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6)
不知道你有那麽一個*妾呢?那姑娘一眼就讓人深刻,簡直就是……一眼萬年,風華絕代,集美豔與清純于一身,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一個小姑娘。”
“她說她是本王的*妾麽?”因了這句話,戰王殿下的眼尾吊起一絲邪魅的笑,目光落在沐蝶靈熟睡的小臉上,再次問道,“本王就是在懷疑,她,就是那天那個姑娘。但是,她臉上有塊紫色的斑斓,又沒理由是那個姑娘。”
“這個姑娘是誰?”傲寒指着沐蝶靈問道。
“她是沐相爺的大千金沐蝶靈,也就是本王即将要娶的王妃。”段逸堯擲重其事地回答。
傲寒一聽,連忙坐得離開些,說道:“原來是殿下的準王妃,早說啊!”要是戰王殿下早說明,他才不要伸手去摸王妃的臉呢,“她怎麽了?喝醉了?”
“嗯。”段逸堯點點頭。
傲寒道:“那還不好辦,你弄醒她,趁她醉酒問她。酒後真言,有什麽疑問不都能問出來了?”
“睡這麽熟,怎麽問?”段逸堯也沒想到她喝醉了這麽快就睡成了這樣,簡直是丢她去喂魚都不知道醒了吧?眼底一抹奇異的情緒飄過。
“這個容易,我幫你弄醒她。”傲寒從衣袖中取了一個瓶子出來,拔開瓶蓋,放到沐蝶靈的鼻子下面,讓她嗅了一會兒。
說也奇怪,原來睡得很熟的沐蝶靈聞到那瓶子中的味道之後,立即嬌呼一聲揮手道:“嗯,好臭!臭死人了!”一邊說一邊從小榻上坐了起來,小腦袋歪着,想睜眼,似乎又睜不開似的,象在夢游一樣坐着。
于是,段逸堯立即便問道:“你是誰?”
沐蝶靈半夢半醒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麽?我叫沐蝶靈啊。我的頭,好痛啊,口好幹,想喝水。”
段逸堯擺手讓古風給她拿一杯水來,接着問道:“右相爺沐葛韬是你的什麽人?”
“他是我前世的爹爹,也是我爹爹。”她頭疼欲爆似的,又想睡覺,問道,“誰臭死人了?”
沒人回答她的話,段逸堯繼續問道:“什麽前世?是什麽意思?”
“前世就是前世啊。”沐蝶靈努力地掀起眼皮子瞧了段逸堯一眼,目光卻沒什麽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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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楊是誰?”緊緊地追問着,生怕她又睡着了。看她真的又想倒下去時,段逸堯連忙地坐到她的身邊,伸手扶着她。
沐蝶靈靠在他的身上,糊裏糊塗地說了真話道:“夜千楊麽?那不過是我随便胡谄的一個名字。”
渾身僵了一僵,幾乎是石化了一會兒之後, 段逸堯趕緊地追問重點道:“你臉上的紫斑是真的還是假的?”
“嘻嘻!當然是假的了。以為我真是個醜八怪麽?我可是天姿國色呢。”沐蝶靈很是驕傲地說着。
“那,為何要整一塊假的紫斑出來?”段逸堯吞了一口唾沫,抱着她的小蠻腰,不讓她躺下睡覺。
“又不是我有意整上去的。初初是真的啊!我的前世突然長了一塊紫斑,從此不敢見人了。她憂郁成了瘋癫。有一天,她遇到了三聖子的大弟子楊智。楊智哥哥不但醫好了她臉上的斑和瘋癫,還教會了她易容術。但可惜啊,她還是被人害死了。”沐蝶靈象個木頭人一樣,倒水般将腦中的記憶說出來。
段逸堯這下更加石化了!跟着,眸中寒光冷冽地一閃,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誰害死了她?”
