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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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風吹散血氣, 也吹動她那微濕的發絲。
沒有人動,她又動了。
剛才那一刀殺死的是正準備對琳動手的雨忍忍者。
雖然是被卡卡西叫過來的,但是富江長期忍者生涯使得她對局勢的判斷是極為精準的,卡卡西的位置最靠邊, 而他面對兩個中忍他一個人對付起來還不至于死了, 所以這邊先救人更劃算。
只是略微判斷了一下形勢, 在雨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 富江已經連斬四人。
一切都只發生在一瞬間, 待她把琳踢到身後, 又把帶土單手提過來之後, 她終于擡起頭, 睜開了眼睛。
那雙并不是他們所期待的眼睛, 雖然美麗,蔚藍與紫紅交織在一起如同彩虹一樣絢爛奪目,但這份美麗極為冰冷。
看到它, 第一感覺并非是看到了什麽美麗之物,而是看到了死亡。
這是一雙直視死亡的眼睛。
空氣中血腥味猝然就猛烈了幾倍。
倒地的屍體快得連同伴都沒有反應過來。
明明是面對一整隊的精英忍者, 這個踏着死亡而來美得魔性的女人卻是一副平和淡然仿佛一切理所當然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雨水和風的原因,剛剛出現的時候肌膚的粉色已經褪去, 轉為白瓷一樣的色澤。而殺人的時候, 鮮血濺到她潔白的身體, 紅與白的對比異常明顯,那血的顏色妖豔之極, 在她身上就像是美麗的圖案。
或者說是她本身足夠美麗, 所以一切都會成為點綴。
她把帶土放下, 然後往卡卡西那邊看了一眼,輕皺眉, 道,“居然是這種場合,真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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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張張嘴,想要這麽說。
但是他現在說不出話來。
本來再一次見到富江,他的心就絕對不會平靜。
但偏偏又是這樣的場面。
帶土也是呆愣的。
他的眼中如今已經是猩紅一片,他渴望已久的勾玉出現在他的眼睛裏面,雙勾玉寫輪眼。
雖然十三歲開寫輪眼算是晚的,但是雙勾玉就不一樣了。
然而此刻,這雙彌足珍貴的眼睛唯一的作用就是盯着眼前之人。
他的瞳孔中倒影着世界上最美麗的軀體
他的位置正好在富江的身邊,他又有一雙特殊的眼睛,所以他看得格外清楚。
那微微染濕的頭發,雨水飄打在這具身體上面,慢慢聚攏形成水滴,然後再慢慢下滑。有的滑入發絲,有的飄在臉上,她那長長的睫毛上都有些水光,閃爍着微微的光芒。順着臉流下的就會在下巴處再次滴落,滴落到那下凹的精巧鎖骨上,還有些滴落在她的胸脯,然後那樣一點一點的往下流,很快就到達挺翹粉嫩的尖端,然後再次滴落或者下滑。
前面的風景已經如此美好,背後的也是一樣。
那烏黑的發絲就貼在背上,腰窩若隐若現,水珠聚着流下就那樣流入縫隙之內,或者是順着弧度驚人看上去手感就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臀繼續往下。
因為她身上有血的原因,雨水飄打之下,那血的顏色在她身上一點一點的擴散,像是一副動起來的話,血腥卻绮麗。
想要把那些血和水珠從她身上一點一點的舔掉。
帶土一眨不眨的盯着這個突然出現并且救了自己的女人。
大約是女人吧,因為她的身材極其豐滿,或者說胸很豐盈,她的腰很纖細,腿也是長而誘人,所以不能說是少女。
她的臉很美,同樣也很年輕,很難說她是十八歲還是多少歲。
帶土不明白自己此刻自己想要看什麽,他覺得他渾身發熱,他覺得他現在很餓,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散發着一股馨甜的氣息,像是他最喜歡吃的三色丸子。
他好想咬一口。
富江顯然沒時間去理會自己那個名義上兒子現在的想法,也沒時間去在意自己腳邊發呆的宇智波小鬼,甚至還有後面昏迷中的那個小鬼。
頭發黏答答的貼在身上,特別是有些刺刺的發尾正好垂在挺翹的臀部之上,她的皮膚向來是十分敏感的,所以她覺得有些不舒服,便單手向後撩了撩頭發。
