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42)
”柳子然說着,竟然拂袖而去。顯然的,不太給四皇子面子。因為,柳子然男扮女裝潛入戰王府上的事,為何會讓人知道?是誰識穿了他?所以,在他和沐蝶靈到西山黃波時,被“狼狽為殲”和靈渺宮的人追到?這件事,柳子然總是有些懷疑,有可能是當時一直以保護之名跟着他的四皇子。
當柳子然走出一段路後,四皇子眯着雙眸,臉色立時晴轉多雲。跟着他的六皇子道:“哼!真是給臉不要臉!四哥又何必在意他?他要到哪裏去,管他呢?”
段逸辰卻說道:“派人跟着他!他易容術出神入化,不知又會化成什麽人?”
段逸澤道:“他要化成誰,管他?幹脆!”六皇子做了一個“殺”的手勢道,“如果殺了他,天閩國必不會善罷甘休。四哥,你不是說了,希望兩國交兵麽?只要柳子然死在我國的消息傳回到天閩國,還怕不開戰麽?”
段逸辰不答,一個手勢,他的兩個侍衛已經心領神會地去跟蹤柳子然。然後,他和六皇子一齊上了一輛馬車。上了馬車後,四皇子段逸辰才回答六皇子段逸澤的話道:“就算希望兩國交兵,也不能由我們經手殺了柳子然。要是被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你以為我們還會好過嗎?”
段逸澤道:“但是,我就不明四哥的意思。兩國交兵的話,還不是讓三哥立更多的功勞麽?到時,他的威望只會更加水漲船高罷了。對我們有什麽好處?”
“那你認為,這太平盛世,父王已經等于開了金口,皇位由三哥繼承,你覺得還有轉機麽?”
段逸澤皺起臉道:“明明是四哥才更有治國的雄才大略,三哥只會打仗。”
“別亂說話!”段逸辰可不象段逸澤認為的,三哥只會打仗。
“怎麽亂說話了?父王是越來越糊塗了!偏心偏得太離譜!我都還沒有兵馬權呢,卻任三哥的女人為女将!真是笑死了人!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封了那個沐紫瑤為貴妃的緣故,連帶的,對相爺家的女兒就當神了?”
“六弟,你沒腦子麽?沐紫瑤和沐蝶靈是死對頭,你忘了?”四王爺提醒六皇子。
“是噢!”段逸澤一拍腦袋,“差點兒忘記了,那瑤貴妃跟三皇妃之間,就象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呢。”
段逸辰沉思狀,腦海中出現那個曾經想勾誘他的沐紫瑤。他實在沒想到,沐紫瑤會做了皇上的妃子,更沒想到,她如今還十分得*。那個女人,他原本很不屑!此刻,他卻覺得自己有點兒失算了。
今天早上,他的母妃,也就是肖貴妃,居然和瑤貴妃一起,有說有笑地到西山皇廟去為皇上齋戒去了。皇後娘娘原本想整一下肖妃和瑤妃,哪想到,卻一時失誤,将這兩個女人推在了一起?
一想到今朝他送母妃時,碰到了瑤妃,瑤妃給他抛媚眼的動作,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明白,沐紫瑤還是想勾誘他。而他,也不象以前那麽高傲,而是,給了她一個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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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然和四皇子,六皇子走後,沐蝶靈轉身走到段逸堯的面前 ,用手摸了摸他的嘴角,問道:“痛不痛?”
段逸堯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久久不語,只抿着薄唇,不知在生什麽悶氣,過了一會兒才說道:“被打的是別人,我當然不痛。”
沐蝶靈說道:“不痛就好,有沒有內傷?你将人打得也太傷了!”
段逸堯一把将她的腰肢摟到面前來,眼神中略帶幾分惱怒道:“你要着緊他到何時?”
“嘎!”沐蝶靈這才發現,面前的男人面色好難看!“你在生氣麽??”
“你說呢?”危險地眯起眼睛,段逸堯捏起小靈兒的小下巴。
沐蝶靈橫了他一眼,翻了一個白眼道:“我是擔心柳子然被人殺了!要是他在我們天元國的國境內沒命的話,你想想,天閩國和天元國之間的關系會如何?一旦兩國交兵,出戰的是誰?我不要你去打仗,你明?”