“沐紫瑤。”沐蝶靈的臉磕了一下。
“你說她死了,那你是誰?”段逸堯抱着她的身體都幾乎僵硬了。這個說法太過震驚了他!
沐蝶靈側臉傻瓜似的望着段逸堯竹筒倒豆般說道:“我麽?我是她的後世的後世的後世,就是千生萬世之後的沐蝶靈。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你明?”說着,她用力地點了一下自己的鼻頭。
“千生後世的你,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段逸堯突然擡眸和古風,傲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也是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了。眼裏明顯的寫着,她是不是醉酒糊言亂語了?她說的話能信嗎?是不是他們被她糊弄了?
但這時候,沐蝶靈卻衣衣啊啊地突然帶着哭腔訴苦連天道:“就是啊!我倒黴啊!我好倒黴啊!我本來在大海裏玩沖浪的,突然就掉到這裏來了。嗚嗚!我讨厭這裏啊!這裏讓人讨厭死了啊!我不想做前世的沐蝶靈,我想回去。”
“你說的前世沐蝶靈她到哪裏去了?”段逸堯強壓下難以相信的震憾,繼續問道。
“她死了。”沐蝶靈扁着嘴巴,當真想哭,她覺得很難受。
“那你怎麽變成了她?”連古風也忍不住地插嘴問了一句。
這一下,沐蝶靈更加覺得委曲了,大聲吼道:“你以為我想變成她麽?因為我是她的後世,是千年之後的她,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和她有着共振的磁場,她的鬼魂才能夠強行地上了我的身啊。那日我掉到這個時空來,遇到一個大變,态的,不就是踹了他一腳麽?就害得我被個鬼上身了。”
“那她現在的鬼魂還在你的身上麽?”成熟的中年男子傲寒也沒有自制力了,搶先問道。
沐蝶靈還是半醉半夢似的,垂頭喪氣地說道:“她只上了三天,就被鬼差大哥勾走,到地府中報到去了。結果啊,她惹下的麻煩現在都得我來承擔了啊。”
“小靈兒她真的死了?”說不出的難過,段逸堯一只手握着骨節格格地作響。那個在風雪之夜守了他*的小靈兒真的死了麽?
“是。”沐蝶靈扁着嘴巴,很想哭的樣子。
“那你為何有她的玉佩?為何在宮宴上認我?”段逸堯有了一絲絲的激動,語音急切。
“那時就是她還在我的身上啊。她認了你之後就被鬼差勾走了。她不爽你認她的仇人沐紫瑤為救命恩人,所以才死死纏住我上了我的身,在宮宴上彈了那首歌謠。沒想到啊,那個段逸堯不是人,居然要我嫁給他。”
“你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嗯。但我不是她。她是這個時空的人。我卻是不知幾千幾百年後的沐蝶靈。”
“你的右手為何能發出一種神秘的力量?”
“因為,阿科教授在我的掌心之中裝了一微型的晶片。這晶片能發出具有麻醉作用的QX射線,主要是用來對付動物的。對人體只有麻醉作用,并非能殺人。”
“……”
至此,段逸堯,傲寒和古風,三人早已經被沐蝶靈所說的話驚得要掉下巴了!
“爺:你能相信麽?她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不會是裝的,在糊弄我們吧?她很厲害啊!”古風還記得她的手掌能發出多強的功力,殺死了滿山遍野的蛇。那時候的她,如魔女一般,令人難以相信。
傲寒說道:“我相信。我剛剛給她嗅的‘幻嗅’丸不但能讓人蘇醒過來,還有一種作用,就是讓人進入被催眠的夢游狀态,所說每一句話必為真言,絕無可能有半句虛假。”
段逸堯對傲寒顯然是百分之百地相信,因為傲寒的肯定,無論是多麽讓人難以相信的話,他都會選擇相信的。所以,他最終點點頭,扶着還象做夢一樣的沐蝶靈,沉吟一會擺手讓他們出去。
傲寒臨走時問道:“你打算怎麽處置她?”
