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被人記在心裏的感覺實在很好。
看着花言吃完藥乖乖躺回床上休息，程安也和花言說好中午回來給她做飯。
然後匆匆回家換的身衣服，順便把從花言那兒拿來的膏滋遞給家裏的阿姨，整個過程他的臉上都帶着克制不住的笑容。
“安安今天怎麽了，有什麽開心的事兒嗎？”安安是他的小名，除了家裏人和幾個損友沒別人知道，阿姨在他家很多年，可以說是看着他長大的，所以也不和他見外。
“有嗎？”程安也笑容頓了頓，想到花言又忍不住露出淺淺的笑容，意識到控制不住自己，他索性也放棄掙紮，“好吧，今天是挺開心。”
“最近工作那邊有了突破。”看着阿姨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程安也不知道為什麽有些不好意思，欲蓋彌彰地補充。
“這個膏滋是我朋友送的，一會兒爸媽起床了讓他們泡點喝，每天早晚各一次，麻煩您監督他們。”程安也說完以後就等着阿姨戲谑的眼神上樓洗澡換衣服。
洗完澡後時間也不早了，程安也看了看時間，匆匆開車向公司駛去。
“安安你早飯還沒吃呢。”阿姨看着程安也來去匆匆的樣子忍不住拿起桌上的早點喊他。
“我在朋友家吃過了，一會兒中午我也不回來了，不用給我留飯。”程安也拒絕了阿姨遞過來的早餐，驅車離開。
“安安這一大早急匆匆去哪呢？早餐也不吃了？”樓上程媽媽剛巧看到阿姨拎着早餐回來，有些納悶。
“哎，安安從外面回來洗澡的，說是在朋友家吃過早飯了，一會兒中午也不回來呢。”阿姨一臉笑容地和程媽媽分享好消息。
“那麽早在朋友家吃早飯？不會昨晚就睡在那兒了吧？”程媽媽一聽這個消息亮眼發光，随即又想到什麽，“不會又是公司裏的那些人吧？”
雖然她很希望自己兒子能有點情況，但是想想他那工作為先的态度，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抱有希望的好，這麽多年來她已經失望過很多回了。
“安安也才二十五歲，還年輕着呢，你說你這麽着急幹什麽？”程爸爸也起來了，他拿起桌上的報紙抖了抖，戴上眼鏡，邊看邊随口說到。
“我怎麽不急？我二十五那會兒都有安安了，可他呢？那麽多年來，就沒看到他對那個女孩兒有感覺過，你說他是不是喜歡男孩子呀？”程媽媽天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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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消停點吧？再這麽下去，兒子都不願意回來了。”程爸爸被妻子大膽的假設吓一跳，随後哭笑不得地拉着妻子在身邊坐下。
“這是安安帶回來的膏滋，聽說是從朋友那兒得來的，還囑咐我要監督你們早晚喝一杯呢？“阿姨端出來兩杯黑黑的藥膏，一臉笑容地說到。
“這小子這麽有孝心？”程媽媽端起一杯聞了聞，不是想象中刺鼻的中藥味，反而有股清甜的草木香。
“安安一直惦記你們，哪次有好東西不想着你們。”阿姨好笑地看着傲嬌的程媽媽。
“如果他真的惦記我們，請快點給我們找一個兒媳婦兒。”程媽媽哼了一聲，“省的我們整天為他操心這操心那的，擔心他孤獨終老。”
“這個我覺得，安安最近好像有點情況。”阿姨在這兒工作幾十年了，程媽媽早就把她當自己家人，所以阿姨也不見外，有話就說。
“什麽？說說看！”程媽媽激動地看着阿姨，示意她快說。
“今天一大早安安回來，那個笑容哦止都止不住，說起中午不回來吃飯那臉就更沒法看了，那叫一個蕩漾。”阿姨回憶，“還有這個膏滋，一看就是女孩兒會送的東西，想想之前安安拿回來的東西，男孩子哪裏會這麽細心。”
“真的嗎？真的嗎？這小子從長大以後就不怎麽愛笑了。”程媽媽聽了阿姨的形容難以置信，難道他兒子真的百煉鋼成繞指柔了？“不行，等他晚上回來，我可得好好問問他，讓他趕緊把我兒媳婦領回來。”
“八九不離十了。”阿姨想到程安也早上的表現，以她從小對他的認識，覺得這是基本沒懸念。
“我可得好好嘗嘗兒媳婦兒給我送的膏滋。”程媽媽得到阿姨的保證美滋滋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杯就打算喝，她本來很嫌棄這些苦苦的東西，但是兒媳婦送的那再苦也是甜的。
