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江留的身世
她坐起來後, 被她抱在懷裏的零食就露了出來,小康康後怕的對江瑜說,“壞人最壞,他拉針, 紮本崽, 還想~搶本崽、四物!”
江瑜:??……總感覺自己誤會了什麽是怎麽回事?
與此同時, 直播中的彈幕瘋狂湧出, 發言快的讓人眼花缭亂。
網友1:卧槽, 連腿傷都是假的嗎?
網友2:是的是的你沒看錯, 這條撞斷腿的魚他腿動了動了!
網友n:傷到癱瘓的魚, 他還坐起來了!
網友n+1:歡迎來到大型自爆現場, 某當紅男星被親侄女兒爆出裝病!
網友n+2:只有我一個人想知道魚到底哪裏的傷是真的嗎?
網友n+3:回樓上, 我也想知道, 我還想知道打石膏不熱嗎?會不會悶出痱子?
周論把已經翻湧到嘴邊的那口血咽了下去。
他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好好的直播怎麽就這麽多狀況, 一切都怪兩個罪魁禍首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但同時看到詭異和諧的彈幕,周論又冷靜了下 來, 雖然出了狀況, 但效果竟然意外不錯。
【支線任務(階段1/3)——讓更多人類認識宿主的人類身份,已完成;】
[任務獎勵(階段1):積分*100;]
【支線任務(階段2/3)——請宿主再接再厲,讓更多人類認識并接納你;】
[任務獎勵(階段2)——積分*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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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宿主若吐露隐秘信息,系統将會做失聲處理。]
【疊加任務——幫助江瑜擺脫緋聞困境,已完成;】
[疊加任務獎勵:積分*50]
【是否開啓第005次周考(既第5次人類語言測試)?】
小康康熟練的點在‘是’上。
[周考005,即将開始…]
半個小時後,系統公布成績。
[本次測試累計得分:0;]
[累計獲取積分:-60;]
[宿主成績掉落過多,懲罰積分:-10,以作警告!]
[目前積分賬戶餘額:160;]
[望宿主繼續努力, 不要懈怠!]
隔壁的病房裏,是江壑和杜雪枝。
就在剛剛,杜雪枝接到了吳夢打來的電話,十年不見,但她還是輕易聽出了吳夢的聲音。
其實就算這麽多年沒見過面,她和吳夢的較量也從來沒有停止過。
江留是個試驗品,這麽多年,他們不知道吳夢制造了多少個‘江留’,但是她的忽然出現,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回江留,那就說明這麽多年過去了,江留仍舊是她最成功的的樣品。
她不會輕易放棄江留的。
“車禍是她弄出來的。”杜雪枝用肯定的語氣對丈夫道。
“是。”江壑沉聲道,“這是她的威脅,她比十年前更加無法無天了。”
“我們該怎麽辦?”
江壑面色凝重的拍拍妻子的手,“順其自然吧,十年前她不是也沒有得逞嗎?”
十年前他們知道江留的存在後,從吳夢手裏搶走了不到兩歲的江留。
那時候的吳夢還不足為懼,因為那時候,她在那個組織裏的地位還不穩固。
但是十年過去了,吳夢敢再出現,就說明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杜雪枝第一次見到江留時,他還是個目光呆滞的孩子,身上遍布着青紫的針眼。
而江留只是那個陰暗的地下研究所的孩子們中的一個,許多個小‘實驗品’被關在籠子裏,安靜的等待罪惡的研究者們從他們身上抽取血液或者其他身體組織。
那些小孩被救出來後,這些年時不時會出現問題,而杜雪枝這麽多年之所以很少回家,就是為了幫助這些孩子改造身體,至少讓他們 活的不那麽痛苦。
而所有救出來的‘試驗品’中,只有江留,這麽多年沒有出現異于常人的不同,他就像個普通孩子一樣長大。
“無論她要做什麽,我們也不可能把江留送給她。”杜雪枝說道。
“既然明白就別煩惱了,吳夢就是個沒有理智的瘋子。”
“吳夢……是誰?”