段逸堯淡淡地回道:“她還是沐蝶靈。如果你相信她說的,那她不就還是小靈子?不過就是投過胎之後的,按照她說的,是千生後世的她。”說完,還是擺手讓他們出去了。
古風和傲寒沒說多餘的話,退出後,在門外,古風問傲寒道:“寒,你看,我們爺是不是對……她太特別了!還留人在……”說着,眼睛示意了一下王爺的寝宮內,眨了一下暧*昧的眼神。
傲寒梳理了一下他的一頭白發,順手關上段逸堯的寝室大門,說道:“豈止是特別麽?你沒看出來?堯堯思*春了。”
古風道:“我們爺……從不近女色的,怎麽會?”
白發的傲寒睨了一眼古風,伸出手在他的額頭上屈指彈了一下道:“小子,你總有一天也會突然喜歡上一個姑娘的。”
古風挺直背道:“我不會。寒,你不是都三十好幾了麽?也不見你喜歡過哪個姑娘?”
傲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一頭白發,神色僵了一會兒,眼底劃過一抹仿佛滄海桑田般的黯然,沒再多說一個字,轉身走了。
古風對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難道我的話傷到寒了?他那頭白發真的是因為一個姑娘*白了麽?”搖搖頭,有點不太相信。
莫雨道:“你不知道就別亂說話。”
“……”
寝室內。
只剩下段逸堯還在扶着沐蝶靈。
段逸堯想放她回小榻上睡了,可就在這時,沐蝶靈突然抱着他的腰,将頭蹭到他的身上說道:“難受!我難受死了,我要喝水。”
段逸堯将她放回榻上,自己去倒了杯水來給她。沐蝶靈就着喝了一口,喝得太猛,喝水也嗆到了,咳個不停。他右手在她背上輕輕拍着,一邊拍一邊難過地問道:“靈兒,她真的不在了?”
沐蝶靈猛地回道:“誰說我不在了?我不是在麽?呃!帥哥,你……”她仰起小臉,突然瞧着段逸堯的臉,怔怔地瞧了一會兒之後,醉眼朦胧地,雙手突然伸出,猝地就去捏他的兩邊俊臉,狠狠地捏了一把,還用力地拉了拉,自言自語道,“果然是在作夢!捏臉都不痛的。還以為我穿越到了古代,遇到一個帥哥呢。嘻嘻!”
段逸堯的俊臉被她這麽猝不及防地蹂*躏了一下,不禁要抽筋了。突然地,他的幽眸轉冷,如寒霜飄雪般,一手摟着她的小蠻腰,一手捏着她的小下巴,厲聲問道:“小靈子是你殺死的!是不是?裝什麽裝?還妄想嫁禍于人,賴給沐紫瑤?你以為你裝得很象,毫無破綻麽?說了一大堆糊話,就想混淆視聽,賴得一幹二淨?本王是那麽好騙的麽?說!你是怎麽殺死沐蝶靈的?冒允她有何目的?”
他說着,狂暴而陰戾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一雙醉貓似的大眼,企圖從她的雙瞳中找出一絲他假設的跡象來。誰知,她的話才說完,沐蝶靈的一雙長睫象蝶翼般扇了扇,再扇了扇之後,突然就“哇”地一聲哭道:“嗚嗚!你為何對我這麽兇?你是個瘋子!我怎麽殺我自己了?我就是沐蝶靈,沐蝶靈就是我。我冒允我自己做什麽?嗚嗚!你放開我!不然,我要讓你睡覺覺!你長得帥是帥,這麽兇我不喜歡啦!”
段逸堯一看她用右手掌心對着他,還當真有了一絲的顧忌,馬上放松了捏她下巴的力道,改為輕輕地托着她的下巴,讓她面對着自己。同時,心裏的防線是真的一絲絲地,完全放松了。此刻的她根本就爛醉如泥,哪還能騙他?光看她一雙原本清亮如星辰般璀璨的清瞳,此刻醉意朦胧,波光裏氤氲着迷離脫線的水霧,就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一雙清醒的雙眸。
鬼迷心竅地,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突然柔聲問道:“要是我溫柔一點,你就會喜歡麽?”
