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樹葉飛舞

洗完澡, 富江也就是随意穿了件睡衣,現在就坐在他腰上,哪怕她并沒有壓迫到傷處,造成的困擾也不小。

白皙光潔大腿緊貼他腰部, 富江的體溫較他略低, 但是肌膚相貼帶來的觸感無可避免的帶起一些熱度。

從他的視角還能看到她精致的鎖骨, 寬大領口之間柔軟的胸乳若隐若現。

富江從來不挑衣服, 她的睡裙也是非常普通的款式, 完全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真要說起來, 衣服還有些短, 也許是因為穿得時間長, 邊緣還有些發毛。

富江是旗木朔茂見過最不在意穿着的少女。

她是個美得放肆同樣又漫不經心的人。

華麗也好, 破舊也罷,衣物完全無法增減她的美,連陪襯都稱不上。

原來年紀小的時候還未完全顯露, 僅僅能讓人感覺一種青澀的誘惑力,現在成長之後, 屬于女性的魅力就開始以了不得的态勢爆發出來,如果不是仍然堅持着面具和詭異的面妝, 旗木朔茂完能想象她會有多受歡迎, 有多少人會拜倒在她身下。

其實就算是現在這樣不露臉, 也有不少人喜歡她。

“過分?”富江楞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兩人之間的姿勢笑了起來。

她以略微打趣的口氣說道, “你覺得過分?看來我還不算是毫無吸引力哦。”

雖然的确幹過刻意引誘的事情, 但這次富江的确是沒什麽勾引的意思。

“不過, 這可不是什麽過分,我在認真為你治療。”她又挖了一大塊藥膏塗抹到旗木朔茂的胸口。

她的确是很認真的, 用手慢慢的揉開藥膏又用查克拉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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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戰鬥力出衆,她其實負責戰鬥更多,但是受到這個世界母親的影響,她在治療的時候是以百分之百的負責認真态度來工作的。

旗木朔茂擡起手,揉了揉她的頭。

富江挑眉。

…………

和平時期的木葉,更多幾分喧嚣繁華。

“富江你可回來了。”

美麗的少女迎面展開雙臂,把富江抱住。溫香軟玉在懷,雖然富江愛好偏移,最近沉迷的是旗木朔茂那成熟純粹男性的軀體,不過女孩子她依然也喜歡,覺得挺不錯。

宇智波美琴覺得富江身上帶着似有似無的香氣格外好聞,忍不住蹭了蹭富江。

宇智波掌管木葉警務,宇智波美琴常年都待在木葉,富江只是在一般的巡查路線旁的小店坐了一下,就等到了宇智波美琴。

這其實也算是幸運A的用法之一。

說起來雖然沒想明白先前美琴還勸她不要喜歡上旗木朔茂那種結過一次婚的男人,後面怎麽又出手幫她。

難道這就是女性之間的友誼?

果然不太能理解。

不過,還是非常感謝美琴就是了。

宇智波美琴很随意的就和富江一起在丸子店坐下,一起吃東西。

兩人靠得很近,宇智波美琴手卷着富江烏黑的長發,着迷于順滑的質感,“前兩天聽到你任務失敗的消息,我着急死了,都想出村找你。”

富江把臉上的面具移了一半,咬了一口店員剛剛送上來的三色丸子,她不算喜歡吃甜食,但也不是完全的不吃,偶爾吃吃也覺得味道其實不錯。

因為丸子,她的雙頰鼓了起來,宇智波美琴戳了戳她的臉頰,富江任由她動手動腳,繼續吃東西。

比洋娃娃還要漂亮,真想搶回家養,為什麽就便宜了旗木朔茂那個大叔呢?

宇智波美琴一邊沉迷富江的美貌,一邊在心裏抱怨旗木朔茂這個老不羞竟然對自己的隊員動手,還是個小了這麽多,現在也沒成年的少女。

咀嚼食物中,富江的聲音變成有些不清,莫名的有點可愛,“說起這件事情,為什麽我一回來到處都在傳我和隊長任務失敗的事情?”