杜雪枝和江壑赫然擡頭,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病房門口的江留。
江留左腿骨折,是拄着拐杖過來的。
“吳夢是誰?”江留再次問道。
“你怎麽在這?誰允許你偷聽我們說話的。”江壑皺着眉沉冷質問。
杜雪枝扯了扯丈夫的袖子,然後看向江留柔聲問,“你怎麽對吳夢感興趣?”
“我、我是她……吳夢,我是吳夢生的是不是?”江留聲音發顫。
他的肺部好像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像是有一塊很重的石頭壓在他胸膛上。
但就算這樣,他還是倔強的站在門邊,雙手緊緊的握成拳,等待一個确切的答案。
拼命的告訴自己,無論答案是什麽樣的,他都要接受,他絕不逃避。
大不了……大不了以後自己一個人生活,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就自己一個人。
他會掙錢養活自己,不會給別人添麻煩……
“不是。”江壑冷聲否認。
杜雪枝也搖頭,對他說:“媽媽保證,吳夢絕對不是你的親生母親。”
“真、真的嗎?那我……是您親生的嗎?”江留的心髒砰砰直跳,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宣判。
杜雪枝沉默一瞬,說:“你是我和你爸爸的小孩,你的媽媽只有我。”
江留忽然低頭,轉身一瘸一拐的跑開。
在他轉身的瞬間,淚水噴湧而下。
這個年紀的少年,最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包括父母。
小康康剛好從江瑜的房間鑽出來,因為她壞護士又要來抓她,所以吃飽喝足的團子要趕緊溜走。
剛出門就看到江留一瘸一拐的從自己面前匆匆過去,她伸出小手要去抓他的袖子結果沒抓住。
她鑽進病房,疑惑的問江壑和杜雪枝,“蝈蝈~急七、澇澇?”
杜雪枝:“……噗!”
“是的,你二哥急着上廁所,那你去找他別讓他摔跤好不好?”
“好噠~”
小康康轉身跑去追江留。
兩個孩子出去,病房安靜了些。
江壑起身把房門關上。
杜雪枝忽然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小康康這個孩子有些奇怪?”
江壑點頭:“是很奇怪,她是江瑜撿回來的,聽說還是 在深山裏撿的。”
杜雪枝沉默。
江壑又說道:“最關鍵的是,她出現沒多久吳夢就出現了,而江還是吃了她的東西後醒的,這一切或許只是巧合,但願我沒有多想。”
“阿壑,她救了小還,如果她跟吳夢有牽連,又怎麽可能救小還?”
“可她是個三歲的孩子,這麽大點的孩子被人販子綁架後不僅不害怕,甚至在逃跑之後又自己找回小樓,還用人販子的手機報了警,枝枝,你覺得這正常嗎?”
他之前就察覺到那個孩子身上有很多疑點,這也是一開始他不打算收養她的原因,但是吳夢的出現讓他改變了主意。
越是會産生危險的東西越是要放在自己眼前,只有這樣才能盡快察覺到危機。
江壑從來都不是個遇到危險會逃避的性格,他只會迎着危險反攻回去。
當年的吳夢就是這樣,在他手裏吃了虧。
“但她肯定不是吳夢的人。”杜雪枝肯定的說道。
江壑對妻子的話表示了認同。
夫妻倆忽然對視,兩人并未說話,但他們讀懂了彼此眼裏的意思。
如果吳夢發現了那孩子的不同尋常,一定會對她産生興趣,她會和江留一樣,成為那個瘋子的目标。
甚至……她已經知道了。
病房裏蔓延着沉重的氣氛。
因為如果事情真的跟他們猜測的一樣,那就代表他們多了一個負擔,江留一個已經讓他們焦頭爛額,如果再加一個孩子,情況只會更複雜。
江壑去看望江瑜的時候,把情況都告訴了他。
既然江瑜已經知道江留的情況,那就不必再隐瞞什麽,把一切都告訴他,沒準他還能幫上忙。
江壑一直覺得,他這個弟弟雖然看上去蠢蠢的,又一點都不靠譜,也沒有什麽責任心,但他有一點好處,就是想法多。
直播這時已經結束了,直播過程中江瑜在意外暴露‘傷情’後,眼看播夠了半個小時,他還能厚着臉皮說自己傷口痛,然後不等粉絲們反映就關掉了直播。
就這短短半小時的直播,江瑜愣生生的擠進好幾條熱搜頭條!
