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嗚嗯——”好難受,全身上下仿佛被火車碾過一般,沒有哪處不疼,哪處不痛的。身體懶洋洋的,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眼皮子似有千斤重,粘合在一起怎麽也睜不開。努力了許久也只是能睜開一絲縫隙,看見微弱的燈光,似乎是晚上。
淩試着擡了擡手,卻只帶動手指微微動彈了一下。怎麽回事?淩難受地回想。他好像中了媚藥,最後的印象是他和王羲之…想到對方溫柔綿長的吻,淩的臉微微燒紅。
“醒了?”
魔魅的聲音就在耳邊,帶着未褪去的□,尾調有些許上揚,透出點點的冷意。
淩整個身體都僵硬了。易邪?嘴唇不由得發白,微微顫抖起來。怎麽回事?羲呢?
“這麽怕我,嗯?”易邪在淩耳邊呵着氣,“那和這具身體的哥哥親昵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我呢?”因為帶着笑意說的,更加凸顯了那字裏行間的怒意和狠勁。
淩怔然,想到了過往的時光,心口有鈍痛傳來,徒勞地張張嘴,卻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些什麽,又該說些什麽。
“是我給你的痛還不夠深刻嗎,讓你還有膽量再去找別人?”易邪的手在淩身上游走,每吐出一個字手中的力道便會大上一點,淩布滿青紫吻痕的肌膚更加慘不忍睹起來。
淩緊咬着唇,那一下重過一下的揉捏,他并沒有感受到有多疼痛難耐,難耐的是随着那一下重過一下的揉捏,他的身體內處竟奇異地熱了起來,漸漸的有燎原之勢,只有緊咬着唇才能忍住那已經沖到喉頭的呻吟。
“真是敏感,難道我剛剛還沒有滿足你嗎?還是說,只有這樣你才能得到快感…”易邪邪惡地笑着,撫上淩脆弱之處,狠狠地捏了下去。
“啊!”淩慘呼出聲,眼猛地張開,身體不受控制地彈跳起來,但是很快他便咬着牙,眼神倔強地看着易邪,忍了下去。同時有深深的疑惑,雖然那時候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他可以肯定他是回了淩家,并見到了王羲之。那易邪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身後歡愉過的感覺并不屬于羲?
“呵。”易邪笑得殘忍,“我說過的吧,淩,你是我的,只屬于我一個人的。若是你膽敢讓任何人接近你……小西,赫連慕璃的教訓還不夠嗎?”
一瞬間,小西倒在血泊裏慘死的身影,抱在懷中小璃漸漸冰冷的身體,那些讓他窒息的記憶像潮水一般灌進了他的腦海。血氣瞬間沖向喉頭,淚腺被壓迫着,裏面淡淡的水汽和燃燒的恨意讓他的眼珠更加漆黑明亮,也更加動人心魄。
“………你殺了他。”淩諾諾着唇,嗓音嘶啞,艱難地吐出這一句。然後就像是寶珠被遮蓋起來,那雖清冷卻奪人眼目的眸子霎那間失去了光彩,疲憊萬分,仿佛失去了生存的力氣一般。
這樣的淩讓易邪更加暴怒起來,他整張臉都扭曲了:“我會讓你沒時間去想其他人的!!!”
易邪猛地挺進那因為他的滋潤一直嬌豔地開着的花蕾中。緩慢溫柔地進出着,他仔細地關注着淩的每一個表情,口中吐出的殘忍的話語總是能恰到好處的,每一次都擊中淩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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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就不行了嗎?是真的不想要嗎?恩?”