她問的很自然的,其實她過來找宇智波美琴就是為了這個問題。

木葉其實存在各種勢力,三代的火影派系,志村團藏的根勢力,日向宇智波這樣大忍者家族也是各有各的想法,還有以豬鹿蝶為代表的小忍族的勢力。

富江的父親是火影直系,她勉強應該也算是火影一系的,可她也并沒有和三代有很多交際,現在她父母又已經死了。

再說本來很重要的帶隊上忍關系,她那個老師宇智波直輝即是宇智波一族又是團藏的弟子,隸屬團藏一系。

但是宇智波直輝也已經死了,他沒教富江多久,并不足以在富江身上打上宇智波或者是團藏的标簽。

在木葉的一些人看來,她應該是屬于旗木朔茂一派的。

旗木朔茂本身就是中立派,略微偏向火影。

只是看這次事情,顯然三代并沒有保住旗木朔茂。

富江一直知道木葉的高層有分歧,但是她沒什麽權力欲,以前或許有,但是現在已經是徹底沒了,在她看來,活得開心最重要,權力能帶來滿足感,但同樣也十分麻煩。

所以一直以來,在她若有若無的無視以及旗木朔茂的保護下,她根本就沒沾過那些事情。

這也導致,雖然她對這件事情非常不爽,但旗木朔茂不想讓她參合,她就算決定“小小”的報複一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昨天晚上她就思考了很久,決定先從宇智波美琴這裏打聽點消息。

另有一個更好的選擇是千手繩樹。

作為下一任火影的有力競争者,初代火影的孫子,千手一族直系,那家夥的渠道才是最多的。

但她可不想去麻煩自己以前的追求者。

宇智波家有自己的情報來源,又管理了木葉的治安這麽久,美琴就算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也能幫她查到流言從何而起。

麻煩找上她了,她不能任由人欺負。雖然準确來說也不是找上她,對方要找麻煩的對象是旗木朔茂,她只是順帶。畢竟那些流言說的都是旗木朔茂違反規定,為了私人感情不顧木葉的整體利益。

從頭到尾提都沒怎麽提她。

但是她也覺得這也算是自己被人欺負了,一定要報複回來。

和她比起來,早早出名,一直接受核心任務的旗木朔茂當然算得上木葉高層之一,達不到團藏以及那些早早就有的勢力那樣的程度,但是也被很多忍者崇拜。

有人看他不順眼想要敗壞他的聲望屬于正常情況。

名譽這種東西,哪怕是謠言後面被澄清,但傳得人多了,也就不知不覺多一點污名。

旗木朔茂似乎并不算很在意有人在故意破壞他的名聲。

并不知道這件事情原本結果的他,根本不會想到這樣的流言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後果。

用手段來說,這種偷偷放流言的行為和小孩子背後告黑狀似乎也沒有很大區別。

誤會嘛,即使是有人故意散播的,澄清就好。

似乎是的确不需要多在意。

也許他清楚是誰,但他本來就不是個很有野心很重權利的人,就算還擊也肯定不是多大的動作。

只是富江不滿意,她對這個背後之人很是厭惡,拼了命差點死掉(其實有人已經死了一次)好不容易有了個好結果滿心喜悅的回來就發現被自己人背後捅了一刀,好心情都給破壞掉了。

如果不能用簡單粗暴的方式,背後陰他一下也好,不能讓人覺得她可以随意欺負。

聽富江說到這個,宇智波美琴的表情出現了一絲凝重,她看了看周圍,确定沒什麽忍者之後,壓低聲音在富江耳邊說道,“有人刻意傳播謠言。”

富江本來就猜到肯定是人刻意所為,美琴的話只是再次讓她肯定自己的猜想。

她又問道,“是針對隊長的?”