江壑進門的時候,江瑜早已沉迷在游戲世界不能自拔。
江壑把要說的話跟他一說,江瑜若有所思片刻後,提議道:“要不讓他們跟我出道,這叫最危險的就是最安全的。”
“胡鬧!江家的人怎麽能抛頭露面!”江壑斷然否決,同時心裏後悔找江瑜想辦法。
江瑜還是那個江瑜,還是那個一如既往的智障。
“還大家閨秀呢,真是個大清老古董。”江瑜嘲諷地低聲嘟囔。
江壑壓住怒氣,轉身就走,“算了,我跟你這個敗家子說什麽說。”
“哥你先別走,你聽我跟你解釋解釋,我認真的……”
——
雖然是車禍,但每個人的傷都不是很嚴重,當天他們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而江還經過幾天的觀察,并沒有發現隐患,所以也辦理了出院手續。
為了防止發生上次那種陌生人沖進別墅的事情,江壑讓江瑜把三個孩子都送去李寒竹那裏。
三個孩子就是江還、江留和小康康。
江還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小院,他牽着小康康的手,站在校園門口四顧。
他聽見遠處有孩子哭鬧和家長責罵的聲音。
對門的劉嬸正隔着院子跟隔壁的王叔吵架,因為劉嬸養的雞又飛到王叔的院子裏了。
江還對這一切都覺得很陌生,卻又有種讓人向往的,人與人之間自然的親近感。
李寒竹知道家裏要多住一個人的時候,欣然接受
因為當初跟江瑜商量好的房租,是按人頭算的。
家裏只有兩個卧室有床,所以晚上江還要跟江留擠着睡。
當天下午錢悅小朋友放學回來,一聽小康康回家了,就晚飯也不吃鬧着要去找好朋友玩。
錢悅媽媽沒辦法,就端着碗從村那頭帶着錢悅到村這頭的李寒竹家,追着錢悅喂飯。
不過孩子調皮對別的父母是苦惱,對錢悅媽媽來說卻是累卻高興着。
作為父母,眼見着身體虛弱的小女兒越來越有精神,她能不高興麽?
況且大概是最近錢悅比以前活潑開朗了,運動量也增加,所以飯量也上漲了。
江還坐在院子裏看兩個小朋友玩,感覺到難得的閑适。
他本來還以為沒有實驗陪他的日子會很無聊。
沒過一會小胖墩錢運也來了,他在院子門口探頭探腦。
錢悅忽然指着大門,“小康康,錢運來了!他肯定是來欺負我們的!”
小康康扭頭,果然看到錢運鬼鬼祟祟的往院子裏探頭探腦。
她笑臉頓時一收,下一刻氣勢洶洶的沖上去,握住小拳頭就打算開揍!
錢運腿頓時一軟,連忙蹲在地上求饒,“我有好吃的都給你,別打我!”
小康康收住小拳頭 ,威脅道:“都交、粗來!”