沐蝶靈眨了眨眼,歪了歪腦袋,伸出右手,用食指點了一下他挺直好看的鼻子,輕輕地刮了一下,仰着小臉道:“嘻嘻!喜歡!你要是不劈腿,我會喜歡你的。你長得好帥,帥呆了!我喜歡。”
“劈腿?什麽是劈腿?”
“嘻嘻!劈腿也不知道?你原來是個傻瓜!智商太低,我不喜歡傻瓜。劈腿就是你喜歡我,又喜歡別人。一腳踏兩船,三船,四船,五船……不專一的意思。連這個也不懂,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段逸堯俊臉抽搐得厲害,卻在她的面前說道:“我沒劈腿,沒喜歡過姑娘。只是……你這丫頭讓我……有點……莫明其妙……想……”他望着她的雙眸,還有她嘟起來的紅唇,突然又問道,“你臉上的紫斑既然是假的,要用什麽能解掉?”
“血。只要是血就能解掉。噓!這可是秘密,你不能告訴別人噢!”她手指壓在他唇上,一顆小腦袋左歪歪,右歪歪。
段逸堯突然輕笑一聲,說道:“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還有什麽秘密?”他差點兒要暴笑。
“秘密?我還有什麽秘密麽?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她想了想,真的好象是想了想,才說道,“我有一個秘密,從來不告訴別人的,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啊?你能做到?”
段逸堯點點頭說道:“能,我能做到。”說完,他的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感覺象自己在逗弄一個孩子。
沐蝶靈卻昴起了一張醉臉,将小嘴湊近他的耳朵邊悄悄地說道:“我啊,好想好想要象正常人一樣出生,被媽媽懷孕十個月,從媽媽的肚子裏出來,然後有愛我的爸爸和媽媽,被當成小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裏疼愛着。”
段逸堯一聽,渾身僵硬起來,吶吶問道:“難道你是從石頭裏暴出來的?不是娘生父母養的?”這是什麽話啊?這死丫頭難不成真是在瘋言瘋語不成麽?他幹麽也跟她在鬧啊?
誰知道,沐蝶靈又嗚嗚地哭了起來,一只手還揉着眼睛,象個還沒長大的小姑娘一樣,向他哭訴道:“人家跟從石頭裏爆出來的也差不多了。靈兒是個試管嬰兒,試管嬰兒你知道麽?就是,科學家從一個男子體內取一粒種子出來,又從一個女子的體內取出一個卵子,放在一個試管裏……我就在試管裏長大,出生……出生後沒有爸爸,沒有媽媽,只有教授,他叫阿科教授。阿科教授好讨厭!每天就讓人學這樣,學那樣……別人都有爸爸媽媽,為什麽我沒有嘛?我也想有爸爸媽媽啊……”
嗚嗚!某小姑娘突然嗚嗚地哭着,哭得很是傷心難過,一邊哭,一邊用手揉搓着雙眼,完全就是一個小姑娘在哭鼻子的模樣。
段逸堯覺得有些措手不及,她的哭聲好象哭得他的心亂亂的,亂成了一團麻花在絞似的,這種狀況是他從未遇到過的,哪有姑娘會在他的面前哭?這小丫頭不是強悍得天不怕地不怕的麽?喝醉了怎麽變成這樣?根本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屁孩啊!
“別哭!不許哭!”他板起來臉來,低喝一聲。從沒試過哄人的段逸堯,語氣有些霸道,但霸道之中卻不知不覺地帶着*溺而不自知。手從衣袖裏取出一條折疊得十分優雅的方帕來,要去幫她拭淚。
沒想到,沐蝶靈突然“呃”地一聲,似乎是想大哭,卻胃部翻滾着,猝地,嘔吐起來。她其實一直就被酒精折磨着,頭痛,肚子不舒服,又被糊裏糊塗地審了一通,一直就想吐,這下是真的吐了!
