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051

季慕言醉的厲害, 幾乎都站不住了,身體搖搖欲墜,意識都要遠離了。

就在他跌倒的一瞬間, 落入了一個溫暖又結識的懷抱,鼻尖萦繞熟悉又安心的味道,這味道竟讓季慕言混沌的大腦清晰了一點。

他擡頭看着那張英俊又莫名熟悉的臉, 微微蹙眉,伸手想要推開抱着他的人, 但他已經醉了,力氣非常小,根本推不開男人。

秦司嶼感覺胸口被小貓撒嬌似的撓了兩下, 他蹙眉看着懷裏的人,“你怎麽在這?”

醉酒後的大腦很不清醒, 季慕言擡頭傻傻地看着秦司嶼, 過了半分鐘消化了他的話,“我坐車過來的。”

秦司嶼:“……”

一看就知道醉的不輕,他不和醉鬼一般見識, 把人抱在懷裏, 冷眼看着摔倒在地的李總。

秦司嶼語氣冷得快結冰了:“你誰?”

李總想爬起來了, 卻被秦司嶼一個眼神釘在了原地,沒辦法他只能用這個屈辱的動作, 舔着臉解釋道:“我是安導新電影的投資人啊, 我負責面試電影角色,面試的正好是跟你演對手戲的那個角色。”

“我對手戲?”秦司嶼眼神一凜:“安羽?”

“對對對, 這個角色。”

秦司嶼挑了挑眉,原來眼前這個瘦猴一樣的男人就是那個猥瑣的投資人。

可是季慕言怎麽會跟他在一起?

秦司嶼低頭看着懷裏的人——季慕言眼尾微微泛紅,鼻息帶着淡淡的酒味, 乖乖靠在他懷裏,顯然已經醉的意識不清了,難道……

李總開口印證了他的猜想:“季慕言,啊不,季老師他發郵件說想要面試角色,我一想季老師人氣這麽高,而且他既然有這個意願,我就給他回複,讓他今天來面試。”

秦司嶼聞言深深的蹙起眉頭,季慕言不像是會幹這種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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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總見秦司嶼一臉懷疑,連忙解釋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郵箱裏還有季老師發過來的郵件呢!”

秦司嶼忽然想起季慕言之前打聽過這部電影,難道他那個時候就動心了?不過這個小傻瓜想要角色跟他說啊,竟然會拐着彎來姓李的這裏面試,他不知道姓李的是個什麽東西嗎!

秦司嶼心中湧出一股怒氣,也不知道是沖誰的,這裏剛好有個姓李的撞在他槍口上,秦司嶼危險的眯了眯眼,氣質中凜冽的侵略性不加掩飾,李總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秦司嶼冷哼了一聲:“面試?在酒樓?你心裏到底打得什麽主意自己清楚!”

李總顫動了一下,連忙解釋道:“這,這,我這确實不是面試,我這是想面試前先跟大家吃頓飯,熟悉一下。”

秦司嶼嗤笑了一聲,“熟悉一下?你把人灌醉了,還帶到偏僻的角落,你跟我說熟悉一下?你想怎麽熟悉啊,我看你不是想熟悉一下,而是想死!”

李總差點被這句吓破膽,秦司嶼可不只是個影帝,還是秦氏的繼承人,想毀掉他的一切簡直輕而易舉,李總下意識跪在秦司嶼面前,聲音顫動:“我,我什麽都沒敢做啊,我承認我這人草包,但,但我還是有理智的,我真的不敢碰季,季慕言,我也沒敢給他灌酒,就兩杯紅酒,是他酒量太淺了,我帶他過來是因為……我我我真的什麽都沒做!”

秦司嶼輕嗤,“你是什麽都沒做,不是你不想,而是我出現的太及時了。”

季慕言醉成這樣,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事情還不知道會變成怎樣,秦司嶼心中的戾氣不斷翻湧,他一腳踹在了李總肩上。

李總痛呼了一聲,被踹得直接在地上翻了個,後背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程罄聽到動靜走了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傻了眼。“這是……怎麽了?慕言怎麽也在這?”

秦司嶼冷着一張臉,彎腰被季慕言抱起來,才對程罄說道:“你幫我跟其他人說一聲,說我有事先走了,還有幫我要來這裏的錄像。”

程罄被秦司嶼的臉色吓到,一個字也不敢多問,不過他也猜到了七七八八,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李總,心說這人真是作了大死,竟然敢試探秦司嶼的底線。

程罄安排好好一切後,趕快下了樓,他剛到停車場就遠遠的看見季慕言靠在車身上,眼神迷離,一只手撐在秦司嶼胸膛上,表情警惕。

程罄:“……”

秦老狗不會見小美人醉酒勾人,霸王應上弓了吧。

但實際情況這不像程罄想的那樣。

秦司嶼把人抱到車前,剛想把人放進車裏,季慕言突然開始掙紮,秦司嶼只能把人放了下來。

季慕言醉的腿腳發軟,站不穩差點摔倒,秦司嶼扶了他一把,季慕言順勢靠在了車身上。

一直醉得迷糊的季慕言突然清醒了一些,他沒看清楚秦司嶼的臉,只是感覺到有人離他很近,他心中瞬間警鈴大作,不知哪來的力氣,對着秦司嶼就是一拳!

