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搞事

這,這臭丫頭莫不是被鬼纏身了?一個八歲大的屎孩子如此牙尖嘴利,将來成人還讓不讓人活命了?還有,那眼神是幾個意思?要吃了她?還是想用心火燒死她?

洪雪琴目不斜視的盯着那張嫣紅的小嘴,在聽到穆小七以譏諷的語氣質問她時,她竟然控制不住的往門口退去。

這哪是小娃娃,這分明就是個小魔頭,吃人不吐骨頭的小魔頭。

洪雪琴腳底抹油想逃跑,腳尖踢到腳後跟,身形不穩差點摔跤,這才發現自個行為舉止有些怪異,她竟然畏懼一個‘沒斷奶’的娃娃?

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讓秦木蓮那個賤人笑破了肚皮子?

臭丫頭,一次次挑戰她的耐心,看來今兒個若是不給點顏色看看,臭丫頭是永遠都學不會什麽叫乖!

“你這個小畜生東西,竟敢在我家撒野,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洪雪琴氣急敗壞的四處尋找着什麽,倏地又想起什麽似得,速度沖出房間,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說着什麽,“小狗雜碎,你給我等着!你娘不管教你,我這個做伯母來替她管教,真是快要氣死我了......”

“真是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小畜生,一大清早在我們家鬼鬼祟祟,我還沒找你茬,結果被你倒打一耙,真是個不省心的禍害精!”

......

洪雪琴的嗓門逐漸擡高,說話速度如同暴風雨襲來,絲毫不讓人插話進去,穆齊才剛收拾好鍋臺上的碗筷,聽到洪雪琴像放炮仗一樣,手都沒來得及擦就從廚房裏沖了出來。

“我滴個小姑奶奶,你又怎麽了?”穆齊才摸不着頭腦,見洪雪琴抄着棒槌怒氣沖沖的跑向穆誠的房間,以為穆誠又犯了什麽事,趕忙沖上去阻攔,“雪琴,你又發什麽病?你就不能讓誠兒幹點他喜歡的事情?”

洪雪琴厚此薄彼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過去洪雪琴對付的都是身外物,穆齊才每回都是睜一眼閉一眼。

“你給我讓開!”洪雪琴差點被氣到閻王殿,這回哪有心思同穆齊才多廢話什麽。

“二伯父,二伯母,你們倆鬧什麽架啊!”穆小七扯開嗓門狂喊道,生怕別人家聽不見,穆家二老的屋子可就在房子後頭呢。

“臭丫頭,你給我閉嘴!”洪雪琴郁悶至極,這丫頭不僅伶牙俐齒,還滿嘴胡話,她明知道自個為什麽如此大動肝火,竟還睜眼說瞎話,胡亂叫喊。

穆小七趁着二人拉扯之間溜到他們正門口,所以穆齊才絕對想不到洪雪琴抄家夥是為了打穆小七,狠狠奪走洪雪琴手中的棒槌,洩憤般的摔在地上,“臭婆娘!你鬧夠了沒?過去你燒誠兒的書籍,我不阻攔,你将他辛苦做出來的詩篇燒毀我也沒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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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洪雪琴氣急,憋紅了臉,半天只擠出這麽兩個字。這人吶,一着急就會說不出話來,洪雪琴想解釋清楚,可,這舌頭偏不聽話,僵硬的厲害。

穆齊才倒也不是蠢材,發現一絲端倪,“這,這是咋回事?”

農村人最愛嚼舌根,尤其是閑着蛋疼的婦人和老大爺們,這不,穆小七才吼幾嗓子,左鄰右舍的人都探出腦袋,有些好奇心大點的老大爺已經走過來了。

“咋回事?”洪雪琴氣不打一處來,氣的臉上都飄出兩朵大白雲來,眼一瞪,眉一橫,嘴一撇,“我還想問問你咋回事!我在教訓穆小七那丫頭,你突然沖過來找什麽事?”

這老小子養家糊口沒啥本事,兒子都多大了,還沒有足夠的銀兩買房說媳婦,再繼續耽擱下去,黃花菜都涼了。偏偏他也死下賤,認死理,不願意用她娘家借的錢,還死鴨子嘴硬說什麽,沒錢就不說媳婦!

“小七?小七這娃子怎麽招惹你了吧?”穆齊才再次犯蠢,一臉懵逼,不解的問。

“二伯父,我是來讨要我爹尿壺,呸呸!是夜壺!”穆小七說話極慢,故意給洪雪琴發瘋的機會,果不其然,洪雪琴聽到她的話,瞬間炸毛。

穆小七此話一出,躲在門口的老大爺們,老大娘們互換個眼神,其中包含太多只有成年人才懂的意思。穆小七就是故意這麽說,她不嫌事大就嫌事小。

洪雪琴勾引穆青天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這件事如果不鬧開的話,萬一她爹一時把持不住,閉着眼上了這個浪蹄子怎麽辦?

“小賤蹄子,看我今兒個不打斷你的狗腿子!”洪雪琴彎腰拾起躺在地上的棒槌快速沖向穆小七,兩只眼睛瞪的比發狂中的牛眼睛還大。

穆小七趁着衆人視線都盯着洪雪琴朝她做了個鬼臉,還撅起屁股,對她拍了拍,用動作告訴洪雪琴:有本事你來啊,我才不怕呢!

這小兔崽子膽兒真是肥了,公然挑釁長輩,“真是個沒教養的娃!”此時的洪雪琴正在氣頭上,恨不得吃穆小七的肉,喝穆小七的血才解氣。

穆齊才聽到尿壺二字,臉色陰沉的可怕,兩步上前,一把拽住怒火中燒的洪雪琴,“洪雪琴!你特爹的鬧夠了沒?”

穆齊才像是吃了炸藥一般吼叫出聲,手上的力氣足矣打死一頭失去理智的惡狼,洪雪琴感覺到骨頭就要碎了,疼的直叫喚,“齊才,齊才,有話好說,你這麽兇做什麽?”這些年穆齊才對洪雪琴言聽計從,這還是頭一回,他與她大嗓門吼。

“夜壺,為什麽不還給老六家?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存了什麽心思,我告訴你,只要我一天沒死,你心底的那些龌龊的事情就別妄想成真!”腦子裏又該死的閃現出面前的女人摟抱着夜壺,胡亂親吻的畫面,穆齊才惱怒的甩開洪雪琴,大步朝着主房走去。

洪雪琴被甩出老遠,最後狼狽的摔倒在地,眼底盛滿了驚恐,心底慌亂一片。

莫不是被發現了什麽?不該啊,她将那件事埋得很深,深到連她自個都快忘記了,偶爾看着酷似他的兒子時,她才會想起來那夜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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