呀!饒是段逸堯閃避得再快,也被她将一股酸嗅的食物嘔吐在身上了!一張俊臉黑得象一群烏鴉飛過,雙眉蹙得能莢死蒼蠅了。他立即捏着鼻子,大聲叫喚來人!
進來的是他的兩個貼身小太監小春子和小秋子。他黑着臉道:“叫兩個小宮女來!”
小春子道:“是!”
小春子馬上就要叫喚小宮女時,段逸堯突然又擺手道:“不用了。”說完,立馬地,打橫抱起沐蝶靈,忍着一股酸臭味撲鼻而來,大步流星地出了寝宮的大門,向浴池的方向走去。
小春子睜大眼睛地瞧着自己的主子走了出去,連忙吩咐人來清理主子的寝宮。主子可是有潔癖的人,怎麽能讓這種酸臭味熏着了主子的寝宮。趕緊的,傳來小宮女小太監的,全面清理之後,在寝室內灑上些花精的味兒,去除掉那股難聞的酸臭味。
段逸堯抱着沐蝶靈很快地到了浴室,沐蝶靈在他的懷裏又吐了一次,這一次更是全部吐在他的身上了。
“該死的!死丫頭!你是不是有意的?”他抱着她進了浴室,原本想叫小宮女來為她沐浴更衣的。但他的身上也髒死了!必須立即跳進浴池裏好好地洗刷一番才行。
從來就有超級潔癖的他,居然能忍受着懷抱中的小丫頭肆無忌憚的嘔吐,這讓他眉頭深鎖,簡直黑了半邊天似的,天雷滾滾而過。上一次,他也抱過她的另一個身份到這個浴池來過,那次他是叫兩個小宮女來伺候她的。
這一次麽?一抹邪惡挑起,趁她醉得一踏糊塗,他一邊走進浴池一邊問她道:“靈兒,要不要我伺候你沐浴?”
沐蝶靈嘔吐後,渾身難受極了,頭腦還是暈暈乎乎的,哪裏知道讓他伺候是什麽意思?竟然點頭說道:“嗯,臭!臭死了,我要洗洗睡。”
“好,小靈子乖。”
近半個時辰之後,沐蝶靈被段逸堯重新抱回到他的寝室之中,将她安置在那張軟榻上。
沐蝶靈已經穿戴得整整齊齊,渾身香噴噴的,感覺舒服多了,象個小懶貓一樣,窩在某戰王殿下的懷抱裏睡着了,根本就不知道她剛才是被誰伺候着沐浴更衣的。段逸堯放下她之後,她早就進入了夢鄉,夢周公去了。
然,段逸堯卻盤膝坐在他的龍榻上,滿臉漲紅,呼吸都有些粗喘着,雙手相壘,練起了他的寒冰功。練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他才将自己的氣息調穩下來。
就想躺下睡覺時,卻猛地聽到沐蝶靈突然在夢中罵道:“什麽戰神王爺!狗屁!死也不嫁他!”
段逸堯一聽,平穩下來的俊臉立即變得鐵青,抽了抽,沒理她,還是躺下睡覺了。誰知,沒等他睡着,就又聽得某女在那小榻上拳打腳踢道:“哼!踹你一腳!打你一巴!壞蛋!”
