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在一起,夠江巍滾來滾去了。

自然而然的接吻,江巍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盡管也沒多少回應,但單憑那一點點壓抑的喘息,藍奕知道不是只有他一個在激動,他不去想這次做了算什麽,他只知道很想做,機會稍縱即逝。

系帶睡衣很容易就能解開,皮膚與皮膚間的摩擦讓人心癢難耐,藍奕很想咬着江巍的嘴唇說“喜歡你”,卻還是忍住,盡全力溫柔纏綿的伺候他。

床頭櫃裏只有油沒有安全套,藍奕倒了一點在手上搓熱,随後抹到江巍的身上,太久沒做了,江巍有點緊繃,不過好在是熟悉的人,他放松的很快。

藍奕伏在江巍的身上,盡可能慢的進入他,他喘了一會兒才繼續。

江巍的呼吸也不太穩,而且他完全硬了。

藍奕莫名的得意,畢竟前幾天的那個鴨根本沒能讓江巍這樣。

他慢慢的動作起來,無心關注自己,只想讓身下的人舒服,耐心的聽了很久,直到細碎纏綿且難耐的聲音低低的傳來,才放心大膽的動作,讓自己也感受到占有的快樂。

江巍很緊、很熱,很乖。真可愛。藍奕這麽感受着自己的配偶,心底泛起無邊的酸澀和甜蜜。

因為一直關注着江巍,藍奕這次時間莫名的長,江巍失神了兩次,他才猛地把自己退出來,交代在了江巍的小腹上。

不能內射,江巍很累了,洗不動澡,藍奕是這樣想的。

他把江巍抱進懷裏,事實上兩人的身高差距不大,都是長手長腳,這樣并不是太舒服,但他仍然想這麽做。

江巍沒理他,很快就睡着了。

藍奕一邊默默的認可邱陽變态的醫學水平,一邊悄然親吻着江巍的臉,月光照不進他的房間,他也不知道自己臉上有多麽溫柔。

“我愛你。”

他聽到江巍無意識的夢呓,不免難過,心裏想着,既然忍不住又做了,等江巍病好,還是不要離婚了。他們可以好好談談,假如必要的話,他也可以對江巍道歉,江巍要怎樣就怎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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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簡直日了狗了。

看着藍奕那張俊俏的睡臉,又打不下去,昨天晚上又是我自己沒忍住……美色誤國,古人誠不欺我。

美色個蛋,一定是因為屋裏太黑了我才放松了警惕。

就算我不願意承認,他也一定愛上我了,除了愛我還能有別的解釋嗎?

我必須見一見邱陽那個吃裏扒外的貨色,搞清楚前因後果。

在這之前,先避一避藍奕吧,我怕我狂躁症發作。

于是我成了冰山總裁冷心妻,跑路了。我一邊唾棄着自己就這麽走了主劇情真是俗套啊,一邊踹開了邱陽那間辦公室的門。

我的眼睛……救……

雪寶被壓在工作臺上——邱陽摘掉了他的眼鏡,異常鬼畜的恣意親吻我可憐的小竹馬。

在我猶豫是大喝一聲住手還是住口的時候,邱陽斯文的放開了雪寶,狀似體面的扣上了雪寶不體面的襯衣扣子,戴上了眼鏡。“那扇門承惠二十萬。”

“随便。”我也顧不上自己的事了,姜學而直的像電線杆,總不能是他主動勾引邱陽。

“你們怎麽回事?”問這話的時候我看的是姜學而。

他臉色不是太好,不過還是無奈的朝我笑了笑:“我也很震驚。”他就是這樣,平時活潑機靈,事情越大卻越冷靜,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

心裏幸災樂禍的恨不得要拍手叫好,我立刻看向邱陽,果然他臉色極差。畢竟是他們倆的事,姜學而也沒有精神大受打擊的樣子,我懶得多話,自己找了張沙發坐。

“邱陽,該說的都說了,我不能接受,對不起,假如你還想做朋友的話可以聯系我。”

我有點同情邱陽了。他雖然極力保持一貫的那副月涼如水的樣子,眼角卻發紅,但凡有點腦子,都能看出他很不好受。

好在邱陽不像過去的我那樣有病,他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對姜學而說道:“我需要一點時間,你可以走了。”

