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章、攜犬人當卧底

桑秀講述選手下的理由:“呂聖慧觀察力強,沉穩不易沖動。雖然她爸爸是藍星派出所所長,一號農莊的幸存者中可能有人見過她,但她确實是竹料縣人,說自己是喪屍潮爆發後逃到藍星來的沒誰會懷疑。”——其實最重要的理由是可靠聽指揮,只是這話說了好似別人不可靠、不聽指揮了。

李若風也是“沉穩不易沖動,善分析,個子小可扮男孩”(背後原因:童養媳出身決定她比別的農中生複雜些,可靠度、聽指揮度又達标)。

薔薇“殺手出身,幹卧底頂呱呱,她雖然不是藍星培養的,但不會跟一號農莊的幸存者合謀。殺手獨來獨往的習性,注定她不會有拉山頭稱霸的野心。”(背後原因:某女心怯,覺得還是帶上幹過黑道的好些。)

盧燦“心思細密,身高一米七八,長的粗壯,很像能在末世幸存的人”(真正原因:此男姓盧,沒準是神秘“盧森林”的兒子。以前她因為盧燦與外表不合的細密心思,怕被他看穿不敢接近,現在卻想高攀。再一個盧燦是排長她只是班長,如果史仁娜同意調盧燦,卧底小分隊的隊長理當改成盧排長)。

說了大通話,桑秀旋開水壺蓋欲飲,不料史仁娜冒出一句:“我建議你再帶上一位,犬人金樂樂。”

桑秀全身一緊,樂樂偏着腦袋委屈地瞅着主人,好像在說:我從沒在空間外化形,不關我的事!

桑秀來氣,簡直是旁證“死人團長”所言嘛!可惱,“死人團長”會不會連靈池也知道?不要心虛!以史仁娜的功力看出樂樂能化形不出奇,至于空間……不坦白!即使她看出來了頂多是我隐而不報,軍令并沒有要求每個人坦白交代自己的異能和靈器,至今為止沒聽說誰擁有靈器,異能是自行顯示出來的,薔薇分明有異能,沒人逼她承認。

肚裏打了這麽多彎彎繞,不過是剎那功夫。桑秀擡手拍樂樂,笑言:“樂樂化成的人太奇怪了,大個子娃娃臉,會被當成怪物。”

樂樂不滿地嗚嗚出聲,史仁娜抛了個飛吻:“親愛的,你本來就小嘛。如果不介意,化個形來瞧瞧。”

樂樂拿眼看主人,主人斜他一眼,重重點頭。

金毛犬馬上身形波動,一米八的大個頭化出。其實犬犬長得不錯,古桐色的皮膚倍而結實,一頭金發閃閃亮,俊逸的五官怎麽看怎麽像西方人,惟一遺憾的是那張稚氣的包子臉與個頭不相襯。

史仁娜籲嘆:“新的種族浴血誕生!犬人金樂樂,你有毛,臉上化出大胡子!”

樂樂不太懂怎麽變大胡子,折騰一陣,整張臉變成毛毛臉。史仁娜哈哈大笑,開了視頻供他參照。這回成了,不一會變出絡腮胡子。

史仁娜給他扣上遮額破帽,架上大墨鏡,贊嘆:“多酷一個土匪!”

桑秀直樂,要樂樂用毛毛變衣服。這任務大大超過樂樂的能力,變得亂七八糟。

史仁娜予以制止,說即使可以輕易變出衣服,也會給人詭異感,畢竟是去做卧底,再說現在犬人不多,別吓着一號農莊的幸存者,還是按人類方式穿衣。

樂樂不習慣穿衣,別的卧底也要訓練一下,弄出逃難者的氣質。

如此這般,直到八月十五號,卧底小分隊才進入一號農莊。令桑秀遺憾又不安的是隊長人選沒變,盧排長成了她的手下!

這令她懷疑“死人團長”是不是發現了她的底牌,可她依然不肯坦白,硬着頭皮死撐。

。 。 。 。 。 。 。 。 。 。 。

兩個多月時間,一號農莊已經恢複清新空氣,只有地面和牆上殘存的一些暗黑污跡,可看出這裏曾被喪屍占領。

五人一犬均為男人打扮,最不可能扮成男人的薔薇穿了前厚後薄的寬護腰,罩上破衣,高聳的酥~胸沒了,像個落拓的藝術青年。

他們開的是一輛大卡車,上載種子農具。往裏面一兜,通向大門的主街衛生有打掃,開墾的田地半塊不見,大小商場空空,至少門面上看不到還有東西。

桑秀下令駛向員工宿舍區:近三萬套單身公寓,當初排查時鎖開的巧妙沒破壞,門都關着,估計那些人不會來此洗劫。誰都知道走了大半人,空房沒東西。即使住人的房子,又能有多少物質?減去藍星挑選的百來號人,一號農莊只餘六百多幸存者,沒可能花這麽大功夫去翹鎖細搜,反正商場酒店裏的物質大把。

