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來這裏搜查。怎麽樣?”

大家聽了小隊長的話,覺得切實可行,所以都不在有異議。看着有一大片喪屍已經往這裏聚集過來,小隊也不在這裏多呆。駕駛員一踩油門,遠離了這個可怕的地方。

在山上居住了一個多月,天氣明顯變得更加冷了。這天早上,杭七猛然從夢中驚醒——因為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扭頭一看果然看見一坨新鮮的雞屎拉在自己的腦袋旁。

“你幹什麽!大清早的你發什麽風!而且現在都快要冬天了!早沒有榴蓮了!”看到還在睡覺的孟萌,杭七正準備張開的嘴馬上合上了,在腦海裏對着喔喔嚴厲斥責。

“現在安全區的喪屍已經少了不少了,我們立即下山,找一個更大的人類聚集地,說不定他們的儲藏室還有榴蓮!”喔喔的聲音越說越飄。

“我靠!”杭七忍不住爆出一句髒話,但還是乖乖爬起來穿好衣服。等到孟萌醒來的時候,杭七已經打包收拾好所有的東西。

“卧槽!”看着數量比一個多月前少了一半但還是黑壓壓的一片喪屍,杭七心中直罵喔喔:“你不說少了很多,咋還那麽多?”

“這你不用擔心。待會兒我把孟萌弄昏,馭空馬施展禦空之術我們就過去了!”喔喔站在馬頭上悠閑地說道。

“你也太不道德!你怎麽敢這麽對孟萌!”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看着長大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給弄暈了!”說完,喔喔就不知道幹了什麽,杭七就感覺孟萌抱着自己的手軟了下來。回頭一看,孟萌已經靠着自己的背睡過去了。

看着孟萌可愛的睡臉,杭七不由感到臉紅,正當他不知道是否抱住睡着的孟萌的時候,一種暈眩的壓迫感傳來。等當杭七回過神,他們已經由別墅區的中心廣場來到了以前勞作的土豆地。

杭七還在努力适應暈眩感,而喔喔則從炸的坑坑窪窪的地面上用法術拾起一塊青色的晶核并吞入腹中。

終于清醒的杭七看着他們所處的位置以及周圍圍攏過來的喪屍,大為疑惑:“我們怎麽還在安全區內?你不是說我們直接可以轉移出去的嗎?”

“馭空馬等級不高,轉移距離不是很遠,我們要等它歇一歇才能進行下次傳送!”

“好吧。”得到答複的杭七終于給趴在他背後的孟萌調整了一個好姿勢,以便她趴的更舒服一些。

如此經歷四次後,他們終于出了安全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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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嘚吧嘚吧”的馬蹄聲響徹在荒涼的、好似永無盡頭的國道上。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不知道,我的神識只能探測到方圓十裏,這十裏內沒有大型的聚集地。”

杭七撓撓頭,他看向身後的孟萌,詢問着接下來的行程。

孟萌想了想:“曾經聽廣播說省城C市有一個大型的人類基地,交叫明日基地。聽說圍牆修的很高很堅固,而且可以容納二十萬人。而且S市離M市也不遠。我們不如去那裏吧”

杭七想了想,覺得孟萌說的很有道理,便同意了。

黃英抱着兒子航航坐在M市的軍卡上,擁擠的車廂、惡心的臭味、麻木的面容——舉目所至都是沉沉的死氣。一個星期前,M市的臨時聚集地由于來不及修繕完備的防禦體系,遭受到了第二波喪屍潮的沖擊,一大波人喪生,只有一小部分人逃了出來,現在他們正在行進在前往省城明日基地的路上。

“喂,把你的餅幹交出來!”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惡狠狠的對黃英說。

“大哥,我兒子還沒有吃的。我這份全給你,你可不可以放過我兒子的那份?”黃英懇求道。自從俞市長在一周前由于喪屍潮死後,安全區的所有治安就亂了。有能力的人憑借自己的力量随意欺負老弱病殘,□□女人,搶奪食物,而那些官員只顧自己快活,根本不顧百姓死活。這不是黃英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

“你這個老女人在這裏磨叽什麽呢!還不趕快給我!”刀疤男一把搶過黃英手中的兩袋餅幹,粗魯的撕開就往嘴裏倒。黃英一看兒子的口糧沒有了,一把撲上去搶奪。

被黃英的拉扯導致嗆住的刀疤男惱火的釋放出火系異能,黃英的頭上衣服上瞬間就燃燒起來了。黃英痛的放開拽住刀疤男的手,在地上不停地打滾,旁邊的航航也把僅分到的半瓶水澆到母親身上 。

刀疤男看着黃英痛的只叫,樂呵的說:“得了,爺今天就放過你,下不為例!”說完,還在地上丢了一塊餅幹,“這是給你兒子的口糧,慢慢吃吧!哈哈哈!”