“!!!”

還好秦司嶼反應快,險險躲開了。

季慕言這一拳可是用的十足十的力氣,萬一被打到了,估計要進醫院。

季慕言見竟然被那人躲開了,心中敵意更甚,掙紮着要繼續攻擊,可他醉的腿腳都軟了,這一動差點摔倒了,秦司嶼見狀扶住了季慕言的身體。

季慕言掙紮不得,一手抵在秦司嶼胸膛上阻止他靠近,同時戒備地看着秦司嶼,等看清眼前人的五官時,他微微有些晃神,“你,你有點面熟。”

“……”秦司嶼直接被氣笑了,一口氣卡在嗓子裏不上不下。

季慕言眯着眼睛,想把人看得更清楚一些,卻發現男人總是在亂動,他很不滿地說道:“你別亂動。”

秦司嶼無奈地笑笑,說道:“我沒亂動,是你醉了。”

“我……醉了?”季慕言重複了兩遍這句,然後蹙眉搖了搖頭,“我沒醉,你胡說。”

“行,你沒醉。”秦司嶼對季慕言一點招都沒有,無奈道:“那就麻煩小季同志仔細看看我是誰。”

季慕言眯着眼仔仔細細的看,可奈何眼前這個人老亂動,他不滿地用手扶住他的頭。

季慕言差點戳到他的鼻子,秦司嶼躲了一下,蹙眉道:“要看就看,別動手動腳,哎,你怎麽越說越過分了,別摸了,你盲人摸骨啊?”

“別動!”季慕言蹙眉,兇巴巴地說道。

他摸了摸足足半分鐘,突然停了下來,試探道:“你是秦司嶼?”

秦司嶼說道:“是我。”

季慕言突然安靜下來了,他靠在秦司嶼的肩膀上,解除全身的戒備,小聲說道:“真的是你啊。”

秦司嶼無奈道:“你終于認出來了。”

季慕言垂眸靠在秦司嶼身上,重心也跟着放在了秦司嶼身上,這樣讓他感覺輕松又舒服,“你,你怎麽在這?”

提起這個來,秦司嶼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季慕言你到底想做什麽?你怎麽一聲不吭跑來面試了呢,你想要角色你跟我說啊,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再晚到一秒鐘,你就慘了!”

一想到他晚到的後果,懊悔和心疼像針一樣紮在他心上。

季慕言已經醉的聽不懂,他只是感覺秦司嶼很兇,他委屈地咬了一下嘴唇,語氣軟軟的,又像是控訴:“你兇我。”

秦司嶼:“……”

季慕言三個字就讓他繳械投降了,他動作輕柔地把人抱在懷裏,只是嘴裏還不依不饒地:“就知道沖我撒嬌,你以為我會吃你這一套?”

程罄正好走過來,他把車門打開,秦司嶼抱着季慕言坐在後座,程罄在前面開車。

季慕言已經醉的有些意識不清,潛意識中記得秦司嶼在他身邊,這讓他感覺十分安心,他下意識地想親近秦司嶼,偏頭枕在了秦司嶼肩膀上。

秦司嶼見季慕言醉得這麽厲害就生氣,黑着一張臉不說話。

程罄從後視鏡中看了他一眼,打破了寂靜:“今天是怎麽回事?慕言怎麽回會出現酒樓?”

提起這秦司嶼就滿心的怒火,“他是來面試角色的,你說他到底怎麽想的,不找我幫忙而是自己來面試,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

程罄收回目光,說道:“等他酒醒了,你問問他。”

秦司嶼轉頭看着季慕言,季慕言枕在他肩上,帶着酒氣的溫熱鼻息落在他頸側,像一只柔若無骨的小手在撩撥着他,在昏暗的車廂裏,季慕言皮膚瓷白細膩,眼尾潮紅如朵朵桃花盛開,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小喬的耳垂,纖長的天鵝頸,因為剛才動手,襯衣的扣子崩開了一顆,正好看到鎖骨上的那一小顆痣。

季慕此時就像誘人的小點心,讓人控制不住地想一口把他吃掉。

秦司嶼看着季慕言毫無防備的樣子,心中的火氣更甚,擡手把季慕言的頭撐開,讓他坐直了。

季慕言一直像只小奶貓一樣乖巧,安靜了幾分鐘之後,嫌這個姿勢不舒服,哼哼唧唧地找秦司嶼,想靠在他肩膀上。

秦司嶼看了他一眼,黑着臉坐了過去,讓季慕言枕在他肩上,嘴上還不依不饒的,“哼哼唧唧什麽,你委屈什麽,別給我撒嬌賣乖的,我不吃你這一套。”

程罄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秦司嶼心裏憋着火,嘴上叨叨個沒完,季慕言睡都睡不好,擡手沖着秦司嶼的臉招呼了一下,不過力道很輕,“別吵。”

秦司嶼:“……”

秦司嶼臉色黑點跟碳一樣,不過一路都保持着這個姿勢,沒再說一句話。

程罄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秦司嶼這次是徹底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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