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1)

“今天有沒有安排?”趙國剛買了早飯上來。

遙遠過去泡茶,拿盤子裝腸粉和蝦餃,說:“沒有,要陪你打高爾夫球嗎?”

趙國剛給遙遠斟茶,問:“你想去打高爾夫球?”

遙遠最煩趙國剛每次有什麽目的又不說,明裏是順着他的意,其實則早有計劃。遙遠自己沒什麽主見,說:“你到底過來幹嘛?”

趙國剛說:“打算去香港,買點東西。”

“正好。”遙遠道:“一起去吧,我也想逛逛街。”

遙遠拿了港澳通行證,把垃圾帶下去扔了,和趙國剛去羅湖過關,今天趙國剛沒有開車出來,挎着個包,說走走當鍛煉,兩父子去坐地鐵,一路過關去香港。

遙遠打開一個文件夾,說:“先去上水購物廣場看看,再去銅鑼灣和尖沙咀。”

“你要買這些?”趙國剛的粵語講得不太标準,還帶着點普通話腔。

遙遠則是在深圳出生,深圳長大的,一口粵語十分流利。

“賺錢。”遙遠過完關,和自己老爸交談自動切換為粵語覺得很奇怪,說:“我哥上班去了,不能坐吃山空,打算開個代購網店,調查一下價格。”

上面是他搜集的網上好賣的奶粉,化妝品,護膚品,嬰兒藥品等等。

趙國剛沉思不語,遙遠有點小得意了,心想你股票被套着,公司又沒生意,這次肯定玩不過我了吧,便落井下石問:“你的中石油呢?”

趙國剛笑笑,不說話,搖了搖頭。

列車在上水廣場停了下來,到處都是拖着旅行箱,過來這邊采購的內地客,他們拖着空箱子過來,裝滿要買的東西回去,奶粉一人提好幾罐,一罐就能賺五六十到上百元。

趙國剛說:“代購市場能賺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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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随口道:“一個人的話,一個月能賺幾千吧,不過我不打算自己做,請點員工……”

趙國剛不以為然道:“利潤太低。”

遙遠:“利潤低?”

趙國剛沒有回答。

遙遠拿着一疊單子,抓狂地道:“這還叫利潤低?!你告訴我這種時候要賺什麽才利潤高啊!你倒是說啊!”

趙國剛不和他争論,笑着去看奶粉,兩人推着購物車走過貨架,遙遠道:“承認吧,老頭子,這不是你們的時代了。你以為還遍地是黃金呢。”

趙國剛想了想,說:“你們遠康租過的那個寫字樓,不是還沒租出去麽?”

“那又怎麽樣。”遙遠不滿道。

趙國剛說:“爸打算再過段時間,去把十五,十六,十七三層樓都租下來,開個健身中心。”

遙遠:“……”

趙國剛:“不懂?”

遙遠:“你裝修加健身器材,再便宜至少也得花個兩百萬吧,還要請健身教練,能賺到多少錢。你昏了嗎?”

趙國剛耐心解釋道:“都是裝修好的,有地毯,有牆紙,窗戶,稍微清理一下就能用,健身用品是大頭,所以現在爸爸就在考慮,要不要把最後這點股票清倉。”

遙遠道:“開健身中心能賺錢?”

趙國剛說:“健身中心本身不賺錢,不過你忘了一件事,寶寶,健身中心可以幫助你吸錢,這是很不錯的。讓客戶來辦卡,一年幾千的會員卡,一百個人就是幾十萬,一千位客戶就是幾百萬了,想想,幾百萬的會員費,幾天就到你手裏……”

遙遠嘴角抽搐,趙國剛又道:“會員卡本身只是一個集資的手段,只要你會合理避營業稅,拿到這部分資金後,足夠做很多事。爸想讓你舒阿姨去托人辦個下崗證,稅率就有優惠,百分之十幾的營業稅優惠到百分之三……”

遙遠:“……”

“那你怎麽拉這麽多客戶呢?”遙遠道:“一千個客戶,難道你要拿着傳單去大街上發嗎?”