等到黃英終于滅完了身上的火,她的臉已經不能看了:半邊臉已經全部燒焦,紅紅的血流了出來,□□的肌肉組織帶着血泛着可怕地光澤。

“媽媽!”看見媽媽這個樣子,航航吓得撲進了她的懷裏。

“媽媽沒事!”黃英忍着痛安慰着航航,然後拾起地上的餅幹用袖子小心擦幹淨并遞到航航嘴邊,“航航快吃,吃了才會好好長大!”

“我不吃!我不吃!媽媽你吃!媽媽你吃!”航航推拒着,一不小心手打到餅幹上,将餅幹拍個粉碎。

看見粉碎的餅幹,黃英仔細的将遺落在二人衣服上的碎屑用手收起,喂到航航嘴邊:“航航乖,媽媽跟航航一起吃好不好”說完還舔了一口。

“媽媽吃,我也吃!”航航看着媽媽終于吃了,也開心的過去舔了一口。

在灰塵遍布的路邊,黃英母子倆在軍卡背面,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這充滿幸福味道的餅幹。

第 29 章

黃英這幾天晚上都痛得睡不着,前幾天刀疤男在她臉上造成的燒傷這幾天開始化膿了。在漆黑的夜晚,黃英又疼又癢,但又怕驚醒旁邊熟睡的航航,只能暗自忍耐着如萬千螞蟻噬咬的麻癢感。

這個夜晚格外安靜,只有微風刮過樹枝的聲音。在幾乎看不見的夜空下,只有一彎新月将微亮的光芒撒在大地上。遠處,一大片喪屍無聲的移動着,就像草原上的狼,有序的移動,無聲的埋伏,漸漸地将獵物包圍。

在喪屍群中有一只喪屍,與其它幾只格外不同,她穿着一身花蟒紮靠,後戴花翎,頂盔貫甲[1],手拿一把大刀,一身完美的刀馬旦服裝,威武的騎在一匹喪屍斑馬上。她的面容泛着青灰,抹着厚厚的□□,塗着重重的油彩,但其身上較其它喪屍完整。

刀馬旦喪屍威風凜凜的走在前面,後面的喪屍小弟無聲的跟着。空氣中濃重的人肉味讓刀馬旦喪屍很是揮舞了幾下手中的大刀。

M市安全區出來的人們集中在一個位于高坡的空無一人的村莊。村裏的人早都跑光了,只留下這個孤零零的村莊。位于高坡,下了坡地後,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在平原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圈黑線,黑線慢慢蔓延延長,似乎将這個平原上的人類孤島包圍吞噬。

秦語林正站在這個村莊最高的三層小樓上守夜,一盞昏黃的油燈挂在她的頭上,柔和偏暗的燈光将她平時總與杭七作對而顯得有些不近人情的臉渲染的分外柔和。一道小小的氣旋在她的手中不斷變長變彎——在任何休息的時刻,她都會認真修習異能。

“蹬蹬蹬!”鐵制的樓梯上響起一陣腳步聲,秦語林警戒的回頭一看,原來是一起和她守夜的海城。

“你要不要吃宵夜啊!我在樓下廚房找了一些挂面,煮了一鍋,你要不要來一碗?”一個留着板寸,體格偏瘦,長相白淨斯文的青年端着一大鍋冒着熱氣的面從秦語林後面的樓梯上來。

秦語林看着只加了油鹽等簡單調料的清水挂面,不由食指大動,從随身的運動包裏取出不鏽鋼碗筷,與青年一起分食起來。

美味的面條已然下肚,但漫長的夜晚卻不好打發。由于同樣是大學生的緣故,由海城開了個頭,秦語林便與他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你平時喜歡看什麽書啊?”秦語林用幹淨的布巾擦着碗筷問道。

“我比較喜歡王爾德的書。”海城想了一會兒,微笑的說道。

“王爾德,就是那個同性戀作家?”