“那、我給你吃的,你也跟我玩好不好?我以後都給你帶好吃的,我還有很多玩具,都可以給你。”錢運期盼的看着小康康。
小康康想了想,覺得這筆買賣很劃算,于是點了點腦袋。
雖然她不是很想跟弱獸玩,但她作為熊貓一族最優秀的幼崽,是不可能拒絕任何弱者的供奉的。
江瑜臨走前把江留和小康康叫到面前,“有件事情需要詢問你們的意願。”
之後他把出道的事情跟兩人說了。
江留率先回答,“我願意。”
他對演戲并不感興趣,但他需要錢,有了錢他就可以購買最好的設備,在‘黑客’世界裏肆意馳騁。
江留答應的同時,小康康收到了系統的提示。
她現在有任務在身,要讓更多人類認識并接納她。
于是小康康也答應了。
回去後江瑜把這件事情通知了周論。
周論是很高興的,主要是小康康觀衆緣很好,是個非常有潛力的孩子。
得到消息後,周論就趕緊聯系了‘野外生存錄’節目組,但因為開拍在即,一切事宜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小康康之前在節目裏露過面,可以加進去,江留卻不行。
如果加兩個小孩進去,就不符合節目主題,哪有野外生存帶着兩個孩子的。
況且兩個都是江瑜的侄子,到時候輿論肯定對江瑜不利。
不過節目組給江留介紹了另一檔節目,是親子互動類的真人秀,到時候還是由江瑜帶着江留參加。
【主線任務——幫助錢悅2/10(阻止錢悅姐姐錢意自殺)。】
[任務獎勵(10/10)——靈界之門碎片*1;]
[姓名:錢意;
性別:女;
年齡:21;
身份:某三流經紀公司飽受壓榨的女明星;]
[有些地方充滿壓迫和欺辱;
不幸的少女恰恰置身于腐敗的泥沼中,她拼命掙紮,卻無力脫身;
當初她多麽滿懷希望的踏進這個繁華的圈子?
現在她就如何絕望的站在城市的街頭,
她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思考着怎樣解脫;
然後她終于想到了……
黑暗的房間裏,少女痛苦□□,掙紮!
陽光照進房間,少女死的凄慘而猙獰,她瞪大了雙眼,似乎飽含不甘和怨憤!
但是警察判定少女是死于自殺,因為年輕的屍體旁,一個空掉的藥瓶和幾粒掉落的白色藥丸。]
黑沉沉的 房間裏,一道身影躺在地上。
黑暗中一切只能看見模糊的輪廓,但是她想去抱一抱地上的身影,想要窩在她懷裏撒嬌。
随着自己的意識,她靠近地上的影子。
她想伸手去摸一摸地上的人,卻做不到。
掙紮中她看到放在影子身旁的東西,一個小小的瓶子。
從有記憶起就活在藥罐裏的她一眼就看出,這是個藥瓶。
藥瓶?為什麽有藥瓶?
她腦袋裏滿是疑惑,然而心髒處有一種刺痛向着全身蔓延。
她抓起藥瓶,心想這藥肯定是給她吃的,吃了心髒就不痛了。
然而藥瓶剛被她握在手中,一道聲音在黑暗中虛弱的響起,“救……救救……我……救救……我……”
錢悅猛地從床上彈坐而起!
她大口的喘着氣,小手按壓在胸口的位置,感覺心髒一陣陣的刺痛。
姐姐?
姐姐。
夢裏的影子肯定是姐姐!
一向柔弱的女孩卻沒哭,她堅強的從床上爬下來,心裏升起一股強烈的念頭——她要去救姐姐!
只要把小康康帶去,就可以救姐姐!