這是個十分随意的動作,然而她就是有把任何動作做成勾引的本錢,僅僅是頸肩随着手臂一動,身體略微舒展了一下,看上去就有了一種如同柳枝被風吹打稍不經意抖動的美感。
誰讓她身體的每一絲每一毫都風情萬種迷人心魂。
手裏的刀是剛剛直接搶奪那名要殺琳的忍者的,質量一般,刀尖垂下血就沿着刀刃往下滴,因為雨天泥濘的地面吸收不了血滴,那血在水窪中擴散起來。
坦白來說全衣果的感覺并不好,特別是現在這個天氣,但是如今這樣的時候也沒時間顧慮那麽多了。
很多次戰鬥告訴富江,戰鬥的時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能分心。
她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把這群雨忍給宰了,然後把卡卡西和他隊友帶回木葉。
雨忍的十四名忍者,已經被她殺了四個,還有十個,這十個剩下來的還是實力最強的。
她眼睛略微閉上,蝶翼一樣的睫毛輕輕顫動着。
難的不是把他們都殺了,而是怎麽在殺死他們的過程中保護住卡卡西他們。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但是現在的局面是當局者完全沒在意自己的魅力,而旁觀者完全陷入其中。
對任何忍者來說,鮮血的刺激都是巨大的,剛才那一剎那的疏忽也就罷了,現在雨忍已經反應過來了。
一個上忍提起了自己的刀,對着富江露出了帶着瘋狂的笑容,他粗粝的聲音沙啞着說道,“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我想上了你。”
直白之極,簡直就是野獸在表現自己的渴求。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雖然不知道剛剛幾乎是一瞬間就殺掉四個中忍的她到底有多強,但是現在在場的所有雨忍現在都是這個想法。
一般女人面對這樣直接了當的話大約會憤怒會生氣。
然而富江則是挑起眉,唇邊起了一絲笑,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朱唇輕啓,“是嘛?如果你做得到的話……”
她的聲音很輕,語調拖得有點長,就像一片羽毛一樣能夠飄進人的心裏,讓聽到的那顆心騷動起來,讓聽到的那個人渾身發癢。
這就是一個想讓人不顧一切搶奪的美人。
即便她那微含惡意的冷笑也只會讓人陷入更深的瘋狂之中。
想要得到她,想要擁有她,想要親手毀滅她,想要讓她獨屬于自己。
這是看到她之後最本能最純粹的欲望。
這樣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話,最開始應該會忽視卡卡西他們,不能讓他們配合起來,首先要殺掉的是……
任何女人被這麽多男人以那樣充滿欲望的目光看着都會不舒服。
富江有男性意識,所以更會覺得反胃,不過她已經經受過了那一大堆白絕叫着她名字求愛的尺度,現在這樣她還能忍受,還能以無比冷靜的大腦思考對策。
只是渴望敵人手下留情是最愚蠢的做法。
她深知這一點,平靜而冷漠的衡量利弊,還是選擇了最穩妥的方式。
結印
[影分.身之術]
應對多位敵人都要保護隊友,分.身之術不可少,反正她查克拉多,浪費得起來。
然後分.身也開始迅速結印。
[水遁·水牆]
以水遁向護住,雖然防禦并不強,但是總給給她一點救人的時間。
[水遁·水流鞭][雷遁·地走]
兩個忍術配合使用瞬間鎖住了四個雨忍,是一個中忍和三個上忍。
富江出手一直以快著稱,這一次她也很快。
開啓直死魔眼,無數死線浮現出來,刀順着線切下便帶走一個人的生命。
除了一個上忍因為距離遠逃走之外,那個中忍和兩個上忍都徹底死了。
直死魔眼就是這麽不講道理。
這些雨忍連她是誰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知道她的招式,而就算知道她是木葉的夜叉,整個火影世界也沒有任何知道什麽是直死之魔眼。
處于色.欲熏心狀态的人并非瘋子,他們只是瘋狂起來,這時候他們似乎更具有戰鬥力。
好在富江先前的猜測是對的,這些人眼中只有她的存在,并沒有那幾個小鬼,也許是戰鬥的時間太短,她又是一個人,并未切身體會她強大的雨忍沒有第一時間選擇拿幾個小鬼威脅她而是想要順從本能的自己去征服她。
或者說一個富江已經夠可怕,現在是一群,即使那是影分.身也會慌花眼的。
還在這麽多雨忍還不至于都被迷惑得忘記戰鬥,而富江的美也是會勾得人想要分屍的獨占。
兩個影分.身被打破,富江面不改色,她督了一眼自己要保護的家夥,“卡卡西,宇智波家的小鬼,發呆幹什麽?”
