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4)

嫁他老子不成麽?啊呀呀!這什麽世界啊?撫額,暈!難道說,她還真得嫁兒子了?怎麽選,都是兒子年輕英俊,跟她年紀相當些吧?我呸!不嫁!就是不嫁!突然,她用手指壓了一下自己的唇瓣。不知為何,最近總是想起那厮的唇壓在她唇瓣上的感覺。

呸呸呸!不知壓過多少女人的唇了!可是,那是她的初吻,她的初吻,她總是揮之不去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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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卷,誰在煙雨中等你 088章 一杯醉君子。

更新時間:2014-5-3 13:21:19 本章字數:6869

沐蝶靈緩緩地向自己住的西廂蝶苑走回,遠遠地,擡眸便見到小竹丫環站在大門口裏伸長着脖子等她。

這小丫頭又擔心她了吧?她早已不是過去那個任人欺負的大小姐了。就算是爹爹沐葛韬,如今也不得不重視着她。以前的大小姐太過不會為自己争取了,總以為縮在角落裏更好,連自己有着傾世容顏也掩藏着,生怕招妒惹恨。

她摸摸自己臉上的面紗,倒不是怕恢複容顏招來妒恨的目光,而是覺得這樣也許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現在關鍵的是,她不想讓段逸堯知道她就是那個“夜姑娘”。

那家夥對着“夜姑娘”時的她,就好象……好象……嗯,好象什麽?*!對,就是*!掠奪了她的初吻。可是,對着小靈子的她就好象溫文爾雅得多,目光縱*,卻不會有象*一樣的目光。哼!她就知道,男ren喜歡長得飄亮的女人。

她要是一直頂着這張醜顏,只怕就算是嫁給他,他都未必會碰她吧?如果爹爹說的是真的,當真要做皇上的妃子,那不如就嫁給他吧。嫁給他之後,有一輩子的時間整他,哼!他太可惡了!

小竹丫環迎面道:“小姐,您回來了,戰王殿下在等您呢。小姐有沒有被相爺罵了?”

“沒有,爹爹沒罵我。他還沒滾蛋?不是都走了麽?”等她?為何等她?他輸了還想賴着?果然是個臉皮厚的。不過,他對小靈子似乎是不一樣的,不象對待她的另一個身份。

“其餘人等都走了,但戰王殿下說他有話要問您,所以一直在房裏等您回來。”小竹丫環擔心地說着,“小姐,你可別錯過了戰王殿下這門親事啊!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象戰王殿下這麽好的姑爺,小姐到哪裏去找啊?小姐,你可千萬別拿這事當兒戲啊。”

沐蝶靈伸手摸了摸小竹丫環頭上梳着的兩個小鬓角,五指彈了彈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你擔心什麽?有你家小姐在,就算你家小姐終生不嫁,你也不用擔心。跟着你家小姐,會給你好日子過的。你要是想嫁人,挑中了,你家小姐給你招他回來就是了。”

小竹臉上盡是憂色,更加擔心了,道:“小姐,小竹一輩子跟着小姐,才不要嫁人呢。小竹只想小姐能嫁給戰王殿下,從此過上幸福的日子。”她可是真心的啊,不知道小姐為何這麽不珍惜這個姻緣?

沐蝶靈莞爾一笑道:“哈!小竹丫頭,你太天真了!誰說嫁了人就能過上幸福的日子?你聽過婚姻就是墳墓這句話麽?結了婚不一定就是幸福的開始,卻一定是自由單身的結束。挂着王妃的名,還不如做相府的大千金呢。不好的婚姻那是悲劇的開始,你明?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嫁錯了就很難回頭,一生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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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麽一樣啊,小姐,嫁戰王殿下怎麽會錯呢?……”小竹一邊說着,突然就把話噎回去了。因為,她瞧見戰王殿下段逸堯正如谪仙神祗般走來。那風度翩翩的俊美無鑄令她這個小丫環一見就臉紅心跳,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了。

