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我對他咋樣

隔壁的燕燕刺青店已經上鎖關門了。他們三個圍着陸江,面面相觑的看着陸江把酒當水喝。

羅鍋子詢問的看着劉大頭,老板娘去哪了?

劉大頭下巴擡擡指向西南方。

孫短腿納悶,西南方是哪。

劉大頭使眼色詢問羅鍋子,吵架了?

羅鍋子點點頭,随後搖搖頭,不算吵架,就是陸江媽反對他們在一起。

孫短腿納悶,陸江還有媽呢?

羅鍋子繼續用眼神詢問劉大頭,陸總這樣幾天了?三魂丢了七魄飛了痛苦傷心的能做好生意嘛?

劉大頭扁扁嘴,公司副總們也人心惶惶。

孫短腿納悶,為啥不能做生意?

孫短腿不知細節,所以懵逼的一塌煳塗。

孫短腿就琢磨,我來幹嘛,看他們打啞謎嗎?現在做手下的還要學會心電感應了?這是不是有點難為人了?

陸江又開了一瓶白酒,頓頓頓的倒了一杯,花生米都不吃一個,一仰脖灌進去,緊跟着又到了一杯。

“哎哎哎。”

羅鍋子趕緊按住陸江的胳膊。劉大頭趁機把這酒杯奪走遞給孫短腿,孫短腿看着面前的酒,他給喝了。

“陸總,有事兒說,你幹嘛這麽喝酒啊,這都喝的超過一斤了,再這麽喝下去明天不能上班,身體還壞了。”

“對呀陸總,燕先生是有事兒回去一次,你看你這相思病犯了人就瘋了的樣兒吧,一點也沒爺們勁了,娘們唧唧的幹啥呀。還不許媳婦兒回家兩天啊,過幾天就回來呗。”

“你看我,我媳婦兒要回娘家了那就是我解放的日子。我想在床上抽煙就在床上抽煙,我想喝酒就喝酒,她管不着我!自由自在啊!”

“呸!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和你媳婦兒戀愛的時候,你丈母娘嫌棄你是個羅鍋子,你不也愁得頓頓喝酒嗎?陸總,你別聽羅鍋子胡說,你也別亂想,燕先生肯定回來!”

劉大頭吐槽羅鍋子,啥時候了你還火上澆油!

“三天了!”

陸江喝的眼睛通紅,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三天他就給我打了倆電話,到的時候報個平安,第二個三十秒,不等我說啥呢,他就說一切都很好別擔心了,他就把電話挂了。第三天幹脆不給我電話了。到現在走了三天二十個小時,我給他發了五十多張照片啊,他都不理我一下,你說他回來,回來個屁呀,他都不理我了!”

“也許燕先生和朋友團聚喝酒呢,也許燕先生去二手市場處理那些東西呢,你別亂想了、”

劉大頭還是很會安慰人的。

“就他這脾氣,他提前威脅我,說我去相親他就回娘家。我他媽哪知道真的是相親宴啊,我以為我就是和我媽吃頓飯。畢竟二十年沒聯系了,吃頓飯我也想了解她在二婚老公那生活的好不好。這不巧了嘛,還真是相親宴,要死不死的還讓他撞上了。他都摟着我親嘴了,把我媽氣的半死不活的,他都贏了,他咋還走了呢?”

陸江一肚子的苦水,終于能說說了,他憋了太久了。

“他一句話我就執行,我怕他不高興,他說的我全辦到了。開除了黃嬌嬌,買斷我和我媽的關系。就連踹壞的那個門我都賠錢了。那一腳啊,力度老大了,直接就把門軸給踹斷了!我都快吓死了,這一腳踹我身上,肋巴骨能斷三根。”

劉大頭點頭,他贊同陸江這話,當初抓燕孜的時候他也在場,看的很明白啊,燕至把燕孜打的那是爹媽亂喊,又兇又狠毫不留情!親弟弟都這麽打,打陸江那不是玩一樣嗎?肯定下得去手。

“你們說,我對他咋樣、”

陸江拍着桌子,把桌子拍的啪啪響。

“我的睡衣,就是夏天的白色T恤,打折促銷二百塊十一件我買的。夏天穿完了冬天睡覺穿。我給他買的睡衣不是真絲的就是絲綢的。一件睡衣好幾百。我的拖鞋五塊錢一雙,他的棉拖鞋一千多,純羊毛的,進口的,他穿着保暖多少錢都行。我抽十塊的煙,這哥們抽五十塊一包的。”

“他搶走我的卧室,他搶走我的阿斯頓馬丁,好吃的他要吃第一口,不好吃的全推給我。他打游戲搶我電腦,我窩在沙發上辦公。讓他跑步鍛煉他不要,我在跑步機上鍛煉他逼着我下來他去跑。我還沒說不行呢,他一瞪眼,我屁都不敢放一個,乖乖的啥都讓給他。”

“下班回來說累了要睡覺,讓他吃飽再睡,他就生氣,說我不讓他睡覺。好吧,睡覺吧,我吃飽了給他留了飯,等我睡着了他醒了,把我踹起來給他做飯去。昨天早上看他挺喜歡吃小米粥的,今早上在做小米粥馬上就生氣不吃了。說我把他當小雞養。做了米飯他想吃粥,做了粥他想吃炒飯,炒飯做好了,他說饞面條了。你們說,氣人不氣人!是不是太氣人了!”