這個時候卡卡西才反應過來,他擡起白牙,背對着他真要去攻擊富江的一個中忍就是一刀。
雖然有些晃神,但是他的出手極狠,一下子就廢掉了對方大半的戰鬥力。
富江殺人的速度極快,因為這種急速而她整個人都顯得冰冷起來。
但是就是這樣在雨夜之中冰冷殺人的裸.身絕豔女子,她揮動的刀尖像是死亡女神揮動的絲帶,一勾一劃就是一命,她本身就是致命的誘惑。
死亡是人所恐懼的東西。
忍者在生死之間游走,這種死亡的威脅對他們來說卻也是一種魅惑。
分神似乎成為了一種理所當然,哪怕在戰鬥,眼角的餘光也不自覺追随她而去。
唯一不看的應該就是卡卡西了,他先前的确是驚吓到了,但他本來就見過富江的臉,還算有一點免疫力。
宇智波帶土還不知道他看着的女人是誰,不過對方的行為十分明顯,她在救他們。
因為之前被抓的戰鬥,他臉上已經是一臉的血,大腦因為被這種成熟女性身體直勾勾的誘惑到,也處在一種不太清楚的狀态之中。
卡卡西見他這樣,扔了一把手裏劍擦過他的頭發,“還在發呆幹什麽?”
帶土聽到這句話,然後發現自己開了寫輪眼。
這場戰鬥并沒有耗時多長時間,因為富江下手的速度實在是無比迅速,如果不是她沒帶飛雷神苦無或許這個速度還會更快。
只是相較于她的輕松自如,三個小鬼就慘多了。
在後面有雨忍想到通過劫持他們讓富江束手就擒,不過在富江的分神照顧下,何種情況并未發生,他們都沒有受到什麽致命傷,但是也是氣喘呼呼的累倒在地。
還有一個始終昏迷的。
富江随手從一具屍體上扯下披風裹到自己身上。
戰鬥過程她沒時間去思考其他,現在終于有功夫把衣服穿上了。
半截的披風只剛巧遮住臀部下面一點,雖然視線被阻擋的,不過誰都知道裏面的風光是多麽豔麗。
富江的手裏還提着刀,另一只手抓着披風的兩邊合攏,不然它們飄開。
“這天氣還真讨厭。”
她仰起頭,雨現在大了一些,冰冰冷冷的讓她分外懷念起先前舒服的浴室來了。
卡卡西終于再次看向富江,他想這個家夥為什麽還是這麽厚顏無恥?
雖然情況緊急,但是為什麽不穿衣服就跑過來了,而且到現在也好像不準備去穿!
而且就只有這種反應嗎?
父親死了,她離開這麽久,什麽話都沒有,現在來了,也不打算對自己說些什麽?
久別重逢,卡卡西他又像是以前初次見到那個對父親圖謀不軌的可惡女人,心裏沒由來的湧現怒氣。
他不知怎麽居然開口對富江說,“你還知道回來?”
語氣裏充滿了怨氣。
是的,你居然還知道回來。
不是失蹤嗎?父親死了,你也失蹤,就剩下我一個人,這麽久這麽久,我都是一個人,現在你還知道回來?