她們是一邊走一邊說,這時候都走回到沐蝶靈自己的閨房大門口了。某戰王殿下迎面走來,紫衣飄起,存在感超強無敵,讓人倍感壓力。

沐蝶靈思索着,要以何種态度對他?在他來到面前時,她停了下來,面對着他,因為面紗蒙面,她的表情沒人能見,倒是聲音裝得平平淡淡地問道:“殿下,你輸了。別人都走了,你為何沒走?”面紗下的她邪唇,咬着唇瓣。

段逸堯在她面前站定後抱着雙手稍稍昂臉,審視了她一會兒之後,才用慵懶的語氣說道:“本王是輸了。不是說輸了以後就是朋友麽?朋友想請小靈兒共進午膳,小靈兒原不願意賞臉?”

“這個麽?不用了,你自己請便吧,不送了!”沐蝶靈可不想對着他。對着他時,她的心髒跳得特別快,“撲通撲通”地,只要看到他的唇,她就會想起她悲催的初吻,就是葬送在他那兩片岑冷的薄唇下。聽說唇薄的男子特別地無情,他一定就是個負情薄幸的典型。哼!長得那麽的禍國殃民,她不想自己對得他多了,象小竹此刻一樣,發花癡。她伸手就敲了小竹一下,真是丢臉死!

說完,閃人。

段逸堯卻不容得她走過,象面牆一樣堵在她的面前道:“如果你不賞臉的話,那本王就留下來,作為朋友,你為本王備膳吧?不然,本王讓右相爺為本王備膳要你在旁邊陪伴也是一樣。”

嘎?!他是什麽意思?一定要跟她一起吃飯?又有什麽古怪啊?不由自主地,她便讀取了他此刻的腦電波。

原來如此!他居然懷疑她既是小靈兒又是夜姑娘?想一起吃飯,然後觀察一下她用膳?這厮還真的能想啊!右腦好發達!單憑她的眼睛就懷疑上她了?還有她的語言。也是噢!如果她是小靈兒,确是不該對他太過抗拒才對。如果她是沐蝶靈,也不該說話太過沖。

“好吧,小堯哥哥,你要請我到哪去用膳?”她突然模仿起前世來。覺得還是別太過象“夜姑娘”才好。想想,她也許真的就象她爹爹所說的,語言太出格了,段逸堯居然懷疑她了。

段逸堯突然又聽到她叫他“小堯哥哥”,不禁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禁想着,也許就因為她的善變,所以才會被當作瘋傻?但是,說來也奇跡,“小堯哥哥”這種稱呼,在她叫來,那聲音軟軟糯糯的,為何就能讓他覺得順耳呢?還象被個什麽小貓貓在心裏撓着癢癢似的。

“到京城最出名的太景樓,要不要?”段逸堯的心情奇跡般地好起來,目光在她的雙眸上,就是移不開去。

“那……好啊。”她能說不好麽?不去的話,他留在這裏,叫她相爺爹爹過來,那不是更煩惱麽?吃飯罷了,不吃白不吃。想從她的飲食習慣裏觀察一下,她是不是“夜丫頭”?這家夥對“夜丫頭”,嗯哼,還真是……好特別。

才答完,沐蝶靈就心裏小鹿亂撞地地跳個不停,她有種答應了某某男同學一起去約會的那種感覺。我靠!不就是吃個飯麽?哪算得上是什麽約會呢?又不是跟他拍拖,不過就是為了應付他麽?免得他留在相府向爹要求什麽啊。關鍵是,她得打消他的狐疑,不能讓他懷疑她就是“夜千楊”。

“那好,走吧!”段逸堯突然就上前拉她的右手。

沐蝶靈的小手縮了縮,想避過他的手。但他的手伸出過來時,那手法說不出的詭異!她的右手居然就避不開去,被他牢牢地捉在手裏。

“去就去,別拉着我的手,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壞了我的聲譽。”沐蝶靈要将手抽回。

可是,段逸堯卻肆無忌憚地,将她的右手拿到他的面前,突然将她的掌心用手扳開,瞧着她的手掌心,煞有介事地說道:“你的聲譽麽?你原來也沒多少聲譽。不過,就算你什麽聲譽都沒有,你也不必擔心。小靈兒,我說過,我會負責你的吧?戰王府上的女主位置都留着給你,你怕什麽沒聲譽?”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摸着她的掌心,想知道,這手掌是不是那有着神秘力量的手?

