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方爺爺的眼中都是期盼還有一點，非常非常細小的擔心，在燭光下，那眼中的擔心仍然是無法隐藏，方爺爺好像是害怕她不答應一樣。僞女娃娃心中嘆了口氣，方爺爺這完全是在為她考慮，她又不是腦子有病又不是大腦打了除皺針光滑得蒼蠅都要劈叉的還非要哭着喊着留在丐幫的做一輩子的丐幫弟子。她也想有好看點的衣服，她也想在力所能及的範圍有漂亮的小東西，她也希望能夠安安穩穩的過着最平常最安穩的生活，只要一個小小的家，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就行。
丐幫的生活，她真的不算太習慣。
燭光很暗，作為丐幫未入門的弟子，她是用不起好的蠟燭。就算是幫裏稍微地位高點的弟子，蠟燭也好不到哪裏，畢竟，丐幫就需要有丐幫的樣子。
她不是不知世事的天真純潔的小孩子，現在方爺爺為了她去和幫主談了，甚至以後生活都有保障，不用打打殺殺，不用學着打狗棍法，她可以學些感興趣的東西，她怎麽會不離開呢？僞女娃娃笑得甜甜的摟住了方爺爺的胳臂搖着“爺爺爺爺，我肯定是跟着爺爺了。爺爺去哪裏，我也去哪裏。”
“卉兒，你答應了？”方爺爺一下激動的不得了“卉兒，你放心，爺爺算過，這些東西足夠我們過得不錯。到時候，爺爺會對你很好很好，以後呀，爺爺還等着教你孩子讀書寫字呢。”
“爺爺……我還小。”僞女娃娃只覺得黑線，有她現在還蘿蔔頭這麽點點的時候說到以後她的孩子嗎？唉，方爺爺果斷太急了那麽一點點。
“卉兒，既然你願意和爺爺一起離開。明天我就收拾好東西，然後到後天就走。我會和幫主說一聲，丐幫滿天下的，有丐幫的照應，以後我們的生活自然不錯。對了，卉兒，你……要不要和那些孩子們說一聲？”方爺爺看着僞女娃娃“卉兒，如果和歌那小子不放你走怎麽辦？你會留下嗎？”
“爺爺”僞女娃娃撒着嬌的“我說了跟着爺爺嘛。和哥哥在這裏有劉叔叔他們照顧，而且，以後，他如果想找我玩以後也可以找我的。我又不是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上次和哥哥還到外面去了呢，他要找我自然可以找到呢。和哥哥才不是小氣的人。”
其實，過個五年十年的，小男孩大概早就會忘了當年信誓旦旦的要成親的那個女娃娃，過個五年十年的，小男孩也許根本都記不得她曾經長什麽樣子了。如果她把小男孩的童言童語給當真了她才是腦子被門夾過。
離開時，小男孩哭鬧都是正常，就算是成年人，好朋友相處了五六年的突然分開都會傷心都會哭泣都會難過呢，但是……時間，可以洗去一切。
“卉兒，那麽明日，明日爺爺去和幫主還有幫裏的長老們知會一聲。你就和那些平日一起玩的孩子們告別吧。以後……”
“以後，自然有機會再見。卉兒你也不會太難過太傷心。”僞女娃娃是明顯的感覺到了方爺爺是轉了話題。再見？怎麽可能呢。不過她也沒說穿的只是拉着方爺爺的“爺爺爺爺，爺爺也早點睡。如果要離開丐幫，一路上會很累的。爺爺早點休息。”
“爺爺知道了，爺爺的卉兒真乖。”
晚上，翻來覆去的沒有睡着，僞女娃娃看着窗戶，看着那被月光樹枝镂刻出了花紋的窗戶，心裏有些小激動小興奮，好像，第二天要遠足那樣的心情。不過到了天明，她還是沉沉的睡去了。白天吃了簡陋的早餐，方爺爺就去找幫主他們。僞女娃娃開始收拾行李，方爺爺年紀大了，有些事情還是她來做比較好。而這個時候，那些個熊孩子們大概在學字或者練武的，她可以等到中午再去省得熊孩子們都沒心思學習了。
“卉兒卉兒，你今天身體怎麽樣？”小男孩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我和師傅告了假來看看你。”
小男孩沖了進來“卉兒，你怎麽起來了？你當時傷得那麽重為什麽不多休息休息？你在做什麽？來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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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哥哥……”本來以為很容易出口的話，在看到了小男孩那全心全意注視着她的眼睛時，突然的有些難以出口了。
“卉兒，怎麽了？是不是還有點不舒服？你先躺下吧，我去幫你燒火燒水。嗯，等下我來幫你做飯吧。”小男孩有些擔心的摸摸僞女娃娃的額頭“還好，不燙了。卉兒，你瘦了好多，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這麽急着起來。”
“和哥哥……”僞女娃娃艱難的“和哥哥，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麽事情？”小男孩停下手“卉兒，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
“和哥哥……我，這兩天，我要和方爺爺一起離開這裏了。”僞女娃娃有點不敢看小男孩
“離開？離開多久？什麽時候回來？”小男孩沉默一下的追着問“是不是就離開幾天？”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卉兒，難道你要離開這裏不回來了？”小男孩一把的抓住了僞女娃娃的手臂“卉兒，你你……你難道要離開了，你難道再不回來了？”
“我……”僞女娃娃低着頭的“爺爺說了，以後你想找我玩還是可以來找我的。”這句話，她說得是毫無底氣，因為她知道，這不可能。
等到她離開這裏，等到小男孩正式的進入丐幫，她和小男孩就會成為平行線的再無相交的時刻。
“卉兒，你能不能不要走？我不舍得你？”小男孩哭了“你明明答應我的，你明明答應我和我一輩子在一起的。卉兒卉兒卉兒，不要走好不好，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不要走。如果要走，我和你一起走好不好，我也不在丐幫了，我和你一起走，我會對你很好很好很好的。你等我好不好，我長大了一定離開丐幫我一定帶着你走好不好？“
“和哥哥，不要哭了。哭了會難看的……”僞女娃娃伸出手的幫小男孩擦去淚珠“和哥哥，我只是離開這裏又不是去什麽地方。你要找我自然是找得到的。”
“和哥哥，你不是想當大英雄嗎？我等着和哥哥當了大英雄來找我好不好？”
“到時候，我學了醫術，和哥哥就不怕受傷了對不對？”僞女娃娃哄着掉金豆豆的小男孩“到時候呀，和哥哥騎着大馬來找我好不好？我相信和哥哥一定會成為大英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