“味道不錯啊。”程爸爸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不但清清甜甜的不難喝，還有種植物自帶的回甘，比他收羅的寶貝茶葉味道也不差了。
“以後天天喝！”程媽媽喝了一口後拍板決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馬上要有兒媳婦帶來的心理作用，她總覺得喝了這個膏滋以後，身體輕快了不少。
另一邊程安也不知道家裏發生的事情，他回到公司就馬上安排人把綠蘿分枝培育，等研究過一段時間再将它運到污染區實驗。
“這株綠蘿好精神啊，感覺待着它邊上空氣都清新了呢。”研究員們竊竊私語。
“之前研究的白刺簡直太神奇了，聽說現在已經能在實驗區存活了。”
“希望真的可以改善那邊環境。”
“對的，我聽說的時候簡直驚呆了，那種不毛之地，大家都放棄了，就我們公司還在研究。”
“領導們有自己的堅持，哪裏是我們能想明白的。”
“聽說我們公司每年還給當地居民發放生活物質呢，不知道當地居民為什麽要留在那邊。”
“能走的都走了，如果不是有原因誰會留在那裏。”
“但現在哪裏都是污染，或輕或重罷了，我們市算是宜居城市了，一到冬天不也有很多人得呼吸道疾病嗎？”
“所以我們老板做的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堅持下去的。”
“已經越來越好了，我們不是已經走對路了嗎？”
“多虧了領導們沒放棄，最近進度快了好多啊。”
“聽說是公司請了外援，基因改造方面的大佬。”
“真好，成果出來看誰還笑話我們。”
“好了，我們工作吧，認真點。”
組裏老大發話了，年輕的研究員們紛紛閉上嘴巴，動作小心地開始工作。
組長也理解他們激動的心情，他們公司越來越好，連上面的領導也多次關照，如果他們的研究能夠成功，就連他們這些基層工作者也夠能在鄰裏之間吹噓了。
不過越到這個關鍵時候，就越不能掉鏈子，多少人等着看他們的笑話，總不能那麽難的時候都熬過來了，卻在最後驗收成果的時候栽跟頭。
這段時間各部門都接到了通知，要好好在最後一步把好關，杜絕心思浮躁和個別人別有用心。
好在到了今天，留在這裏的都是純粹的研究員，大家都為了這個研究付出了很多心血，因此一切都有條不紊。
“這株綠蘿真的有那麽神奇？”楚河匆匆趕來，他最近一直在做研究，不久剛完成一個項目，好不容易休息就被程安也召回來。
聽着電話那頭玄幻的形容，要不是他認識程安也很久，清楚他的為人，他都要以為他在聽什麽神話故事。
“是真是假試試就知道了。”程安也一晚沒睡也很疲憊，不過想到這株綠蘿他就迫不及待想了解它的效果。
“我看看。”楚河将它放在一個玻璃罩子裏推進一個容器，然後在面前的臺子上進行了一番眼花缭亂的操作。
“淨化空氣的效果非常明顯的，速度出人意料的快。”楚河擡了擡眼睛，盯着罩子裏的植物眼神發亮，“再加大劑量試試。”
“一臺優秀的空氣淨化器。”楚河結束實驗，“但是它的原理是什麽？”
“裏面含有大量的不知名能力。”看着葉子上凝聚的小水珠的分析，楚河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颠覆了，
“有的蟲子吃進泥土然後在體內分解組合，最後排出金子，世界上我們超出我們認知的東西很多，就像我們現在用的網絡，沒出來前誰能想象呢。”
“所以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科學沒有盡頭，而是我們的認知限制了我們的想象。”程安也不打算和他讨論這些，“我們已經分枝了部分枝葉研究，這株綠蘿就把它送到污染實驗區去，給它單獨隔離一塊空地。”
“不是吧？我還沒研究透徹呢？那些分枝可以送去啊。”楚河大叫起來，從今天起這株綠蘿就是他的命，誰也別想把他們分開。
他在蘿在，他亡……嗯……蘿還在好了。
“分枝效果目前還不是很好。”程安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時間就是生命，“而且沒那麽快，那邊也要布置，所以還有時間給你研究。”
“那我最近要住在公司！”楚河心中燃氣熊熊的奮鬥之魂。
“你加油，我走了。”程安也看馬上要中午了，想起和花言的約定，就打算離開，他對楚河還是很信任的，這個公司就到他們兩個一起成立的，當時的研究方向也是他敲定的。
“走吧走吧，黑心的資本家。”楚河只有在沒研究經費的時候才會對這個資本家低下他高貴的頭顱，其他時候他可是很神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