富江轉過身,在卡卡西面前停下,她不擅長應付小鬼,只能是微笑着,想着那些日漫中的臺詞,“是的,我回來了。”
應該是這樣說沒錯吧。
卡卡西沒說話,雨水打濕了他的臉,淚水混雜着雨水滴下。
富江有些懵了。
以前她欺負過卡卡西多少次,卡卡西可從來都沒在她面前哭過。
她心裏本來就對卡卡西有點愧疚,現在更是有一種自己十惡不赦的感覺。
她沒安慰過小孩,以前和卡卡西相處,多以逗他為主,現在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遲疑着把卡卡西擁入懷中,多少想要安慰一下他。
雖然自己這段時間也經歷了很多,但自己畢竟是成年人,繩樹也對她說了,這幾年卡卡西過得很辛苦。
卡卡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
這些年他已經忍住的淚在此時奪眶而出。
他心裏還在埋怨富江,就算他知道沒什麽道理,但他的确無法平靜。
為什麽現在才來,為什麽父親會死!為什麽別人會說你是叛徒?你這些年到底在做神馬?
他有這麽多問題想要問富江,最後卻只問了一個,“你真的回來了?”
富江當然點頭,“是的,我回來了。”
她把先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卡卡西還想再問你還會走嗎?卻發現自己被富江抱住,然後他的臉貼上了對方柔軟的胸脯,僵硬,然後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把推開富江,“你這個家夥,有點羞恥心好不好,你現在沒穿衣服!”
這方面富江不可能像小姑娘一樣嬌羞,雖然她沒裸奔的愛好,但現在的情況不是迫不得已嗎?
沒什麽大不了吧。
但卡卡西這樣,她就只能使用變身術,随便變了一身裝扮。
“這樣行了吧?”她語帶讨好的問卡卡西。
卡卡西點了點頭。
這裏屍橫遍地風雨交加的情況完全不适合談話也不怎麽适合溫情,富江問卡卡西,“你們的任務是什麽?”
卡卡西說,“偵查敵情。”
富江點頭,“敵人已死,敵情也應該沒了,屍體你去封印在卷軸裏,這件事情暫時不要上報,就算報告你也去找繩樹,他會處理好一切。”
富江還不想把自己重新出現的事情弄得衆所周知。
卡卡西沉默的點點頭,開始按照富江的話來處理戰場。
富江作為半個醫療忍者,檢查了一下昏迷中的少女,發現沒什麽問題,略微給她治療了一下表面傷,就去看那個現在處于一臉血狀态下的宇智波少年。
對了,是叫宇智波帶土對吧,還是卡卡西的隊友。
因為對方是原著BOSS之一,富江記得他的名字。
大概是因為過度反抗的原因,宇智波帶土看上去傷最多,一條手臂鮮血淋漓的,雖然沒斷,但絕對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臉上好像也被打了,青青紫紫的,然後眼睛腥紅一片,鼻子嘴巴都滿是血。
啧,看上去真慘。
富江蹲下來,手擡着他的下巴左右動了動,觀察了一下他口鼻的情況。
這個小鬼除了剛才用寫輪眼戰鬥了一下,基本上處于發呆階段。
“戰鬥的時候這麽發呆很容易死的哦。”她以前輩的經驗挑起眉,笑着提醒了一句,然後繼續端詳他頭部的傷處。
傷不重,下颚雖然遭到過打擊,但是裏面牙齒都沒掉,就是出血出得厲害。
她過來了,她過來了。
宇智波帶土的腦海裏面瘋狂的轉着這幾句話,被擡起下巴的時候,臉迅速爆紅起來,幸好他現在臉上都是血,看也看不出來。
雖然換了衣服打扮,但是帶土先前可是清楚的看到過這具身體赤衣果的樣子,當富江靠近,帶土就不自覺屏住呼吸,眼睛不聽話的朝着她看。
她擡起自己的下巴,專注的看着自己。
帶土只覺得近看的話,這張臉更美了,先前那湛藍與紅交織的奇異瞳孔似乎只是錯覺,她的眼睛是像夜一樣的黑,但卻十分明亮,眼角那顆淚痣看上去一點也不是缺陷,反而讓她明明是平靜無波的眼神增添了些許魅意。
富江判斷他頭沒問題之後,就轉而去治療他的手臂。
查克拉在傷患處聚集,促進傷口的愈合。
宇智波帶土渾身僵硬着想要躲開。
對于任何一個醫生來說,病人不聽話都是一件煩人的事情,他往後退,她就直接扯住。
帶土本來是傷患,雖然富江扯住的不是他的傷口,但還是很痛,他啊的一聲驚叫出口。
“聽話一點。”富江擰起眉,擡頭看了他一眼。發現這小鬼在走神中,她現在倒是理解了卡卡西為什麽不喜歡對方,這一副腦袋有坑的樣子。
任何青春期少年面對美人的這句話第一反應都是不由自主的聽從。
帶土腦子亂亂的,他看着對方低頭治療自己的樣子,覺得先前那伴着冷冽殺氣的血色從這個女人身上褪去,她其實很溫柔的吧。
他吞咽了一下喉嚨,因為傷,鮮血的味道在他口腔蔓延。
“你是誰?也是木葉的忍者嗎?”