“是的……但在我眼裏……他不僅僅是這樣。”停頓了一下,海城回答道。

“我知道,他的《道林·格雷的肖像》好像挺有名的。”

“對……是挺有名的。”

“我覺得他的描寫挺浪漫的,還有将paradox[2]用到了極致!”

“他的paradox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則是他對命運的獨特描繪。”

“什麽獨特法?我只讀過他的《道林·格雷的肖像》,只覺得裏面充滿年華老去、無能為力的頹廢之感以及男主角被朋友誘騙堕落的厭世之感——雖然他的辭藻非常華麗。”秦語林不解道。

“人的年華老去确實是不可抗的——但污濁的靈魂卻是天生的。男主角被好朋友誘騙并不一定全是朋友的錯。人性本惡,道林的靈魂一開始可能就是污濁的,好友的誘哄促使這種污濁被激發,占領了他的人性。”

“可是……人性不是本善嗎,為何為惡?有的人或許是道德敗壞的惡人,但有的人确實心地良善的好人——比如我最好的朋友。”秦語林反駁道。

“《三字經》确實提到‘人之初,性本善’的說法,即人一生來就是善良的,只不過後天的環境和一些自身因素讓他開始漸漸變壞——可我不同意這個觀點。”

“為何?”

“人的出生——不論自然分娩還是現金的剖腹産手術——都會給生身母親造成極大地痛苦。若人性本善,那為何在來到世界上的那一刻就給給予自己生命的母親那麽大的痛苦?”

“人性的善惡跟出生的痛苦有什麽關系?”

“現在廣泛的認為善,就是做好事,不給他人帶來麻煩和痛苦,擁有良好的品德——可是看看我們的出生給我們的母親帶來多大的麻煩——她們的辛苦的挺着幾個月的大肚子,還要小心翼翼的防止滑胎的危險,最後經歷世界上最大的痛苦剩下我們。這麽一大串麻煩和痛苦,你确定我們的出生不是一種惡行嗎?”

“可是我們的出生可以給家人帶來歡樂啊!父母爺爺奶奶親戚們都會為小生命的降臨感到高興的!”

“可是高興的同時還會帶來痛苦!做了大惡帶了小善!”海城激動的說道。

看着突然激動的海城,秦語林有些驚詫,不過還是接着說道;“按你的說法,我們人類就不該降臨在這世界上?”

“我覺得……是的,而且不僅包括人類,還有世界上的所有生物。你看,這次突然出現喪屍這種東西不就是對所有生命形式存在的生物的一個警醒麽?”

“可是我不覺得出現喪屍就是要我們消極厭世。反而我覺得這是一次基因進化的機遇。比如你我,我們都擁有了普通人類沒有的異能。”

“可是得到一些就注定會失去什麽。擁有異能是不是一定意味着我們的身體會向着好的地方發展,就像某些生存在深海裏的魚一樣雖然擁有抗深層水壓的能力但是視力卻退化了!”

“可那是環境決定的!我們現在的環境不就跟深海一樣麽?我們要想獲得生存,就得适應末世的壓力,放棄某些已經擁有的能力。”

“那你放棄了什麽?”

“我……我放棄了我最好的朋友。”說完這句話,秦語林突然沉默起來。

“呵呵……人性本惡不是麽?你之前說過見過心地良善的人,比如你的朋友。現在你為了生存,卻放棄了你的朋友,不是麽?總有一天,世上僅存的一點良善終将被惡取代。這世上終究是充滿惡的人性!”

“可是……”秦語林還想在說什麽,一股混雜着血腥味的風傳來。身為風系異能者,秦語林立即順着這股風望去,只見村莊周圍的平原上,突兀的出現了大片的喪屍,他們緩慢而又堅定的朝着這座村莊移過來。

見識過M市安全區慘狀的秦語林,立馬搖響了挂在頭上的大鐘。“咣咣咣!”幽遠的鐘聲帶着一股凄涼傳遍了這個不大的村莊。

被驚醒的人們快速的起床,當得知有喪屍潮來襲的時候,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煞白。失去了有力管理者的M市幸存者們,兵荒馬亂的在村莊裏跑來跑去。組織異能者和士兵抗擊喪屍的長官因為某幾個人的缺席、遲到而大發雷霆的聲音充斥着每一個角落。膽小者的哭聲、有能力者的惱怒聲、仇家的怨怼聲、父母的安慰聲……各種各樣的聲音,各種各樣的場景,就像麻辣燙一樣,當各種各樣的食材,當遇到喪屍潮這種麻辣湯鍋時,就會演繹出不同的風味。