“真的是這麽想的?不是緊張那個家夥的死活?”段逸堯的眉頭蹙得死緊,能莢死蒼蠅了。
“不然呢?你呀!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孩子氣了?跟人家打架,還小噢?打傷了臉,看我不休了你!”沐蝶靈一根手指戳在段逸堯的額頭上,女人味十足。
“他不是我的對手。”抓着她的小手,心裏很不是滋味兒。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那麽關注別的男子,就算明知道她心裏澄澈如溪,他就是沒法不吃味兒。這醋吃得,酸味十足,但他還算是個有理智的人,沒将人往死裏打。因為,他的女人其實态度很明朗,只是他非要吃醋不可罷了。
“那你打傷了人家沒有?”沐蝶靈問道。
“沒有,只是一些皮外傷,沒将他往死裏打,沒得內傷。他死不了!”段逸堯劍眉下的雙眸忍不住地冒火。 這女人什麽話?句句問的是柳子然!
但是,沐蝶靈聽說段逸堯沒傷沒痛的,确定他沒事,放了心之後,腦海裏又想着了那段逸辰。那厮深藏不露, 一臉無害,永遠微笑,會不會讓柳子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這麽一想,她對段逸堯道:“不行!我得去找柳子然,有件事一定要告訴他!”
沐蝶靈活說完,從段逸堯的懷中脫出,竟然沒注意到,段逸堯已經兩眼冒火,妒火中燒了!她還一溜煙地,象個小粉蝶一樣,衣袂飄然之間,就追了出去,居然大刺刺地,在段逸堯的面前,就去追柳子然了!
餘下段逸堯和他的侍衛們,還有傲寒。傲寒用着悲天憫人的眼神瞧着段逸堯,不怕死地頂着風頭火勢椰榆加調笑道:“王爺,你不去追小王妃麽?小王妃去追……男人了!”
段逸堯的俊臉簡直就是,天雷滾滾而過!雖然知道小靈兒的心裏只有他,但是,她這行為,那麽緊張柳子然,一個無關緊要的男人,在他的面前,絲毫不避忌,就這樣追別的男人去了!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閉上你的鳥嘴!”段逸堯其實是真的很想追去的,但被傲寒這麽調笑了一句,卻硬生生地頓住了腳步。也就是這麽一個猶豫不決之間,小靈兒的影子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傲寒這下真的閉上了嘴巴,王爺很少這麽惱羞成怒的黑臉模樣,他還是少說為妙。那小王妃也真是的,平時那麽聰明伶俐的樣子,怎麽關鍵時刻,神經那麽大條啊!王爺再怎麽大度,都打架了,小王妃難道不知道,這是她家男人妒火中燒的時候麽?居然還在王爺的面前,就這樣追着“情敵”去了!
沐蝶靈追出大門外,又追了一段路之後,這才遠遠地,意外發現柳子然并沒有跟着四皇子走,而是自己離開,向市集的方向而去。這樣,她倒是放心了。既然他沒跟着四皇子走,那至少好一些吧?正想着要不要再跟上他,提醒他提防着四皇子時,她發現,除了她派出的四個侍衛在跟蹤柳子然之外,還有兩個人在跟蹤他。
那兩個人她認得,不就是四皇子的侍衛麽?果然,四皇子不知想在柳子然的身上打什麽主意,反正一定不會是好事兒。于是,她不由自主地,又跟了上去。在一條窄巷裏,她手上捏了兩粒石子,分別打在那兩個跟蹤柳子然的人身上,将他們打掉了。
柳子然并不知道有人跟蹤了他,他直接向市集走,那是因為他的唯一跟班阿金被他丢在一個客棧中,好一段時間沒見了,相信阿金急死了吧?所以他想回去找他。
沐蝶靈打掉那兩個尾巴之後,回頭,卻不見了柳子然的蹤影。她躍起,在屋頂上四處張望,仍然沒見到柳子然,不禁眉頭緊蹙着,怎麽一下子就跟丢了?但見這裏也差不多就要到最熱鬧的京城市集了。不過,她也已經派了山,河,錦,繡四個侍衛去跟着他了,料想他也不該是個短命鬼吧?如果是,那也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
再說,他也沒跟四皇子在一起。四皇子那麽熱情地邀請他,他都沒去。顯然的,他對四皇子也可能有着提防之心吧?柳子然其實又不是傻子,還是在皇室中長大的,她也不必太過擔心他才對。
如此一想,沐蝶靈沒再去追柳子然,從屋頂上下來之後,她一個人走着,打算要回王府了。
誰知,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裏冒出了幾個象打手走狗一樣的家丁,擁着一個少年公子爺走過,剛好迎面走來。那錦衣公子爺一見沐蝶靈,一個天仙般的少女,居然一個人獨自走着,立即驚為天女般,兩眼放光光,指着她道:“誰家的千金小姐?真象仙女下凡來!本少爺要了!”