趙國剛想了想,說:“不少銀行和券商,俱樂部,他們都會送客戶這種健身會員卡,聯系支行經理,給點好處,讓他們送禮物的時候送咱們的會員卡,年卡太貴可以做季卡或者月卡,一兩千名客戶都是小意思。還有,政府部門發東西的時候也可以用這個……”

遙遠傻眼了。

“但是來個一千名客戶,三層樓也裝不下啊。”遙遠說。

趙國剛:“你不會讓健身教練和他們單獨約時間嗎?”

遙遠腦海中一片空白。

趙國剛看了眼遙遠手裏的單子,說:“你阿姨也要買這種護膚乳液,去專櫃看看……現在大家最缺的就是錢,幾百萬可以拿來做投資公司,做什麽都不錯。健身中心,高檔的美容中心為什麽開這麽多?實際上都是一種集資手段,老板們都同時做着其他産業,譬如說拿會員的錢去放高利貸……”

遙遠終于明白到,什麽經濟蕭條,金融海嘯,在趙國剛的眼裏就根本不是個事,他只是懶,不想出來幹活而已。真要缺錢了,在寫字樓下面設個前臺,電梯裏挂幾個牌子,貼點有機玻璃宣傳海報,三層樓接手再裝修一下,就可以拿着一疊會員卡去騙錢了。

“那你……”遙遠道:“賣會員卡的下家找好了嗎?”

趙國剛道:“要找幾個合作夥伴還不容易?私下吃個飯,能送錢的送錢,嫌錢少的拉他們入股。就看你有沒有興趣做這個了。”

遙遠被趙國剛這麽一說,唯一的念頭就是把這堆代購商品全扔進垃圾桶裏。每次跟趙國剛比起來,自己就像個賣空瓶子賺錢的。

遙遠:“我……要多少錢?”

趙國剛又說:“也要兩三百萬,爸爸最近只是在考慮,還沒開始搞預算,你有什麽好的辦法,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遙遠徹底無語,他之前算了一下自己的這個淘寶代購方案,初期一個月賺個兩三萬就很不錯了,還前怕刁鑽客戶後怕海關抓走私的。

每次他有什麽想法朝着趙國剛炫耀的時候,都會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他真是讨厭死趙國剛了,一點也不想和他玩了。

趙國剛買了不少東西——舒妍的護膚品,小兒子喝的羊奶粉,包括他自己吃的保健藥。

遙遠郁悶歸郁悶,最後還是把該記的價格記上,順便買了點補藥給譚睿康吃。

趙國剛說:“這種補藥帶壯陽作用的,你買給誰吃?”

遙遠:“我……給我哥吃,它主要也不是壯陽的麽,只是讓人精力充沛而已。”

趙國剛道:“這是給結了婚,三十來歲的人吃的,你們都沒結婚,不用吃這些。”

遙遠道:“哦對,張震和林子波也讓我幫他們帶點。”說着又朝購物車裏扔了兩盒。

趙國剛沒有懷疑,反而想起一件事,說:“寶寶,以前那個邵伯伯,你還記得不?”

遙遠:“記得啊,遼寧人,在寶安賣防盜門的老鄉。”

趙國剛說:“他的外甥女,挺不錯一姑娘,他想安排你們見見。”

相親!

相親來了,終于來了。遙遠就等着這個。

遙遠道:“漂亮嗎?”

趙國剛:“……”

上次趙國剛說“漂亮”遙遠說不要,說“不漂亮但有氣質”遙遠又說“那更不要了”,這下趙國剛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到底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子?”趙國剛索性問道。

遙遠道:“見見嘛,又不會少塊肉,你就別去了。待會又多了個看上你的小姑娘,回家害你被老婆抓臉……”

譚睿康,趙遙遠,趙國剛的關系已經形成一個死循環,譚睿康處于談戀愛食物鏈最底層,基本喜歡上他的女孩子見了遙遠都會跟着遙遠跑,而趙國剛魅力指數又完勝遙遠。

趙國剛過關就給朋友打了個電話,遙遠又道最近很忙,起碼一周後再說吧。

“可以,随你。”趙國剛說:“存個手機,你有空給思琪打電話。”