“洗腳算什麽?我就是做大保健的技師,按摩啊,捏腳啊,捏頭啊,他嫌棄我手法不好特意買了一張穴位圖回來,讓我照着上面的穴位按。我們倆在一塊三個來月,別的不敢說,我現在去洗腳城應聘技師絕對沒問題。按摩手法一流!捏腳功夫非常好。”

他開發新技能了,成為大保健技師!都歸功于燕至!逼着他自學成才!

孫短腿哈哈哈狂笑出來。

羅鍋子手疾眼快插起一個肉丸子塞進孫短腿的嘴裏。

閉嘴!不許笑!

就算是很好笑也不要笑!因為這是陸總訴苦的時間!和老板一起生氣同仇敵忾才對。

“吃糖吃的牙疼,我說不讓他吃了多吃點飯,和我瞪眼。腳冷了直接塞我肚子裏都不打招唿的。最冷那幾天抱着我說啥不撒手,我開了空調還有暖氣,我在靠近他就踹我。打游戲輸了瞪我,他看哪狗血家庭電視劇,什麽一個女的結了三四次婚看得津津有味,我換臺看球賽他就拿桔子丢我。吃帶殼的東西都是我來剝,吃水果都是我削皮,沒洗過衣服沒刷過碗,我敢言語一聲嗎?”

燕至作威作福在家稱王稱霸啊!陸江生活的極其沒地位。

“我喊他媳婦兒,他至少有點做媳婦兒的自知之明吧,沒有,天天惦記着我的屁股,說什麽我屁股大抗造,咋地,他那是電鑽哪,把我屁股當成鐵板啊,還想鑽出火花來啊。”

羅鍋子撲哧一聲,趕緊雙手托着臉,不是賣萌是這樣能控制臉部肌肉,不該笑的時候不笑!

“想起來就瞎雞波撩我,撩的我硬了軟軟了硬的,天天操練,就是不真刀實槍上陣,天天磨槍也不行啊。他想親我我要親,他不想親我我去親他就罵我流氓。我真想問問他,大哥,你主動做坐身上為所欲為的時候就不流氓了?”

“不行就換!不受這窩囊氣!就是慣的,收拾一頓就老實了。”

孫短腿很硬氣的說出這種話。

“換什麽換!我就說說,我喜歡這樣的!你管得着嗎?”

陸江把桌子拍得更響,惡狠狠的瞪着孫短腿。

“他欺負我我也高興,我樂意,我就樂意慣着他!”

“欺負你給你氣受你還美滋滋的?陸哥,你這是病啊!”

願意挨欺負,這不是賤得慌嗎?這是病!要治!

陸江都懶得和孫短腿說話了,這人少根筋!

“要不說你小子娶不上媳婦兒呢,你說這話你下輩子的腿比現在還短三寸,你不僅腿短,你雞雞也短!”

陸江呸了一口孫短腿。

孫短腿很受傷,摸摸他那條柯基一樣的腿,想嚎啕大哭一場,我特麽遇上的是什麽老板,這麽詛咒。下輩子再短三寸,那他還有腿嘛?

“我樂意,我喜歡。”

陸江喝了一口酒。

想起燕至,傻乎乎的笑了。

“對我那麽笑笑,我遇上難事他給我出主意,我被我媽擠兌他給我報仇,我就高興。啥都不在乎,只要有他,那我這日子過得,過的是蜜裏調油,柿餅炖蜜棗再放半斤冰糖啊。舒坦又高興啊。”

柿餅炖蜜棗放半斤冰糖?這還不甜齁死了。

“說說我對他啥樣,他怎麽就這麽狠心,抛下我就走!不要我了!”

陸江不笑了,嘴一扁哭喪着臉了、

“我的媳婦兒啊!你怎麽不要我了,你把我丢下我怎麽活啊!我都不想活了!”

陸江抱着酒瓶子吼出來,他想媳婦兒。

“別喊別喊,知道的你媳婦兒回娘家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媳婦兒死了呢!”

羅鍋子趕緊捂住陸江的嘴,現在用餐高峰,別吵到別的客人。

陸江很傷心,很痛苦,可這三個和他一起東蕩西殺的兄弟完全不懂他的心,他是多麽的痛不欲生啊!

再一次倒滿了酒,烈酒入喉燒心辣胃,都不如燕至離開後他摘心摘肝的那種痛苦。

酒算什麽,喝多了也許能夢到燕至回來呢。

“不是,陸哥,你是不是傻呀。你為什麽不去找他呢。”

劉大頭思來想去,覺得陸江痛苦的有些莫名其妙,去找他好了,何必在這喝酒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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