果然他們從公寓中找到了衣鞋牙刷等日用品,還有未過期的袋裝零食、調料品和一只違規在宿舍私自燒吃的電爐。

搜羅完畢,卡車奔向先前确定的居住地畫溪公園。這個小公園在一號農莊五星級酒店蒙羅莎旁邊,正好讓蒙羅莎借景。蒙羅莎只有150套客房,還不像如家酒店那樣自配員工宿舍,蒙羅莎員工都住在單身員工公寓。但桑秀感應到有四百多幸存者住在裏頭,估計是弄來商場家俱把大小會議廳隔開,另外按摩房和帶衛生間的餐廳豪華包房也能住人。

進了畫溪公園,卡車在夢籠藝術影樓邊停下。所謂“影樓”為平房式亭院結構,小房間只有兩個,李若風主動說和呂聖慧住一塊,薔薇殺手出身不愛跟別人呆一間,說自己可以住化妝室。還剩下一間,盧燦發揚風格讓給桑隊長,說他和阿樂(樂樂化名)住客廳。

樂樂不幹,堅定鑽進房子。犬人化成了人形,同學們瞅着沒風度的大個子,個個一臉批判。盧燦作了個怪臉:“小蠻(桑秀化名),看來客廳得歸你所有了。”

話音方落樂樂立馬竄出來,鼓着兩眼宣布:“我要守着小蠻!”

桑秀琢磨傻犬人絕不會離開自己,只好小聲解釋:“他是樂樂,跟我住。”

此語一出衆人吃驚,他們還沒聽過“犬人”,訓練時壓根不知道傻大個是老熟犬。好在一個二個都是“見多識廣”之輩,轉眼裝成若無其事。

夢籠取外景在公園中,內景配了許多美侖美奂的玩意,大家把這些玩意從小房間拖出,當垃圾堆一塊。整完後,只有一張道具席夢思可以用,四女一致讓給盧燦。

盧燦沒推讓——姑娘四個,他不睡給誰?

此人對于屈居于桑隊長之下很有些意見,倒不是看不起女性,而是對桑秀個人有看法,災變時桑秀沒在第一時間聽從召喚,桑保成“押着”她才入特訓營!

以他對桑秀的了解,他堅信此女為自己考慮遠遠超過對藍星的忠誠。頭疼是桑秀從小到大的表現可圈可點,品德分只加過沒被扣過,僅憑桑秀沒第一時間應召赴學校,不能指控她不可信,桑秀沒手機,可以說那天在田野中沒回家,沒接到通知!

盧排長是有城府的人,諸般看法都藏在自個肚皮裏,反正此次任務無關生死,如果能籍此機會令桑秀自我暴露倒是好事一單。

各存心事打理住處,打理完畢近中午,大家坐下來拿零食填肚。

呂聖慧受過野外生存訓練,反對去單身公寓弄幾張床來,聲稱:“我們‘從野外來的’,要什麽床?”

桑秀心道姑奶奶才沒住過野外,上輩子也只在天橋下呆過。話說回來,以後跑出藍星不知會遇到什麽惡劣環境,不如趁這機會鍛煉一下。

桑隊長拍了板,大家表示服從命令。于是吃完後呂聖慧便拎着電割機去割涼草,剛才她看到公園裏長着這玩意,大夏天鋪地下睡覺正好,還不惹蚊蟲。

樂樂化成了人形卻不會幹人活,桑秀帶着他跟在呂聖慧的後頭收草曬草。

李若風提了電耕機去破壞公園花圃,盧燦将種子泡水備種後,扛了鋤頭把李若風翻過的土碎細,一付勤勞農人的架式。

薔薇最悠閑,坐在樹蔭下用匕首削尖頭小木條,削了一大把後開始射殺無辜的麻雀。然後用破衣将死麻雀裹了兩大包,拎溪邊開腔破肚,再和泥巴,裹出一只只泥巴雀。最後在夢籠影樓外點燃篝火,把死麻雀扔火裏燒。

雀香時分太陽西斜,勞動人民一人扛着一大捆曬了半天的晾草回來,圍成一圈沉默地吃了麻雀,再沉默地入屋。

喪屍智力太低,一號農莊的電力系統沒被破壞,然而這班主兒“在野外生活太久,失去了用電的習慣”,影樓黑漆麻烏整夜不見亮燈。

第二天是播種,廚師換成桑秀,她用石頭堆了一個簡單的竈,上面放着影樓充當道具的一只鋁合金大鍋,開始燒開水。

燒着水她着手收集食物,小公園沒養動物,桑秀手把手教導樂樂怎樣挖可食莖根。挖到差不多,洗淨了烤的烤煮的煮,為照顧樂樂,扔了幾袋火腿腸入鍋。

中午過後是晚上,卧底小分隊坐在星月照耀的廳院裏開會。

盧燦提議去拜訪“幸存農莊”的頭兒,李若風反對:“先去占不到主動,這才兩天。不如繼續種地,反正我們離開後,這些糧他們可以吃。”