父子出了關口,各回各的家,遙遠早就有這個念頭了,這次要借機徹底報這血海深仇才行,當然不可能做騙婚的事,陪那女孩吃頓飯,朝趙國剛說不合适,再回家安排好圈套,刺激一頓譚睿康,看刺激不死他。

遙遠詳細地計劃出一系列完善的陷阱,就等着譚睿康朝裏跳了。他把進口的全英文補藥拿回來給譚睿康吃,反正吃了有力氣去幹活,只是把早晚各一顆改成早上出門前只吃一顆。

譚睿康也沒懷疑,給他他就吃了,結果早上起床的時候老吭哧吭哧地抱着遙遠蹭,面紅耳赤,總想揉他親他。

晚春,天氣漸熱,暖洋洋的令人心裏總有一股欲望想徹底宣洩出來,遙遠總是不管怎麽親怎麽蹭都覺得不夠,偏偏譚睿康剛去上班又每天累得很。

【今天要通宵加班測機器,自己吃飯吧,明天就能休假三天了,愛你。】遙遠回了條短信:【哦。】

譚睿康那邊馬上就回了個:【生氣了?沒生氣吧,在做什麽?晚飯吃了嗎?】遙遠扔在那裏去洗澡,洗完出來十幾個未接電話,家裏座機狂響。

“沒有!”遙遠說:“我去洗澡了!”

譚睿康笑道:“明天就放假了,回家陪你三天。”

遙遠道:“嗯,等你。”

譚睿康道:“這次一定不會加班了。”

遙遠:“好,愛你。”

譚睿康挂了電話,遙遠随便吃了點晚飯,把落地窗和廚房的窗戶都開着,清新的春風吹進家裏,穿堂而過,這是深圳最舒服的季節,不冷又不熱,空氣裏帶着茂盛的青草氣息。

遙遠躺在沙發上想了想,找出前幾天在屈臣氏買的東西端詳,心裏十分緊張。

一小盒KY潤滑油,一盒安全套。

他的心通通地跳,又去查網上的同志圖片,似乎都是這麽做的,直接做……會不會很痛?

遙遠想試試,卻又覺得一個人脫光了在家裏試這個太猥瑣了。

他把東西收進床頭櫃裏,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着,直到半夜一點,精神亢奮得要死。

兩只貓在陽臺上叫春,叫得遙遠心裏蠢蠢欲動。

反正在家也睡不着,去找譚睿康好了……遙遠換了衣服,鎖上門下樓去。

半夜路上靜悄悄的,整個城市都睡了,只有路燈徹夜亮着,遙遠下的士付錢,提防着半夜打劫的,深圳治安很好,譚睿康所在這一塊又是保稅區,基本不會太亂。

路上嗡——嗡——幾聲,飙車的轟鳴一瞬間過去。

遙遠對着裏面張望,操場外的大鐵門上挂了鎖,他繞了個圈,從側旁試了試,爬欄杆翻進去。

兩層車間小樓裏傳來不大的機器聲響,在靜夜裏十分清晰。

一樓的房外亮着溫暖的黃光,草叢裏的蟲子啾啾啾地叫,夏天快來了。

那間房的窗戶開着,遙遠看見譚睿康了。

譚睿康面朝窗戶,伏在桌前,左手肌膚暴露,右手戴着帆布手套,沒戴帽子,衣服髒得發黑,專心致志地在組裝什麽零件。

“喂——”遙遠突然出現在窗邊。

“啊——!”裏面一陣混亂,譚睿康吓得朝後翻倒下去。

遙遠哈哈大笑,譚睿康手忙腳亂起來,說:“怎麽跑這裏來了!”

遙遠道:“睡不着,想你了,來看看你,就你一個人值班?”

