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章、找幸存者遇上人渣男
自私女第一時間擔憂自己的小命,第二時間才想到爹和爺爺。
她想以自己的能力潛入三號農莊救爹和爺爺根本沒可能,再說喪屍天然以人類為敵,就像營長所言,進化出智慧後恐怕也是一樣,似乎只能當爹和爺爺已經死了!
這讓她無法不怨恨,MD幹脆說所有喪屍都得殺掉,至少不讓人抱不切實際的希望!藍星老板不知道做過多少欺騙勾當,心懷怨恨的人絕不止一兩個,我得早做打算伺機而動,別TM冤枉送命!可不能往盧燦跟前湊,“內門弟子”什麽的別去想了,鐵定卷進內鬥。反正有護泉靈,憑我的口才總能慢慢詐出修真法。
生出異心的自私女決定越發要表現得“完美無缺”,“完美”到有明顯弱點——親情!多多去探娘,娘相當于桑家人質。探娘時,繼續表現恨鐵不鋼的嘴臉,對娘跟大哥已經惡化的關系巧妙挑上幾句。一個大字不識的普通農婦,擁有的是普通的儲物空間,跟優秀的長子長女麽女關系都不好,誰會特意拉攏她?對娘來說誰當藍星之主都一樣。自己嘛,中立,惟軍令是從。跟大哥也得拉開距離,對小弟麽妹不遠不近,無論他們站哪個陣營跟我沒關系,這樣将來說不定反倒能關照一二。
打定主意,她潛在靈池中開始修煉。沒想到不勞她施展口才,護泉靈便口出惡言,諷刺蠢主人擁有靈池還修得這麽慢。
桑秀趁機詢問,雖然只得了幾句指點,對現在的她已經夠用。
修到淩晨兩點一人一犬出了空間睡大覺,桑秀發現盧燦還沒回來,估計他“喝醉了”。
她沒怎麽擔心,盧燦是水系異能,随時可以把酒稀釋到空氣中。小分隊其他成員再沒有誰是水系,這也是她不同意一起去吃“便飯”的原因,酒後吐真言不是開玩笑的事。
果然天快放光時盧燦“踉踉跄跄”獨自歸來,看樣子溫社長對他失去了興趣,都沒派人送一下“醉鬼”。
不管怎麽說喝了酒,充當“表弟”的桑隊長率先爬起,遞了杯水給孤膽英雄。盧英雄沒勞她動問,簡潔報告了此行的情況,無非把溫敦明等糊弄了一通。
桑秀點點頭,把與丁小姐打交道的情況通報,又說了溫敦明的身份,順便把自己在內城一區見過溫某的事也說了:丫好奇心不死,想看看盧某對“盧森林”這個名字的反應。
或許盧燦演戲老道,什麽特別反應都沒有,只問:“下面怎麽做?”
桑秀道:“我感應蒙羅莎只有四百來人,一會去外面轉轉,看看其他幸存者在哪裏。你不要去了,戲演全套,你得‘卧床休息’。”
盧燦以手撫額:“你不會是想去勸說那些人務農吧?幸存農莊的社長是溫敦明!沒有溫敦明發話,誰敢動?”
桑秀可不想跟姓溫的打交道,咬唇道:“他們可能是被排擠的……”
盧燦劈口打斷:“是反溫派?一幫烏合之衆有啥本事反溫?親愛的……”
“住口!你沒資格這樣叫!”咆哮出聲的自然是某女的忠犬,不是吃幹醋,傻犬雖然天真,直覺準,早就不憤姓盧的對他主人的态度。
盧燦肚兒鼓凸:“保镖同志,這兒誰比我這個‘表哥’更有資格叫她‘親愛的’?”
保镖同志氣得金毛倒豎,桑秀趕緊拍拍他的爪子:“強哥說得對,做人要虛心。親愛的‘表哥’,咱們私底下說句話,我哪夠格當隊長?可如今有能力要上,沒能力也要把能力逼出來。為了不失敗,我一再請求把你派來,請多指點。”
盧英雄畢竟只是一介少年,一聽之下火氣全消,感覺良好地認為上級派他來,目的是培養桑秀:藍星缺指揮官,而農中生是藍星從小栽培的,比青工更可靠,就算桑秀打起仗來也是沖鋒在前。要說缺點,就是丫性格太被動,難得肯主動出去巡莊,得鼓勵!
于是他大手一揮:“不用擔心,我們已經邁出了關鍵的一步。去外頭轉轉吧,多了解些情況總是好的,回來後我們再合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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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吃的是昨天的剩飯,吃罷太陽升起,兜莊行動開始。
桑秀命薔薇開車,這樣需要下車時自然而然就把女殺手留在車上。
她有點後悔選了薔薇參加卧底小分隊,把後背留給一個殺手,她沒法放心,誰知道什麽時候殺手的殺瘾發作,無以克制地宰人玩玩?