然而,這麽一摸,那柔若無骨的手感便讓他想起了一句詩詞來:“紅酥手,黃藤酒……”這小手摸起來好柔軟!讓人愛不惜手。

如此暧8昧的動作讓沐蝶靈的臉蛋瞬間就刷刷地紅了個底朝天,用力一抽又抽不回來,被他死死地抓在手中,象*一樣。嗯哼!他不是特別地縱*着小靈兒麽?眼睛骨碌碌地一轉,她邪唇,突然飛起右腳,照着他的小腿就狠狠地踢了一腳。

“你!”段逸堯悶哼一聲,本來可以避開,卻不知為何又讓她踢中,并放開了她的手,問道,“小靈兒,為何好好地,就踢我一腳?”還踢得那麽用力,和他有仇?而他,完全可以避開,幹麽要讓她踢?

沐蝶靈從鼻子裏哼出一聲道:“你為何抓着我的手不放?”還摸來摸去,讓她感覺怪怪的。

段逸堯是想看看她的手,是不是有什麽特別?是不是那只會發出神秘力量的手?可是,那麽一只柔若無骨的手,又怎麽會有那麽神奇的力量?難道當真是這世上有人的眼睛會那麽的神似?

他挑眉一笑道:“抓一下你的手怎麽了?你忘記了?小時候那時,可是你先抓我的手來着。”

沐蝶靈一聽,腦子裏剎時便想起,他說的小時候,便是她的前世,七歲那年在雪中,為了不讓他的手凍僵,曾經為他挫揉着雙手的事情。可是,那可不是她啊!他別把前世的恩情記在她頭上。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救過他一次麽,至于念念不忘啊!

太景樓。

京城最出名的酒樓。

戰王殿下的馬車在門口停下,八個宮中侍衛分開兩邊站立着。

車簾掀開,段逸堯從馬車上跳下來,極為有紳士風度地伸手要接沐蝶靈。

沐蝶靈依然是面紗蒙着臉,素雅的衣裙,淡淡的淺紫色,有如一襲輕煙,身子輕盈如一只小粉蝶。将手交在他的手上。她還算滿意他對小靈子的紳士風度,輕輕一跳,便下了馬車。

一個是深紫色的錦衣帝顏;一個是淺紫色的神秘面紗。他們雙雙走進酒樓時,竟然讓所有的賓客都停下了用餐的動作,齊齊地将目光投在他們的身上,目光自然是充滿了驚豔。

掌櫃的連忙迎了出來,趕在店小二的前面,将戰王招呼上二樓的一間“牡丹閣”。

沐蝶靈是第一次走進這間酒樓。雖然戰王殿下稱這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樓,但環視一遍之後,也不過爾爾。再怎麽繁華奢侈的古雅酒店,又怎麽比得上現代五星級的酒店?