宇智波美琴道,“肯定是,最近木葉……”她用手指指了指上面,“像是要鬧起來。”

“是那個人?”富江用手遮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比劃了一下。

美琴搖搖頭,“不知道,不過還是他最有可能吧。”

富江指的人自然是木葉名聲最不好的團藏。

對方針對旗木朔茂肯定有他的原因,以朔茂的為人私仇可能性太小,所以無非也是權力鬥争這方面的原因。

旗木朔茂本身就偏向火影,所以三代沒有暗害旗木朔茂的理由。

其他那些忍族勢力,哪怕野心滔天,要找第一目标也應該不會是旗木朔茂,團藏的可能最大。

團藏并不服氣三代擔任火影,一直都覺得自己才是火影的最佳人選,這雖不是整個木葉衆人皆知的事情,但也不算隐秘。

二代火影死去,三代倉促上位,內憂外患之際,團藏和三代的确是聯合在了一起對抗外敵,但看根部就知道他到底有多想要火影的權利,插手都插手到火影直屬暗部。

富江單手撐着下巴,現在是三代明顯要把繩樹作為繼承人,團藏着急了,所以從旗木朔茂這裏先試探一下?看看三代的态度?

目前還可以用繩樹還年輕來擋着,但是等到繩樹再大一些,團藏是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

僅僅憑借姓氏、血統,就不會有比繩樹更加名正言順的火影繼承人。

情報不足,富江也只能在腦中随便分析一下。

她也無法判斷對錯,想着要不要不管那麽多,反正團藏以前也妨礙過她幾次,這次就順手報複一下。

這個時候一個富江很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美琴你在這裏啊。”

一個人走入店中,他看到美琴身邊的富江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這種驚訝很快轉為尴尬,“富江也在啊。”

富江轉過頭,進來的正是她先前想的繩樹。

繩樹最近事務繁忙,富江又忙着糾纏着旗木朔茂,兩人大約有幾個月沒見面了。對比一下記憶,富江發現繩樹又長高了一些,原本的跳脫和活潑也漸漸沉澱下來,不過笑起來的時候還是隐約可見一股傻氣。

她點點頭算作打招呼了,“你也回村了,最近事情還是那麽多嗎?”

繩樹撓撓頭,習慣性的想在富江旁邊坐下,結果宇智波美琴手十分迅速的把富江的面具複原,然後冷冷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富江另一邊的座位,一臉你要是敢坐下我就讓你好看的表情。

宇智波美琴這種防賊一樣的動作,千手繩樹已經習慣了,他對這種威脅早就習慣,換了個位置。

“非常多,完全閑不下來。”繩樹露出苦笑,“我覺得我是越來越忙,現在也是只能坐幾分鐘,等會就要去參加會議。”

他嘆着氣說道,“火影這個工作還真是麻煩,文件那麽多,三代真有毅力,我寧願去訓練場也不想對着那堆文件。”

富江道,“要成為一個優秀的火影需要的可不僅僅是強大的戰鬥力。”

她問,“最近有人在針對隊長,繩樹你知道是誰嗎?”

千手繩樹明顯一愣,流言是幾天之內迅速傳開的,那時候他并不在村內,今天才剛剛回來,自然一無所知。

富江看他的表情,就明白雖然他雖然是極有可能的下一代火影,但此刻權力并沒有多少。

以他的性格,也并非那種會下大力氣經營自己的勢力,掌控所有的人。

千手繩樹問,“針對旗木隊長?怎麽回事?”

富江笑了笑,然後說得輕描淡寫,“一些流言吧,算不上大事,但是有點糟心。”

繩樹沉思起來。

他也不是笨蛋,富江語氣輕松,但是他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他正要繼續問下去,外面就有人叫他。

千手繩樹連忙起身,“等會我過來,富江你把事情告訴我。”

他事情的确多,走出去幾秒後,宇智波美琴正開口對富江說,“總覺得那家夥當上火影之後,木葉的未來堪憂。”

他又返回來,把一份包裝很是精美的盒子扔了過來,“忘了還有這東西。”

扔下點心和這句話,他就真的走了。

那盒子扔的方向是美琴,而美琴作為一個上忍身手敏捷,接下來并不費力,但是長久針對千手繩樹讓她免不了多嘴一句,“這樣丢三落四,就不會改改嗎?”