一號農莊房多車多,如薔薇所料确實有沒被吸幹油的車。一行人順路亂兜,把卡車的油箱裝滿後,還用搜來的塑料桶裝了幾桶備用。
開到二營安置點,桑秀感應到有人,命薔薇停下來。
二營的安置點也是一個酒店,從二樓往三樓有和一營安置點相似的防護鋼栅欄。
鋼栅欄是電控關閉,幸存者離開時沒關,現在敞着,桑秀率隊往樓上爬。你問為什麽不坐電梯?沒開,精通控制室儀器的薔薇又沒進來。
上到三樓,迎面客房的門也大敞,裏頭亂七八糟。桑秀沒管,直上四樓。
目标在412房,經過的客房有的關着有的開着,開着的無一不髒亂。
來到412房門口,桑秀擡手按門鈴,無人理睬。她繼續按,持續按——沒卡也沒帶着起子和鑼絲刀,她不想踹門而入。
終于有人來開門:老熟人長發男,穿着絲質睡~衣打着哈欠,一付沒睡醒的樣子。
樂樂老習慣,舉爪、呃,是用手猛力一推,長發男摔了個大跟頭。
桑秀冷哼一聲制止樂樂撲到人家身上非禮,越位來到窗前開窗,房裏隔宿酒味能跟喪屍腐臭味一拼!
這是标準單間,雙人床薄毯拖地,一位二十左右的女子依然昏睡,大仰八叉一絲~不挂,身上滿是不雅的痕跡,桌子和地下裝點着空酒瓶剩菜盤。
逮四人渣的那天李若風和呂聖慧也開過口,怕長發男聽出來,她示意那兩位呆在門口警戒,讓樂樂盤問。
樂樂沒幹過審訊勾當,但看過。就見他一把将長發男揪起,兇巴巴問:“你們為什麽沒住在蒙羅莎?坦白從寬,抗拒……撕了你!”
長發男一臉莫名:“新來的?”
樂樂吼道:“是老子問你!老子從喪屍堆裏殺過來的,說一句假話,丢你喂喪屍!”
“哈哈!哈哈哈哈……”長發男縱聲長笑。
樂樂傻眼,桑秀揪過長發男,正正反反打了六擊大耳光,打得非常溫柔,牙都沒打落一顆,僅僅口鼻出血。
長發男老實了,抹抹血沫在床邊坐下,交代——
藍星軍離開後,幸存者們雖然有些小磨擦,總體上是和諧的,推選他做了社長,耳釘男和手镯男做了副社長。六月中旬的某天(從說不清日子可見他過的是什麽生活),溫敦明帶着兩個狐貍精、一個老頭來到。他們熱情接待,安排了住房分配了食物。誰知幸存農莊從此不安寧,流血械鬥時有發生。可嘆他以為溫敦明是可靠的,提拔此人當了保安隊長,姓溫的卻搶班奪權。他本來就不稀罕做破社長,便帶着蘇蘇(即昏睡女)自己過。
長發男邊說邊咒罵,挑動新來的跟姓溫的鬥,滔滔他了不起的家史,說他老爸知道這裏的情況後,一定會把姓溫的繩之以法!
原來長發男是華國太子黨,桑秀估計這位太子黨以前就沒啥地位,不然不會連藍星五一節不接待游客都不知道。耳釘男和手镯男可能成長起來了,為溫敦明所用。溫敦明沒殺掉長發男應該是留點香火情,如今知道外界已經颠覆,未必還會留下吃白飯的主兒。
不過這關她P事!她示意樂樂把長發男趕出去,又示意呂聖慧進來。
呂聖慧是治愈系,一看昏睡女做派,不想浪費異能,跑洗手間接了杯冷水潑她臉上。
昏睡女“嗯”了聲,翻個身繼續睡。呂聖慧一巴掌招呼過去,昏睡女尖叫蘇醒。
房門已關,此女沒有聽過她們的聲音,呂聖慧過了把警察瘾。
蘇蘇的交代詳細多了,她在藍星軍撤離的次日便做了手镯男的情婦,幫手镯男奪下幸存農莊大權,長發男因為是太子黨當了傀儡社長。後來溫敦明挑起手镯男和耳釘男惡鬥,那陣死了很多人,人渣女也死在惡鬥中,最後一戰溫敦明才露出猙獰面目,手镯男送命,她和長發男被趕出蒙羅莎酒店,還有沒有其他人被趕出來不清楚。
桑秀心道六百多人剩下四百多,幸存率挺高,比喪屍潮高。
沒必要再兜下去了,桑秀下令收隊返畫溪公園,暗自思襯:溫敦明的私生子沒來一號農莊,是喪屍化了還是被Boss扣做人質了?即使被扣了,能替溫敦明生兒子的女人多了去,幸存農莊的十來個女人,除了蘇蘇沒資格,個個巴不得替他生吧?MD要不要趁這機會跟溫敦明套交情……找死!跟大毒枭套交情太危險了,戰友們個個眼睛賊亮。
她一顆心沉甸甸,早在史團長下達任務時她就疑惑,史仁娜讓她在三團挑人當卧底,而三團是排查一號農莊的,雖然戰士們穿着防護服、戴着遮臉頭盔,誰敢說幸存者中沒有擅長認人的?再說來搞無間道,連幸存者的背景、這裏發生過激烈血鬥都沒告訴她這個隊長!別的倒也罷了,溫毒枭在此都不說。
史團長何等老練,不可能犯低級錯誤,只能說藍星不在乎任務能不能完成。說起來他們的任務特荒唐,什麽勸說幸存者種田,犯得着如此溫柔?太可笑了!
