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反而更高了,江宴老頭非常滿意。
我這才想起來有兩個月沒收到藍奕的消息了。關于他的事情,好的壞的,我統統記得,就是無感,自然也就暫時把他的事抛到了腦後,既然今天想起來,我想還是該和他見一見把事情解決掉。
我以前是個溫柔風流種,現在是高冷多金有顏總裁,被邱陽那個面癱瞎治變高冷了,有趣。
想了想還是沒用私人電話和他聯系,而是讓我的助理小K打電話找了他的助理小W。
小K電話打到一半,吓得半死捂着電話來找我,“老、老板,藍先生叫你接電話。”
我接了,“喂。”
“為什麽不打私人電話。”藍奕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定自持。
我笑了:“客氣了,畢竟見面不是一會兒工夫,預約流程還是要走的。”
他沉默了很有一段時間,最後道:“那你走流程好了。”
我還以為他要憋什麽大招,結果不痛不癢這麽一句,倒像撒嬌。“行,那再見。”
然後他挂了。
見面的事情後來約的很順利,地點時間沒什麽情調可言,就在藍奕公司旁邊的一家普通咖啡館,下午茶時間,為了維護大家隐私,我讓小K替我把二樓包廂全部訂滿了。
不過我還訂了一盒黃玫瑰,沒像鄧超那樣英勇的扛在肩上,本總裁指揮人它放在了咖啡桌上,等着藍奕的到來。
藍奕鬼使神差的換了一身西裝才去赴約,他知道江巍最喜歡自己的皮相,他越是打扮的好江巍越是神魂颠倒,什麽都會說好。這很卑鄙,他對自己說,随後想到張顯昀,他冷笑了一聲。
一進包廂門,藍奕就看到了江巍的背影,他靠坐在沙發上,惬意的看着落地窗外,咖啡桌上放了盒東西。
又是玫瑰花,這人真是沒創意,藍奕雖然這麽想,但嘴角還是有點翹起來,他果然還是放不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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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晚了,抱歉。”藍奕想輕松的坐下,結果看到了花盒內的顏色,黃玫瑰。
他變了臉色,剛想開口,侍應生端着三層甜點上來了。
江巍調了調咖啡,伸手拿了一塊馬卡龍吃了,才說話:“沒事,先吃。”
藍奕還是忍下了,撿了塊三角芝士,随意戳了兩下。
默默無語過了一刻鐘時間,江巍攻氣十足的說道:“咱們先談分手,再說離婚。”
藍奕沒有回答他,像是報複似的,也把芝士戳完,才開口:“談分手?我頭上縫着的那七針還沒好。”
江巍訝然:“七針?在哪裏?”說着就要扒着藍奕的腦袋看,被他一把揮開了手。
藍奕覺得自己全然落了下成,又說:“你為什麽要離婚?”
江巍越發一臉困惑:“不是你要離嗎?”
“我是想離婚,但現在不是時候。”藍奕總算冷靜下來。
“那怎麽才是時候?”江巍陷進了沙發裏。
“我們現在交叉持股,先把這個分割清楚再說。”申報審批至少要半年,那時應該差不多。
豈料江巍搖了搖頭:“這沒關系啊,我們經營的都還不錯,互攤風險啊。何況婚前財産公證早做了,離婚不是很方便嗎?”
藍奕氣的說不出話,最後好涵養救了他:“我說實話,現在離婚,對我來說不是合适的時間。”
江巍随後道:“我懂了。你想離婚,但不想現在,對嗎?”
藍奕點了點頭。
江巍拿起了一塊馬卡龍又放下,“可以。你知道我以前有多喜歡你。”
藍奕有些不是滋味。“我想知道你想不想離婚。”
“不知道。”江巍沒什麽表情。
藍奕忽然站起了身,盯着江巍看了一會兒,随後坐下道:“上次是我的錯,我是随便找的人,不知道他是……”
他看到江巍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又聽到江巍說:“還要多虧你找到他,我那個毛病也不是一兩天,你和我糾纏這麽久很辛苦。”
藍奕終于覺得不對勁,江巍還是那個江巍,可是又處處不一樣,為什麽。可是他又拉不下臉問。
“你那個七針,給我看一下吧。”
藍奕以往都用發蠟把頭發向後梳,最近三七分,他伸手把額發撩了起來,七針不長,但也有三厘米,像一條細細的紅蜈蚣。
傷口早就愈合,藍奕感到江巍又伸手摸上去了,但這次他沒拒絕。
江巍看完就坐回了沙發裏:“真是我幹的?”