某戰王殿下差點忍不住想過去把她丢出去,免得讓自己整夜睡不着。剛才在沐池中,某戰王殿下以為自己占了她的便宜。傲寒說了,嗅過他那臭丸的人,在幾個時辰之內,無論做過什麽,說過什麽,醒來之後都不會記得的。所以,他,第一次做了一件最不君子的事情,将某人看光光了,不但看了,還摸過了。
可是,以為占了便宜的人,最後卻惹火燒身,差點就破了功做下更卑鄙無恥的事情。幸好!他還是懸崖勒馬了,沒有做出那*不如的壞事來。
誰知,他此刻都練了半個時辰的寒冰功了,卻還是在榻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覺?這該死的丫頭所說的話太過玄之又玄了!她真的是來自未來的沐蝶靈?千生萬世後的小靈兒?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就一切都能解釋得清楚了。只是,他要相信麽?如此難以置信的事情,他要硬生生地相信她所說的?
未來,未來是怎麽樣的世界?他望着天花板上的夜明珠,睜着雙眼,合不上眸。突然,“噗!”地一聲,又跟着“呀”地一聲傳來,他轉過頭去時,不禁突然“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原來是沐蝶靈一個翻身,竟然整個人滾到了榻下。滾到了下面地板上也就算了,她居然是只輕輕地“呀”了一聲,竟就在地板上翻個身,雙手枕着自己的臉,打側又睡着了。這世上居然有人掉落地上也沒醒過來的?要不要這麽豬啊!
沒辦法,他一骨碌又起來了,走過去将她從地板上抱起,放到軟榻上。誰知沐蝶靈在他抱起她時,雙手自然地伸出,一下子便摟在了他的脖子上,在他放下她時,這小東西竟然用力地摟了一摟,睜開眼,對着他的俊臉“啵!”地一聲,就偷了個香吻,然後又合上了,夢言夢語道:“嗯,做個奇怪的夢,親一下。”
段逸堯的喉結滾了滾,俊臉再次猛抽,薄唇卻不知為何,對着她的雙唇就印了下去,久久地停着,令他渾身僵硬,如同又被電擊一樣,剛才苦苦地練習了半個多時辰的寒冰功也凍不下渾身的熱血一下子沖到了頭頂,讓他俊臉紅了個底朝天。
直到,某小姑娘無知地用she尖添了一下他的唇,然後自自然然地阖上雙眸,又香香甜甜地睡着了。均勻的呼吸聲傳出來,吐氣如蘭的香味兒 刺激着他,讓他狠狠地,兇兇地低咒道:“該死的丫頭!我一定要娶你回來,一輩子讓你償還今晚的債!”
發了誓,他終于再次地走回他的龍榻上,又練了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他終于躺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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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卷,誰在煙雨中等你 091章,群毆!女人的瘋狂(求月票!)
更新時間:2014-5-6 13:26:50 本章字數:6824
敢跟公主比武,這不是死定了麽?挨打的話當然是白挨,要是真敢打了公主,那是多大的罪?幾個上門找茬的,讨厭沐蝶靈的,都在心裏幸災樂禍地想着.這回這個醜丫的,絕對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沒有了戰王殿下的*罩,誰還能護她周全?還那麽嚣張,等着受死吧!