所以合理推斷:留這些人一命,是用來給藍星培養對象練手的。藍星必然要走出去,得培養出大小官兒,将來領導外面的幸存者,這才需要懷柔手段。
桑秀琢磨不能表現得太無能,無能者必被舍棄,變成炮灰。太能幹也不行,越往上遇到的陰謀詭計越多,勾心鬥角不是她擅長的,溫敦明都敗得這麽慘,她算老幾?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沒等她想出應對辦法,盧燦坐不住了,吵吵要引導幸存者種地,說人家不來找,咱們得湊過去。桑秀拿老話反對,說直接找溫敦明,很容易讓他猜到他們是藍星人。
李若風看時間過去四天,也穩不住了,出主意:“從底層下手,這些人最喜歡傳八卦,通過跟他們接觸,還能為将來撤離打個鋪墊。”
呂聖慧對此表示支持,桑秀沒法硬抗,被迫點頭。
盧英雄要栽培桑同學,決定領着她去傳八卦。
于是次日另外三女留在家裏幹農活,桑隊長拿出前世混風塵的本事梳妝打扮一番,跟着“表哥”帶着保镖出外玩耍。這裏男人比女人多幾十倍,旱了這麽久,看到漂亮“男孩”不信他們不動心。
清晨的和風中,有人揮動大掃把掃街。幾天觀察下來,好像他們惟一的工作就是打掃酒店通往正門的街道,花圃中的花草亂長沒管。
桑秀身穿一件貌似不合身的短袖花襯衫,長到及膝,褲管高挽,猛一看下面像什麽也沒穿,美好的小腿晃人眼,白~嫩纖~足套着露指涼鞋,頭扣寬邊遮陽帽,經過掃街工身邊時鳳眸斜窺,水汪汪萬種風~情。
果然有人吹口哨,又有人打招呼:“新來的?男孩還是姑娘啊?”
桑秀做惱怒狀,俏臉暈紅越發勾人。
盧燦趁機搭話,馬上有人往這邊湊,一夥人聚在了樹蔭下。
閑聊中兩人得知“幸存農莊”分清潔工、水電工(藍星保障水電供應,但沒人前來進行維修),以及廚師和酒店服務員。另外溫社長有個親衛隊,那些人不做以上工種專搞娛樂,酒店娛樂豐富,舞會麻将桑拿游泳等等都有。
桑秀小嘴大張:“不種地麽?藍星的人說我們如果能種好地,會在有肥地的農莊給我們劃地方。”
掃街工們不以為然,說整個藍星只有這裏最好,種地沒必要,等外間恢複了正常,誰還呆在這鬼地頭?更有人罵起來,說這輩子永遠不會往窮山惡水走。
聽這口氣,小分隊帶來的消息仍處于保密中。桑秀心微緊:會不會跟溫敦明對上?MD怕他個鳥,一號農莊鬥得那麽激烈,沒出現槍戰,肉~搏怕個鳥。
“表兄弟”倆欲語還休地說起外間情形,總之他倆怎麽都不會再去跟喪屍打交道了,哥們兄弟想離開,祝好運!
掃地工們自然追問,桑秀不耐煩道:“我們都告訴溫社長了。”言罷拉着“表哥”和保镖跑了。
三人兜了個大圈返回到畫溪公園,如他們所意料的,這裏變得十分熱鬧,上百號人圍着侍弄菜地的三女詢問。
盧燦跑過去:“各位這是幹嘛?別踩壞我們的地!瘋子、渾子,漚肥去!”
一號農莊漚肥挺麻煩,公園糞池是城市式的,開了蓋黑洞洞,沒機械化設備怎麽取糞漚農家肥?兩個“農女”不管,割了草往裏扔,引來蒼蠅嗡嗡。
圍觀者作鳥雀散,跑去和做飯的桑秀侃。桑秀惱怒:“問過多少遍了!藍星的問,你們問,一遍又一遍,我們又不是複讀機!去去去,好狗不擋路!”
盧燦又跑這邊做好歹,勉為其難地講述外間情形,問有沒有人會種地,說他只懂種菜,種水稻看說明書看不大明白,好像過了季。
眼見到了吃午飯時間,幸存農莊的一幫人愁眉苦臉離去。桑秀總算能安靜燒飯了,耳釘男又跑來,說溫社長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