他的一群家丁一聽,個個瞧了沐蝶靈一眼,當即都有些傻眼!
沐蝶靈平時穿着太過淡雅,并不着宮裝,此刻更是只穿了一件純白色的衣裙。又因為她嫌拖地,這是她特別地叫人為她做的,不是那種拖曳長裙,只是剛剛好及到腳眼兒上罷了。她發絲也沒讓人梳成宮裝雲鬓,而是,秀發如雲,配一身素裝,獨自緩緩行來,當真就象一個仙子突然掉落人間來了。
錦衣公子一個手勢,一群家丁便圍上了沐蝶靈。
沐蝶靈一見,不禁眉頭深蹙,擡頭見那錦衣少年公子一副色相地望着她,還揮了這麽一群走狗圍着自己,這不是找死麽?不帶眼睛出來逛街的,也不睜大狗眼瞧瞧她是誰?就敢招惹上她?
“讓開!不然,別怪我挖了你們的眼珠子出來!”這群家丁一個個目光猥瑣,令她極之讨厭。
“哈!大美人兒,我家公子看上你了!你瞧瞧我家公子是誰來着?”其中一個家丁說道。
“是誰?”沐蝶靈冷冷地問着。也好,報上名來,瞧是誰有這麽大的狗膽!
“候爺!我們家候爺,京城最出名的賴侯爺,美人兒有聽過麽?只要被我們家侯爺看中的姑娘,那可是要燒高香拜謝祖宗積德了!跟我們家侯爺回去吧,從此姑娘可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這個家丁顯然的是這些家丁的首席,才說完,就想上前拉人。
沐蝶靈正想出手教訓這些人時,沒想到旁邊的一棵樹上,透過深濃的樹葉,居然有人說話道:“姑娘,你可別聽他們的。這個賴安侯家中早已妻妾成群,平時還當街強他民女,你要是跟他回去,只怕不知要做他的第幾房小妾了。”
“你又是誰?”沐蝶靈剛剛低頭走路,沒注意到這旁邊有一棵綠葉濃蔭的大樹,更沒注意到樹上有人。
“姑娘問我麽?我是一個閑人!無所事事的閑人!”樹上的人說着,突然從樹上跳了下來,雙手拍了兩下,立于樹下。
沐蝶靈望去,原先的錦衣少爺和他的家丁們也向這人望去。
但見,從樹上跳下來的是一個身材欣長的少年,約莫十八,九歲左右。他穿着普普通通的灰色粗布衣裳,綁着普普通通的頭發,卻有着一張絕不普通的俊臉,濃眉,大眼,嘴巴裏叼着一根青草,是一個顯得十分痞氣的少年男子。他站在樹下,拍拍手掌,站着,勾起一絲笑意說道:“閑人麽,就愛多管閑事。姑娘,你要是不喜歡這些人的話,本少爺幫你打發了他們如何?”
那少年錦衣公子,也就是賴安侯,這時候打量了這灰衣公子一眼,不屑道:“不知天高地厚!找死?那本侯就送你一程又何仿?”說着,右手一招。
那群本來圍着沐蝶靈的家丁立即轉而圍着這灰衣公子,根本就不必再打招呼,就一起齊齊上,打算要将這灰衣公子群毆一番。
沐蝶靈這下樂得輕松地立于一旁,也不在乎看看這多管閑事的灰衣公子有沒有本事多管閑事了。
(嘻嘻,一更,六千字噢!不知下午有沒有時間更文,這灰衣公子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噢!!)
卷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163章,叫堯堯哥哥!