七公主段逸芝是一個好武厭文的,平時喜歡舞刀弄劍的小公主。她的母妃要她學的琴棋書畫她一樣都沒學好。最近,她還花了好些銀子請了些武師來教她武功,學得呼呼生風。她在她的公主府上那是打遍府中無敵手,人人都怕了她,早就沒有人願意跟她比武了。
沒想到,眼前的“醜八怪”居然願意跟她比武麽?而且,剛才沐蝶靈抓住她的腳推了她一把時,似乎功夫還挺不錯的。所以麽,此刻的七公主一雙杏眼突然之間那怒火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閃閃發光的興奮。她雙手磨了磨,勾勾手指道:“好!本公主已經找不到願意給本公主喂招的冤大頭了,你要找死,那本公主就成全你吧。”
沐蝶靈知道理智上不該惹這個小公主的,這裏畢竟是古代的帝王天下,皇室就是王法,其餘是賤民。但是,這小公主都伸腳踩到頭上來了,難道她還要伸長脖子讓她踩麽?橫堅不是死過一次了嗎?大不了再死一次啊!先教訓了這個嚣張拔扈的七公主再說。
如此一想,沐蝶靈就是豁出去了道:“既然你想找打,那還有什麽問題?到門外去,這裏地方不夠,怕打你時,你沒處逃。”
“嗷”地一聲,七公主哪裏還能忍?但到底是還忍到出了沐蝶靈的閨房,到了花園裏才開始動手。
“本公主要活活地打死你這個醜八怪!這把劍也不用了,免得一劍殺了你,死得太快,那就不好玩兒了,我要打到你趴在地上磕頭求饒。”七公主雙目圓睜,星輝熠熠,更有着象被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才出到花園,她竟然将手中的劍丢掉,叫人換了一條鞭子來,呼呼風聲地甩了甩,對着沐蝶靈叫嚣着。
沐蝶靈還沒見過這麽好打的公主,明明靜立時看上去還算十分地雍容華貴的小公主,此刻竟然就象一個市井裏的小潑婦一樣了,手裏拿着一條鞭子,哪裏還有公主的優雅尊貴?根本就是一個小煞星。
“教訓她!公主狠狠地教訓她啊!”旁邊的人扇風點火。
“聽說七公主的武功挺厲害的,特別是抽鞭子的功夫更厲害,超強無敵。”
“……”
七嘴八舌,竟然沒有一個人想要阻止這場打鬥。除了站在一旁腳還在發軟的小竹丫環之外。小竹跪了下來,雙手合十,祈禱着,求上天讓她家小姐千萬別有事啊!
沐蝶靈掃了一眼一旁幸災樂禍,正為七公主叫陣的所謂“家人”之後,對小竹說道:“小竹,我叫你別為我擔心,你怎麽就是不聽話?你家小姐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哼!沒事麽?本公主打到你有事!”音落,七公主突然地,便揮起手中的鞭子,兇猛地沖上前,照着沐蝶靈兜頭兜臉地,便是狠狠地甩了一鞭子。
閃!左閃,右閃,鞭子呼呼聲抽來,一鞭,兩鞭,三鞭……鞭鞭呼呼聲作響,如影随形地抽向沐蝶靈。沐蝶靈不會古代的輕功,內力也是幾乎的沒有,頂多便是那日為了解穴練了一下段逸堯的寒冰功。殊不知,就只是練了兩層的寒冰功,沐蝶靈的功夫也已經大有長進。
沐蝶靈不知道的是,段逸堯的寒冰功就算是練到第二層,普通人也得練個三年五載的,偏她天資極之聰慧,又在現代練過各式各樣的武藝招式,還有着平常人所沒有的複制功能,才會在幾個時辰之內就練成了寒冰功的前面兩重。而這兩重是根基,練成之後,基本上就能對付一般二三流的江湖角色了。更何況,沐蝶靈原先在現代所學的十八般武藝原就可以用來對付這江湖上的二,三流之角色。
而這七公主的武功又恰恰好,正是只有二三流的功夫角色罷了。她那所謂的“打遍府中無敵手”自然只是她府上的人怕了她,有意隐滿着自己的實力,讓她而已。
所以,此刻,七公主揮了差不多十鞭八鞭了,居然連沐蝶靈的衣角都沒有打到,這不但不能讓她氣消,簡直就是讓她氣得七竅生煙,頭頂冒火了。揮得都有些手軟了,氣喘籲籲的七公主再次甩出一鞭子嬌叱道:“叫你閃!我看你怎麽閃!”
随着鞭子的呼呼風聲,旁邊的人叫着:“加油!加油!七公主加油!狠狠地抽她!抽死她!”
沐蝶靈一邊閃着鞭子,一邊聽着旁邊她的所謂“姐妹”的助威呼喊聲,心下越來越沉。突然,腳下一粒石子打來,她閃,輕輕一躍,目光掃到那石子出自沐紫瑤之手。
寒眸暗沉着,她原本是完全可以閃開七公主甩來的鞭子,卻因為躲閃着腳下打來的石子,而竟然被七公主狠狠地甩了一鞭,抽在她的左肩膀上,登時火辣辣地痛着。
于是,叫好聲響徹雲霄般,伴随着掌聲雷動,竟然有人歡呼道:“啊!抽中了!抽中了!公主抽到她了!”
