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對你以前很好奇
燕至的解釋有些說不通的地方，比如極力不許陸江過來這一點就說不通，如果擔心生意不許過來沒必要那麽疾言厲色吧。他消失的那些年，就算是偷渡在國外，也也應該有人記得他啊。就算他曾經在這裏開過店，但在商言商，誰會住店不花錢的？他是不是把我國的邊防警察想的太簡單了？穿過林子就到國外，那警察不會把守這嗎？你串門似得從這國到那國，這麽簡單嗎、
怎麽到了燕至曾經生活過的地方，謎團越來越多呢。
小四兒房間就在隔壁，燕至睡沉了，陸江去看看小四兒。
小四兒坐在沙發上抽着煙，盯着手機，神色冷漠嚴肅。陸江知道小四兒一直是這種表情也沒在意。
“四兒，幹啥呢。”
小四兒看到陸江進來趕緊站起身。
“累了，休息一下。陸先生有事嗎？”
“沒事兒，就是想問問你，騙你們倆的人哪的？啥樣子？你們在哪被騙的？”
陸江笑呵呵的套話。小四兒嘴笨沉默寡言習慣了，沒有燕至嘴巴會說，多套一些話，小四兒多說多錯，就能知道真相了。
“距離市中心一百五十公裏的一個叫彩霞村的地方。為首的有四個人，一個吃得滿嘴槟榔牙，一個大小眼一個歪嘴一個紅頭發，二十幾歲，我和燕先生發現不好就跑，對方拿着刀子揮舞，我們邊打邊跑，跑出了彩霞村這才回來的。”
小四兒說的沒有遲鈍，就是說的沒有聲音起伏，好像背誦課文呢。
陸江和燕至的話結合到一塊，還真是一樣的。
“報警了嗎？”
“我們着急跑回來忘了報警。”
“沒丢什麽東西吧。”
“沒有，都在這。”
“行，我看看這裏邊的東西，要是沒什麽重要的就不拿走了。”
陸江拿過來那個大包。叮囑小四兒多休息。
陸江開小四兒的房間後，小四兒唿了一聲，燕先生高明啊！
陸江打開一看，衣服，一些顏料，紋身用的工具。
喲，還真是去賣二手紋身器械啊。
看看睡得昏天黑地的燕至，陸江還真不知道怎麽去了解燕至了。
外五市很熱，空調開着燕至也睡得不舒服。
額頭出汗了，陸江解開了燕至的牛仔褲扣，扯着褲腿脫下褲子。把白色T恤卷到胸口，再半扶半抱的摟起燕至，T恤也脫了。
拿過毛巾想給燕至擦擦身上的汗，陸江愣住了，燕至趴在床上睡着，可他的身上多了兩道血口子，十米厘左右，就在腰側，看樣子是被什麽鋒利的東西劃傷的，傷口不深，但紅腫起來，細窄的兩道，沒有包紮，就這麽露在腰側。
他這是，幹什麽去了，怎麽受傷了？
找來消毒水和大號創可貼，消毒以後再貼上，酒精刷過傷口，這挺疼的，但是燕至就是哼了哼，眼皮都沒有擡起來，給他包紮結束他都不知道。
一夜沒睡就困這樣嗎？他怎麽這麽累？
前後燕至走了五天，今天見面是第五天，陸江拉過椅子守在床邊，托着下巴仔仔細細的看着燕至。
五天而已，但燕至瘦了不少，下巴尖了，眼窩黑青，還有傷。
他去做賊了嗎？
這一覺，燕至從下午四點多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早上。沒上廁所不吃東西，一開始趴在床上睡，都不動彈的。陸江端來晚飯，喊他吃他也不睜開眼睛，陸江也不等了，洗完澡鑽進被窩，胳膊剛搭在他腰上，燕至就拱進懷裏，抱着睡到天亮了。
這才伸了一個八尺的大懶腰，睡醒了也不睜開眼睛。
“再不起來早飯沒得吃。”
陸江早就起來了，聽到動靜把燕至的衣服拿過來。
燕至翻個身把陸江的枕頭抱到懷裏。
“你不是說今天帶我去看看你住過的地方嗎？趕緊起來啊。”
燕至還繼續裝睡。心裏話的，看我住過的地方？我怕你吓跑了！沒聽見，不去！
“你後背的傷怎麽搞的？”
燕至感覺到受傷的周圍皮膚被他的手摸了摸，心裏有些懊惱，怎麽把這茬兒給忘了。
“打架來着，就是騙我貨還想搶劫我的人拿着刀，我和他打起來了，不小心劃得，我以為問題不大就沒管。”
“你這麽多傷疤又怎麽來的？”
陸江的手順着他後背的傷疤摸，燕至後背上大大小小數十個傷疤呢。
“打架呀。不然怎麽保持幹淨的身心？”
燕至翻身坐起來，套上了黑色的T恤。擋住了身上的傷疤。