“可你的身體去并不是這麽說的?你看它緊緊地絞住我,想要得到更多呢。淩,你總是這麽口不對心。不過,卻很可愛。呵呵。”
媚藥的藥效很強勁,一波過去,在他以為要結束的時候,另外一波更強烈的刺激感傳來。易邪溫柔的進出更是一劑強效催化劑,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渴求更多,對方應該也看出來了吧,所以才慢慢地在折磨着他。
“你這低賤的身體被多少人這樣愛撫過呢!這麽□的身子,他們能滿足你嗎?他們肯定不知道越是殘忍的對待你越能興奮吧,這樣呢,是不是很舒服,你不回答也沒關系,我知道的,你那滿足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一切了。”
淩閉上眼睛不去看,努力放空腦海不去聽,但是與易邪緊緊貼合的那處總是傳來瘙癢難耐的感覺,他一次次地被拉回思緒,那些傷人的話語便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一下又一下,疼痛感越來越強烈。
不是已經不在乎了嗎?為什麽還是這麽難受。淩問着自己。
“呼…嗯嗯…”
“皮膚還是這麽好,到底被多少男人滋養過呢?這身體很肮髒了吧,一點都不适合清冷孤傲的你,我幫你把它弄幹淨吧!這個世界可是有很多福澤大陸沒有的新花樣呢!我們一樣一樣慢慢嘗試吧。我會讓你永遠都離不開我的!”
“啊…嗯…不…恩嗚,不要…”
每一聲出口的呻吟都像是一劑強力春藥,易邪聽得全身血脈噴張,眼中被□占滿,但是卻不想這麽妥協,就這麽輕易地滿足淩。他竭力控制着自己,很快眼中又被清明主宰。
“為什麽不呢,這樣你就幹淨了。忍一忍就過去了。你就還是我最愛的那個淩,一心一意只愛我一個的淩,我會更加愛你的,讓我們回到以前只有我們兩個的日子好不好?”易邪俊美的臉上布滿悲傷,可是眼中卻是決絕的狠絕。
淩看着易邪手中拿着的管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瞳孔驟然緊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從身體的各個角落襲來,那冰冷的醫療器材讓他想到了醫院,想到了淩媽媽蒼白的面容,想到了淩爸爸再也沒能露出微笑的臉龐。他恐懼地搖着頭,想要逃離,疲累不堪的身體卻根本無法動彈。他焦灼地看向易邪,裏面帶上了些許懇求,對方只是稍稍怔了一下,眼中劃過一絲不忍,然後體內有微涼的異物進入,淩瘋狂地掙動起來,卻被易邪點住了穴道。
“這裏面加了些藥劑,可能會有些難受,忍忍就過去了。淩一直很堅強的對吧?”易邪溫柔地在淩耳邊低語,那邪魅的嗓音很難讓人相信他接下來的殘忍動作。
淩帶着恨意的目光冷冷地看了易邪一眼,便緊緊閉上了。身體的歡愉和心理上的痛恨,這嚴重的違和感深深地折磨着淩,他在心裏厭惡起這樣的自己。
易邪被淩這樣的眼神刺激到了,褪去最後一絲不忍,他按下開關。冰冷的液體灌進淩的體內,淩能感覺到它們流淌的軌跡,很快有焦灼的痛感傳來,像是有什麽東西被腐蝕了一般。第一遍,淩忍住了。第二遍時,淩把嘴唇咬得出血,上面全是牙印,易邪發現了,給他塞了毛巾。第三遍時,淩額頭青筋暴露,想喊,卻叫不出聲音來,臉一瞬漲得通紅,很快變得煞白。第四遍時,他已經有氣無力,意識能感覺到灼痛,身體卻做不出任何反應了,他圓瞠着眼瞪着空中的某點。
反複給淩灌了幾次腸,直到淩體內排除透亮的清水,易邪的臉上才露出滿足的笑來,抱着淩褪去熱意,大汗淋漓的身體,眼中露出瘋狂的神色。“淩,你又只是我一個人的了。”
那溫柔的話語只是引得淩微微轉了轉眼睛,目光迷離,滿是疲憊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靜靜地閉上了。他只覺得渾身像是被抽幹了一般,身體從未如此的虛弱過,就算是那唯一的一次被敵人在胸口開了一道深深的足以致命的傷口,他也從未覺得如此虛弱過。好像不單單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大少爺,您起床了嗎?”李嫂一邊敲着門一邊問道。
“大少爺,您在房間裏嗎?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李嫂提高了聲音,敲門的力道也大了一點。王羲之從未這麽晚仍未起床過。
王羲之低哼一聲,緩緩睜開眼睛,腦袋有些眩暈,幾秒鐘的迷茫之後,眼神陡然清醒起來。他撐着地板坐起身來,入目的是大床上糜亂的□痕跡。眼中若龍卷風刮過,王羲之狠狠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青筋突突地跳着。是誰!!!