盧燦考慮問題更全面,說:“不可能!一號農莊這麽多物質,糧食不必說了,存糧至少兩年之內不會壞。真空包裝的蔬菜水果存上一年半載沒問題,他們不到不得已絕不會下地,我們種的糧食和蔬菜統統會爛在地裏。不如主動出擊,分化說服一部分人種地,讓他們安心呆在藍星。”

盧燦的提議得到呂聖慧的支持,薔薇不表态,樂樂啥不懂。

桑秀決定乾鋼獨斷:“我們至少要種下夠六個人吃一季的地,也許他們中有人懂呢?過幾天如果還沒人來,我們再找借口去拜訪。”

盧燦皺眉:“吃一季?我們只呆半個月,你指的是旱糧還是包括菜地?”——用電耕機快得很,旱糧今天就種完了,菜地不好說,種多種少看各人。

桑秀抓抓頭:“再等兩天吧,我們找過去效果不會好。呃,明天上午大家往地裏轉轉,多種幾垅菜,下午裝成種完了休息,毫無拜訪他們的意思。”

找上門落下乘,這個道理盧燦一清二楚,會催是他見慣桑秀的做派,此女在人際交往上從沒主動過,跟所有同學都是不遠不近。一號農莊可不是農中,同學們會主動跟她搞好同學關系。由着她拖,一定會拖成沒結果!好歹他的軍銜比桑秀高,完不成任務他一樣有無可推卸的責任。

但他也沒過度堅持,他相信憑自己的嘴巴能輕松完成任務,且先按桑秀說的做,到拖無可拖時再出動,讓丫自動承認她不夠格當隊長!

于是次日依計而行,蒙羅莎酒店人進人出,不時有車輛開過畫溪公園門口,但沒人進來打擾新來者。虧得盧燦素養好,沒把嘲笑的嘴臉公然擺出來。

不過事實證明在社會上打滾過的桑丫,對人心還是了解得比較透:當天晌午時分,一輛豪華座駕駛入大門敞開的畫溪公園。

此車眼熟得吓人——加長悍馬!整個一號農莊就這麽一輛加長悍馬,不知上頭是不是坐着人渣四人組。桑秀的心禁不住繃緊,雖然當初她們都頭盔遮臉,但聲音不會變。

今天做飯的還是桑秀,她正在露天竈邊削莖根。樂樂學着人的姿式蹬在邊上,一臉嚴肅地見習,其他人呆在影樓裏。

樂樂個子高還滿臉絡腮胡,很可能被來人誤以為做主的,該稚貨哪有這能耐?想自己喊人不敢出聲,讓樂樂通報,這家夥發出娃娃聲就糟了,雖然訓練時教會他變聲,但傻犬人一個不留神便奶聲奶氣。

樂樂比她估計的聰明,長身而起,用粗厲的嗓門嚎叫:“強哥!有人來了!”

盧燦老早察覺動靜,壓下沮喪快步而出。屋裏三女則縱上房頂,好似如臨大敵。

這時悍馬車門開,從車上魚貫下來六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還好,人渣四人組中只有一個耳釘男亮相。

桑秀早在接受任務時就想過可能會遇上四人渣,這也是她下力訓練樂樂變聲的原因。

耳釘男變化挺大的,五顏六色的頭發沒了,剃着板寸頭,如果不是醒目的耳釘,倒像普通上班族。他回身手擋車頂,一付恭敬模樣。

一位穿休閑裝的男人屈身而出,桑秀心一凜,她沒厲害到記住所有見過的人,但這位的氣勢尤其是凜冽的眼神卻沒法忘記:攜夫人幼子住在一區的男人!

她算明白藍星為什麽不放心了,如果此地只有原來的幸存者,不值一提,加上這家夥卻是另一碼事,此人大有做枭雄的潛力!喳,幹嘛讓他活着?婦人之仁?藍星之主不會是這號角色吧?網文中心慈手軟之輩都成不了事,會被奪走地盤的!

那頭耳釘男滔滔介紹:“各位兄弟,這是我們幸存農莊的溫社長,專程來看望大家。我們溫社長BLaBLa……”

“外來”幸存者們無動于衷,“強哥”都不往屋裏請貴客,這會他已經調整好心态,不管怎麽說完成任務是為第一。

耳釘男說到沒話說了,溫社長屈尊問“強哥”尊姓大名。

盧燦淡淡颔首:“我叫阿強,那是我表弟小蠻(桑秀),那是阿樂(樂樂)、鬼子(薔薇)、瘋子(李若風)、渾子(呂聖慧)。游樂園說我們可以在這塊自己找地種,沒去拜訪溫社長,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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