他鼓起勇氣問道。
身上沒有護額,但會來幫自己,還和卡卡西認識,應該是木葉的忍者吧。
富江沒有回答帶土問題的意思,她簡單處理了帶土的傷,确定這個小鬼再無大礙之後就沒有繼續下去,這種野外雨天的環境根本不适合治療。
卡卡西把屍體堆疊到一起,以火遁焚燒,又用土遁掩埋,很快就處理好。
他看到富江在給帶土治療,也注意到帶土的不自然,觀察了帶土幾秒,走上前去對富江說道,“已經處理好了。”
富江點點頭,然後把那個名為琳的小女孩抱起來,對卡卡西說道,“先換個地方。”
成為霧忍村實際的掌控者之後,富江自然給自己準備了舒适的住房。
她在那裏留了飛雷神印記。
帶土還在思考那個女人和卡卡西什麽關系?過來是為了救卡卡西嗎這樣的事情,他就發現自己突然到了一間大屋子裏面。
卡卡西、昏迷中的琳和那個女人也在。
然後那個女人走進了浴室,他面前就剩下卡卡西了。
“卡卡西,這裏是哪裏?她是誰?”
卡卡西過去檢查了一下琳的情況,判斷她只是昏迷之後,聽到帶土的問題,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我不知道這裏是那裏,但應該是個安全的地方。”
“剛剛那個是飛雷神之術?”宇智波帶土後知後覺的驚嘆了一下,然後他看了看地上的琳,跑過去也去查看琳的情況,問,“琳沒事吧!”
是的,宇智波帶土,你喜歡的可是琳呢,怎麽可以因為看到了漂亮大姐姐沒穿衣服的身體就移情別戀呢?
絕對不可以。
“沒事,大概睡一覺就會好。”卡卡西開始開始觀察着房子的陳設。
富江不算是個奢侈的人,但她是個喜歡享受的人,在限定月讀的世界裏面,又習慣了享受,所以這房子非常大,裝潢不算豪華,但很雅致。
卡卡西察覺到這房子是新建的,富江應該沒有住非常久,而且應該有仆人處理雜物。
他對富江有點了解,這是個不會做飯不會洗衣服也不會去做家務的女人。
父親在的時候,都是父親做,她在旁邊看,并且光明真大從來不會表現出任何想幫忙的意思。
這裏能這麽幹淨,絕對是有其他人打掃。
這段時間富江應該過得還算不錯,另外,應該沒有另外的男人和她一起生活,雖然父親死去,富江再找沒有任何問題,但發現這一點,卡卡西還是有點高興的。
宇智波帶土蹲着地上看着琳,眼角的餘光又飄向了那個女人消失的浴室。
浴室的門是關着的,裏面亮着燈,稀裏嘩啦的水聲從裏面傳來,那個女人是在洗澡。
只要一想到對方的身體,宇智波帶土就覺得鼻子一熱,像是要流鼻血一樣,他趕忙仰起頭。
她和卡卡西似乎很熟悉的樣子,是卡卡西的親戚嗎?
