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為LPL拿下開門紅
洲際賽一共有三個賽區參加。
韓國賽區LCK,臺灣賽區LMS,和大陸賽區LPL。
LCK每一年世界賽都霸占着前幾名,也幾乎是全球所有賽區的所有戰隊首要對抗對象。
像某支韓國強隊也是世界強隊,他們戰隊的成員都很自信。
“世界所有戰隊都是圍繞着我們戰隊存在的。”
此番豪言就是一個選手說的,很狂妄,但卻沒有人能反駁,這支戰隊拿了3次世界冠軍,拿過所有大小國際賽事的冠軍。
這次洲際賽來自三個賽區的十二支戰隊在大連集合。
一共有三輪。
第一輪是小組賽,每個賽區的第一名對陣第一名、第二名對陣第二名,以此類推。
全部打完之後積分第一的直接進入第三輪的決賽,第二第三名則是參加第二輪的半決賽,決出冠軍進入第三輪。
HAL是第四名,所以對上的是LCK和LMS的第四名。
LMS常年是LPL的手下敗将,但LCK不同,是世界第一賽區,裏面所有戰隊都不容小觑。
教練在訓練賽的時候一再強調對手的各種情況,以及自己要注意的所有情況。
HAL第一輪的兩場比賽全部被安排在第一天,7月5號。
這兩天不止HAL安排的訓練賽滿,其他戰隊是訓練賽一樣不斷,所有人都很忙碌,包括LPL的四個教練。
幾乎所有人都是吃完飯就開始訓練,然後吃飯繼續訓練,晚上11點半準時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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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網上的消息更是沒時間去管。
而司靳這邊則是在賽館周圍找了個酒店住下,也沒敢去聯系柳時羽。
“這次我倒要看看你家那位是圓的扁的。”
說話的是一位姿容迤逦的男人,他靠坐在酒店房間的窗戶邊上,手指夾着一根煙。
司靳則是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雙腿交疊,眼神裏泛着威脅,他這位發小打小就在國外,是位雙,到處留情,不知欺騙了多少無知少男少女,“郁天,我警告你別打他注意。”
郁天輕笑,走到司靳面前,把司靳雙腿拉開坐了上去,手環住司靳的脖子,眼角上揚,帶着一股子媚意,“我就對你有興趣。怎麽辦呢?”說着,郁天做苦惱狀,仿佛真的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司靳斜睨了他一眼,“滾下去。”
郁天見他黑了臉,心裏暗罵什麽發小啊,就從司靳身上下去了,吸了一口還未燃盡的煙,“明天去賽場,我倒要看看他長什麽樣子,能收得了你這混小子。”
第二天,兩人起得很早就往賽館趕去,排隊入場。
票是司靳早早就買好的,比較靠前,入場的時候很多人認出來,過來要了個簽名,司靳也沒有吝啬,大筆一揮全都簽了。
拿着應援物,找到位置坐下。
郁天将HAL的隊标貼在臉上,邀功道:“你看我是不是一個合格的觀衆。”
司靳沒理他,音樂響起,主持人很快上場了。
分別介紹了這次比賽所有的戰隊。
HAL在中間上場。
“來自LPL的HAL戰隊。”
HAL的五人站在舞臺中央的升降臺,緩慢的升上來,觀衆給予熱烈的掌聲。
郁天則是眯着眼睛看向臺上的五人。
“哪一個?哪一個?”