“叫這個死丫頭醜八怪的,知道公主的厲害!敢跟公主叫板,不知死活!打死她!公主千萬別手下留情啊!我們親眼看到是她先摔了公主一跤的,還叫嚣着要跟公主比武的……我給公主作證,就是公主打死了她,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如此無情無義的話,居然都是她的所謂“家人”的口中喊出來的。沐蝶靈從未有過家人,原來心中是有着那麽一份渴望的,之所以回到相爺府裏,其實也是因為潛意識裏,想做一做有家人的“沐蝶靈”。哪想到她此刻被公主步步相逼時,除了小竹之外,竟無一人為她擔憂。不為她擔憂也就算了,還為公主助陣,猶其是,沐紫瑤的落井下石。
左肩膀上被抽中的一鞭痛得她明眸如火,一絲噬血在她的眼底劃過,當七公主再次揮鞭甩來時,她一只嬌嫩的纖纖素手竟然不怕死地迎着那鞭尾伸出,敏捷地素手輕翻一繞,剛剛好便抓住了那鞭子,用力一抽!
哪想,旁邊的沐紫瑤手裏還是撿着了幾粒石子,瞧準機會就向她打來。雖然沐紫瑤的功夫也只是二三流的角色,認穴的功夫并不準确,但是,功力再淺,此刻打來,也對沐蝶靈是一種威脅。為了閃她的石子,手中抓着的鞭子又用力地抽了抽,沐蝶靈整個人竟然摔了下去。
該死的長裙!好象還是因為她又穿着一身紫色長裙的關系,向下摔去時,她身手敏捷,滾了一滾,總算将向下摔去的力度和可能受傷的可能性減到最弱,頭也沒碰到地面。
但是,被抓着鞭子的七公主因為死死地不肯放開手中的鞭子,被她硬生生地扯着,竟然整個人向她撲來,撲在了她的身上!
七公主一時之間,以一個餓虎撲食的姿勢撲在了沐蝶靈的身上,反應也是極快的七公主,馬上就趁機要騎到沐蝶靈的身上。
沐蝶靈哪裏容得她騎在她的身上?當然是奮力地一力騰起,就要反撲。結果是,倆個原來穿着極其淑女,都尊貴無比的少女,成了抱着彼此,在地上翻滾着,都想将對方壓在下面。
這一下,戰況激烈,看得旁邊的人忘了叫好,都在抽氣。突然,沐蝶靈将公主壓在了身下,整個人騎坐在公主的身上,雙手壓着她的兩邊手臂,惡狠狠地問道:“怎麽樣?服了沒有?想不想本小姐賞你幾巴掌?”
七公主被人壓坐于上,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這可真是史無前例!她怒目叫道:“你敢打本公主巴掌?”
沐蝶靈這時真真是氣得頭頂生煙的時候,噬血的眸子向公主噴着怒火道:“為何不敢?!不過就是區區一個小公主,我此刻殺了你又如何?不就是一命抵一命麽?”說完,“啪”的一聲,一個響徹雲霄的巴掌就天不怕地不怕地落在了公主的身上。
公主被打了響脆脆的一巴之後,立即殺豬般地叫道:“沐蝶靈!我要叫我父皇殊你九族,滅你滿門!讓你全家死光光!合家富貴!将你相爺府鏟平!抄家!”
公主的叫聲尖銳,沒有吓唬到沐蝶靈,卻驚得旁邊原本只是作壁上觀,正風涼水冷地叫助陣的相爺府上的人。登時的,這些人反應了過來,就全部地向沐蝶靈撲過去。愚蠢的一幫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