更新時間:2014-6-23 13:59:51 本章字數:11596
沐蝶靈冷眼旁觀,等着看那灰衣公子是不是能收拾這個什麽賴安侯和他的七,八個家丁。只見這些家丁一齊欺身而上時,立時便有人取下腰間的刀劍,殺氣騰騰,光天化日之下,膽子不小,就要殺人了。
那灰衣公子一看,曬笑了聲,也從腰間取下一把彎月型的刀來,身形瞬間躍起,旋身于這七,八個家丁之間,刀起,腳踢,動作一氣呵成,那姿勢曼妙,矯健而剛柔相濟,如游龍戲水般,灰衣閃動之際,頃刻之間便将這些家丁打得個落花流水。
嗯,武功不錯!沐蝶靈看得點頭,眼中有了欣賞之色,立于一旁作觀賞之态。
那錦衣公子賴安侯一看這灰衣公子的武功極高,将他的家丁都打得趴的趴,跌的跌,還有挂彩的,不禁有些怯場了,慌亂之間問道:“你是誰?報上名來!本侯不想殺無名小卒。”他是想逃之夭夭了,卻又想知道這人的名字,好日後再找他算帳。
“本少爺叫百裏笙歌,有本事日後再來找你大爺算帳!”灰衣公子自報姓名,手中拿着一把彎刀,濃眉大眼都是笑,笑容中卻有着一種隐然的尊貴氣質。而,也許他從始至終都嘴裏叼着一根草,所以,又十足象一個痞子,痞氣更甚于貴氣,而又仍然難以掩飾他的尊貴之氣。這就象,一個尊貴的王子硬是要裝乞丐一樣,怎麽裝也沒法掩飾他與生俱來的那種貴族之氣。
賴安侯一看這形勢再也讨不了好去,就想逃走。但百裏笙歌哪容得他逃?一個箭步就踏前揪住了他,喝聲道:“這樣就想逃?你還沒向這位白衣姑娘道歉呢。”他說着,揪着他的衣裳,将他往沐蝶靈的面前狠狠地一慣,踢了他一腳,就讓他跪在了沐蝶靈的面前。
賴安侯被吓得不輕,卻又放話道:“你知道本侯是誰嗎?”才說着,卻又被百裏笙歌重重地踢了一腳,這才改口道,“本侯剛才也只是好心想請這位姑娘跟本侯回府去共享榮華富貴而已,又沒有強逼她,更沒有非禮了她。這位英雄好漢,你就饒了我吧!對不起! 姑娘,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哼!要不是本少爺在此,你不會用強的?說得好聽!”百裏笙歌又是一腳就踹在賴安侯的屁股上,說道,“滾!要是讓本少爺再碰到你當街*姑娘,強搶民女,本少爺一彎刀割下你的頭!還不快滾?!”說着,他舉起了那把明晃晃的彎刀,作勢就要砍下去。那把彎刀下吊着一個很是精致的玉墜。
“是!是是是,是再也不敢了!”賴安侯連滾帶爬地帶着他的家丁走了。
百裏笙歌終于吐掉了口中的那根草,将彎刀別回他的腰間,對着沐蝶靈,邪起一絲魅笑說道:“這位姑娘,人長得太飄亮,沒事就別一個人出來晃,這樣獨自走路,不怕有危險麽?還是,姑娘本身會武,是在下多管閑事了?能不能請教一下,姑娘的尊姓大名?”他一邊說一邊在沐蝶靈的面前雙手一合,彎腰作了一揖。
沐蝶靈這才注意到,這百裏笙歌不但名字好聽,人也長得非常英俊,眉目之間更加氣宇非凡,實不象一個尋常男子,不禁心中驚嘆,古裝美男子真多!要是此人穿着富貴一些,只怕和她家堯堯也能比比呢。不過,當然了,怎麽比,還是堯堯好看些。嘻嘻!在她的心目中,當然是堯堯最好看了,*眼裏出西施嘛。
想到堯堯,她“哎呀”的一聲,這才想到,他追着柳子然出來,沒跟堯堯解釋她為何急于追柳子然,堯堯會不會吃醋啊?原本呢,她是以為自己心裏坦蕩蕩的,堯堯也不會那麽沒度量才對。但是,此刻想到堯堯将柳子然打成了豬頭的事情來,可見堯堯其實是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哼!也不能說自己的男人是小眼睛小鼻子啦。
所以,她趕腳地就要走,只随意地說了一句:“我叫沐蝶靈。我要走了,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她這最後一句“多謝公子相救”說完,人已走出好幾步遠了。如果沒有這位公子出手,她可能會将那些猥瑣的家夥打得更慘烈。
百裏笙歌見她匆匆就走,說多謝也沒有多少誠意,好象有什麽急事似的,伸出手,“哎”了一聲,不知說什麽,只得嘀咕一句:“人家英雄救美,美人不都是要以身相許的麽?這位美人怎麽就如此不同?走得這麽匆忙。”
遠遠地,瞧着沐蝶靈走遠,那嬌小的影子都已經在他的視線裏消失不見了,他還是舍不得走。
“真美!”喃喃一句,百裏笙歌有種一眼驚豔,再看就要萬年難忘的感覺。有點想追過去,但終于沒有追。但是,他突然想到“沐蝶靈”三個字,臉上不禁一抽,想起什麽,難道,她是那個赫赫有名的“戰王妃”麽?
