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路遇白衣女孩
張倚看向教室內,看着林欲暮被人簇擁着,好看的五官不由的皺了起來,心中突然被一股氣堵住了,而且那氣還是醋味的,被這股氣支撐着推開了門,進去假意咳嗽了兩聲,但似乎并沒有被人注意到。
張倚薄唇微抿,心中的無奈無法訴說,自己的魅力在這個男人面前一文不值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在這世人面前也黯然失色了?
他撥開人群,走到那人身旁,衆人的目光也因此聚集,人群中的議論瞬間展開來,“張主任!哇!張主任也來了!”
“哇!果然啊,帥哥的朋友也是帥哥!”
“啊?林教授和張主任是朋友嘛?”
“是吧,我之前看到別人朋友圈發了,他們兩人在一起說笑呢!”
“我只在照片上看過,張主任,沒想到和林教授一樣啊,真人比照片帥十倍啊!”
“你們這群花癡!”
“別說她們這群小姑娘了,我一個男的都覺的這兩人帥呆了!”
張倚還是很滿意人群中的讨論,說道:“好了,同學們,今天的課先到這兒了,抓緊去吃飯吧,大學,我們就不流行拖堂這一套了!”
同學們似乎并不願意離開,目光盯着眼前的二人,像是欣賞什麽名畫一般,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張倚拉起了林欲暮的手腕,推開人群,來到了教室外。
林欲暮甩開張倚的手,張倚不由的“嘶~”了一聲,林欲暮皺眉問道:“你到底怎麽受的傷,還這麽嚴重?沒去醫院看看嘛?”
聽着林欲暮的一連三問,不由的笑出了聲,“小暮,你似乎對我态度有些不一樣了!”
“走吧!”林欲暮并不理會張倚的話,走着說道。
“去哪兒啊?”張倚跟在身後問道。
“醫院!”林欲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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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倍兒棒的身體,沒事的!不用去醫院!”張倚嘴角笑已經掩飾不住。
“鑰匙!”來到張倚的車前,林欲暮伸出手,冷聲說道。
“給~”張倚說着将鑰匙遞了上去。
林欲暮駕車穩且快,能夠看的出來是個沉穩的人,絲毫不浮躁。
張倚說道:“聽說你們明天有個夏令營!”
“你怎麽知道?”林欲暮目視前方,握着方向盤的手不由的頓了片刻。
“今天聽一個小孩說的!”張倚看似漫不經心,心裏的醋意卻已油然升起,原本就覺得這個李博不簡單,現在仔細尋思了一下剛剛的話,怎麽想,他剛剛都像是在挑釁,那番話,倒讓他忘了質問那人了。
“你這主任當的當時清閑,能半月不在學校。”林欲暮瞥了一眼身旁的人。
“一般沒什麽大事,我确實是不太需要露面。”張倚笑着說道,“你要是想當,我也可以給你找個這樣空閑的職位。”
“不需要。”林欲暮說道,“傳道授業解惑的職業本來就是我最想做的。”
“好吧!”張倚聳了聳肩說道,“那你們這夏令營還缺人嗎?”
“不知道!”林欲暮說道。
“那你們這夏令營有什麽項目啊?”張倚問道。
“不知道!”
“不知道?”張倚一臉不解的看向林欲暮,“什麽都不知道,你參加個什麽勁?”
“王主任讓我參見的。”林欲暮說道。
“王曉?”張倚說道。
“嗯!”林欲暮說道。
“那看來是這項目沒人參加,吃不着錢,拿你當個幌子,騙人學生交錢!”張倚無奈的說道。
“嗯?”林欲暮皺眉看向張倚。
“那老丫頭能賺錢啥都敢做!”張倚說道,“師生衆所周知,你不知道嘛?”
“不知道!”林欲暮對于這些除了學識上的問題的确是都不知曉,不過是因為他俊逸的樣貌,淵博的學識,善良的心性,這些事才都找上他。
兩人在談話聲中,車已經停在了醫院的門口,林欲暮說道:“去吧!”
“我?”張倚一臉錯愕,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而且是我自己啊?”
“不然呢?”林欲暮臉上并無神情,但是張倚總覺得他怪怪的。
“所以,你就是當了個司機,只管把我送來?”張倚一時生起了悶氣,卻不敢發火。
“不然,你還想怎麽樣?”林欲暮挑眉問道。
“我......”被人反問,張倚卻是一時語塞了,氣哄哄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雙臂環于胸前,目視前方,“我不喜歡聞消毒水的味道,更不信那味道!”
“你是個孩子嘛?”林欲暮看着耍脾氣的人說道。
“不進醫院是我的底線!”張倚依舊氣呼呼的說道。
“那你确定你死不了?”林欲暮看向眼前的人。
“死不了!快走吧!”張倚沒好氣的說道。
林欲暮點頭應聲答應,發動車離開了這個滿是生生死死的地方。
“你家在哪兒?”林欲暮看向張倚問道。
“怎麽?想去我家?”在林欲暮的面前,張倚的脾氣總是一文不值。
“是送你回家!”林欲暮說道。
“花街小區4單元404!”張倚說道。
“你倒是一點不迷信。”林欲暮嘴角微微下仰,點頭說道。
“迷信要是有用,我也不用追一個人這麽久了。”張倚嘆氣說道。
“追誰?”林欲暮冷笑說道,“還有你張主任追不上的人!”