“我餓了，我想吃你做的粥。你和他們商量一下能不能給我做一碗啊？”
燕至轉移着話題，希望陸江的注意力不要放到這些傷疤上、
“這粥就是我熬的，你快起來洗漱，吃完了咱們去外五市轉轉，看看你曾經奮鬥過的地方！我對你以前的事情太好奇了！”
燕至聽這話動作一頓。
橫豎躲不過去了。
假裝漫不經心的詢問陸江。
“你不着急回去嗎？”
“沒什麽可着急的。我過來就是找你的，生意單子都簽好了，按時生産準時發貨就行，有副總盯着呢，我手下都挺能幹的，我出來幾天也沒事兒。這我也沒來過，咱們倆好好轉轉，你也給我介紹介紹。”
燕至睡飽了，大腦可以高速運轉了。陸江興致勃勃，燕至見招拆招。
“行。其實外五市挺好的，這邊環境好，空氣好，水果都格外甜，過一會我帶你出去玩、”
“昨晚上你睡得早，我看到這邊宵禁，咱們那可從來沒有過宵禁呢。那什麽惡刑事殺人案的，這治安也太不好了。”
陸江不否認外五市環境很優美，但是這治安環境叫人擔心。
晚上宵禁，這在唐城市正是喝酒撸串唱歌蹦迪的時間，可一到晚上，整條街一輛車都沒有，只有偶爾經過的警車。
“太正常了。這邊發生命案的事兒挺多的。報複性殺人，仇殺，暗殺，反正殺了人就跑，跑過邊境線就能活。”
燕至洗漱完了坐到茶幾邊，陸江把粥碗遞給他。
“我就怕你大晚上的出門不安全，新聞上說這邊連續發現殺人事件，我就想快點把你接回去。那什麽，鬼道？這什麽組織？奇奇怪怪的，這不搞得人心惶惶的啊？”
燕至吃粥的動作一頓。
“你知道，鬼道？”
試探性的問着，陸江夾給他一個小鮮肉包。
“新聞裏不是說了嗎？怎麽着，還真有這個鬼道啊？幹嘛的呀？”
陸江好奇的很。
燕至笑笑，一口咬在小肉包上。
陸江想了想，燕至怎麽可能知道這種組織啊，這是一個警察都束手無策的組織。他這問題太傻了！讓燕至沒辦法回答呀。
“對，你也就是紋身師，怎麽會知道這個呢。反正我覺得外五市不安全，早點回家最好了。”
“那咱們吃完了就回去？我也想唐城市想家了、”
燕至很希望今天他們就走！
陸江搖頭。
“那不行，我第一次來你生活過得成都市，我要看看你以前在這怎麽生活的，我要全方面的了解你！”
燕至吃着飯翻個白眼，他還真夠锲而不舍的。怎麽打岔他就是不聽。
在房間內吃了早飯，離開酒店的時候，大堂經理應該是被小四兒警告過了，遠遠的站着沒有湊上來。
燕至戴上帽子，大墨鏡，帶着陸江出門了。
外五市好玩的地方還真有不少。
“我覺得外五市最好玩的就是這街道的名字。”
陸江指指一邊的路牌，過去的那個路牌寫着榴蓮大街、
燕至笑出聲。
“這邊特産就是水果，各種水果很便宜的，五塊錢的芒果能讓你吃到飽。我在唐城市想放開了吃水果都不行。”
五塊錢吃到飽，五塊錢買不到一個芒果，這差距啊，燕至都想做個水果販子了。
街頭巷尾都是賣水果的，陸江跑過去花了很少的錢就買了兩個大青芒，特別的甜。
邊走邊玩，燕至吃水果速度快，很快這一盒就消滅光了，幫着陸江吃一點。
“你以前住在哪。”
陸江把最後三塊都留給燕至，燕至嘴巴塞的滿滿的，左右看了看。
“那個裏邊，鳳梨大街有一個小區，很破很舊，我住的時候那邊就吵吵着搬遷，現在了還沒有搬遷呢、”
陸江給燕至擦擦嘴。
擡步就往鳳梨大街走。
就是那種鴿子籠一樣的樓層，樓和樓之間距離非常短，又窄又小，擡頭看過去看不到天，都是晾曬的衣服啊，亂七八糟的電線什麽的。髒亂差。
燕至找着，指了指一個很偏僻的樓層。這棟樓的二層。還是朝西的房間，一到下午，能熱死！
陸江看了再看，這就和他想的對上了。
“一開始過來還圖什麽環境啊，便宜就好。就住在這，以前我也很嬌氣的，夏天沒空調都覺得過不下去，住在這又潮濕又悶熱，電扇都舍不得用，也熬了下來。”
“後來呢？”
“後來紋身手藝學成，為了省錢，就住在紋身店內，青檸街二號、白天紋身的床晚上我睡。大半夜有人敲門，這不就隔三差五的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