譚睿康道:“快進來。”

遙遠踩着窗臺進去,譚睿康抱着他,讓他下地,腦袋探出去窗外看了看,确認沒人,拉好窗簾,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這個房間很小,只有一張書桌,一張椅子,一張矮鋼絲床,床上還扔着髒兮兮的被子,是給值班工人休息的。

“你在做什麽?”遙遠看了看,連坐也沒地方坐。

譚睿康說:“測數據,每小時一次,得盯着呢。”

遙遠看到旁邊的一臺檢測儀,這玩意他知道是什麽,專門檢測機床震動移位用的,要人手控制電壓。

譚睿康伸手來抱,遙遠便把屁股靠在書桌邊沿,伸手攬着他脖子,兩人摟着親了親。

“衣服有點髒。”譚睿康意識到了,笑道:“回去得洗了。”

“這又是啥。”遙遠好奇地看譚睿康剛剛在埋頭組裝的小玩意,笑道:“啊,是給我的嗎?”

“嗯。”譚睿康戴着帆布手套的手拿起那小玩意,是個上發條的彈簧擺設,下面是個花盆,上面是許多彈簧接着小齒輪粘在一起的小花,足有五六朵。

“怎麽玩的?”遙遠驚訝道:“上了發條能做什麽?”

他一直很崇拜譚睿康的動手能力,以前念書的時候譚睿康的實踐操作次次都能令他産生由衷的欽佩,遙遠知道譚睿康和他各有所長,經商只是碰上遙遠的長處與譚睿康的短處,要讓這大猴子當個工程師的話,說不定也能做出一番成就來。

兩人抱在一起,遙遠看着彈簧花,眼中滿是驚嘆神色,譚睿康卻帶着笑意注視遙遠雙眼,說:“還沒做好,上完發條這些小花就會動,喜歡嗎?”說着又親了親遙遠的唇。

“喜歡,你慢慢做,不急。”遙遠放好半成品,又四處看,說:“機床在外面是吧。”

譚睿康說:“嗯,這裏是觀察室。”

遙遠坐在轉椅上,譚睿康沒地方坐,左右看看,坐到床上,問:“困不?在這兒睡會吧。”

遙遠便到床上去和他一起坐着,背靠牆壁,窗簾被春季的夜風吹起一點,吹得人很舒服。

譚睿康摟着遙遠肩膀,都不說話,鼻梁抵着蹭了蹭,譚睿康的表情有點呆,遙遠伸手去摸他的臉,捏捏他的嘴唇,把他嘴唇捏扁貼着,像個鴨子。

譚睿康:“……”

遙遠忍不住狂笑,譚睿康盯着檢測儀,又看看表,幾分鐘後檢測儀嘀嘀嘀響了,譚睿康就起來擰旋鈕,調節電壓,嘀的聲響,說:“好了,再等一個小時,現在可以休息。”

“要一直看着?”遙遠問。

“四十八小時。”譚睿康調整好機器,過來摟着他,說:“每一小時要根據數據調整一次電壓,測機床連續工作效果,數據是自動輸出的。”

遙遠打了個呵欠,譚睿康說:“冷嗎?”

遙遠搖了搖頭,吊燈輕輕搖晃,黃光昏暗帶着催眠的感覺,譚睿康身上的工作服感覺很舒服,和他在一起就困了。

譚睿康也有點困,他連着快20小時沒合過眼,兩人依偎着打瞌睡。

遙遠親譚睿康,伸手在他脖頸上摸來摸去,全是髒兮兮的灰,摸了一會,伸手解開他第二顆扣子。

譚睿康側過身些許,抱着他,親昵地吻他的臉,捏着他的下巴端詳,說:“牛奶仔先生,你想幹什麽?非禮我?”

“摸一摸。”遙遠随口道。

又解開一顆紐扣,遙遠把手伸進譚睿康小腹上捏來捏去,摸他的乳頭,譚睿康左手攬着遙遠的肩膀,騰出右手,自己解開連體工作服腰上的扣子。

遙遠把手伸進帆布工作服裏,摸譚睿康的肌肉,摸到他肚臍下,隔着內褲摸他的那玩意,已經硬得頂起,遙遠手指頭隔着薄薄的內褲捏他的龜頭,濕了一小片,流水了。

“好了。”譚睿康說:“回家再玩。”

“想要麽?”遙遠低聲道。

譚睿康說:“這裏不行,太髒了,回家再來吧。”

遙遠把他的內褲扯開些許,低下頭去,側枕着他的小腹,譚睿康道:“不不……別,髒!”