······
沐蝶靈拐了一個彎,猛地,就瞧見段逸堯迎面而來,不禁腳步一頓,就頓在了原處,叫道:“堯堯!你來了?”轉眼見到堯堯,她開心地一笑,就立在了原地。這不是她剛剛才怪他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堯麽?還是她的男人好看啊!俊美無鑄,風度翩翩,王者的氣場,誰可匹敵?光是瞧他走過來的英姿就覺得壓過天下的所有男子了。
某女沾沾自喜地想着。
段逸堯還是追來了!見到沐蝶靈,他也瞬間就頓住了腳步,然後,也只是一瞬間,他就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沐蝶靈的面前。那雙長眸瞧着她時,也不過就是那麽一會兒的工夫沒見到她罷了,就象隔了幾千年似的,一把就将她拉進懷裏抱了好一會兒,這才放開她。
因為沐蝶靈在他的面前去追柳子然,害他被傲寒調笑,他本來想着自己很生氣。可才回到府上,又忍不住就追出來了,主要的是怕她一個人會遇到什麽危險的事情。上次她被靈渺宮人捉去的事情一上腦,他就急不可待地追出來了。抱了一會兒,覺得小靈兒還是實實在在的小靈兒,他才放開了她。
“追到他了麽?”段逸堯問着,一點火氣都沒有。他這才發現,不管她做了什麽事,只要她最終回到她的懷抱,他都很難真正地生她的氣。
“沒有,轉眼不見人了。不過,已經叫山,河,錦,繡去追他了。他沒跟四皇子在一起,應當沒事吧。”沐蝶靈說着,又想到她追着柳子然的事情,會不會讓段逸堯生氣了?所以趕快解釋道,“我……追他,是因為想起了,那天在靈渺宮中,曾經讀取了慕容傾城的記憶。我和柳子然扮成的葉素素之所以被靈渺宮中的人捉去,是因為四皇子向靈渺宮的慕容傾城報的料。”
“你确定是他?”段逸堯心裏格登了一下,雖然早有意料,但得到了證實之後,也不免心下難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皇兄的手段已經令人發紫,四弟,竟也在見逢插針。
沐蝶靈說道:“我是不是沒告訴過你,我可以解讀別人的腦電波?也就是,別人想什麽,我都能解讀出來。”
“你真的會讀心術?”段逸堯伸手摸着她的腦袋,實在沒法明白,她這顆腦袋怎麽就比別人聰明那麽多?
“你要那麽理解也成。事實上是,我的大腦皮層上裝有一個微型的晶片,是未來的高科技産品,有很多功能。”沐蝶靈說着,擡眸望着段逸堯,“你能理解,并且相信?”她摸着自己的頭,斜目望着他。但願,堯堯相信她的話,別當她是怪物。而事實上,她最開心的是,堯堯的接受能力超強!從來,她說什麽,他都相信。
段逸堯拉着她的手,說道:“你說是就是,我相信。真想到你所說的未來去瞧瞧!”
“噢!要是你能去,那可真好!”沐蝶靈轉而小聲地問道,“那我追着柳子然出來,你有沒有生氣?”
“你說呢?”段逸堯反問,拉着她的手走着,“你在我的面前,追着別的男子,你說我會不會生氣?”
“我……是想讓他提防四皇子。對他,只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小擔心。他沒有什麽壞心眼。”沐蝶靈想為柳子然解說一下。
誰知,她說多錯多,段逸堯說道:“嗯,可是,我還是生氣了!他沒什麽壞心眼,會潛伏在你的身邊麽?他分明想伺機得到些什麽,而最想得到的當然是你的心。”段逸堯是心裏真的有些醋意滾滾的,怎麽控制還是吃醋了。
“但是,他什麽也得不到,不是?我的心都給了誰,你不最清楚麽?你小氣!你還七個老婆呢,我怎麽就不生氣了呢?”沐蝶靈突然扭起臉來,小小地控訴着某男。
“那麽說,你是有意拿柳子然來氣我了?”段逸堯問道。
“你不打了人家一頓麽?還不解氣?”沐蝶靈冷哼一聲。
“哪裏解氣了?我真正想做的是,想挖掉他的眼珠子,要了他的小命。他那雙眼睛看你時,我就想丢給他一把飛刀!要不是考慮到他是一國皇子,殺了他會讓父王責備,也有可能立即引起戰火,我早就殺了他!”