他猶豫了很久,眼睛看着昏迷中的琳,浴室裏的水聲不斷傳入他耳朵裏。
好歹也是救命恩人啊。
帶土大人不能那麽忘恩負義的,問問她是誰很正常的吧。
他若無其事的咳了兩聲,“卡卡西啊,那剛剛的那個女人是誰?你認識的?”
他問的時候臉有點發紅。
卡卡西想着事情,轉頭看到帶土現在這幅的蠢樣子讓他有點讨厭。
帶土這家夥臉紅什麽!
然而一瞬間想到先前富江赤衣果的身體,他也有點臉紅了。
為什麽是剛好洗澡的時候被飛雷神傳過去啊,她就不能穿一件衣服,或者早點用個變身術之類的嗎?
就那樣……就那樣戰鬥……實在是……
雨忍的那些人死掉了,所以看到什麽也就算了,帶土的話……
他眼神突然銳利起來,快步走到帶土面前,扯着他的領子把他拉起來,為了防止被浴室裏面實力高超的家夥聽到,壓低聲音,但語氣中的威脅一點都不少,“你看到什麽都給我忘掉,忘掉,一點都不能記住!”
“喂,卡卡西,你幹什麽啊!”宇智波帶土被扯着領子十分不舒服,然後他一擡頭就看到卡卡西堪稱兇惡的眼神。
聲音不由一頓。
“給我忘掉!”卡卡西咬牙切齒的說道。
帶土被他的表情弄得心頭一驚,然後反射性的開始頂嘴,“不要。”
卡卡西把他又拎高了一點,“你說什麽!”
帶土說出口才發現自己說的不對,啊啊,這樣不是顯得自己像個色.魔一樣嗎?但是……那種場面根本忘不掉不好不好。
卡卡西這麽緊張幹什麽啊!
“看到就看到了,我才不是那麽不負責的人呢。”
卡卡西聽到這句話,氣炸了,朝帶土踢了一腳,“我媽才不要你負責呢!”
帶土摔倒在地,一臉呆滞,啊?剛剛卡卡西說的是什麽?
“卡卡西,你媽不是個醜八怪嗎?”
帶土完全是用難以置信口吻的說道。
這家夥還說這種白癡一樣的話,
卡卡西冷着臉,給帶土眼睛上來了一拳。
她才不是個醜八怪,雖然我寧願她是個醜八怪。
“你們在這裏吵什麽?”這個時候恰好富江從浴室裏面出來了,她擦着頭發,看着已經打成一團的帶土和卡卡西。
富江剛洗完澡,身上還帶着熱氣,雖然神色帶着幾分慵懶,看上去依然透着一股冷淡的氣息,但是現在她的臉上紅紅的,比殺人的時候要多幾分可愛。
寬松的浴衣露出潔白的鎖骨,隐隐可以看到些許白而軟的溝壑。
富江當然是沒興趣聽這群小鬼在說什麽,她洗澡的時候水聲也不小,所以卡卡西和帶土先前的對話她沒聽到,等她打開浴室門之後才聽到帶土說她是個醜八怪。
這種小鬼的評價她當然根本不在意,而且她以一個曾經的男人的身份來看自己現在的臉現在的身體,知道這個評價完全當不得真。
只是……
這年頭小孩的審美都這麽奇怪嗎?
如果自己算得上醜八怪,那麽還有美人嗎?
或者是先前殺人的場面鎮住他了,心裏恐懼才會産生這種想法?
她略微看了帶土一眼,便收回眼神,繼續擦頭發,懶懶的道,“隊友之間交流還是友好一點比較好,我先回房,卡卡西你先去洗個澡,等會過來找我,對了衣服放在那邊房間裏面,你找找看有沒有你能穿的。”
卡卡西回過頭來,掙紮了一下,松開了帶土。
雖然帶土很欠揍,但是看在隊友,以及他現在還受着傷的情況下,他還是暫時不揍他了。
“她是你媽?”
