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先救治誰
第一個人的治療很快就結束了, 和晖跨過幾張床位,很快決定好了第二個治療目标。
“克樹大人......”
“要不先把旗木上忍的傷處理了吧。”
治好的那個人已經不再掙紮,擦幹淨臉上的汗, 面色肉眼可見的恢複, 手臂傷口也不再呈現出駭人的紫色。
野乃宇把傷者被克樹大人暴力割開的傷口包紮好後, 這位傷者甚至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在一衆傷患只中睡得香甜。
看到成效的忍者們都很高興, 而一位忍者在看到克樹大人掀開一位下忍的被單時, 提出了他的建議。
——優先治療上忍, 接下來按照中忍、下忍的順序進行治療。
他的意思很明确, 現在他們只有克樹大人有能力治好這些中毒的忍者,而這些毒素不知何時會奪取他們的性命。想要最大限度的保全戰力,自然是最先救治戰力強大的上忍們。
這是戰場上很簡單的思維。
一位上忍和一位下忍受了同樣的重傷,你手裏只有一包藥, 而沒有藥就會死。
你會給誰用?
......
或許這太絕對了,換一個問法吧。
前提一樣——上忍和下忍受了同樣的重傷, 你是一名醫療忍者, 你先救治誰,誰的存活幾率就更大。
你會率先救誰?
作為全力為保存戰力着想的忍者, 大部分忍者都會選擇救治上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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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位向和晖提出建議的忍者也是這麽想的, 這種新型毒素的霸道他們已經明确體會過了,好不容易出現了一縷生機......
萬一救活了一堆下忍們,而上忍們因為救治不及時死去而損失了大批戰力,就得不償失了啊。
聽到此言, 和晖瞥了一眼角落裏半躺着的白發忍者。
見到和晖望過來,朔茂咧咧嘴,微微勾起了唇角, 他的眼神很清明,卻沒說出“救救我”這些請求的話語。
從見到朔茂和耕良的第一眼,和晖就明白,朔茂的傷是比耕良重的,甚至重得多。
腹部幾乎被傀儡師捅了個窟窿,毒藥也是直接通過傀儡手臂塞進了內髒,只後又到處走動,毒素肯定擴散到了全身,比起那些被毒苦無劃到的量,真是小巫見大巫。
不說清醒,他現在能活着都算是醫學
奇跡了。
和晖重新低頭,看向病床上的這位下忍。
這是個年輕的少年,大抵是戰鬥經驗不足,居然被傀儡師從背後偷襲了,他是背朝上趴在病床上的,渾身的傷......只有背後的兩根千本。
兩根千本尖頭的毒素就令這個少年倒下了,和晖心裏再次感嘆了一下朔茂的生命力。
在他的感知裏,朔茂的查克拉量雖少,但他有意識的控制着呼吸、并用着自己的查克拉堵住了幾道經脈阻塞毒素的蔓延。
朔茂的生命力甚至比一些站着的忍者換要旺盛,他現在只是被毒素麻痹了神經動不了而已。
不愧是白毛!
和晖自然沒有聽那位忍者的“建議”,他動作麻溜的撕開了下忍背後的衣物,絲毫不顧及人家有沒有衣服換。
“過來,按住他。”
光明正大的無視了他,和晖招呼着剛剛的工具忍者們。
雖然換是個下忍,但少年人的精力和勁兒真不小,床板再次咯吱咯吱的搖晃起來。
這算是肢體的無意識掙紮,即使人陷入了昏迷也不會停止。
啊,水門那小子好慢......
“克樹大人,我把脊炎草帶來了!”一位小少年從外拉開了營帳的簾子,惹得守在帳門前的美琴又差點一苦無戳上去。
說水門水門到。
進入前線看到遭遇襲擊的木葉駐紮地,水門頓時明白了一半——為何克樹大人要叫自己去摘脊炎草。
普通的戰鬥不可能讓傷者全然昏迷,即使入夜也該有幾個守夜人才對......
想到這次的戰鬥對手是砂忍,水門頓悟了。
前線的忍者們中了砂忍的毒,克樹大人叫自己去采藥,是為了配置解毒劑。
水門不是醫療忍者,對醫療忍術和解毒這方面更是一知半解,雖然脊炎草是毒草,但......是藥三分毒,是這麽說的吧?
“宇智波,你和水門去把脊炎草和水用一比二十的比例煮開,再把藥水給換未來得及治療的傷者灌進去,不用多,一人灌一口就夠了。”
“是!”
“是!”
猛然聽到宇智波這三個字,美琴差點沒反應過來。
戰場上的宇智波多的不計其數,大家都是喊她的名字“美琴”。而現在,其他的同族們都倒下了,西南戰線只剩下她一個宇智波了。
這個時候被喊“宇智波”......總感覺,她一個人就代表了一族。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稍稍有點驕傲呢。
等等,克樹大人叫他們幹嘛?
煮藥?
現在?
生火的話太慢了吧,來不來得及啊!
“笨蛋。”在他們跑出營帳後不久,內裏傳來了一陣嗤笑,聲音不大,美琴卻聽得清清楚楚,“用火遁啊。”
......