但這裏極盡古風的裝修,一切是古樸的木材和竹品,再加上一些古典的字畫,也算是另有一番古意盎然的滿眼奢華,精致優雅,畢竟是天子腳下最有名氣的頂級酒樓了。

進了“牡丹閣”之後,那八個侍衛只在門外站立。段逸堯先是為沐蝶靈拉開椅子請她入座,态度之紳士,讓沐蝶靈感覺十分滿意。沐蝶靈不知道的是,段逸堯只是對她才有這樣的特別。

然後,他在她的對面撩袍坐下,中間隔着一張方桌子。坐下後,段逸堯就微笑着說道:“小靈兒,你把面紗除下吧,這裏只有我,不管你臉上是什麽模樣,都不會吓唬到本王的。戴着面紗用膳,太不方便了。”

沐蝶靈手撫着自己的面紗,并沒有太多的猶豫不決,就輕輕地解下了它。既然他要對着她的醜顏吃飯,那麽,就成全他吧,只要他不感覺要吐就行。

緩緩地除下面紗,一邊染着紫色斑斓的臉呈現出來,另一邊卻白嫩如初雪般嬌豔妖嬈。兩邊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一純一妖,一美一醜,剎那間瞧上一眼,就象看見一個妖精似的,着實讓普通人感覺害怕,而不會瞧她第二眼的。

然而,段逸堯卻不是普通人,他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對面除下了面紗的沐蝶靈,心中強烈地震撼了一下。那日叫了全天下的大夫來确診她沒有瘋癫傻症時,她在他的心目中就已經成了一個解不開的謎團。但是,那日他并沒有真正地,仔細地瞧過她面紗下的面容。

此刻眯起長眸,專注地疑視着她,他心中泛起了一絲絲的微波漣漪,表面卻緊抿着雙唇,語氣更是聽似淡淡地說道:“靈兒,你以後就別戴着面紗了。不過就是一塊紫斑,有什麽了不起?本王瞧着,挺好看的!”

其實他心中震撼着的是,那豈止是好看?忽略了那塊紫色斑斓之後,細心瞧去,那臉蛋如雞蛋一樣,是最為精美的臉型。她的鼻子嬌俏地挺着,那鼻子下的櫻唇如兩片玫瑰色的花瓣,讓他立馬就想起,那日他曾經用自己岑冷的唇輕輕地印在上面,一時情不自禁,好象恨不得鑲嵌了下去似的。

沒有了面紗遮掩着之後,那如日月星辰般璀璨的熠熠雙眸更是攝人心魄般,眨一眨,便能讓人失魂落魄。是她!小靈兒真的就是“夜千楊”!為什麽?就算是臉上有了一塊紫色的斑斓,他還是依稀能辯認出,小靈兒真的就是她。

沐蝶靈卻因為他那目光潋滟着的專注流波而“咻”地有些莫明其妙地臉紅心跳。其實,她已經将嘴巴的唇線稍稍地描繪過,醜化了自己的,加之一塊紫色的斑斓,她以為他是不會将目光停留在她臉上的,哪想他竟然是個怪胎?一張吓死人不賠命的臉,他還能看得目不轉睛,津津有味?

擡眸,她只顧着想将自己的言行舉止修正一下,模仿一下前世,倒沒去解讀他的腦電波,不知他此刻竟然已經有六,七分确認眼前的她就是那個什麽“夜千楊”和“楊千夜”了。有意地,她側了側臉,将紫色的那一邊對着他道:“小堯,我這個樣子,你真的覺得好看?不會惡心麽?”她眨巴了兩下眼睛。

“不會!只要你是小靈兒就好。”她,真的是小靈兒麽?只要她是小靈兒,無論她做過什麽,是什麽樣子,甚至是千變萬化的她,他都能接受。但是,如果她不是呢?如果她……更大的疑雲在他的腦海中劃過。

這樣的回答讓沐蝶靈收了聲,有點兒讪讪的。這家夥對小靈兒真好!只要是小靈兒就什麽都好麽?因了小時候,還真是一往情深啊。

店小二很快地送來了一些開胃的前菜。段逸堯突然問道:“靈兒,你會我的武功麽?”

沐蝶靈又是一怔,要怎麽回答他?都怪自己一時想贏,好勝心切,想了想,她問道:“你的武功很了不起麽?別人會一點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吧?”

段逸堯冷靜地問道:“我的武功是獨門獨派的,這世上只有三個人會。”

“是麽?哪三個人啊?”只有三個人?不會吧?