可是為什麽要帶小康康?錢悅自己也不知道。
她到底是個孩子,遇到危險就下意識遵從本能。
隔壁房間裏,錢家父母正睡得沉穩。
錢悅偷偷溜出房間,小心翼翼的打開大門。
輕微的聲響并沒有驚動沉睡中的夫妻二人。
臨走前,錢悅從廚房冰箱拿出一袋媽媽晚上沒做完的竹筍,又拿起一塊包裝完整的小蛋糕,和冰箱裏全部的零食,把這些東西都放進自己的小書包裏,才背着沉重的書包出門。
錢悅的想法很簡單,她要請小康康救姐姐,當然要把好吃的都給她。
趁着月色,錢悅來到李寒竹家的院子前,期間因為看不清路摔了一跤,她忍不住掉眼淚,但想到姐姐,還是沒有耽擱的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夜已深,整個村子都是安安靜靜的,除了一些不知道什麽動物的叫聲之外,顯得格外安靜清冷。
她害怕的緊緊抱着胳膊,好不容易到了院子前,看到的卻是鎖上的大門。
她晃了晃門,想喊,卻又怕被人發現。
如果被人發現,她肯定會被送回家,就出不來了。
怎麽辦?
錢悅沮喪的垂着腦袋,但是下一瞬她忽然眼前一亮!
小康康的鼻子特別靈!
她繞了半個院牆,走到小康康所住的二樓卧室的窗戶下面,然後一路腦的把書包裏的零食全部掏出來擺在地上,又用小手往上扇風,企圖把香味扇進二樓的窗戶。
二樓卧室的竹床上,窩在少年懷裏的團子身子微微動了動。
随後小小的鼻子聳動兩下,在香味的誘惑下她掙紮着睜開了雙眼。
黑暗中團子眨動了兩下眼睛,然後把身子使勁往少年懷裏埋了埋,将腦袋抵在少年胸膛深深嗅了嗅。
寂靜的房間裏傳來輕微的咽口水的聲音。
漂亮哥哥真的好香啊!
還是竹子的味道,漂亮哥哥難道是竹子嗎?
小康康眼神迷離,忍不住想要往李寒竹身上咬一口解解饞。
但是張開的嘴巴剛碰到李寒竹的鎖骨上,她就猛然清醒!
咬人是不對的!
好崽子是不能咬人的!
她是好崽崽,她絕對不能咬人,更不能咬竹子做的漂亮哥哥!
小康康閉着雙眼,咽下口腔分泌的液體。
可是真的好香……
随後她眼睛動了動。
好像還有其他味道……蛋糕?還有……沒有竹子哥哥好聞的竹筍、巧克力……
團子從少年懷裏滾出來,然後靈活的爬下竹床,尋着香味傳來的方向走到窗前,往下看去。
兩個小孩一個仰視,一個俯視,視線均是直勾勾的。
錢悅是飽含喜悅和期盼的看着小康康,小康康同樣的飽含喜悅和期盼,不過她看的卻是錢悅……身旁的一堆吃的。
肚子傳來咕咕的聲音。
小康康沒有猶豫,她激動地翻過窗戶,在錢悅驚呆了的崇拜目光中,‘啪叽’一聲從二樓摔了下來。
臉朝下……
下一刻團子小短手一撐,從地上翻了個身,改成面朝上。
動作可以說是非常帥氣,英雄範兒十足!
錢悅的目光充滿崇拜,看着小康康的目光好像帶着閃瞎人眼的星星。
以至于團子嬌嫩的小臉上的泥土和印在臉頰上的小石子,全被她忽視的徹底。
這一刻,錢悅覺得小康康肯定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最厲害的小康康肯定能救自己姐姐。
而此刻,‘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小手裏正抓着一塊小蛋糕,使勁往嘴巴裏塞。
錢悅殷切的把吃的全都往小康康面前送。
小康康吃東西的同時,錢悅在旁邊說出自己的訴求,求小康康幫她救姐姐。
小康康對自己灰常有自信,救人麽,對她而言不就是小事一樁?!
但是她現在只想吃東西。
救人有吃東西重要嗎?
她并不認識錢悅的姐姐,于她而言不過是個不相幹的陌生人,所以當然還是吃好吃的最重要啦~
小康康嘴巴吃的鼓囊囊的,口齒不清的說道:“等別天,蝈蝈嗦,小孩子夜泥不leng粗門,不、不安穿~”
錢悅急了。
不能等到白天,等到白天就來不久了!