“大少爺…”
“不要來吵我!”王羲之不耐煩地冷喝。
“……您沒事吧?”李嫂擔憂地問道,敲門的聲音更急了。
“我沒事。李嫂,讓我自己靜一靜。”王羲之有些疲累地道。
李嫂擔心地看着房門,想要透過它傳達自己的關心,知道王羲之從來就不是軟弱的人,她的關心對方未必需要,便默默地離開了。見到李叔時把自己的擔心說了,李叔也只是輕嘆一聲‘随孩子們去吧’。
王羲之盯着那一床的淩亂,目光漸漸平靜下來,只是裏面的寒意和狠辣卻始終翻湧着。能躲過外面的監視系統和退伍特種兵守衛的看守,又輕而易舉地制住了他,來人必不簡單,他細細思索着,拿出手機撥了一個存了很久卻從未播過一次的號碼。對方欠了他一條命,留了號碼說有事可以找他幫忙,不過只有一次,他只回報一次。本來以為在有生之年都不會用上的。只能嘆世事難料嗎。
夏傲天收起手機,輕輕推開病房門進入。目視着病床上葉析遠越發蒼白的臉,他那很少流露情緒的臉上露出憂傷和痛惜。“楚楓,你說他還能撐多久?”
楚楓握住葉析遠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輕摩挲,眼中露出癡狂,喃喃的聲音不像是在回答更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我不會讓他死的…”晨光透過窗簾的間隙,斑駁地灑在他身上,更添頹喪和落魄。
夏傲天點點頭,堅決道:“對,他不會死的。”他不會允許的。
“淩雲找到了嗎?”楚楓恍然回神一般,看着夏傲天問道。
夏傲天搖搖頭:“他昨天出現在淩家,很快又被不明人物帶走了。”
“是不是找到他,析遠就有希望?醫生說析遠的病情越來越惡劣了,他撐不了多久了,他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會有希望的。我們該好好談談。”夏傲天說着走到了門口,楚楓看了葉析遠一眼,站起身跟了出去。
“他怎麽還不醒?”聲音中滿是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亨利霍爾結束檢查,微微聳肩,有些無奈:“夏先生的信任能不能多一點,我不但是最傑出的心理醫生也是很傑出的醫生,雖然不如心理學好。淩先生身體并無異常,只是非常的虛弱。剩下的藥劑呢?”
“用完了。”
“oh my god!我給你的那些藥是四次的劑量,普通人用一次都很痛苦…” 亨利霍爾瞬間啞口無言,更加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殘忍,對自己心愛之人尚且能毫不手軟,何況外人呢,他得更加小心行事了。對着蒼白虛弱的淩在心中畫了個十字,祈求上帝的原諒,他參與進來也是別無選擇的事。
“淩,該醒來了。要不然就見不到赫連慕璃最後一面了。”
“他現在的狀況很不好哦,呵呵,我只是吩咐人稍稍加了點‘催化劑’,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話就醒來求我。你知道我最愛你的,你求我的話,說不定我一心軟就放過他了。你也不想他痛苦地慢慢被折磨死吧?”
“你在幹嘛!!!”
楚楓和夏傲天剛談完。一進病房門便看見有個不明身份的年輕男醫生在給葉析遠注射藥物,楚楓驚疑不定地怒吼,上前一把推開對方。
夏傲天在對方驚慌失措地想要逃跑的時候,一腳踹出,迅速擒拿住對方。他單手掐住那人的脖頸,目光陰狠如蛇,緊緊盯着那人的眸子:“你剛剛給析遠注射了什麽?說,誰派你來的?!”