“一個是我的師父‘天山雪仙’他老人家。另一個是我的師母‘天山聖女’。第三個當然就是我了。”

沐蝶靈“切”了一聲道:“不能有第四個我麽?”

段逸堯這下心裏更是格登了一下,問道:“那你是我師母的弟子麽?還是我師父收了你?”

哈?這下怎麽惹出一個師父師母的問題了?沐蝶靈翻着白眼,權宜之計,随意地答道:“你猜呢?”哼哼!他的師父師娘麽?她見都沒見過啊。

段逸堯主動地替她作了回答道:“是師母吧?你好象只學了招式?師母一向認為招式更重要,不愛練習內功。難道師母只教你招式,不傳你內功心法麽?”

哎哎哎!頭疼啊!她撫額答道:“是我不想學。那凍死人的內功心法,學來作甚?還是招式頂用些。”她有練習到第二層,練時冷若冰霜寒切骨,不練也罷,那麽邪門的武功。

誰知,段逸堯卻說道:“沒有一翻寒切骨,哪有梅花香自苦寒來?師妹,你得先練好內功。”

師妹?!她變成了他的師妹麽?!啊啊啊!她苦逼地一笑道:“師哥,我不喜歡練習內功。”去你娘啊!這話題令她頭疼!人還是誠實的好,說老實話雖然常常會吃虧,但勝在不用花任何的心思,不用後面跟着一串又一串的後續延謊。此刻如果她不是順着他的話承認自己是他的師妹,只怕就要百口說不清自己為何會他的武功了哇。

因了這師兄師妹的關系,段逸堯整個人似乎一下子就變得溫暖起來似的,那冰塊似的臉都象冬天過去了,冰雪消融,大地回暧似地微笑着。

而他的笑容,只是不經意地,就能颠倒衆生,迷死一片小草小花。沐蝶靈的目光其實一直一直地,就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他的俊顏上而不自知。

店小二和一個小姑娘端菜進來時,沐蝶靈才醒悟地将目光收回來。

桌面上擺出來的色香味俱全,象滿漢全席一樣的菜肴不禁令人食欲大振。穿來古代之後,沐蝶靈發現這古代的食物比現代的食物更加原汁美味得多,即便是沒有那麽多的調味品,也令人唾涎欲滴。

相對于沐蝶靈,段逸堯對這些菜式是見慣的。待那店小二和小姑娘出去後,他執起一個綠色的酒壺,在兩個綠玉似的玉杯裏倒了兩杯酒道:“靈兒,這是太景樓獨一無二的酒,叫紫薇酒,你喝過了沒有?”

“紫薇酒?有這麽的一個酒名麽?是用什麽醞釀的?”她偶然也喜歡酒,但只喝啤酒,拉菲爾出品的葡萄酒,軒尼詩,馬爹利……而且是淺嘗,絕不醉酒。

段逸堯将一杯酒放到她的面前道:“是用紫色葡萄醞釀的,入口絲滑,清香自然,飲之滿口生津,久久餘香,令人回味無窮。”

“原來是葡萄酒麽?我倒是想嘗嘗古時代葡萄酒和現代法國拉菲爾出品的葡萄酒相比,味道如何?”她接過段逸堯遞過來的綠色酒杯,置于鼻翼下,先是聞了聞。沒想這麽一聞,果然是芳香撲鼻,令她不由自主地就着唇邊嘗了一口。

“哇噻!好酒!沒飲過這麽醇香之中帶着甜蜜,少少酸味的酒?”沐蝶靈忍不住地又嘗了一口,因為這酒沒什麽辛辣,好象度數極低似的,她以為它介于飲料和酒之間,不容易醉的。而且,她也有一定的酒量。

誰知,這酒其實是最芳香,最好喝,最貴,又最容易醉人的,除了叫做“紫薇酒”之外,還有一個沐蝶靈不知道的名字叫做“一杯醉君子”。

段逸堯見沐蝶靈不知不覺地,竟将一杯“紫薇酒”喝光了,眼底劃過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狡黠,又給她斟上了一杯道:“丫頭,你能喝麽?這酒,雖然好喝,但也是會醉人的。你要是喝醉了,別要讓師哥抱你回去。”

首卷,誰在煙雨中等你 089章,酒後坦白,惹火燒身(萬更求月票!)