“終于來了。”海城站在三樓上,輕輕的嘆息一聲,額上的發被吹起。當所有人都在考慮如何突圍逃命時,他依舊淡定的站在那裏——要不是後來他的隊長怒吼着喊他去準備突圍,他有可能随着風兒一直站到天荒地老,站到喪屍咬上他脖子的那一刻。

黃英緊緊抱着剛剛被驚醒的兒子,快速的朝着軍卡奔去。快點兒,再快點兒,黃英的快速的奔跑着,她終于跑到了一輛軍卡前,等到她準備把兒子航航抱上去的時候,一個這幾天老是和刀疤男欺負他的異能者,笑嘻嘻地接過航航:“快上來吧,喪屍快進來了!”

黃英感激的點點頭,連忙把手中的兒子遞過去,自己也趕快爬上車。

車子快速的啓動了,在開過村口時,那名異能者突然将黃英和航航用他的木系異能捆住從車廂裏扔出去:“哈哈,你們這種廢物,就該去你們最該去的地方吧!”

被捆住雙手的黃英,看見村裏四面八方湧過來的喪屍,焦急的在地上掙紮,終是沒有掙脫藤條,兒子航航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名異能者輕視的緣故,倒是很快就掙脫了。

掙脫藤條的航航扶起被捆的嚴實的母親,倆人小步的快跑在村裏找尋可以躲避的地方。喪屍越來越多,他們沒法,被追逐着跑進了離村口最近的破舊的土屋。而那麽異能者所坐得軍卡,剛出村子,就被洶湧而來的喪屍潮掀翻了,裏面的人無一生還。

航航害怕的含着淚,一聲不敢哭,看着關上的破舊的不堪一擊的木門,祈禱着那些喪屍不要發現這裏。

不要發現我們,請不要發現我們……航航濕漉漉的大眼充滿驚惶,心中無聲的循環着這句話。門外依稀可以聽見一些還躲在村裏的人喪命時發出的慘叫,航航和母親越來越害怕了。請不要發現我們,請不要。航航在心中說的更大聲了。

一直到早上,航航和母親都安全的呆在破舊的土屋裏。喪屍們都好像忽略了這裏美味的人肉氣味,飽餐了一頓後,在刀馬旦喪屍的帶領下,又浩浩蕩蕩的離去。

第 30 章

初冬的風帶着微微入骨的寒意刮過,枯黃的落葉瑟縮的堆滿大地。在M市和C市之間的高速公路上,一匹馬快速的跑過,激起路面上一層厚厚的灰層。廢棄的車輛在高速公路上像胡亂丢棄的口香糖一樣,黏在如卧倒的長龍的高速路上。幾個喪屍漫無目的的游蕩着,在聽到馬蹄聲時,就會嘶吼着撲上去,但等到馬蹄聲遠去後,就像忘了原本的初衷,繼續拖着僵硬的身體游蕩在這天地間。

“孟萌,我看見前面有個加油站,我們進去找找,說不定我們的午飯就有着落了!”遠遠看見加油站字樣的杭七興奮的說。

馭空馬“得得得”的快速跑着,不一會兒就到了加油站。幾具屍體四散的倒在地上。杭七勒馬,警戒的觀察周圍的環境。那幾具屍體除了一具是新鮮的人類屍體,其他的都是被擊中腦部的喪屍。

杭七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确認無誤後,翻身下馬,一手拉着缰繩,一手拿着匕首,護在自己胸前,小心翼翼的走着。

這時從加油站旁邊的服務站傳出了一陣人聲。杭七讓孟萌呆在原地,自己則上去打探。

服務中心的落地玻璃門緊閉着,透過深藍色的玻璃門,可以望見裏面有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名光頭男,他坐在大廳中的塑料椅子上,他的旁邊還依偎着一名女人,正柔媚的撒着嬌。旁邊還圍坐着七八個男人,中間的空地上還有兩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正在點火做飯。

看見是活生生的同胞,杭七激動的跑回去拉缰繩,當再次來到藍色玻璃門前,他有力的敲響了門。

“誰啊?敲那麽大聲?不拍敲聾爺的耳朵啊?”一個穿着有些肮髒的花襯衫的男青年看見是一個人在敲門,便罵罵咧咧的過來開門。

開了門的青年看見杭七,語氣不善的說:“你這小子有什麽事?沒看你爺爺我正忙着呢!”