“睡下來點。”遙遠示意譚睿康倚着牆壁半躺,笑道:“試試。”

遙遠手指扯着譚睿康的內褲,脫下來些許,拉到陰囊下,讓他直挺挺的陽物全部露出來,手指搓揉他的龜頭,捏出不少汁水,譚睿康呼吸漸粗重起來,說:“小……小遠,別。”

有什麽比看着心愛的人的赤裸軀體更蕩漾的事?遙遠把譚睿康的扣子解開,讓他袒露胸膛與小腹,半躺在床上。

“別看了。”譚睿康笑着摸遙遠的頭,說:“來,抱着親會。”

遙遠神神秘秘地噓了聲,嘴唇在譚睿康裸露的陰莖上親了親,譚睿康馬上觸電般微微一震。

遙遠指根挾着那粗長硬物,以舌頭舔舐,繼而含住他的龜頭。

譚睿康不禁屏息,屈起一腿要阻攔遙遠,說:“別這樣,小遠。”

遙遠不管他,徑自把他的陽根吞進喉嚨裏,那物既粗又長,竭盡全力只能吃進去大半,頂得喉嚨十分難受,深喉片刻,遙遠心裏便生出一股滿足感,伴随着艱難吞咽的動作,眼角不知不覺泛起淚花。

譚睿康滿臉通紅,倚在牆上喘息,一手不知所措地搭在遙遠頭上,想讓他停下,被口交時胯間傳來的溫熱感又令他欲罷不能。遙遠的唇舌溫暖,所舔之處都是譚睿康的敏感帶——龜頭背部的肌膚,肉根前的陽筋,時而深深吞入,時而輕輕吸吮,吮得譚睿康一腳微微顫抖,雙眼迷離,不住喘息。

他把手指捋進遙遠的頭發裏,發着抖道:“小遠……小遠……”

遙遠一手也不停着,手指伸進譚睿康帆布服內,不住撥弄他的乳頭,又是撚又是揉,譚睿康氣息一窒,把自己手掌覆在遙遠手背上,緊緊抓着他。

譚睿康的手冷不防收緊,與遙遠手指糾在一處,遙遠感覺到那物硬到極點,尿道口漲開,一股溫熱的液體噴了出來。

譚睿康長長籲氣,把頭靠在牆上,失神的雙眼望着天花板,不住猛喘,發出一陣低沉的呻吟。

足足射了好幾下,遙遠險些被嗆着,譚睿康一張帥臉通紅,忙邊找紙巾邊說:“別吃下去……”

遙遠不住擺手,本想吃下去的,奈何又有點惡心,便去呸掉,拿了杯子漱口,接過譚睿康的紙巾,擦了擦嘴,問:“舒服麽?”

譚睿康不知道該說什麽,哭笑不得地用紙巾把他嘴角擦幹淨,遙遠舔了下嘴唇,挑逗地朝他動了動眉毛,譚睿康呼吸一下窒住了,定定看着遙遠那誘人的表情,閉上雙眼,吻了上去。

“唔……”遙遠親得氣喘,被譚睿康壓在身下,兩人抱着壓在小床上,鋼絲床吱呀吱呀地響。

譚睿康道:“我來幫你。”說着撩起遙遠的t恤,專心吻他的每一寸肌膚,遙遠馬上道:“我不了……我不想射。”

他的肉棒頂着牛仔褲,早已硬得難受,但他絕對不敢讓譚睿康幫他口交,生怕引起他的生理性反感。

“沒事。”譚睿康把遙遠按着,伸手解他的皮帶:“你躺着就行,我來。”

“不不!真的不行!”遙遠鬼叫道:“下次再說,別扯!”

譚睿康道:“哎!”

