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手指已經進去了兩根,對方身體內部的溫暖柔軟讓寧夏恨不得立即就直接的沖進去,狠狠撞擊,可是他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行,他不能傷了他身下的這個人.

放進三根手指時,身下的人忽然大幅度的掙紮起來,嘴裏甚至還發出輕輕的類似於不要的呻吟.寧夏的耳膜被這種聲音刺激得嗡嗡作響,腦中的最後一點理智也完全消失了.

他單手解開自己的皮帶,将褲子退到膝蓋處,身體卡在對方兩只腿的中間,将對方的腿屈起分開到兩側,性器抵在身下人的入口處,慢慢的往裏面送入.

只要再進去一點,他就可以感受到他愛的這個人身體內的濕熱,可以完全占有他.

寧夏覺得全身發熱,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心髒也不受控制的狂跳,腰部一用力,又進去少許.

這時周謹脫在一邊的外套的口袋裏,手機拼命的響了起來.

寧夏的性器都已經進去了一小半,卻在這時被這個響聲驚醒,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這一醒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像是被丢到岸上的魚一般猛的跳了起來,驚訝的看著面前衣衫不整的男人.

手機的鈴聲還在響,周謹被那個聲音吵得皺起了眉頭,但因為藥物作用,還是沒有醒.

寧夏坐在一邊,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做到這個地步.如果不是手機在這時忽然響了起來,他說不定真的會做完全套,那他和周謹之間,可能就真的完了.

以周謹的強勢,如果他自願也就罷了,如果是現在這種情況,只怕連寧致遠都保不了他.

寧夏慢慢的幫對方穿上內褲和褲子,又将襯衣的紐扣扣好,然後拉過被子,幫他蓋上,又掖好被角,這才低頭在周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拿過周謹的手機看了一下,是個陌生的號碼.

他将手機又放了回去,然後走到床邊,又在周謹額頭親了一下,這才輕輕的退出卧室.

許之恒看著手機愣了一下,才失望的将手機放到外套口袋裏.

他剛剛真的很想聽一下那個人的聲音,可是天不遂人願,那人沒聽電話.

此時的許之恒哪裏知道,他的一個電話,壞了寧夏的一場好事.

剛将手機放到外套裏,手機又響了起來.

許之恒心中一陣驚喜,難道是那個人打過來的,可是拿出手機一看,他臉上的笑容立即就消失了.

〃秦姨.〃

裏面的女人笑了一下,〃我和你爸爸剛剛到家了.〃

許之恒〃嗯〃了一聲,〃這麽長時間的飛機,應該累了吧.你們先休息一下,我處理完這點事就回去.〃

裏面的女人又笑了一聲,〃公司的事要緊,你爸爸我會照顧的,你不用擔心.〃

許之恒面無表情的說那麻煩秦姨了.

女人笑道,〃一家人,還這麽客氣幹嘛.〃

許之恒挂掉電話後,走到窗口,默默的抽著煙.

秦姨是他的小媽,其實也算是個不錯的女人,可是許之恒仍然無法親近她.

許之恒的親生母親在他五歲那年過逝了,許泰為人耿直迂腐,對亡妻也情深意重,可是卻在一次醉酒後,和自己的秘書發生了關系,然後那個秘書竟然因此懷孕了.許泰雖然放不下亡妻,但也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所以他娶了那個女人過門.那個人就是秦姨.

當時許之恒年幼,正是有點懂事又不是很懂事的年紀,加上他姐姐許之雅常在耳邊說秦姨的壞話,小小年紀的許之恒也就認定秦姨是個壞女人,他們的爸爸就是因為這個壞女人,才會不疼他們的.

雖然長大後許之恒明白秦姨并不真是個壞女人,可是多年的習慣已經根深蒂固,他無法做到和那女人親密,最大程度也只是對她保持對長輩該有的尊重.

許之恒将手頭上的一些文件看完,然後和自己的助理打了個招呼,就先開車回家了.

一到家剛走進客廳,就有一團不明物體猛的撲了過來,然後臉頰上一熱,一陣香風撲鼻而來.

他本能的皺起了眉頭,他不喜歡女人的脂粉香味,這種香味還不如男人身上的煙味聞著舒服.

〃之恒哥哥,看到我有沒有驚喜啊?〃一個女人作發嗲狀,嘟著嘴唇看著他.

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塗著粉紅唇蜜的嘴唇像一顆熟透的草莓,臉上打著淡粉色的腮紅,看起來像一個芭芘娃娃.

可是對著這樣一個也算是美人的女孩子,他驚是驚了,喜卻是半分都沒有.這個瘋丫頭怎麽回國了.

〃你看到我都不高興嗎?〃梅寒香皺著眉頭,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他.