“中間那個。”
大屏幕也有他們的身影,郁天仔細地看着站在中間,腰板挺直的柳時羽。
所有人都穿着隊服,偏偏這大衆的隊服穿在柳時羽身上就有一個別樣的意味,特別的好看。
郁天啧啧了兩聲,“長得倒還是不錯。我老覺得你們打電競的肯定都是一副宅男,帶着眼鏡,雙眼無神,臉上都是痘痘啥的,沒想到他倒是與衆不同。”
聽人家誇柳時羽,司靳自然心情不錯,帶着笑意,眼神一直放在舞臺上,“他當然是與衆不同的。”
HAL很快下場了,等所有戰隊介紹完,比賽就要正式開始了。
司靳想着HAL安排在第二場,所以起身去上了趟衛生間才回來。
在衛生間遇上了一些粉絲,耽誤了一些時間,回來的時候第一場比賽已經進行20分鐘了。
郁天不會玩英雄聯盟,而且他也沒時間去玩,家裏要管的事情太多,還去國外進修了幾年,這次回國就是要接管家業的,所以也看不懂比賽,只能借着解說稍微聽懂一點。
玩了一會兒手機,郁天又恢複本性,開始勾搭旁邊坐着的妹子。
司靳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郁天和旁邊的妹子都已經要加微信了,滿臉無語,真是走到哪都改不了本性。
“我掃你吧。”作為一個紳士怎麽能讓妹子加自己呢,郁天拿出手機掃了一下。
旁邊有人坐下來,郁天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加完妹子微信就沒敢再說什麽了。
“呵...哈哈...”觀衆席忽然爆發出一陣笑聲,郁天不明所以也跟着幹笑了兩聲。
觀衆席會笑是因為解說根據場上的形勢說了一個段子,這個段子結合場上比賽的人倒的挺好笑的。
場上比賽的兩位選手正在搶兵。
解說:“這個我要,這個給你了。這輛炮車跟你換兩個近戰兵。成交。”
司靳原本沒有被這個逗笑,倒是被郁天的傻樣兒給逗笑了,“傻逼。”
郁天回頭瞪了他一眼。
很快第一場比賽就結束了,第二場比賽馬上開始。
後臺。
“加油!!”
五個即将要上場的少年把手掌疊在一起給自己加油打氣。
抱起鍵盤鼠标,柳時羽深吸了一口氣,才從屏障後面走上臺,舞臺很大,按順序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來調試設備。
“今年第一場國際賽就是打韓國隊。媽的。”陳钰天操蛋的說。
謝湉雨扈彬他們倒是躍躍欲試。
柳時羽覺得自己手都在抖,不是第一次打韓國隊,但卻還是十分緊張。
雖然春季賽第四名,但是夏季賽5連勝占據LPL第一,很多觀衆都給予了厚望,HAL身上的壓力可想而知。
調試完畢,BP開始。
“把傑斯ban了。”
“對面ban了洛?”不怪柳時羽訝異,藍色方一般不會ban掉這個英雄,都是留給紅色方ban的。
教練也不解,但見招拆招,“把風女ban了吧。”
BP結束後,教練就握手下場了。
等待游戲進入的時間,柳時郁拿了幾張紙擦了擦手心的汗。
“今天想怎麽贏?”黎宇宙口氣狂妄的問道。
“噗,哈哈哈。”
大家夥兒都笑了,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一點,柳時羽也笑得開心。
“你還是想想等下不要漏刀吧,我用了奶牛的皮膚,你漏一個刀,我就敲一下。”柳時郁威脅道。
黎宇宙誇張的長大嘴巴,作憋屈狀,“還沒開始呢,我心态就已經爆炸了。”
“哈哈哈哈。”
‘歡迎來到英雄聯盟’電腦女聲在耳邊響起。
柳時羽快速買了裝備就出門了。
他偏頭從電腦細縫中看了一眼觀衆席,很暗,人很多,只能看到會發光的應援牌。
前幾排有個人舉了一塊牌子,上面寫着‘時羽加油’。
柳時雨多看了兩眼那快牌子上的字,眼睛微微彎了彎,他來了。
心裏所有的波濤洶湧也因如此,瞬間變得風平浪靜。
比賽時長很快來到了30分鐘,此時所有人18級了。
HAL以5000經濟領先,人頭數也以11比3領先,如此領先的人頭數,要是和其他戰隊打,經濟不可能領先僅僅5000,而會更加,HAL現在也不用步步策劃。
只是韓國戰隊最擅長的就是拖,他們總會用其他東西來彌補失去的,比如他在這裏掉了2座塔,就一定會找時間讨回一座塔,并且時間間隔不會太長。
汗水從額頭滴下,滴落在桌上。
雙方已經周旋了3分鐘了,柳時羽怎麽都找不到一點破綻來開團,時間已經30分鐘了,不能再拖,如果再拖下去情況就不好了。
雙方互丢技能,過了好幾百招,所有人都握緊手,因為時刻都有可能開團。
黎宇宙拿了EZ,EZ的強勢期就在中期,如果過了,後期就沒啥用了,也不敢站太前,只能在後面QQQ。
只見屏幕上那位黃頭發的探險家,從右手臂上甩出一道黃白光芒,穿過千軍萬馬朝着敵方而去。
銳利的眼,嘴唇輕啓低語: No time to waste (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遠處人群中張望走動的烏鴉一時躲閃不及被削去了大半的血。
帶着殘破的身軀,身邊的同伴全部都圍了過來想保護她,只是這時有一頭奶牛沖進人群,将他們的團團包圍沖散了。
Stampede (将他們沖散)!