遙遠道:“我不想射……真的……”

遙遠明明很想射,但他不敢讓譚睿康幫自己口交,一來不好意思,二來怕譚睿康有心理障礙,兩人對着看了會,遙遠說:“我在家裏打過飛機了。”

譚睿康:“……”

遙遠又解釋道:“想你想得受不了,就抱着被子蹭出來了,再來一次會死的。”

譚睿康郁悶了,無奈道:“那抱着你睡覺?”

遙遠嗯了聲,譚睿康捏了捏他的褲裆,說:“這不是還硬着麽?”

遙遠答道:“射不出來了。”

譚睿康背靠牆壁,張開雙腿,讓遙遠坐在他腿間,側靠着他胸膛,雙手環着他的腰。

譚睿康的工作服衣襟仍敞着,遙遠貼在他身前,一手忍不住伸進他衣服裏摸來摸去,觸摸他溫暖幹燥的赤裸皮膚。

譚睿康說:“小遠,我愛你。”

“嗯。”遙遠道:“我知道,你一直愛我的。”

譚睿康親了親遙遠的鼻子,低頭道:“我好像真的愛上你了,我想吃你的那裏,我想親你,吻你的身體……”

遙遠心底剎那一蕩,譚睿康居然說得出這麽浪的情話!

譚睿康呼吸還有點急促,眼裏似乎籠罩着層霧,說:“小遠,我想要你。”

遙遠幾乎要陷在譚睿康的情話裏,不能呼吸了,他的心底有一股難言的情感,似乎要沖破什麽束縛而釋放出來。

“再說一次?”遙遠道:“說你愛我,我喜歡聽……馬骝,說。”

“我愛你,小遠。”譚睿康看着他的雙眼,笑了笑,眼中仍是那熟悉神色。

遙遠心髒狂跳,說:“要不今天回家,試試做那個吧。”

譚睿康微一怔,繼而答道:“好,可以。”

遙遠仿佛得到了一個天長地久的承諾,笑道:“那說定了。”

譚睿康點了點頭,兩人對視片刻,譚睿康咽了下口水,似乎想到了做愛的場面,不自然地整理內褲,又有點硬了。

“要……準備什麽?”譚睿康問道:“你會痛嗎?”

遙遠道:“不會,我去準備,嗯,你幾點下班?”

譚睿康看看表,想起來了,還有四十分鐘又要去調試機器,說:“過五個小時,八點下班。”

“嗯。”遙遠有點困,枕着他的胸膛,說:“待會咱們……一起回去。”

他抱着譚睿康的腰,譚睿康摟着他的肩膀,兩人就這麽抱着睡了會。遙遠一進了夢鄉就困得醒不來,迷迷糊糊間聽到手機鬧鈴響,響了幾下就停了,又感覺到自己被譚睿康放到床上躺好。

腳步聲響很輕,譚睿康起來調機器,片刻後又躺了下來,抱着遙遠繼續睡覺。

睡睡醒醒,後面的幾個小時裏遙遠完全是睡過去的,直到鬧鈴持續響了很久,遙遠毛躁地起來,發現天已經大亮了,門開着,譚睿康在外面和同事說話。

遙遠把手機關了,倒頭繼續睡。

“我弟弟。”譚睿康笑道:“來陪我值班的,我們走了。”

“小遠,起床了,回家再睡。”譚睿康的聲音在耳邊道。

遙遠摟着他的脖頸,被他抱起來,搖搖晃晃地站穩,兩個黑眼圈,邁開一步就要倒下去,譚睿康忙扶着他,說:“喝點水。”

遙遠:“呃——”

譚睿康笑着搭上他肩膀,出了車間,出去坐車回家。

遙遠靠在譚睿康的肩膀上繼續睡,譚睿康打着呵欠,也有點瞌睡,兩人睡着睡着到家了,樓下吃完早飯,遙遠回到家刷了個牙,也不洗澡了,脫衣服滾上床去。譚睿康在洗澡,洗完後渾身帶着沐浴露的香味,鑽進被子裏抱着他。