更新時間:2014-5-4 12:56:10 本章字數:11612

一杯君子醉!

可是,沐蝶靈卻整整喝了兩杯。她以為自己不過就是喝了兩杯葡萄酒,殊不知這個葡萄酒卻不同現代的葡萄酒。醞釀,還是古代的技術高呢,喝起來沒有任何辛辣哽喉,卻是度數超高的滴滴醇香之酒。

此刻的沐蝶靈小臉上有如火燒雲霞,紅了半邊天。她的臉蛋一邊紅霞一邊深紫。那雙明亮如星辰般的秋瞳此刻竟然布滿了紅絲,顯得醉眼朦胧。打了個飽嗝,她的吃相慢慢地,在段逸堯的眼裏,簡直就不象話了啊。

“靈兒,這些菜好吃麽?合不合你的胃口?”段逸堯仍然不動聲色地問着,臉上的表情莫測高深。

沐蝶靈用筷子莢了一塊小雞丁放進嘴裏,慢騰騰地嚼着,一邊嚼一邊糯聲糯氣地贊嘆道:“嗯,好吃!你不知道啊,我在現代都不想吃雞的。冰凍的雞,伺養的雞,完全都沒什麽雞味。還是古時候的雞肉更好吃,原汁原味,百吃不厭。就算是各種的海味,也是古代的更好吃呢。可惜啊!我好象飽了,裝不下了。”

嗝!某女好象是吃得過飽了!卻還在莢菜,吃得津津有味。

段逸堯靜靜地問道:“現代是什麽地方?”

“嘻嘻,現代啊,就是現代啊,不是古代。”沐蝶靈想集中精神點,卻就是,小腦袋象漿糊一樣,早就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麽了。她實在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這麽好喝,卻這麽容易醉的美酒。

“你叫什麽名字?”段逸堯吃得很少,他早已經吃飽了。更何況,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食物上。

“沐蝶靈。怎麽了?你不認識我麽?你是,小堯哥哥,嘻嘻!戰神殿下。我前世叫沐蝶靈,千生萬世之後還是叫做沐蝶靈。”沐蝶靈搖搖頭,再搖搖頭,眼前出現了一排排的戰神殿下的臉,不禁偏着小腦袋,摸着自己的下巴說道,“你長得是英俊了些,但也沒必要變成這麽多個吧。你是孫悟空麽?這樣讓人感覺好暈眩啊。呃!”

段逸堯用手撥了下自己額前的發絲,因了她說的“英俊”兩字,嘴角輕輕一勾,俊美無鑄的臉上慢慢地,蕩漾出一個極盡風情的笑容,抿了抿薄唇,輕輕地問道:“覺得我長得英俊,為何不想嫁給我?”這丫頭完全迷糊了啊!顯然是喝醉了酒。這麽好騙!虧他還以為要費盡多少心思才能将她搞掂。

“呃!我不喜歡古代!不喜歡這裏的男子有很多很多老婆。你,不知羞恥!一個人娶那麽多女人。”某女昴起小臉來,醉昏昏地,說的卻是真心話。

“那……我要是只娶你一個呢?”莫戰王殿下居然心裏象有一根弦被拔了一下似的,莫名地就冒出了這麽一個問題。他的嗓音特別地柔和,猶如天賴之音,好聽得很。

“只娶我一個麽?騙子!騙人!說假話!你家裏已經有很多老婆,以為我不知麽?哼!”沐蝶靈嘟起小嘴兒,那張紫紅各半的臉瞧上去象妖精一般,卻奇異地,有一種極至的美感,美得妖嬈而魅惑。

“那些老婆麽?不算數的,我可以趕她們走。不過,你得告訴我,夜姑娘是誰?夜千楊,楊千夜,她是不是你?”段逸堯突然小心翼翼地問着,不知道為何,他有些緊張兮兮的。不知道自己希望她回答是呢?還是不是?