“析遠的呼吸更弱了!怎麽辦?!!!醫生!醫生!!!”楚楓着急地檢查着葉析遠的身體有沒有什麽異樣,查覺對方的呼吸更加微弱,又驚又急,更多的卻是害怕。他害怕失去葉析遠。他害怕失去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他嘶啞着嗓門大喊着醫生。
醫生過來了,并未檢查出任何異常,葉析遠一直都很虛弱。那支用完的針劑被拿去檢驗成分,結果要一小時之後才知道。夏傲天讓手下把那個男醫生帶回了總部,好好招待這個嘴硬的男人,他則留下來守候在葉析遠身邊。
給淩打上點滴,亨利霍爾對着背對着他,目光緊密釘在淩身上的易邪行了個紳士禮,悄無聲息地往外退去。
“霍爾醫生。”易邪喊道,同時站起身來走向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疑惑地看着他的亨利霍爾。
“給淩的抑制次人格的藥吃完了。”
“是嗎?這麽快,才半個月。每次給你的都是一個月的劑量。” 亨利霍爾從藥箱裏拿出藥遞給易邪,随即臉色凝重地看着他,“夏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這個藥不能吃多。它的效用是很明顯,但是若是應用不得當,副作用也會很大。”
“什麽副作用?”
“被次人格吞噬,成為它的一部分。”
易邪眉頭挑了一下,背過身去在淩身邊坐下。“你出去吧。”聲音聽不出喜怒。
亨利霍爾擔心地看了眼床上那個蒼白虛弱,仿若風一吹就會消逝的人兒,最終卻只能安靜地退下去。
“還沒有消息嗎?”
“我已經派出總部所有的人了。”
“恩,麻煩你了。”
“這是我欠你的。我會幫你把人救出來,然後我們就互不相欠。”
“我知道。”王羲之挂斷電話,表面的平靜再難維持。他擔心淩,明明說過會好好照顧他的,明明答應過淩叔叔的。現在卻讓他遭遇這種難測的危險。又過去一天了,王羲之看着窗外的斜陽,怔怔地出了一會兒神。
“汪汪…”小白的歡叫聲傳來。很快它那雪白的身體進到廳內,進入了他的視線。
“小白!”李叔跟在身後進來了。
“它怎麽回來了?”王羲之奇怪地看着腳下竟在向他撒嬌的小白,問道。李嫂不是說它被大哥借去養了嗎?
“赫連先生的助理送過來的,說赫連先生接了一個外國的廣告拍攝,要一個多星期才能回來,所以沒空陪小白玩。”
“它是不是瘦了許多?”王羲之摸摸小白的腦袋。小白揚起毛茸茸的腦袋,蹭着王羲之的掌心舒服的嗚嗚叫喚起來。
“好像是,可能是赫連先生有什麽好的訓練方法吧,下次李叔我一定得向他請教請教。我可是威逼利誘,手段用盡了都沒能讓它減肥,呵呵。”
“嗚嗚嗷(不要啊)…汪汪汪汪汪(他是個壞人)………”想到這些日子在赫連吟墨那受到的委屈和虐待,小白嗚嗚叫起來,平時在他眼中不好親近的王羲之也瞬間變得平易近人,和藹可親起來。它躺到地上,朝着王羲之露出肚皮,王羲之也沒讓它失望,撫摸在它腦袋上的手順勢來到了它的肚皮上,動作很輕地揉了揉。
“也有可能是前段時間受了驚吓…”李叔看着撒嬌的小白,仍在猜測着它消瘦的原因。
驚吓。王羲之瞬間想起前幾天的事情,腦海中像是被閃爍的群星點亮了一般,瞬間亮堂起來。他竟然忽略了這件事。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以他家族的能力來推測個人,他确實有這個能力。
如果明天上午之前那人還沒有淩的消息的話,他就去找倪老爺子。只有這一個選擇了。王羲之嘴角露出苦澀的笑。為了淩,他只能選擇辜負淩叔叔另外一個期望了。他需要能與黑勢力對抗的助力。
作者有話要說:~~~~(>_<)~~~~ 有人說寫的亂~人物是多了點啦,不過每個地方我都交待的很清楚啊~有些地方是埋下伏筆,後面應該都會有合理的解釋,不知道大家看懂了沒有,還是我真的寫的很亂???
擡頭望天~~~大家多多支持哈~潛水的冒出來吱一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