惶恐的烏鴉邊跑邊舔舐着自己受傷掉落在地上的羽毛,只是奶牛就仿佛盯上了她一般,一頭撞了上來。
漫天飛羽!!!!
烏鴉飛到天空嘶聲裂肺的發出最後的吶喊,往前面灑出一大片的羽毛,随後往後一躍,又收回地上那些羽毛,企圖困住那只沖鋒陷陣的奶牛。
我讨厭所有人,除了我自己 ,還有洛.....
烏鴉看向遠方,低語地喊着她的愛人洛的名字,随後無力的倒在地上,耳邊響起了悠遠的敲鐘聲,她的同伴也随着她的倒下丢盔棄甲,血色染紅了天空,她睜着疲憊的雙眼看着她的同伴被一起殲滅,眼中湧現出絕望,掙紮着抖動了幾下翅膀,慢慢閉上了眼睛。
那頭奶牛立下了大功,正一扭一扭的站在隊伍前面,探險家站在它後面,其他人也都站在他後面,奶牛被人群圍攻,身上傷痕累累,搖搖欲墜,探險家試圖救他,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奶牛敲了最後一下鐘倒在了屍體堆上面,似乎在诏告着所有人,他們贏了,贏下了這場戰争。
“卧槽。你居然不給我治療?!!”柳時羽看着黑掉的屏幕,按出TAP,看見AD治療還在,扭頭怒視自己的AD,只見後者正在努力的推塔。
“一波一波了。”所有人都激動的喊着,并沒有人理會柳時羽。
看着對面的基地被推掉,屏幕上顯示勝利的字眼,柳時羽整個人往後一靠,呼出一口大氣,幸好。
場下的觀衆爆發出劇烈的掌聲和吶喊聲,仿佛要将場館的頂給掀起。
“HAL拿下XXX取得勝利,為LPL賽區取得首勝。我們恭喜HAL。”
直到解說激動地恭喜聲響起,直到攝像機移到面前,柳時羽才對着鏡頭露出笑容,站起身,跟着隊友一起去握手。
韓國友人似乎還沒有緩過來,特別是ADC選手,還愣愣的坐着看電腦屏幕。
握完手,五個人走到舞臺中央,朝着觀衆鞠了一躬。
柳時羽直起身的時候,沒有像其他隊友一般直接轉身就走,而是朝着剛才那個寫着‘時羽加油’的應援牌那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才轉身。
拿着應援牌的司靳看見這個笑容,他也嘴角咧開,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在司靳的斜對面,閃光燈亮了一下,很微弱的光,并沒有引起注意。
旁邊的郁天看見了舞臺上的柳時羽做出的動作,正在納悶司靳是不是告訴柳時羽他們的位置了,轉頭看見司靳嘴角的微笑,吓一跳,随後不滿地說道:“你們這對狗男男。”
這句話,郁天沒有特意壓低聲音也沒有提高聲音,平常的音量,他想着場館很吵雜,應該也沒人能聽到,何況大家都沉浸在戰勝韓國隊的喜悅當衆更沒人注意了,但偏偏還是被聽到了。
後座的兩個妹子聽到了這句話,雙眼放光,兩人暧昧的對視了一眼,随後點頭,果然如此。
贏下這場比賽後,HAL并不能懈怠,因為稍後第四場比賽還是他們,所以此時HAL的人都在休息室繼續訓練着,而扈彬則是接受采訪了。
“喂,你是不是告訴你家那位我們的位置啦?”郁天憋了半天還是問出來。
司靳看着昔日隊友在舞臺上接受采訪,MVP給了柳時羽為啥不是采訪他呢?司靳想。
“沒有告訴他。也沒有告訴他自己要來。”司靳說。
郁天剛要問那為什麽柳時羽會知道他們在這裏,就看見司靳又他媽笑了。
司靳眼神柔和,“因為他每一場比賽我都在。”低頭摸了一下放置膝蓋上的應援牌,“應援牌一直是這樣寫的。”
司靳輕輕摸着應援牌上的字,很是珍視。
而郁天知道他并不是珍視這個應援牌,而是應援牌上有他愛的人的名字。
他這個發小從小到大就愛裝逼愛擺譜,在外面裝得人模狗樣的,也甚少在公共場合露出笑容,而今天,他回國的第二天已經看見他笑了這麽多次了。
那都是因為一個叫柳時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