不知道睡了多久,遙遠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房間裏很暗,今天是個陰天,窗外下着雨,就像晚上一樣。

下雨天睡覺最幸福,睡得遙遠渾身都軟綿綿的,譚睿康還在夢鄉裏,腦袋抵着遙遠肩膀。

遙遠給他調整了睡眠姿勢,伸手玩他的那玩意,另一手握着自己的陽具,比劃大小。

這麽大,插進去會不會很痛……遙遠既緊張又期待,還有點怕,插進去會死的吧,好像比那些男男性愛圖片上的模特兒的性具還要粗大……

這些天裏遙遠每天都給譚睿康吃補藥,又是晚春,吃得他有點控制不住,每次摟摟抱抱一會,就能感覺到譚睿康硬着。

不過譚睿康的生活習慣還是很好的,他從來不縱欲,不縱欲的男人總是精力充沛,不至于因為頻繁性交洩了精力,他很健康。

要麽還是別做那裏了,遙遠有點怕,互相打打飛機,蹭蹭舔舔的也可以過性生活。

但不做後面的話,遙遠又總覺得缺點什麽,做了的話就像令關系變得更牢靠了,彼此之間也分不開了,這是什麽想法?

他一邊想這事,一邊輕輕地拉開抽屜,拿出一把尺子,被子敞着,譚睿康全身赤裸,大字型攤在床上打呼嚕。

遙遠把尺子豎起來,抵在他的陽具根部,對着刻度看——十七點二公分,實際上還會更長一點,睡眠時的勃起還不是巅峰狀态。

冰涼的鐵尺子貼着譚睿康的肉棒,他的呼嚕停了,睜開眼。

譚睿康:“?”

遙遠:“……”

譚睿康:“……”

譚睿康醒了,收攏手臂,側身把他壓在自己身下,伸手來搶尺子,遙遠道:“你幹什麽!”

譚睿康道:“看看你的多大。”

遙遠側身用被子擋着,被譚睿康掀開,譚睿康笑道:“你都對我耍流氓多少次了,輪到我了。”

譚睿康拿着尺子比劃,量遙遠的長度,接近十六公分,又用鐵尺子拍了拍他的陽根,遙遠忍不住啊地叫了聲,感覺冰冷的尺子拍在硬挺的肉棒上有種被施暴的快感。

遙遠搶過尺子扔到一旁,譚睿康趴了上來,壓在他身上,側頭端詳他,認真地說:“這次別扭扭捏捏的。”

遙遠只得閉上雙眼,任由譚睿康吻了上來。

他一路吻下遙遠的脖子,嘴唇吸吮,齧咬,啃他的鎖骨,遙遠舒服地閉着眼不住喘氣,譚睿康沿着他的胸膛朝下吻,遙遠又忍不住緊張起來,伸手揪着他的耳朵。

譚睿康抓起遙遠的手,放在自己頭上,吻過他的肚臍,遙遠睜開雙眼,手指捋進譚睿康的短發裏,屈起一腿,微微震顫,感覺到自己硬翹的陽物被譚睿康含進了嘴裏。

遙遠:“……”

那陣快感來得直接又純粹,溫熱的唇舌含着他的肉棒,滑膩的感覺沖上頭皮,令他不禁呻吟出聲。

譚睿康學着遙遠的動作深吞,喉頭陣陣緊縮,遙遠呻吟道:“別……要射了。”

譚睿康把他的陽物讓出來,硬翹的肉棒晃了晃,帶着他的唾液,遙遠的雙眼渙散,低頭注視譚睿康。

譚睿康親了親他的肉棒,朝遙遠笑了笑,英俊的笑容很可愛。

遙遠的臉已紅到脖子根,摸了摸譚睿康的頭,譚睿康又繼續吻他大腿根部,片刻後起身趴了上來,壓在遙遠身上,啃他的肩膀。

“哥。”遙遠小聲道。

譚睿康含糊地嗯了聲,在他耳邊小聲說:“不是要做那個麽?”

遙遠道:“做嗎?”

譚睿康說:“你想做不?”