随後雪寶就無視了還是病人的我,鎮定的離開了邱陽的辦公室。

這下辦公室就剩一個平靜的病人和一個表面平靜的‘醫生’。

不過我畢竟是病人,邱陽沉默了一分鐘以後就開口問我近期的情況,我一一說了,并表達了對他那盒維生素片的質疑。

他在我的病歷卡上寫寫畫畫,亂七八糟的記了一通,随後回答了我的質疑:“就是普通的維生素片。我得和你說明,所謂的解離療法,只是強烈的心理暗示,自然有特定的解開方式。事實證明,這種療法對你的狂躁症有很好的抑制作用,配合我前期給你開的主治藥物,你的狂躁症可以說已經基本痊愈。”

“當然,最重要的是,你最近一定和藍奕相處的很好吧。”他冷笑了一下,結合他剛才近乎失态的狼狽,我不得不懷疑這是嫉妒。

他繼續說道:“你進來的走路姿勢和以前有很細微的區別,我幾乎可以斷定你昨天才有過性生活。”

很好,他确實厲害,我的确佩服,免不了想咒他永遠得不到姜學而,不過仔細想想又覺得他也很可憐,雖然比不上我。

早八百年不是處男了,我也沒什麽可丢臉的。“是,昨天和他做了。我就想知道,明明已經情感解離了,為什麽會沒忍住?”

我确定邱陽像看白癡一樣看了我一眼,“作為一個有着多年精神病史的人,你難道不知道精神病是有幾率自愈的,何況他要求我不能讓脆弱的你二次創傷,你離人格分裂遠得很,只要你想,當然随時可以好。”

我又不是傻,當然明白這些話背後的意思,無非是我那顆跳動的心髒不受大腦控制,依然為了藍奕神魂颠倒,正在奮力打破某個薄薄的屏障,想要像以前一樣不聽話。

我總不能真的為了不愛藍奕把自己人格分裂,我手下還有那麽多人要吃飯穿衣,我那對媲美苦命鴛鴦的老子娘死的早,我得給江宴老頭養老送終。

我總算回憶起為什麽會接受邱陽的解離療法。是為了治好狂躁症,為了負責任,和忘了愛情沒有任何關系,我知道忘不了。

但我總可以遷怒一把,于是我同樣冷笑着對邱陽說:“我懂了。不過姜學而要能彎,早彎了,我睡小男生的時候他又不是不知道,你還是以我為鑒,早日回頭是岸的好。”

10、

邱陽自然毫無回頭是岸的意思,他才剛剛嘗到心酸的味道,很容易就會沉浸在那種近乎自虐的快感裏,我看出來的。像我們這樣不愁吃喝的人,骨頭總是會癢,癢的很了就要發賤,能痛一痛簡直爽。

換了別人,可能就會和我惺惺相惜來一句我們都很可憐。邱陽就不會,他很有職業操守,神經比纖細的我要粗壯的多,他僅僅點了點頭:“我已經答應他會努力了。就你目前的情況,如果繼續保持和藍奕的良好關系,可能很快就會恢複成以前的樣子,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人的感情瞬息萬變,就算恢複也未必就和以前一樣。”

我一拳沖到了棉花上,卻聽到這樣一個關乎身家性命的消息,徹底懵逼。我會恢複成以前那樣?什麽意思,再不能像之前那樣拈花微笑不動如山了嗎?

我……我好不容易才管住自己,我對藍奕已經沒有欲望了……不、不對,昨天那樣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忍住了拽起邱陽的衣領的沖動,咬牙切齒的問他:“為什麽會這麽快?”

他依然平靜的托了托眼鏡,評價道:“看來恢複的很好。”

一桶冷水兜頭澆下。

我這樣扭扭捏捏瞻前顧後驚慌失措,統統昭示着我那層可憐的屏障正在猶如多米諾骨牌一般迅速崩潰。

邱陽沒有繼續遞刀子給我,而是狀似安慰的說了一句:“你剛剛忍住沒揍我,說明狂躁症确實好了。刺激到你,實在抱歉。”

确實安慰到我了,我最大的擔心無非就是狂躁症。

于是我整了整領帶,理了下西裝袖口,對他告辭。

我知道邱陽的潛臺詞,個人感情不歸他管。我那顆不聽話的心髒,唯有自己解決。

藍奕總算忍住沒給江巍打電話,只是發了短信問他回不回家吃晚飯,江巍果然說了不回,他想了想以後提醒了一下門禁時間。

江巍沒再回複。藍奕有些擔心,但江巍身邊同樣有人,他就算派人盯着也不能太過火了。

藍奕知道自己從沒這樣過,一個人在家胡思亂想,下了碗面草草吃了幾口,開了電視看新聞卻什麽都沒看進去。

他要等江巍。

好在江巍八點就到家了,雖然臉色不佳,卻沒有飲酒,身上也沒有脂粉氣,平靜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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