“有啊,你!我不就沒追上嘛!”張倚笑着說道。
“我說過了,我對你不感興趣!“林欲暮瞟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說。
“不感興趣就培養興趣呗!”
張倚的話音剛落,突然的急剎車讓他險些撞上了玻璃,他起身看向身旁亦是險些因為慣性沖出去的人,沒有責備,只有擔憂,“你沒事吧?”
林欲暮搖了搖頭,看向僅擋風玻璃之隔的人,張倚亦是看了過去,一個女孩一身白裙坐在地上,披蓬亂的頭發,臉上的妝不知是因為哭過還是被汗流花了,這要是半夜,能活生生的把人吓死。
“什麽情況啊!”張倚無奈的說道。
林欲暮已經解開了安全帶下車查看去了,林欲暮就是那種面冷心熱的人,張倚跟着下了車。
“你沒事吧?”林欲暮蹲在那人身旁問道。
女孩搖了搖頭,而後就要起身,一時失重又坐回了地上,林欲暮擔憂的問道:“是受傷了嘛?”
女孩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林欲暮皺眉看向張倚,滿臉寫着兩個字,困惑!
“應該是心理作用導致的,當一個人突然受外界驚吓時,在生理上,大腦會指令腎上腺分泌大量腎上腺素。腎上腺素呢,就是人體應急的“勇士”,能使心跳加快,血液循環加速,為身體提供充足的血液供應,促使肌肉快速伸縮,以作出逃避危險的行動,而在心理上一般人會由于恐慌害怕而放棄對危險的抵抗,也就會出現腿軟的現象。“張倚說着點頭看向坐在地上的女孩,“而且看她臉上的妝都花的差不多了,應該是哭過了,傷心過度外加過度驚吓,坐在這兒起不來也是說的過去的,緩緩就好了。”
“哦!”林欲暮應聲答應,看向坐在地上的小姑娘,道,“需要送你去醫院嘛?”
小姑娘搖了搖頭,似是緩了一會兒,身體緩解了些許,能站起來,而後迷迷糊糊的走向路中央,來往的車輛在她眼裏似是空氣,絲毫不躲避。
林欲暮張倚相視,張倚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林欲暮嘆了口氣,上前将女孩拉了回來,道:“你要去哪兒?我們送你吧?”
“不用了,謝謝你們!”女孩終于開口說話了,聲音軟糯甜嫩,與其糟亂的形象極其不符,不過在她說話的時候,血順着她的裙子流了下來。
張倚看向林欲暮,面色沉重,示意他看她的裙子下面,道:“小暮!”
“你!”林欲暮欲言又止。
女孩面色愈加慘白,面色痛苦,張倚看向林欲暮說道:“去醫院吧!”
“嗯!”林欲暮亦是面色沉重,“你現在必須去醫院!”
“我不去!”女孩聲音軟糯,語氣确實铿锵有力。
“廢什麽話啊!”張倚扛起女孩扔到了車上,關上了車門,“走!”
兩人火速将車開到了醫院,張倚看着醫院好看的五官不禁擰巴了起來,但還是将女孩扛起,邁了進去。
“現在女孩啊~”看到身上流血的女孩被一個男士抗在身上,不難想象這是發生了什麽,幾個大媽不由的感慨起來,“是啊,現在小孩,一點都不懂得自愛。”
林欲暮看着在張倚肩上的女孩,不由的掩面落下了淚,“其實別人說的不一定是對的,有些感情是不能控制的,為一段感情結下一顆果實并不是什麽丢人的事,即使這段感□□失敗的。”
女孩的傷心依舊存在,但是能看出來得到了一些緩解,這段日子裏,這是她唯一一次聽到別人的安慰,而且她眼前的這個人好生說起話來,是有些安定心神的魅力。
張倚将女孩遞給了醫生推進了手術室,護士出來瞥了一眼張倚,問道:“你是她家屬?”
“我不是!”張倚坦然的說道。
“那就是男朋友。”護士一副見多識廣的模樣,對于這種不負責的男士,即使再帥她都不感興趣,甚至還摻雜着些許鄙視,所以語氣并不友善。
“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張倚無奈的說道,的确一個男士帶着一個流産的女士來醫院,的确很讓人難以相信不是那種關系。
“行了,我都知道,這種人都不願意承認的。”護士将單子遞給張倚說道,“先去把錢交了吧。”
張倚無奈的将單子接過,與其說結果單子,不如說是接過了渣男的稱號!
護士離開,張倚看向站在遠處的林欲暮,嘆了口氣說道:“我說!想幫人的時候挺積極,真落實到行動上來,你到退到後邊去了,這渣男的稱號就落我頭上了。”
“你這形象的确很符合渣男兩個字。”林欲暮總是愛一本正經的說一些俏皮話。
“如果單純憑帥就能認定一個人是渣男的話,那咱倆應該是不相上下的。”張倚笑着說道。
兩人到交費處,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一股窒息感瞬間包圍了張倚,臉有些紅了,額頭的汗珠開始慢慢的滲出,林欲暮扶着張倚來到窗邊,打開窗戶讓他緩了緩氣,說道:“你沒事吧?”
張倚緩了緩勁,搖頭,道:“沒事,就是被剛剛的消毒水刺激到了。”
“你還真對這消毒水過敏啊?”林欲暮皺了皺眉頭,接過單子說道,“那你在這兒等我,我先去把錢交了。”
“嗯!”
林欲暮離開,張倚轉身看着那個身影,痛苦的神情才緩解片刻。
兩人将錢交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