沐蝶靈側着頭望着段逸堯,伸出一只手,用一根食指指着他撬嘴道:“怎麽了?你!你不要變啊!別變這麽多個!妖怪!一個段逸堯就令人讨厭了,還變這麽多個,真讨厭!誰是夜姑娘?夜千楊麽?嘻嘻!”

“是不是你?你就是夜千楊,對不對?”段逸堯象在催眠似地問着。

“嗯,真的讨厭!自大狂!讨厭!”沐蝶靈就要聽不清他說什麽了。

“說!你是不是夜千楊?楊千楊是不是你?你是誰?你真的還是沐蝶靈嗎?”

“白癡!我當然是沐蝶靈啦!我還……我……”沐蝶靈怒吼一聲,突然小腦袋一歪,就磕在了桌子上,“怦”的一聲,不動了。

睡着了?!關鍵時候,居然睡了?段逸堯從座位上“咻”地站起來,旋風般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摸着她的頭,急切地想叫醒她:“丫頭,你醒醒!回答本王的問題。”可是,沐蝶靈好象翻起眼皮來瞧了他一眼,卻又磕下去了。

緊緊地抿緊薄唇,段逸堯一拳重重地,想打在臺桌上,到了臺面又是輕輕地,放在桌面上,極度地隐忍着,想了想,彎腰一把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抱着沐蝶靈,段逸堯出了牡丹閣,直接上了他的豪華馬車。放下車簾後,他的聲音從車簾內傳出來道:“回府!”

車內,段逸堯抱着沐蝶靈坐上自己的馬車,就要将她放下來時,往懷中一看,立即便有一種酒味莢雜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撲入他的鼻翼之中。奇跡般地,這種氣味既香且甜,吸入鼻中,竟然比剛剛喝下的紫薇酒更令人沉醉。他不由自主地就深深呼吸了一下,這才有些不舍地将她放在車內的竹藤席上,拿了一個藤枕讓她枕着。

沐蝶靈“嗯”了一聲,竟然大刺刺地攤開四肢,來了一個非常不雅的睡姿,鼻中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睡眠之中的她,哪有一絲的防備之心?哪有人這麽快能睡着的?還是一個小姑娘,在一個男子的面前。

馬車行進中,段逸堯坐在她的身側,伸手到她的那塊紫斑上,母指的指腹在她紫色臉上慢慢地磨摩過去,然後,他将大拇指拿起,放到自己的眼前看了看,并無半點顏色。她,竟然不着半點胭脂?然後,他又在她的另一邊臉上輕輕地擦了一下,這一次,手指上有了明顯的脂粉。

原來她只在沒有紫色的這邊臉蛋上了胭脂麽?再次将手指壓在她的唇上,輕輕地擦了一下,他歪着頭,突然奇怪地将那自己擦過她唇色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唇上,伸出sheng尖舔了一下,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想起他第一次吻“夜丫頭”的那一刻,如電光火石般,夜丫頭就和眼前的小靈兒合而為一了。

沐蝶靈根本就象小睡豬一樣睡着了,口角居然這麽快就流了口水。段逸堯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口角上,眸中劃過一抹*溺,從懷中取出一塊折疊着很是優雅的方巾,給她抹拭了一下,眉頭輕輕地蹙了蹙。

一路回到戰王府上。段逸堯抱着沐蝶靈回到他的寝宮之中,回頭吩咐古風道:“去請傲寒過來。”