帶土的反應很慢,他過了一會才從卡卡西那句我媽才不要你負責的話中,明白關鍵之處。
這種反應慢除了賢值拖延還有一大半是因為難以置信,“她怎麽可能是你媽?”
那麽漂亮,長得和笨蛋卡卡西一點都不像!
而且那麽年輕。
怎麽可能是卡卡西的媽媽!
卡卡西明明說過自己的媽媽是個超級醜八怪啊!
卡卡西冷冷的看着他,說了兩個字,“閉嘴。”
宇智波帶土很難過,因為卡卡西兇他,因為那個漂亮到極點的女人居然是卡卡西的媽媽。
卡卡西沒時間去理會帶土,他心情也不好。
他站起來,走到富江說的那個房間裏。
這是個小房間,只有櫃子,是專門放衣服的。
卡卡西的臉,瞬間又紅了起來。
櫃子裏面的衣服放的整齊,但是他打開來就見到了一排內衣內褲。
他迅速的把櫃子拉上,轉到另一個櫃子,這邊的衣服就正常一點了,卡卡西平複心情,開始找了起來。
不過他耳朵還是有點紅。
這些應該都是富江的衣服,雖然她買的衣服偏中性,應該是男女都可以穿的,但是……畢竟是她穿過的。
卡卡西謹慎的挑了一件應該是穿得次數非常少的衣服,匆匆就跑進了浴室。
浴室剛剛有人洗過澡,裏面還是一片的水汽,混雜着沐浴乳的味道。
他家的沐浴乳是薄荷味的,本來是清清涼涼的,但他聞着卻覺得暗香浮動身體莫名燥熱。
浴室裏的衣簍中散亂着扔了幾件衣服,胸衣和內褲扔在最上面,胸衣還沒有全部扔進去,挂在衣簍的邊緣。
所以那家夥哪裏像個女人!
卡卡西上前,把那個胸衣拿起,想要把它好好放入衣簍裏,但是手要接觸的時候,不由一抖,然後胡亂的扔進去了。
明明應該已經脫下很久了,或者是因為浴室的溫度比較高,所以卡卡西那一接觸就發現胸衣海略有餘溫,好像才被脫下來不久一樣。
被脫下之前,它被人穿在身上束縛着在戰鬥時候總是不斷顫動着的胸乳。
他腦海中又浮現了先前的畫面。
那記憶像是要深深的刻進他的腦海一樣,無比深刻,連顫動的每個弧度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不能想,他一邊這樣想,一邊又止不住那種回憶。
他甩甩腦袋,打開了淋浴,開始脫衣服洗澡。
他身上滿是血水與泥水,衣服也髒得吓人,只是對于忍者來說這是正常情況。
十二歲的身體被水沖幹淨之後,因為生澀,還是有些白皙漂亮的,還在生長期,沒有什麽肌肉,但是因為充分的鍛煉,看起來有點緊實。
上面還有些傷疤,新的舊的疊加在一起。
雖然卡卡西是十二歲,但已經是一位上忍了,也經歷了不少戰鬥,這些傷痕都是正常的情況。
剛剛那場戰鬥,他只有些擦傷和淤傷所以根本沒有治療。
卡卡西小心的避開那點擦傷塗抹沐浴乳,他不知怎麽記起父親跟他說過,他的那位繼母非常怕痛,也很讨厭身上出現傷疤,每次受傷之後就會很快治療。
以他先前所見,那具軀體上的确沒有任何傷痕,任何瑕疵。
這樣總回想女性身體的狀況十分不好,特別是那個人還是自己的繼母,卡卡西忽然生出一點心慌。
他慌亂的擦拭身體,想要結束這次的洗浴。
這裏面屬于另一個人的氣息是在太濃烈了,感覺像是被她說包圍着一樣。
他把淋浴的水調整成了冷水,冰冷的水淋在身上,才讓他冷靜下來,也讓那個人的氣息淡了一點。
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其實一直皺着眉,一副十分煩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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