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臨陣磨槍
一周多一點的時間，過得也快。
前幾天我緊趕慢趕把自己的部分都寫完了。大白那個號稱偏心而分配到的任務果然拖了後腿。已經過了交貨期，大白住到我家裏來，我在他補眠的時候幫着他寫了一小部分。
麗麗的部分也寫完了，提前就跷班去了鄉下看親戚。
李哥也不催，依舊每天向我們炫耀他的愛女。
大白的部分也交完以後，我們整個辦公室就進入了待機期，剩下的都交給李哥去了。
在這段百無聊賴的時間裏，小鬼想盡辦法想讓我練習召喚五行元素和最基本的陣法。我卻在忙着總結函數做成文件，留着以後用。
離那個傳說中的周六只剩一天，小鬼終于爆發了。
“我說——羅威！！你也該去練習練習了吧！到時候要是遇上那個幕後高手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他怒瞪着在床上挺屍的我。
“我的窗簾都燒光了……”
“那去外面啊！！”
“大晚上的去哪啊！”
“你肯去就行，我給你找地方。”小鬼信誓旦旦。
然後我就被拐出了門。
于是我現在——身處在一個環境宜人，樹木茂密的地方，圍欄那邊還有星星點點的鮮花，整齊的大理石，就算被人看到發光也只能喊着“鬼啊！”逃跑的地方——宜園公墓的後身。
“不錯……很會挑地方……”我表情僵硬地說。
“當然了。馬上開始練習。”小鬼毫不理會我僵硬的臉。
Advertisement
這個地方不出所料，有很多白天看不到但是晚上可以看到的“東西”。一部分好奇心比較旺盛，都趕到我旁邊來看看這種時間還有活人到訪是怎麽一回事。
我默默地召喚五行之火，如願地看到地上落下的幹葉子星星點點地燃燒了起來。我又百無聊賴地召喚了水澆滅了那火。
召喚五行的力量實際是一種改變自然利用自然的力量。這種力量做不到召喚有靈魂守護着的生物身上的元素，我猜被召喚來的只會是附近土壤裏的無機物提取出來的。因為有次我在家裏點着了窗簾召喚完水以後，發現飲水機裏的水少了半桶……
召喚五行的方法可以同時傷到靈體和肉身，而陣法作用的範圍只有靈體。
在我練習召喚元素的時候，有個身形矮小看上去卻很精神的老太太來向我搭話，問我是不是靈能師。我還沒等回答就被小鬼氣洶洶地趕走了。
我有些莫名。小鬼還是那種“你這人腦袋沒救了”的表情向我解釋：如果每個鬼搭話都回的話我早晚會被別的鬼盯上然後找機會附身大仇得報，家也早晚就成鬼窩了。鬼再怎麽善良，也是因為有無法忘卻的執念而留在這世上的。
接下來就是陣法。發動陣法的時候還是會感覺渾身冰冷，有時候還會無法呼吸。小鬼叫着讓我控制靈力的流出，我也完全摸不着頭緒。
再次使用完防護陣以後，那種寒冷半天沒緩過勁來。
“不是說了叫你控制？！”小鬼鄙視地看着我。
“我拿什麽控制？”我只能反問。
“你的精神力，你的集中力！”小鬼氣呼呼地說。
“我的精神力在哪？集中力在哪？”
“……顯然被狗吃了。”小鬼惡毒道。
“……”我二話沒說往地上一坐。小鬼也不管我，在離我不遠處背對着我飄着。
過了一會小鬼飄到我近前：“來摸摸我。”
“哈？？”小鬼腦子被氣壞了？
“快摸！別廢話！”小鬼仍然霸道地說。
我仔細地看着小鬼認真的眼神，好像的确沒在開玩笑。
我完全不知道這是要往哪裏發展了。
墓園外的草地上，一個有着實體的人，一個半透明的小鬼，那個有着實體的人伸出了手，顫顫巍巍摸向了小鬼的大腿……
剛一觸到靈魂的表面，那部分靈魂便波動起來，我忍着心裏有些怪異的情緒，把整只手放到了小鬼的大腿裏。那感覺好像是戴着膠皮手套伸到了涼水裏。然後我不由自主地攪了攪。小鬼猛地從我面前跳開。
“行了！”小鬼大叫。我擡頭，看到小鬼臉上出現了從來沒出現在小鬼臉上的表情。
“不是你叫我摸的？……”我做無辜狀。
“靈魂的感覺你也知道了！現在！馬上！開始練習控制靈力！”小鬼伸出食指指着我。大腿上的波動還沒有完全平息。
原來是要我感受靈魂……
“剛才沒摸好……再來一次。”我正經地要求着。
“免談！”小鬼沒好氣。
小鬼蠻可愛，我想。
接下來我試了縛靈陣，這個陣的結印挺長，試了好幾次才發動起來。發動那一瞬間，我想着靈魂的感覺，試着穩定住自己的靈魂，的确沒有冷的感覺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沒有靈體被吸過來，我懷疑我根本就沒有發動過這個陣。
“你控制力道有點大，靈力沒有釋放出來。”小鬼幾乎在能離我最遠的地方提建議。
對了，還要在穩定的程度上釋放出來……
我靜了下心，開始了第二次嘗試。發動的瞬間，嘗試力道輕輕地束縛住靈力。
好……進展還不錯。
然後小鬼就被縛靈陣吸到了我手邊。
“你怎麽用這個陣的！？”小鬼在陣法的效力上掙紮，一邊還是那一臉難以致信看着我，“你腦子裏塞的真是屎啊？！”
雖然還是有不适的感覺，看着小鬼掙紮還一臉的怒氣沖沖，我周身感覺到奇妙的快意。（這貨是要整個人都被語言虐待成變态了麽？）
陣的效力消失以後，小鬼不爽地叫我不要再用縛靈陣，然後還以恢複身體以後毆死我來威脅我。
小鬼又回到了離我最遠的地方，接下來我只用了守護陣來練習靈力的收放。
天亮之前，在我練習時候過來圍觀并且趁機搭話的幾個靈魂回到墓園地界去了。
小鬼說練習成效還不錯，今晚就看我的了。
其實我還是覺得靈能師之間的戰鬥還有要我單獨去收鬼這種事離我非常遙遠……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