許之恒只覺得頭疼,但又不能失了待客之道,就笑著揪了下她的鼻子,〃怎麽會呢,我們香香可是人見人愛.〃

說著就往客廳裏面走.

梅寒香像只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的跟在他後面.

許家的管家李伯迎了過來.

〃我爸爸和秦姨呢?〃

李伯指了下樓上,〃老爺和二太太正在休息.大少爺你今天回來這麽早,要早點開飯嗎?〃

許之恒搖了搖頭,在沙發上坐下,然後擡頭道,〃芷兒呢?〃

〃小小姐玩了半天,累了,現在正在睡覺呢.〃

許之恒立即站了起來,〃我去看看她.〃

嬰兒房內的小搖籃裏,肉嘟嘟的許汀芷嘟著嘴唇,睡得正香.兩只肉乎乎的小手握成拳頭放在頭的兩側,小小的鼻翼一張一合的,像果凍一般的小嘴還不時的動一下,像是在吮奶一般.

許之恒立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彎下腰,低下頭,在小女孩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小家夥的嘴又動了動,不滿的哼了一聲,但沒有醒,又繼續她香甜的美夢.

梅寒香跟了進來,看到許汀芷時輕輕的發出一聲驚嘆,〃好漂亮啊!〃

許之恒豎起一根手指,放到嘴邊噓了一下,又伸手指了指門外.梅寒香立即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後尖起腳尖像只小老鼠一般蹑手蹑腳的往外走.

都這麽大了,還像個孩子一樣.許之恒忍不住搖了搖頭,然後又低下頭在小家夥額頭吻了一下,這才輕輕的走了出去.

他剛走到門外,關好門.等在一邊的梅寒香就一把握住他的手,〃之恒哥哥,她是你女兒嗎?〃

許之恒簡直哭笑不得,原來她還不知道許汀芷是誰啊.

他點了點頭,梅寒香立即又誇張的張大嘴巴,滿眼放光的說〃她好漂亮啊〃,然後忽然皺起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許之恒,一手抱胸,一手托著下巴,眯起眼睛看許之恒,〃奇怪呀,她和你一點都不像.〃說著她湊近許之恒,奸笑道,〃你慘了,這孩子可能不是你的喲.〃

這當然是玩笑話,敢說這樣話的,也是因為兩人的關系非同一般.

許之恒心中狠狠的動了一下,但多年的歷練使他表面上看起來波瀾不驚,甚至臉上還帶有一點笑意.他伸手輕輕的敲了下梅寒香的頭,〃小姑娘電視看多了吧.〃

梅寒香沒有發現他的不快,大眼睛轉了轉,又想到另一個問題,〃那悠然呢.我怎麽到現在都沒見到他,他今年應該是五歲,還是四歲?〃

饒是許之恒再怎麽處變不驚,在聽到別人提到他過世沒多久的兒子時,還是臉色大變.

他的頭感到輕微的暈眩,用力閉了下眼睛,才穩住心神.

〃他不在這裏了.〃

梅寒香不明白,嘟著嘴唇道,〃那他在哪裏?〃一邊還小聲嘀咕道,〃奇怪,他不在這裏能跑哪去?〃

許之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輕聲道,〃他死了.我爸爸他們沒有告訴你嗎?〃

梅寒香立即用手捂住嘴巴,驚恐的看著他.

許之恒沒有理會她眼中的驚訝和惶恐,只是轉過身,一步步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走到門口剛打開門時,梅寒香追了上來,哭喪著臉拉住他的手,〃之恒哥哥,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

他知道自己的樣子把這個小丫頭吓壞了,其實和她又有什麽關系呢,真正害死悠然的那個人是自己.

他伸手摸了下梅寒香的頭,輕聲道,〃和你沒關系,你不用道歉.〃說完拉開對方的手,将門關上,然後慢慢的走到床邊,扶著床走了下來.

還沒有痊愈的傷口又被人狠狠的打上一拳,他痛的差不多直不起腰.

沒有人知道許悠然,也就是他兒子的死,其實是他這個做父親的造的孽,就連許汀芷的誕生,也是那段孽緣的産物.他對不起很多人,結果他們或是死了,或是瘋了,而他,卻還好好的,正常的活著.

人人都知道許家的長子許之恒精明能幹,運籌帷幄,揮斥方遒,卻沒有人知道他經常在午夜的惡夢中驚醒.作為一個父親,即使他不愛孩子的母親,可是那個孩子畢竟是他的骨血,他對那個孩子的愛,是一種本能.

可是他害死了他,他唯一的孩子.

他經常一閉眼,就能看到那孩子血肉模糊的臉,了無生氣的躺在那裏,好像在質問他,明明是你不好,為什麽死的卻是我.

作家的話: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寧夏童鞋,作為男人,該出手時就得出手,你竟然這樣就放棄了,你...你真是氣死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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