宇智波美琴把盒子給了富江。

富江撐着腦袋思考,沒接,說了一句,“不是給你的嗎?”

宇智波美琴一愣。

就算先前見證了千手繩樹的失戀全過程,她還是本能的覺得這是他和以往一樣又來對富江獻殷勤了。

她打開盒子,看見盒子裏面十分精致可口,但是因為亂扔有些散的點心,表情詭異起來。

這的确是她很早以前就想吃的一款點心,在其他國家才有賣,她又不能随便離開木葉,而除了和她一樣擔任警衛工作的族人,以她一貫的高冷表情,其他忍者她熟悉的又不多,只能是委托可能要去那個地方進貨的店家帶。

只是通常帶到木葉要一些時間,店家也不是總去那個國家,她半年才能吃到一次。

千手繩樹那家夥是怎麽知道的?

對了,一個月前自己拜托店家,他好像從旁邊路過,當時他也不知道怎麽樣子很狼狽,身上一身塵土,自己還嫌棄的說了他幾句,最後看他可憐借了一塊手帕給他。

………………

和美琴聊完回自己家的路上,富江遇到了鞍馬俊一。

先前流言傳的兇,富江和旗木朔茂又沒有回來,所以流言之中就不免有了兩人因為違反任務導致村子損失還貿然行動死去這樣的說法,鞍馬俊一就是聽到了這種說法,雖然昨天晚上知道了富江和旗木朔茂安全回來的消息,他也有些不放心,就過來找了富江。

見到富江沒有事情,他臉上明顯松了一口氣。

富江見他的神情,心裏若有所思。

鞍馬俊一對富江說道,“富江最近小心一些,可能有人對你和旗木上忍不利。”

他說得很直接,也很認真。

富江點點頭,“我知道。”

仿佛突然意識到什麽,鞍馬俊一連忙說道,“前幾天村裏有消息說你死了,我有點擔心,你可是我的隊友。”

富江繼續點頭,并無太多表示,語氣如常的說,“你也一直都是我的隊友。”

鞍馬俊一笑了笑,笑容卻有些虛,“可惜我的身體太糟糕,出任務的時間太少了,你和油女早早都是上忍了,我卻這麽晚。”

木葉上忍的考核并不死板,富江是三人中最早成為上忍的,然後是油女志微,鞍馬俊一最後。但這不代表他很弱,富江和他合作不多,但也知道已經完全覺醒血繼的他在幻術上完全不遜色于宇智波一族,擁有十分出色的才能。

不過鞍馬家的獨苗,身體又不好,這導致他出任務的确很少,而且出的任務也大多是危險性不大的。

富江道,“這有什麽好比的?”

鞍馬俊一輕柔的笑着應和。

他是偏陰柔的男子,即便現在沒有少年時候那種難辨男女的柔和輪廓,卻也依然能夠稱得上是美麗的。

出生忍術家族,實力不錯,長相出色,為人溫和有禮,這些因素讓鞍馬俊一在女性裏面很受歡迎。

但富江并不喜歡這一型。

鞍馬俊一東拉西扯回憶了一下從前,然後又隐晦的問了問她和旗木朔茂的情況。

富江并未避諱的說了出來。

旗木朔茂回到家中,看到富江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在練刀,她不知在想些什麽,手中的刀看上去犀利,但其實是有些亂七八糟的。

旗木朔茂走近,伸手作勢要拿去她手中的刀,富江不至于沒有一點反應讓他一下奪走,手上你來我往一番,她将刀柄半送入旗木朔茂手中。

旗木朔茂搖搖頭,又把刀還給富江,問她,“在想什麽呢?怎麽不專心?”

