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生活仍繼續

季節已步入深冬。近來又下了場大雪,我們這地方冷得緊,新聞上還說着南方雪災。

我又把工作拿回狗窩加班以防止交工拖延。

朗蓮華又出去幹他那些靈異活兒,上次順口一問他存款多少了,他毫無保留地說7萬RMB。我心裏又是一陣不平衡。

昨天他又去買了正牌子的諾基亞回來,我以為他該把我的山寨機還給我了,結果他把剛買的手機連包裝都沒拆就丢給我。理由是已經熟悉了這個不想再學那個了。

然後我把這個手機作為他送我的第一個禮物收下了。還真是貴重……

又一夜沒睡早上吃過司馬大叔變着法烤的吐司面包,頂着早上被風刮起的雪粒擠上公交去寫字樓。

依舊是李哥第一個到,雙手不停打掃桌子,見我到了就把我叫到桌前先是給我看手機視頻裏的妞妞在幼兒園學的兒歌舞蹈。

看他一拿手機我就想起我換了新手機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號碼呢,于是跟李哥說號碼換了,不要再給舊號打電話了。

這幾個月李哥找我都是聯系朗蓮華,還說怎麽買新的沒給你弟用呢,我苦笑說這手機還是他給我挑的,這貨是個數碼産品白癡,其實我心裏高興得不得了。

不一會兒大白麗麗踩着上班時間進屋。倆人現在感情好極了,已經搬到一起住,兩家家長也默許,我一直問什麽時候領證什麽時候辦啊,大白就知道哈哈哈,麗麗就說快了快了。

我分別給倆人都交換了電話號碼,麗麗說每次找你的時候你弟說話都特嚴肅,嚴肅得她直想笑。

大白湊過來問你幾天沒睡了,我笑笑說這活兒開始才兩天兩夜,我還挺得住。大白說威威真□□。我立刻熟練地伸腿隔山打牛。

接了杯水放在一邊,才給我的愛機開機插好USB。

照例工作一整天到五點,臨走的時候李哥叫住我,說別成天熬夜,咱就沒見過有哪個組交工像咱組這麽準時,遲交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接受好意點點頭,一組四人一起乘電梯下樓去。

到家以後還是先開電腦,傍晚到深夜是朗蓮華的主要工作時間,因為有些東西只在天黑才出來。回家就總是看不到他人影,晚飯也總是要給他單獨留出來。

Advertisement

一般他回來的時候如果我正好有工作,那我肯定是醒着的,我催他去吃飯,然後他連澡都懶得洗直接往床上躺,第二天睡到幾點不一定,我也沒敢試着叫他起來。

感覺幾天不睡覺的疲勞對我已經不算什麽了,我繼續熬今夜。

夜深人靜的時候,朗蓮華回來了,第一件事就是叫我吐掉嘴裏的屎,然後拿着一整袋的棒棒糖嘩地倒在電腦桌上,示意我吃。

我又頭皮發緊了,忙笨手笨腳地剝棒棒糖塞到嘴裏,檸檬味酸得我不由自主地擠起眼睛。朗蓮華問怎麽樣?我忍着流淚的沖動說不錯。

然後他滿意地去廚房找飯了,我看着那一堆棒棒糖發愁。難道在吃完這些之前每天熬完夜以後都要滿嘴皺皺的麽……

朗蓮華坐在客廳就着鍋吃飯,我喊他把手機拿來給我,他直接就丢過來。這大山寨機丢過來吓了我一身冷汗。

然後我照裏面的通訊錄一個一個存到我現在的手機裏,然後用□□功能給所有認識的人發了個短信,大意就是我換號了,以前的不用,以後用現在這個號。

朗蓮華吃完了飯,頭也不回地說你收拾桌子吧,然後死死地趴上了床。我就屁颠屁颠地去收拾桌子。

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兩點。我繼續坐回去寫代碼。

天快亮的時候,我看了看拉着窗簾的窗戶,伸了個懶腰,又看了看床,朗蓮華果然十八般武藝盡顯其中。

保存了那些還沒捉蟲的代碼,把帶着U盤的鑰匙挂在褲腰帶上,去客廳把窗戶打開個縫呼吸新鮮空氣,頭腦頓時清醒了許多。

司馬大叔也醒來,穿好衣服推開門說家主早安,我好像昨晚沒有熬夜寫代碼一樣神清氣爽地也說早安。

小白在櫃子上面撲騰,見我開窗戶就湊過來從窗縫擠了出去。每天早上定時溜鳥,它自己玩夠了會飛回來,司馬大叔總是要等它回來以後才出門買菜做自己的事什麽的。

前陣子得知司馬大叔是有工作的人的時候我還不小地震驚了一下。他給幾個名不見經傳的作家代筆寫東西,也給雜志投稿,也兼職槍手,十足的自由職業者。

我還勸他總打字的話直接去買個鍵盤外接在筆記本上,結果他的确買了個鍵盤,還不是USB插口的,現在插在我主機上。

以前在門口寫着“捉鬼除妖”的紙早就被不知道哪家的淘氣小子撕走,朗蓮華就又訂做了一塊木板,把業務密集地刻在上面,然後召喚金屬把木板釘在了門外的牆上。

他這生意做得還真正大光明。也有幾次在早上我還沒走的時候就有人登門來找業務。我都把他先捆住再叫醒,後來發現只要捆住雙臂上的兩個陣就可以防止他放火,我就盡量不限制他自由只分別用靈力索纏着他的手臂。

吃過飯,我抓了一把棒棒糖放在外衣兜,想了想鑰匙手機錢包,就出了門去趕公交。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天寫字樓坐電梯的人格外多,聽周圍人說話我才了解到,東門的電梯檢修,所以大家都到這邊來乘電梯。

到地方我把糖分給李哥幾根,他還驚道壞了,今天是兒童節?

大白和麗麗來的時候我把剩下的糖分了出去。這一整天的全員寫代碼幸好有他們倆人,不然氣氛會沉悶到死。

到了該下班的時候,朗蓮華一個電話打過來,叫我先不要走,在寫字樓一樓等着他過去。我乖乖地跟衆人一起坐電梯下樓,在一樓就分別了。

見了面以後問怎麽忽然來這,他解釋說這有單生意,處理完一會兒直接載我回去。我每天擠公交上下班,他随時随地打車叫出租,這個決定完全合情合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