錢悅把零食都塞回自己的小書包裏,撇着 嘴說:“你不去救我姐姐,不許吃我的東西,我再也不要給你當手下了!我自己去救姐姐!”
錢悅說着轉身就要自己去找姐姐,結果雙腿被抱住,她摔了個屁股蹲。
小康康靈活的翻了個身,然後從地上爬起來,雙手始終抓着錢悅的衣角,生怕到手的食物飛了。
然後她用小肥手抓住了錢悅的書包。
錢悅氣呼呼的掙紮。
小康康連忙說:“好,現在去,揍裏姐姐!”
錢悅不掙紮了,把小書包卸下來交給小康康。
小康康護着小書包,滿足的跟在錢悅身後。
市區裏郊區很遠,原本兩個小朋友就算走到天亮恐怕也到不了錢意家,但是比較幸運的是,兩人竟然在路上遇到了警察叔叔。
她們坐上了警車,錢悅告訴警察叔叔她姐姐家的地址。
一道少年的身影站在路燈陰暗處,少年目睹兩個孩子上了警車,便走到不遠處的共享單車旁,騎着單車遠遠地追尋警車的蹤跡。
是李寒竹報的警,但他不能跟兩個小朋友一起搭乘警車,他已經八九歲,且身高看上去像是十歲出頭。
如果有他在,警察不一定會送他們去兩個孩子想去的目的地,可能會直接帶他們回警局,向他詢問家人電話,讓家人來接。
而兩個三五歲的小孩,卻記不住長串的電話號碼,所以警察會嘗試詢問地址後親自送她們回家。
陳警官接到報警電話,有人說看到兩個小孩半夜在路邊,好像走丢了,今天本來是他值班,既然有案子發生,自然不能繼續趴在警局裏偷偷補覺了。
陳警官最近因為一些私事心情一直不好,大半夜被打擾,被迫去執勤,臉色可以說非常難看。
然後他在報警人所說的公路上一路開車找過來,果然看到兩個孩子手牽着手在馬路邊上走。
他把車停在路邊,喊住兩個孩子,詢問了她們一些情況,倆孩子年紀太小自然一問三不知,但好歹問到了家庭住址。
不用帶着熊孩子回警局過夜,算是不幸中的幸運了。
他讨厭孩子,尤其是能鬧騰的孩子,如果孩子在警局裏鬧吵到他,他可能忍不住動手。
文明社會打孩子不可取,何況還很可能惹上家屬糾紛。
陳警官帶着倆孩子,開車去往市區的某個小區。
路上,他透過後視鏡看到倆孩子在後座上‘友好’交談。
姐姐說:“救了姐姐給你。”
妹妹把手伸向姐姐的書包:“先給、一半~”
姐姐:“不行,先找姐姐。”
妹妹沉默片刻,然後揚起笑臉: “謝謝姐姐~”
然後他看到,小小的團子以壓倒性的優勢按倒了比她高一個頭的女孩,把書包搶走了。
也不知道她哪來那麽大的力氣,姐姐竟然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要不是姐姐憋着嘴一雙眼睛裏飽含淚水,他可能會以為這倆小朋友達成了什麽友好協議。
陳警官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他這一笑可不得了,姐姐直接哭出了聲,但因為聲音天生比較小,沒什麽力氣的樣子,所以倒也不怎麽吵人。
陳警官于心不忍,對妹妹說:“你是不是應該把零食分點給你姐姐?”
小康康聞言,很爽快的把零食分了一半給錢悅。
然後她用滿是零食屑的髒兮兮的小手拍了拍錢悅的腦袋,安慰道:“蝈蝈說,啾的不去,新的不來~”
錢悅抽抽搭搭的看着小康康,遲疑間打了個嬌嬌弱弱的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