“是。”古風領命,立即去請人去了。

段逸堯一路抱着沐蝶靈放到那張沐蝶靈曾經睡過的小榻上,并沒假手于任何人。

小春子自動自覺地為他端來一杯茶。他淺淺地抿了一口,便輕輕地揮手,要他出去。

很快地,古風帶着一白衣白發的男子進來。這男子就是段逸堯所說的傲寒,也就是上次沐蝶靈在藥閣裏碰到的那個中年男子。他白衣如雪發如雪,年紀看上去已三十歲左右,卻十分地儒雅如一文人雅士般,清秀因他的一頭白發而透着幾分神秘。見到戰王殿下,他也只是略略地施了一禮,問道:“殿下,何事?”才問完,一眼便瞧見那張軟榻上的女子。

段逸堯一見他,便招呼道:“寒,你過來看看她臉上的紫色斑斓,是真的還是假的?”

傲寒聽了走到榻前,仔細地瞧着一會兒之後,伸手想用手去摸摸,沒想到戰王殿下立馬緊張地低沉着道:“用看的!”

“噢?”傲寒側過臉,回頭怪怪地瞧了戰王殿下一眼,問道:“只是摸一下,看是不是塗上去的。”

段逸堯道:“不用摸了。本王已經摸過,那紫色就象真的長在皮膚上一樣,用水都洗不掉的,所有的大夫都沒法子解掉。”

“是麽?”傲寒這下倒是縮回了手,沒再繼續。他彎腰瞧了好一會兒之後,站直了身,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半晌說道:“據我所知,易容術最高明的莫過于鬼谷的三聖子。但是,聽說他一生只傳一個弟子,叫楊智。傳說楊智早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世上沒人能解他的易容之術。如果這姑娘臉上的紫色斑斓是易容的話,那除非她是楊智的徒弟。”

段逸堯挑眉不滿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的醫術也跟這天下的所謂名醫差不多,不會解她臉上的紫色斑斓了?”

傲寒一點也不介意段逸堯的諷刺,有些傲驕地回道:“我的醫術專長不在易容術。不過,如果她不是易容,而是臉上真的長了這麽一塊斑的話,我倒可以試試給她醫治一下。不然,給她換換膚也未必做不到。”

“真的?最近又有了新的突破?連換膚也能做了?”段逸堯眼裏劃過一抹興奮的光。那就是說,這丫頭要是易容的也就算了。如果不是,也能将她臉上的斑給除掉了?

傲寒摸着自己的下巴,又去瞧着沐蝶靈的臉,瞧了好一會兒之後問道:“這姑娘是誰?除了她臉上的紫斑之外,我怎麽看着就象似曾見過似的?”

想了好一會兒這後,他恍然大悟道:“啊!對了,那天,有個姑娘突然闖進藥王閣裏。那個姑娘的臉型,跟她有點象。”

“你确定?”段逸堯這下目光熠熠起來。

傲寒坐到一張椅子上,饒有興趣地說道:“不是很确定。但那天,那個姑娘給我的印象太深刻。她居然說她是你戰王殿下的*妾。我怎麽就不知道你有那麽一個*妾呢?那姑娘一眼就讓人深刻,簡直就是……一眼萬年,風華絕代,集美豔與清純于一身,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一個小姑娘。”

“她說她是本王的*妾麽?”因了這句話,戰王殿下的眼尾吊起一絲邪魅的笑,目光落在沐蝶靈熟睡的小臉上,再次問道,“本王就是在懷疑,她,就是那天那個姑娘。但是,她臉上有塊紫色的斑斓,又沒理由是那個姑娘。”

“這個姑娘是誰?”傲寒指着沐蝶靈問道。

“她是沐相爺的大千金沐蝶靈,也就是本王即将要娶的王妃。”段逸堯擲重其事地回答。

傲寒一聽,連忙坐得離開些,說道:“原來是殿下的準王妃,早說啊!”要是戰王殿下早說明,他才不要伸手去摸王妃的臉呢,“她怎麽了?喝醉了?”

“嗯。”段逸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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