被青年不善的語氣澆熄了激動的火焰的杭七,有些失望的開口道:“我……我只是看見這兒有人……我好久沒有見到同胞了,就想過來看看!”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要幹什麽!現在人看完了,你也走吧……不要找我們要吃的,我們這兒沒你的份兒!”

被青年嫌棄的語氣弄的有些羞惱的杭七急忙解釋道:“我、我不是找你們要吃的!我只是想借一些……我以後會還給你們的!”

“呵呵……你還是快滾吧!小心爺爺爺爺打你哦!爺爺我可是土系異能者!”說完,青年還揮舞了一下拳頭。

被威脅的杭七不由憤怒道:“作為同胞,不都應該互相幫助嗎?你們怎麽這樣!再說我又不是不還!”

“我說你這小子,叫你快滾你不滾,看爺爺我怎麽收拾你!”說完那名花襯衫挽起袖子,開始在手中凝聚異能。

“這位大哥,我們是從M市逃難過來的,半天沒有吃東西了,所以我大哥說話有點沖,請您見諒,在這裏我替他向您賠不是了。我們這就馬上走!”孟萌一看那異能者的架勢,趕快從杭七身後站出來,向那名異能者解釋。

花襯衫一看見孟萌,哈喇子差點留下來了。他吸溜着口水,朝裏面大喊:“老大,快來,這兒有個極品的妞兒!”

說完他的手就朝孟萌的臉上摸去,杭七看見花襯衫圖謀不軌的動作後,火冒三丈,一巴掌扇掉那只賊手,一把将孟萌護在身後。

“你想幹什麽!”杭七大聲吼道。成功的引起服務站裏的其他人的注意,光頭男和其他人便起身走了過來。

“大聲嚷嚷什麽!”光頭男一身怒喝,震住了還想還手的花襯衫。

“老大,這兒有個極品的妞兒!長得可水靈啦!”花襯衫指着杭七身後的那個身影說道。

光頭男仔細瞅了瞅,只見杭七背後有一個嬌小的人影,看不見面容,便不以為然的說:“不過一個娘們兒,你激動個啥!”旁邊的的妖媚女子也不屑的撇了撇嘴。

“可是老大,這小子啥都沒有,還想找我們理直氣壯的要吃的!”花襯衫繼續添油加醋。

“我沒有理直氣壯!我只是暫時找你們借一點、我以後會還的!”說完,杭七瞧見服務中心的左側有一個店鋪,裏面擺滿了零食、水、 泡面等吃的東西。

“啊,我想不用找你們借了!哎,你先讓一讓!”發現食物的杭七興奮的說。

光頭男順着杭七的視線發現了他的意圖,冷笑道:“裏面的食物都是我們的!你小子想打什麽鬼主意?”

“你們的?可是你們是剛剛來的啊?這個服務中心可是很早就有的!”根據門口唯一一具的新鮮男屍,杭七推理到。

“我們老大說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你小子在這裏唧唧歪歪的幹什麽!”花襯衫說完,将早已暗搓搓的凝聚已久的土系異能對着杭七釋放出來。

大片的沙子襲向杭七,糊的杭七眼睛都睜不開。看見有效果的花襯衫上去一腳踢向杭七,杭七吃痛,向後退了數步,露出了身後的孟萌。

光頭男看見孟萌美麗的臉,當時驚為天人。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搞到手,光頭男發誓道。

一條細細長長的綠色葉子襲向了孟萌,将她的腰卷住扯向了光頭男。孟萌艱難的掙紮着,光頭男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擡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粗粝的手指還不住的摩挲孟萌光滑白嫩的皮膚,在她的臉上留下幾個髒兮兮的指印。

杭七一看未來媳婦兒被玷污,哪還坐得住。也不再揉眼睛裏的沙子了,當下撲上光頭男,拳頭虎虎生風的擊向其臉部。

作為一群既有異能者又有普通人的首領,光頭男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細細長長的葉子鋒利的尖端霎時穿透杭七的小腿肌肉,然後猛地向前一拉,杭七正在前傾的上半身因為下半身的重心前移,普通的仰躺在地上。細長的葉子勾着杭七的小腿肌肉把他向前拖去。