富江笑了起來,“這個啊,我發現我果然很受歡迎。”

旗木朔茂看了她一眼,富江現在臉上妝是她早上拉着讓他畫的。

他沒什麽美術天賦,所以最後的結果不免是破壞這份獨一無二的美麗,只是比起她原來那簡直是把臉當做畫布亂塗鴉的效果好一些。

雖然這應該就是富江想要的效果,但他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富江有些時候是有些奇怪的。

她明明是個美得肆無忌憚理所當然,有的時候卻又毫不自知的人,然而也一直記得掩蓋這份美麗。

在自己面前偶爾會利用一下自己的美,但卻像是好玩一樣,更多的時候有着一份滿不在意的态度,或者說是嫌棄。

覺得太過麻煩了。

她這樣複雜矛盾的态度也讓他覺得很有趣。

旗木朔茂伸出手,指腹輕磨着她臉上的油彩,這種油彩是富江花了些時間挑選的,不會損傷皮膚,只能用特定的卸妝水才能擦去,他的動作只是讓那地方微微泛紅。

富江笑了起來,“你這樣可是會讓我更加膨脹。”

旗木朔茂道,“你本來就很受歡迎。”

富江笑意不散,點點頭,看着他然後一副很滿意的樣子,說道,“受歡迎是件不錯的事情,尤其是受到自己喜歡的人歡迎。”

甜言蜜語未經思考就脫口而出,就算旗木朔茂先前曾經聽過她說無數類似的話,但仍然會覺得高興。

他是個很內斂的人,即便高興,也只是搖搖頭,露出無奈的神情。

富江也許真的是這樣想的,但她的話語和她先前的行為類似,是一種類似本能或者說是習慣的讨好,是真心話但也是刻意的甜言蜜語。

當然,他無意以他的标準去要求富江。

畢竟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拒絕已經不可能了。

富江強調過她不是孩子,可毫無疑問,兩人之中他是年長者,在他看來富江性格上也有些不成熟的地方,理所當然,他會去包容她的全部。

他在富江額頭上輕敲了一下。

富江裝作很痛的樣子捂住額頭,哼哼的表示不滿,不過仍是笑着的。

旗木朔茂将富江拉進屋內,兩人換上拖鞋,在玄關處,他一邊彎腰把兩人換下的鞋子擺正一邊說,“火影給了我一點假期,傷好之前我都有時間休息,我也幫你要了一點假期。”

富江說道,“真是難得,居然能有假期。”

心裏開始琢磨,這是不是三代火影的補償。

旗木朔茂說道,“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想去湯之國。”

“湯之國是不錯啦。”富江以前去過一次湯之國的湯忍村,那一點都不像個忍村,非常和平,讓人忘記這其實是個戰火紛飛的世界。

那是個度假旅游的好地方,只是她是去做任務,并沒有時間體驗一番,回來之後有時會有點念念不忘。

“我聽說雪之國也很美,你來決定吧。”

旗木朔茂彎着腰正要起來,富江溫熱的氣息吐在他的耳垂上,“有你在身邊就是最棒的。”

旗木朔茂看過去,富江眼睛黑亮,有着最純粹的色彩,他伸手壓在富江的頭頂上,無奈的嘆氣,“你啊。”

對富江來說,情話曾經是必修課程。

我愛你這句話誰都會說,但是很多人都難以做到,可偏偏很多時候說就足夠了。

語言本身就是最大的謊言,因為有太多的人輕率的說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做到的事情。同樣也有太多人難以觀察到沉默者的行動,更為相信那些善言者的話語。

而有捷徑不走,選擇曲折更加困難的道路也不是她的風格,自然而然,在感情方面,她會去選擇更加輕松的方式。

至于這樣用哄女孩的方式去哄男人,一般人可能覺得不搭。

但以富江的經驗來說,除了抖M,沒人會不喜歡被人哄着。

她也喜歡啊。

就比如,這場戀愛時間漫長,追求對象還猶猶豫豫,但她仍然能保持興趣的原因就是,旗木朔茂真的很寵她。

以前都是她去寵別人,現在的話,哪怕她無理取鬧不講道理還帶着些小惡意,旗木朔茂都沒有生氣過。

她女朋友不是沒有溫柔款的,但是再溫柔也不會到旗木朔茂那種完全包容的地步。

她也不怎麽需要揣摩戀人的心事,心情好就甜言蜜語來一打,心情糟糕就等着人來哄,這滋味不要太美好。

反正她是一直十分愉悅的享受着。

“雪之國有些遠,我怕臨時有任務,先去湯之國吧,木葉的天氣現在比較熱,但湯之國應該正是适合泡溫泉的時候。”

兩個地方富江都挺喜歡的,所以沒有任何意見。

就是有一個問題,“卡卡西要一起去嗎?”