遙遠很想,但又有點怕疼,片刻後譚睿康說:“試試吧。”

遙遠道:“好,你起來。”

他讓譚睿康起身,扳過他的腳讓他坐好,跪着去拉開床頭櫃抽屜,拿出潤滑油和安全套。

譚睿康說:“準備得這麽齊全,什麽時候買的?我怎麽不知道?”

遙遠道:“前……前幾天,來吧。”

他撕開一個安全套,把它抵在譚睿康陽物前端,順着朝下捋,說:“我買了中號的……好像不夠大。”

超薄型的安全套戴上後繃得有點緊,譚睿康一手幫着戴,套弄幾下,肉棒上裹着薄薄一層膜,還帶着點潤滑油的香味。

“就這樣進來?”譚睿康說。

“不夠吧。”遙遠試着套弄,覺得潤滑不夠,又拿KY潤滑油擠出點,塗滿戴着套的陽根,隔着橡膠觸碰這硬挺肉棍的手感很好。

譚睿康呼吸急促,說:“別再弄了,再弄要射了。”

“嗯……”遙遠依戀地蹭他肩膀,伏在他肩上,一手伸到自己身後,給自己塗潤滑油。

譚睿康摸了摸他的臉,說:“轉過去,來。”

遙遠不好意思,趴着背入的話會被譚睿康看光,說:“躺着來吧。”

“我躺着,你上來?”譚睿康問。

“一起躺着。”遙遠讓譚睿康側躺在床上,拉過他的手臂枕好,譚睿康另一手扶着自己的肉棒,朝遙遠身後抵,說:“這樣麽。”

遙遠緊張得要死,心神一岔,自己先軟了,不過既然做後面,前面軟不軟也不重要,說:“進來吧,嗯,進來。”

譚睿康試着抵進來,遙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寸一寸地侵入,緊張得躬起身,抓着譚睿康的手臂。

譚睿康頂開些許遙遠就覺得痛,他差點就要說不做了,卻咬牙忍住,心想一會就好,忍着忍着。

“痛嗎?”譚睿康小聲道:“是不是有點痛。”

“還……還好,繼續進來。”遙遠說:“你別……別管我,進來再說。”

譚睿康道:“難受就算了,是不是很難受?”

遙遠道:“沒事……進來,來。”

譚睿康繼續朝前頂,進來三分之一,頂開了遙遠的括約肌,那一瞬間,遙遠只有一個念頭。

真的很痛哇啊啊啊啊啊!!!

遙遠揪着譚睿康的手指,與他十指交扣,譚睿康道:“我慢點。”

“好……好多了。”遙遠閉着眼,深吸一口氣,被頂開的痛感終于慢慢過去,漸漸有點習慣了譚睿康在自己身體裏,說:“繼續進來。”

“痛我就停一會。”譚睿康說。

“好了。”遙遠發着抖,竭力平緩呼吸,說:“習慣了。”

譚睿康繼續頂進,遙遠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譚睿康馬上停了,說:“痛?”

遙遠茫然地搖了搖頭,他自己也說不出那是什麽感覺,還有點痛,但是更多的是一種充實感。

譚睿康已經進了大半,不再用手指握着了,騰出一只手摟着遙遠的腰,胸膛貼着他的背脊,在他耳邊小聲問:“不舒服嗎?”

遙遠道:“還……可以,你全進來了嗎?”

譚睿康說:“沒有呢。”說着又慢慢用力,這次整根陽具都插進來了,充實感填滿了遙遠的內心,那是一種毫無隔閡的,與手淫完全不一樣的快感。

他在我的身體裏……這種心理快感更甚于他們正在做的事情實際上帶來的愉悅,遙遠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心情,喘息變得急促起來。

譚睿康抱着他的腰,插在他的身體裏,喉結動了動,似乎忍得很辛苦,又想動又怕遙遠疼,不敢亂動,小聲問:“還痛?”

“不痛了,來吧,來。”遙遠小聲呻吟,側過頭,伸手覆上譚睿康的側臉,譚睿康與他注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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