“啊!”下腿肌肉被穿透并拉扯的痛苦讓杭七大叫出聲。

細長的葉子将杭七拖到光頭男的面前。這時另外兩片細長的葉子穿透了杭七的兩條胳膊,将他向上拉起。

“啊!你、你們呢這群人會遭天譴的……啊!放下我!有本事我們單獨打一場!啊……”杭七痛苦的大吼。

光頭男笑嘻嘻地對着孟萌說:“這麽一個軟蛋你還願意跟着他——更別說他還是一個普通人。你不如就跟我吧!”一邊說,還一邊将手摸上了孟萌的胸’部。

孟萌掙紮着,試圖将臉和身體離得光頭男更遠一些,但這些似乎徒勞無功。

“你這是性騷擾……違反法律的……你不能這樣做,快放開我!”一向平時無比冷靜無比、心思極多的孟萌在此時也亂了陣腳,像一條上岸的魚在逐漸失去呼吸的過程中無力的掙紮着。

看見未來媳婦兒被辱,杭七又氣又急,他将手反抓住細長葉子,試圖将它扯斷。但葉子又滑又韌,除了在拉扯過程中給杭七平添疼痛外,什麽作用也沒有起到。

光頭男看着孟萌誓不受辱的模樣,平時總是被奉承的他此時也有了火氣。他粗魯的扯開孟萌的上衣,露出裏面白皙的肌膚和豐滿的胸’部。光頭男的小弟們看見這幅美景齊齊咽了口口水。

“咕咚!”咽口水的聲音太過強烈,光頭男也發現了不妥,将撕扯下來的衣服又蓋回孟萌的身上。

遭到如此羞辱的孟萌雙眼含淚,顯得格外楚楚可憐,刺激的光頭男差點把她給辦了。

“你……你住手……有什麽沖着我來……不要欺負女人……”被折磨的杭七斷斷續續的說道。

聽了這句話,光頭男呵呵一笑:“要想我放過你們也成,先下來給爺爺磕三個響頭!”

“你……你這是在糟踐人……我不磕……死也不磕……”杭七喘’着氣說道。

光頭男聽了杭七的話,也不生氣,用細長葉子不緊不慢的折磨着杭七,讓其發出慘痛的呼叫。折磨了一會兒,光頭男覺得沒什麽意思了,就收起細長葉子。杭七從空中掉到地上,摔得半死不活的。光頭男吩咐手下的人看住杭七,自己一手摟着孟萌,走進了服務中心一個專供員工休息的小房間。

杭七無力的趴在地上,身上的傷口和疼痛只能讓他無力的看着孟萌被光頭男帶走。他艱難的伸出手指,但被花襯衫一腳狠狠的踩在地上重重的摩擦。

“嗚啊!”杭七有發出了一聲痛呼。孟萌,他想救孟萌。第一次,杭七這麽痛恨自己作為普通人的存在。

對了,還有喔喔,他還在外面,站在馭空馬的頭頂上。

“喔喔,喔喔,快去救孟萌!”杭七在心中大聲呼喚着喔喔。

“我為什麽要救她?我只負責你不死就行了!”半晌,稚嫩的童音從杭七腦海傳來。

“求求你!救救她!她是個好女孩,我不能看着她被別人糟蹋!”杭七哀求着。他從小在小縣城長大,縣城封閉的環境造就了人們對女子貞操看的格外重要,杭七也深受影響。

“你實在想救她,也行——不過,你得拿東西來換。因為我答應過你爺爺,只負責你們杭家子孫的安全,別的人我可顧不上!”

“你想換我的什麽?只要我有的,我一定滿足你!”看着小房間的門被光頭男關上了,杭七顧不得思考,直接答應了喔喔的要求。

“我想要你的元陽。”喔喔說道。

“元陽……那是什麽?”杭七不解。

“就是你的初’精。”

還是童’子之身的杭七聽了後不禁感到一絲羞澀,但還是很快的答應了喔喔的要求:“我答應你,你趕快去救孟萌吧!”