“他還要忍者學校上課。”旗木朔茂搖搖頭。

他們兩個放假,卡卡西可沒假期。

富江其實也不想有什麽電燈泡,她和旗木朔茂的感情好不容易突飛猛進,她思考最多的問題是怎麽迅速本壘打。

不過……

“卡卡西可是你兒子,忍者學校能教他什麽你不能教嗎?”富江覺得自己還真是體貼,“請幾天假沒關系的,前幾天的留言讓他心情很糟糕,一起放松一下沒什麽不好。”

“對了,如果住旅店的時候你們父子一間房,我強力抗議,并且拒絕攜帶。”

富江手臂比了一個大大的叉。

旗木朔茂笑出聲。

等到第二天晚上抵達湯之國,看着分配好的房間,富江面無表情的看了旗木朔茂一眼。

的确不是父子同一間,但是她和卡卡西一間是怎麽回事?

現在退貨還來得及嗎?

旗木朔茂保持微笑。

富江心裏有點惱怒,不過轉念一想,這種情況也不是不能拯救一下。

以她的身手在不驚動卡卡西的情況下去夜襲旗木朔茂絕對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她也對旗木朔茂露出微笑。

湯之國作為五大國知名旅游地,除了溫泉之外,食物也十分不錯。

美食也算是現在富江的愛好之一。

而知道她這一愛好的旗木朔茂也是點了很多美食。

他作風樸素,但常年做S級任務怎麽可能會窮,只是一貫低調,也不追求享受就是了。

一餐下來,富江吃得心滿意足。

她的體質特殊,即便吃很多東西,也不會有腹脹撐到的感覺,敞開來吃就是個大胃王,她的舉止也并不能說有多文靜,雖然也說不上粗魯,但是配合她旁邊那一疊的碗,把卡卡西看得嘴角抽搐。

父親,你醒醒啊。

這種又醜又能吃的女人到底有哪裏好了?

旅店本身也有小溫泉,一男一女帶着小孩,富江又是帶着面具,旅店員工看得出她年輕,但也不知道她年紀,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一家三口,雖然對要兩間房的事情感覺有些奇怪,但在沒有特意要求的情況下,他們安排的是混浴。

考慮到卡卡西在,自己完全無法為所欲為,富江對本來期待的溫泉興致變得不那麽高,她懶散的洗了個臉,順便把臉上的油彩給卸了,換上寬松的浴衣。

鏡子裏面的她嬌俏美麗,看似純淨卻有一種由內而外的勾人魅力。

她看了一會,把正在撩的頭發的動作改為随性一些的抓,換了個女性身體,她的舉止也已經偏向女性。

她并不是很在意這點,是男是女根本不糾結,然後她拿起桌上的面具,走到了旅店的溫泉。

旗木朔茂還沒來,但是卡卡西已經在溫泉裏面,發現她過來了,卡卡西把頭扭頭去,富江看到他的臉上的表情帶着固有的別扭。

不能表達惡意卻也不想表達善意,心裏很是矛盾卻因為年幼卻也沒有辦法正确處理這些情緒。

富江其實挺清楚卡卡西的想法,可是她根本沒有幫他進行心理疏導的打算,反而是把他的反應當做有趣的事情。

“喲,卡卡西。”

她語帶笑意的走過去,卡卡西本能的向更內側的地方挪了一些。

富江就在他身邊坐下,他的身體瞬間僵直着,如同炸了毛的貓一樣。

不過此刻他那非常頑固向上的頭發因為水的作用難得服帖,大約是沾了水的貓和炸了毛的貓兩種的結合體?