沐蝶靈這會兒才真正地知道,男人的醋火有多可怕了!
“那,我也要殺了你所有的側妃和小妾!我讨厭她們的存在!”
“靈兒!我會處理她們的!”段逸堯一把将小靈兒拉進懷裏,抱着她就在街角的地方捧起她的臉吻了起來。一對熱戀的情1人,吻起來熱力四射。
“……”
吻完了,倆個人又小小聲地吵吵鬧鬧着,手牽着手,一直走回戰王府。才回到府上,卻聽得府上的人禀報,皇後來了,已經在府上等了他們好一會兒。
皇後又親自駕到?沐蝶靈一聽皇後來了,立感頭皮一陣發麻,覺得皇後駕到總不是什麽好事兒。雖然皇後娘娘已經認可她,但是,那代溝太深,實在難以勾通啊!自古婆媳就難以相處,何況她們是今古相隔幾千年,觀念相差太遠了。幸好不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不用日對夜對,只隔三五天才去請一次安。
此時此刻,皇後呂慧端坐于客廳之中,雍容華貴的臉上布滿了陰霾。在她的身後,站着幾個麽麽,宮女,小太監,還有一個太醫。那奢華的陣勢,總是讓人一見就先感到有壓力。見段逸堯拉着沐蝶靈的小手雙雙跨步走了進來,那親密的樣子,原本她也是早已經接受的。但是,此刻她卻又越看越不順眼了!原因是,她以為有的皇孫突然之間竟然沒了!
段逸堯和沐蝶靈齊齊給呂慧行着宮禮。段逸堯一見他母後的臉色,這才想起,因為太過于忙碌,他竟然忘記了向母後解釋一下那個朱光壁的懷孕事件了。
果然,呂後直接地怒問小靈兒道:“朱光碧哪裏去了?本宮的皇孫被你弄沒了?”那眼神,就好象面對一個郐子手殺人犯。
沐蝶靈呆了呆,段逸堯摟緊了她回道:“母後,這個問題您就問兒臣吧!不過,您先讓這些人出去。”
呂慧淩厲的雙眸轉向自己的兒子,沉吟一下,就揮手讓她背後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三個人時,段逸堯才将事情的真相告之于呂皇後。
“母後,這兩天太多事情,沒去向母後請安,沒及時将事情告之于母後,是兒臣的不是。”
呂後聽了之後,臉上的惱怒是慢慢地緩下來了,但卻立即又變成了失望。她将目光落在沐蝶靈的面前,顯然是在瞧着她的肚子,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本宮想要皇孫是有些急切了。但是,沐王妃,你也別怪本宮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肚子不争氣的話,就別老是霸占着王爺。也得讓他去*幸一下其餘的側妃和小妾,讓他雨露均沾。這樣,戰王府才能開枝散葉。本宮再給你一頭半個月,你要是再沒消息,其她側妃和小妾也沒有消息,本宮就讓雅兒住進來,跟你做平王妃。”
就象平地一聲雷!
“什麽?平王妃?”沐蝶靈一聽,猶如當頭被人敲了一個棒子,當即就惱了!就算沒有生那又如何?一頭半個月,她就要有麽?沒有就要将那個最令她讨厭的呂蘭雅送進來做平王妃?這簡直就讓人聽了火冒三丈!一股怒氣橫生,湧上頭頂,她顧不得她是皇後娘娘,就怒聲問道,“那要是我永遠生不出孩子來呢?皇後娘娘要怎麽樣?”