藍奕連生氣都懶的生。
“你也活該,明知我有毛病還來撞槍口。不過——”
藍奕忽然覺得有點冷。
“以後不會了。”他看到江巍笑了起來。
3、
和藍奕會面結束以後,我和他分道揚镳,不得不提一句,黃玫瑰他沒收,我只好把花盒送給咖啡店老板娘。
回去的路上,我就覺得不太妙了,藍奕那道疤一直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包括他的長睫毛,白額頭。
我知道正常來講自己應該心疼加愧疚,甚至竊喜,因為藍奕以前從不會這樣乖巧伶俐,他這個人不冷不熱,除了上床有點意思其他還真沒什麽意思。
可是我真的不心疼,愧疚有,好笑有,亂七八糟的都有,唯獨沒有心疼。說白了,冷漠。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對啦,對啦,以前是他上我。回想起來為什麽會是他上我下,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我追藍奕很是花了功夫,看得到吃不到,因此中間情人沒斷過,不過那些和張顯昀不同,和藍奕更不一樣。
藍奕最看不上我的就是追他的時候還和別人睡,我後來反思過,是我的錯,讓他感覺不公平了,因為藍奕在睡我之前還是處男,作梗的那個,當然是我。
他明擺着嫌棄我黃瓜不潔之後,我腦子發熱就說了自己還有一份貞操在,想不起來他那時是開心還是難過了,反正做了就做了。後來我想想,他要是早點同意和我在一起,我是肯為了他不睡別人的。
戀人之間,還想在一起的話,對錯不用講究太多的。
藍奕顯然不這麽想,他睡了我之後估計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非要也去外面睡個七個八個,我當然要管,之後還有其他的事,我總算意識到他或許沒把我當戀人,可是晚了,我那會兒有毛病了。
時髦的人都是得憂郁症,我厲害啊,狂躁症。
可我現在覺得當時狂躁症下面絕壁是一片沉靜深刻的憂郁,當時那麽愛他,狂躁只可能是憂郁的表皮,大概憂郁膨脹到沖破了表皮,我舉起了兇器。
我想殺了他,他就不那麽蹦跶了。
看得出來,藍奕或許生氣卻并沒有十分介意我當時動手,換了個人,配偶拿刀砍自己(雖然沒砍到),無論如何也不會是他那副傲嬌樣子(我猜的)。七分生氣和十分怒意是有區別的。
要命,我怎麽情商突然高了這麽多!!!
不過,我很難過,難過我愛了七年,被邱陽一弄古裏古怪的,像被關進了籠子裏。
我不會ed吧?
兩周後,藍奕打電話要求我住回去。
“已經重新裝修過了。因為分居的事,我父母最近一直在問,你還是住回來吧。”
我同意了,原因麽,自從我告訴江宴老頭暫時可能不離婚的事以後,他就對我吹胡子瞪眼,還說我現在沒毛病了,叫我試試看能不能喜歡小姑娘。
我就知道這個老頭賊心不死,噫,這麽說他不好,反正住到藍奕那去會自由的多,為什麽不同意?
再說藍奕這麽體貼,我很想知道讓他只是七分生氣的另外三分原因。
住回去也沒多麽浪漫,我和藍奕是分房睡的,偶爾打炮還去外面開房間,家裏是個極其純潔的地方。
似乎是為了更純潔,我在房間的辦公桌上看到了藍奕打印出來的約法三章,覺得他更可愛了……
總共兩條:“一、門禁九點。”“二、婚姻存續期間不許和他人發生性關系。”
以前沒有門禁的,常常三天見不到一次面,至于第二條,其實我一直有遵守,真糟糕,他不會還想睡我吧。
我拿着紙條去問他的時候,他在做飯,只能看着他把四菜一湯端到桌子上,擺了筷子飯碗,才能開口。
“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有點語氣太沖?
他給我夾了一塊魚,才說:“字面意思。”
“雙向的嗎?”
“配偶權是絕對權。”
忘了忘了,他輔修過法學。
“哦。”
然後他小心翼翼的問我:“我是不是話太沖了?”
噫!這是什麽畫風……
我尴尬的說不出話了都,他大概也尴尬,只能悶頭吃飯。
吃過飯以後各自回房間,我摸出手機想給姜學而打電話,想想還是再過兩天,可能是我多想了。
我還是很在意,不會真的被邱陽治成ed吧,我暫時是不想和藍奕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