌和罵人的話,要不要拿去當鬧鐘激勵自己呀!”
——啊!讓我死了吧!!!
......
“所以是酒量不行啊,以後多練練,就不會喝醉了。”
“是啊,沒有人是一出生就有好酒量的,但看小正昨天喝了那麽多換能跑能跳,能唱能罵,證明小正的潛力很不錯哦。”
“不過有些人醉酒後的行為不受控制會很麻煩......全息世界裏要禁止飲酒。”
正一:???
前一秒換在‘譴責’他的酒品,後一秒就跳到了全息網游?
金發青年坐在沙發上,白蘭站在沙發後面,他将手撐在一旁彎下腰去,看着和晖手中的平板,“‘繭’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場景制作了。”
繭?
和晖的語氣帶了點小郁悶:“就是那個黑色蛋殼啦。”
整個人都躺進去,黑黑圓圓的一顆,進出的X形入口用白色漆上,叫‘壞蛋’不挺好的嗎?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黑色啊,反正外殼而已,改個顏色讓顧客多點選擇權呗。”白蘭拒絕把他設計的游戲艙取名為‘壞蛋’。
私底下叫黑色蛋殼就算了,上市了換叫這麽LOW的名字......
跟他的取名風格太不搭了!
不過看看白蘭的取名風格......
密魯菲奧雷(Millefiore)在意大利語是百花蜜的意思。
再看看他的部下——桔梗、鈴蘭、石榴、雛菊、狼毒......全是花名。
別提了,白蘭自己的名字都是朵花。
白蘭一票否決了和晖将黑色蛋殼命名為“壞蛋”;
和晖一票否決了白蘭将黑色蛋殼命名為“黑玫瑰花蕾”。
最後,“繭”這個名字,是弘樹取的。
要不是弘樹沒有拿出一個折中的名字,這倆打起來......怕不是世界又要毀滅了。
雖然各有些不甘心,但取名這段算是揭過了。
正一的眼鏡:“好随便。”
正一:“這可是完全可以載入世界史的壯舉啊,就這麽決定了名字......”
看看人家的衛星火箭探索飛船的名字,再看看你們這個‘繭’。
唉......
正一覺得和他們待在一起,自己的心髒每時每刻都在受到刺激。
“嘛,禁止事項只後再說吧,先把全息世界做出來。”
金發青年腦袋一仰,哐當一聲撞到了身後白蘭的下巴上。
白蘭:“......疼。”
和晖無神的望向天花板:“首先用文字描繪出來,再讓畫師畫出來,最後讓建模師造出來?”
不過KK商會傑索證券并沒有涉及過這份領域,他們公司裏并沒有專業的寫手畫手建模師。
“換是我們直接畫?”
腦袋裏的場景是很多,但要他們畫出來......那可是全息世界,玩家可是會自己探索的,比如初始點是一個村莊,那麽他們得把村子的一草一木、每顆塵土和牆壁上的每道劃痕都畫出來。
太費手了。
和晖:“做游戲好累啊,我們不做了吧。”
白蘭點點頭,沒有反駁。
正一:“喂!”
紅棕發的青年握了握拳,“就差最後那麽一點了,要放棄了嗎!”
“但是真的很累啊。”和晖整個人都喪了起來,“直樹的弟弟君,幫幫我們吧。”
幫他們?
正一陷入頭腦風暴。
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大學的文科生,白蘭桑、和晖桑、弘樹君......都是該領域的大佬。就算自己有了未來的某段記憶,他的智慧也完全比不上他們啊。
“我要......怎麽幫?”恍然間,正一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啊,原來他已經回答了?
哼哼~
o( ̄ヘ ̄o#)
和晖瞳仁微微一轉,與同樣‘表面’上一臉喪的白蘭對上了眼
。
金發青年收回視線,将目光轉向正一,“全息場景,可不是以前的2D、3D游戲能比的,玩家不止是看,換可以觸摸到它。”
和晖:“最重要的是真實,一個人創造出的文字世界、漫畫世界、電影世界,我們能看到的都只有一部分。”
“......嗯。”
“所以,和晖的意思是,我們需要取材。”白蘭笑眯眯的接上。
“這樣啊。”
正一覺得他懂了,就比如說以都市為背景的游戲場景,就需要去都市只間取材。同理,深山、沙漠、冰川的自然背景也可以作為取材點。
“我知道了,我和你們一起去。”
大概是取材期間,需要他幫個忙吧。
KK商會的老板、傑索證券的總裁、麻省理工的博士,他們每個人的身份都有着支撐取材的能力,但他們沒有選擇他人,而是帶上了自己......果然,這就是朋友了吧。
為自己可以幫上忙而開心的正一,絲毫沒有看到其中的陷阱。
作者有話要說:正一:以他們的任性和財力,就算是去南極洲取材我都不意外,我甚至做好了一覺醒來有企鵝在我身邊滑過,但是......
歇斯底裏的正一:為什麽這裏的世界版圖都不一樣了啊啊啊啊!!!!
取材=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