“怎麽樣?七出之首,無所出,休!”皇後娘娘被沐蝶靈的态度一激,也怒了,當即就是一個“休”字出了口。那臉端得,雍容華貴之外更加威風凜凜,氣勢淩人。在她看來,沒有生育那簡直就是犯了死罪。
“你說休就休麽?你誰啊你?!”沐蝶靈一時之氣,口無遮攔,沖口而出,就“咻”地站了起來。
“本宮是呂皇後!是堯兒的母後!”皇後娘娘被小靈兒氣得渾身顫抖,就差沒吹胡子瞪眼了。這天底下在她面前這麽沒禮貌的,還問她“你誰啊你?”的,還當真是絕無僅有。
段逸堯頭皮一陣發麻,伸手一攬小靈子的肩膀,惱火地對他母後說道:“母後,我的王妃永遠只有一個,就是小靈兒。就算她不生,我也不會再娶別的女子。其他的側妃和小妾,我遲些會安排送她們何處來還回何處去。”
“什麽?你瘋了?”呂後一聽,不禁大大地驚愕。這從古至今,有如此獨*一個女子的麽?要将其他側妃和小妾都送回去?這是什麽話啊?!
“堯兒,你可別告訴我,你為了一個女子,想将其她女子全部送走?你知道你府上那幾個小妾和側妃們,一個個都代表着什麽嗎?雖然相爺的勢力不可小看,但那七個加起來,卻比一個相爺的勢力大多少?你這是昏了頭麽?你以為你已經坐在皇位上,獨霸天下了?”
“母後!我是說遲些,适當的時候,沒說即時。”頭痛!他就知道,要那樣做,首先就過不了母後的這一關。
呂後咄咄逼人道:“沐王妃,你的胸襟就那麽一丁點兒麽?你覺得你配做堯兒的王妃,配做這戰王府的女主人麽?”
段逸堯更加不高興了:“母後,靈兒是我的王妃,她好不好,配不配,由我定奪,母後不能少說兩句麽?”
呂後從來沒見兒子為過任何人如此疾言厲色地忤逆過她,不禁更加怒火,對沐蝶靈原本有的那麽一點兒好感又被扣了分。
所以,她忽地站起,斷然地說道:“堯兒,你要怎麽獨*你的王妃母後不會過問。但延續子嗣卻是天大的事情。她這麽遲遲沒有消息,你莫怪母後着急。再過一個月,她還是沒有消息,其她側妃小妾也沒有消息的話,就讓雅兒以側妃的身份住進來。”
呂後覺得,不是以平王妃的名住進來,而是以側妃的身份住進來,已經是她讓了一步。關鍵是,她有心想讓呂蘭雅做這戰王府上的女主人。對沐蝶靈剛剛的忤逆太過氣憤!從未有人敢當面質問她:“你誰啊你?”
“母後!”段逸堯的臉色很難看。
呂後卻站了起來,不想再多講,拂袖而去。
沐蝶靈也覺得,她說話太沖了!但是,剛剛她就是忍不住地,就那樣沖口而出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她,注定沒法跟皇後家婆相處吧?但是,呂後也太可惡了!她沒有生那麽快,就要把呂蘭雅送入來,她安的什麽心?
······
呂後離去,沐蝶靈受不了地想摔東西了,這是什麽跟什麽啊?萬惡的古代!她瘋了似地沖段逸堯撤潑叫道:“不生!不生!我就不生!你快快去向天下的所有女人灑什麽雨露去吧!你休了我!休了我吧!不然,我休了你!對!幹麽要等你休了我?段逸堯,我先休了你!”
雨露均沾!這四個字簡直就讓她深惡痛絕了!在皇後的面前不能潑,就在老公的面前發脾氣了。
段逸堯從背後一把就将發了瘋似的小靈兒抱着,将她壓在門板上,用唇堵着她的小嘴,不讓她發瘋,直将她吻得呼吸都快要斷了,身體也變軟了,才将她攔腰抱起,抱到就近的一張梳妝臺前,将她放在大腿上,桎梏着她,緊緊地圈禁在他的懷裏,咬着她的耳朵,啞聲道:“靈兒,你敢休了我?!試試看,我不把你綁在榻上,天天做死你!”
“你這暴君!你聽聽你那母後說什麽了麽?她要你娶呂蘭雅!她要你雨露均沾,象一棵大樹,開枝散葉!你散啊!你生一大堆的皇子皇孫去,我一個也不生!”沐蝶靈在段逸堯的腿上扭着,惱怒地說着氣話。
“你就只聽我母後的話,那你怎地就沒聽聽我說了什麽?我說了要娶那個女人麽?我說了要*幸其她女人麽?你就沒聽見我說了,遲早要送那些女人走麽?”段逸堯狠狠地咬了小靈兒一口。
“啊,痛!你屬狗麽?別咬我!”小靈兒仍然火眼金睛,氣頭上嚷嚷嬌叱道,“那不過是遲早的事情,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