在杭七說完這陣話後,一個肉眼看不見、連杭七自己都注意不到的符文從杭七的額頭飄出,最後落入喔喔的雞冠裏。看着言誓起到作用後,喔喔這才施施然從馭空馬的腦袋上飛起,進入服務中心。

“喲!快看,有一只公雞!”還留在大廳裏的小弟們看見一只大公雞出現在服務中心關閉的玻璃門前。接着,玄幻的事情發生了,那只公雞突然破門而入,玻璃門碎裂成了粉末。

看着玻璃門完整的變成了粉末,只剩下空空的門框,所有人都吃驚的瞪大了眼。

“我去!這公雞還有異能!讓我來會會他!”花襯衫說着挽起袖子,雙手凝聚出一片土黃的沙子,喔喔沒有給他這機會,一揮翅膀,沙子全部撲倒花襯衫的臉上,被自己的沙子糊了一臉的花襯衫還來不及揉眼睛,就被翅膀帶來的勁風給掀翻到地上。

其他的男人看見花襯衫被喔喔欺負,一擁而上,各種異能、武器向着喔喔招呼。

喔喔一聲厲鳴,把在場的所有人震的耳朵嗡嗡作響。他張開尖利的喙部,一陣劇烈地狂風從其嘴裏吹出,将那幾個男人吹得東倒西歪。那幾個男人承受不住,全部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喔喔接着一揮翅膀,小房間的門就被吹開了。只見光頭男正在脫着孟萌的衣服,孟萌絕望的哭泣着。

風劇烈地吹開門,連帶着将光頭男吹得身體歪了一些。但光頭男不愧是頭領,異能等級也比其他人高一些。他很快的穩住了身體,反手幾道細長的葉子就朝襲擊處攻擊過去。

細長的葉子到了喔喔面前,喔喔用嘴将他們全數叼住,然後向後一扯,光頭男就被扯出小房間,“噗通”的跌到了大廳裏,摔了個狗□□,滿嘴都是花襯衫釋放異能放出的沙子。

光頭男生氣從地上爬起來,釋放出更多地細長葉子,密密麻麻的揮舞着,朝喔喔攻擊而去。

看着如水中的水草一般看似溫柔但卻致命的揮舞着的細長葉子,喔喔的翅膀撲扇的更加快了,帶起了一股不規則的氣流。那陣氣流到了光頭男的周圍,順着他的細長葉子群快速的圍繞起來。細長葉子群被氣流帶的不在順着光頭男的意願揮舞,反而跟随氣流的軌跡将光頭男緩緩纏繞起來。

氣惱的光頭男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反而繼續釋放更多的細長葉子。當越來越多的細長葉子出現在光頭男視線時,他終于意識到不對,急忙操縱着葉子向喔喔攻擊去。

但細長葉子此時已經不聽他的使喚了。喔喔發出的風看似溫柔緩慢猶如一條小溪,但其所蘊含的力量猶如大海。它堅定的将光頭男發出的細葉子全部改換了它們應有的軌跡,一圈又一圈的将光頭男纏了起來。

漸漸地,光頭男被逐漸纏成了一個綠色的大粽子,他的表情也從憤恨轉變成無力的哀求。細長葉子越纏越緊,深深的勒緊光頭男的皮膚。

光頭男想發出聲音,但無奈他的嘴巴被被牢牢的纏住,發不出聲音。

細長葉子韌性極好,緊緊的捆住光頭男并加大力度的勒緊。一些鮮紅的血從‘綠粽子’裏滲透出來。沒過一會兒,還在緩慢掙紮的光頭男就失去聲息。

喔喔從死掉的光頭男頭部叼出一顆黃色的晶核吞咽入腹。接着又将在場所有的異能者的晶核都收入口中,腦袋被開了口的異能者們得不到及時的救治終而緩慢的死去。而剩下的普通男人和那三個女人則被喔喔選擇了無視。

喔喔緩緩踱步到杭七身邊,杭七此時已經掙紮的從地上坐起,小腿上、胳膊上都是血跡。

“你把那個領頭的給殺了?”杭七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他只見過喔喔殺喪屍,沒見過喔喔殺人呢!

“他造過太多殺孽!雖然殺掉他會在我的修行上有所影響,但你的元’陽足夠補回來了。我這樣做,就當是為民除害了!”

雖然想說殺人是不對的杭七,但在思考了一番喔喔的話後,突然覺得喔喔的話有一種他不能反駁的道理。他只得摸摸頭,忍着痛,将內裏穿的秋衣撕碎,呼喚馭空馬過來,拿出幹草袋子裏的水和杭家祖傳傷藥,開始為自己快速包紮傷口。

那邊廂,喔喔來到孟萌面前,用嘴巴啄開了綁着孟萌的細長葉子,孟萌含淚道了謝——如果說以前她有6分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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