富江覺得好玩。

“朔茂在那?”她仗着身手好,卡卡西躲不開,肆意的揉着卡卡西的頭頂。

卡卡西躲不開她的手,低着頭,表情憤憤,“去拿東西了。”

富江戳了戳他因為泡溫泉而開始有些泛紅的臉,卡卡西別過頭去,語氣有些咬牙切齒,“別動手動腳。”

“卡卡西你也別這麽不開心,旅行可是為了放松身心。”富江收回手,靠着溫泉池的邊緣,語氣輕松道,“朔茂可是很擔心你。”

“最近你的情緒一直不好。”

在卡卡西開口之前,富江堵住他的話,“可別說是因為我哦。”

雖然富江的來到,可能會多一個後媽這件事情的确令卡卡西非常煩惱,被富江欺負,他也會生氣。

但那的确不是他最近心情低落的原因。

這一切還是要歸咎于父親任務期間的傳聞。

卡卡西認為那傳聞完全否定了父親是一個合格的忍者,将父親說成是給木葉帶來巨大損失的罪人。

他在學校是受人矚目的天才,又個性孤傲,不喜歡和人交流,所以看他不順眼的人也有很多,便有人借這件事情找他麻煩,有意無意在他耳邊提起。

卡卡西完全不認為父親會做那樣的事情,他受不了這種傳聞,最尊敬最向往的父親成為他人口中的恥辱。

他和那些同學打了起來,打贏了,但是從老師的态度中,他也意識到,連學校的老師也是這麽認為的。

甚至他還遇到了那個被父親拼命救出來的人,對方甚至指着父親當時選擇根本就是錯誤的,他已經做好了為木葉犧牲的準備。

雖然後來父親回來,雖然任務成功了木葉沒有受到損失,這些流言開始被澄清。

但畢竟傳聞鬧得很大,仍有一些人認為父親為了救人冒險的選擇是錯誤的。

卡卡西還是接受不了。

父親也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那個問題。

“為什麽要去救人?”

“那種情況下只要完成任務就好了啊,那個被救的人甚至一點都不感激你啊。”

“忍者不是應該選擇最優方案嗎?救人是那麽危險的行動,如果失敗,很可能那些傳聞會變成真的。”

猶豫了一會,卡卡西把心中的疑惑告訴了富江。

他不怎麽喜歡富江,但是那次任務富江是和父親一起的,她肯定了解父親的想法。

富江聽完卡卡西的話,沉默了一會,然後她伸手捏了捏卡卡西的臉。

“喂,你幹什麽都說了不要動手動腳。”卡卡西是真的炸了,猛地站起來。

可惜以他現在的個子就算站起來也沒比坐着的富江高多少,有點兇的表情也因為紅撲撲的臉頰沒有一點說服力。

富江說:“救人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卡卡西反駁:“怎麽會是?成功幾率那麽低,失敗的話木葉會遭遇巨大的損失,但是那個人都已經表明願意犧牲了。”

“失敗的話木葉的确會遭到損失,但是失去一個人,木葉難道就沒有損失嗎?”泡着溫泉,富江的體溫有些升高,因為帶着面具,她覺得有些熱,掀開了面具的一角,“一個路口處有一群野牛忽然沖過來,你手中有一面旗幟,能夠幹擾那群野牛讓它們走你選定的道路,你的左邊是兩個人,右邊是一個人,你讓野牛往左邊走還是往右邊走?”

“當然是右邊。”

富江語氣平緩,“如果右邊其實是個年輕孕婦,她懷着一對雙胞胎,而左邊是兩個白發蒼蒼已到暮年的老者呢?”

卡卡西頓時語結。

一會兒,他皺起眉。

富江再問,“如果一邊是你的父親,一邊是兩個你很讨厭的人呢?”

卡卡西馬上道,“父親不可能躲不過一群野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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