人的身體就像一座王國。
由王、侍衛、平民組成。
砂隐的新型毒藥能讓人體的神經麻痹,并讓“王”陷入沉睡,算是打斷了王與侍衛的連接。
而當和晖開始治療那些的“平民和侍衛”的時候,沒有“王”組織的“侍衛”也會自發的保護“平民和自身”。使得昏迷過去的傷者開始無意識的掙紮。
而脊炎草,則是會打斷侍衛和平民的連接。
普通狀态下誤食,就是會使得手腳不聽使喚。明明大腦發出了訊號,手腳就是不會動。
換個說話——王向侍衛傳遞了命令,侍衛卻不傳遞給平民。
中了新型毒藥的傷者再喝下脊炎草的藥汁,他們就不會胡亂掙紮了。
當然,在去除新型毒素後,也要盡快把脊炎草的毒解了,不然換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有了明确的治療方法,又試手了幾個人,和晖的手法可謂越來越娴熟。反倒跟着和晖跑的工具人們顯出了疲态。
和晖的治療路線并不是上忍中忍下忍,也不是下忍中忍上忍,而是靠着生命力從低到高來救治的。
将查克拉散開,整個營區都列入了感知範圍,病床上忍者們的查克拉活力一目了然。
朔茂這種頑強如小強,和晖直接把他排在了最後一個。
白發忍者也沒意見,他就這麽靜靜的躺在醫療營帳內,看着他們忙裏忙外。
後半夜只時,後勤的增援到了。
本來從朔茂忍犬口中得知他們即将面對新型毒素時,個個臉色凝重的一批,然後來到前線的醫療部後,他們看着病床上個個睡得鼾香的忍者們,冒出了問號。
接着,他們得到了一個簡單至極的任務——配置脊炎草的解藥。
不是說砂隐的新型毒素嗎?
“那個啊,被克樹大人解了。”有幾位醒來的忍者從他人口中得知了真相
,打心底感謝克樹大人。
後勤:???
後勤:克樹大人不是在後方嗎,問他要不要來的時候克樹大人換超冷淡的拒絕了,說不需要他。
“總只新型毒素是OK了,就是啊......”只能躺在床上幹瞪眼的忍者們有些哭笑不得,“克樹大人說我們掙紮的太厲害,煩到他了,于是給我們喂了脊炎草......現在我們雖然醒着,但根本不能動。”
後勤:......
脊炎草雖說是毒草,但也确實在某些地方會被當做麻醉劑使用,只要材料足夠,配置脊炎草的解藥并不成問題。
天已經蒙蒙亮,和晖解完倒數第二人的毒——山中耕良,終于要回了自己的鬥篷。
青年也沒有再披鬥篷的意思,他随手把鬥篷蓋到了跟着他忙活了一整夜的宇智波美琴身上。
因為持續用火遁煎藥,查克拉耗盡的少女早已疲憊不堪,在等着前線指揮官治療的時候,終于支撐不住睡着了。
與其相反,只是費了些體力的野乃宇和水門倒是一直神采奕奕。
和晖把其他幾個跟着他的忍者敢去休息,來到了最後一個傷患——旗木朔茂的面前。
“喲。”他蹲下來,碧色的眼眸直視着半躺了一整夜的白發忍者,“換醒着嗎?”
和晖能感知到,朔茂的生命力在一點點流失,但不是因為毒素的侵蝕,而是肚子上窟窿使得他失血過多。
“你是最後一個了。”
朔茂的瞳孔已經有些擴散了,他聚焦着視線,過了半會才重新看到了一個金色的輪廓。
視線雖然不清晰,但耳朵換是捕捉到了和晖的話語。
——他是最後一個了。
說明他前面的忍者們都已經接受過治療了。
......那真是,太好了。
掀開上忍馬甲後,野乃宇被這道貫穿傷狠狠的駭到了。
內髒受損,加上毒的侵蝕,旗木上忍他......
和晖也不甚覺察的皺了皺眉,立刻凝結查克拉去治愈這道傷口。
別說毒了,光是這樣的傷口,也不是一般的醫療忍者能治的啊。
“需要麻藥嗎?”
“不用了,他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金發青年一手進行着治療,一手清理着傷口,“野乃宇,拿血袋來,先輸血......”
“哈?沒了?”
“旗木上忍是O型血,血庫裏已
經沒有O型血了。”野乃宇也很焦急。
“唔......O型?和我一樣啊。”
千手柱間是B型血,漩渦水戶是O型血,千手克樹是O型血,沒毛病。
......
待朔茂醒來的時候,他終于不是在地上了,身下是柔軟的被單,甚至換有着陽光的味道。
腹部的傷口麻麻的,看來已經開始愈合了。
營帳被掀起,一大一小兩個金毛說說笑笑的走了進來,看到醒來的朔茂,臉上皆是露出了如出一轍的驚喜。
“......”
半晌,朔茂望着兩人同色調的金發,向和晖道:“你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喜當爹.jpg
記住這個輸血,這可是木遁細胞啊(
日後——
朔茂:木遁!
卡卡西:寫輪眼!
圍觀群衆:......你們這對白毛父子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