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定制番外:小遠,生日快樂
“今天是寶貝小遠的生日,遠康電視臺特約記者譚睿康在這裏為您現場直播……”
“讓我們來看看今天有什麽呢?”譚睿康拿着個錄像機,在附近轉來轉去,像只興奮的大馬猴,自己樂個不停,遙遠一臉麻木地站在家門口,維持鑰匙插門孔的動作。
手提錄像機裏景象晃來晃去,固定在遙遠的臉上,譚睿康說:“小遠今年好像不太期待過生日?”
遙遠:“到底可以開門了沒有!站得我腳麻了!”
譚睿康忙不疊道:“好好,來,開門。”
“當當當當——!”譚睿康用錄像機對着遙遠的臉,遙遠忍俊不禁,把鏡頭推開點,推門進去,發現華僑城的這個複式重新裝修了一次,裝修得很漂亮。
中午十二點,陽光從落地窗外灑進來,暖洋洋地透過窗紗投在柚木地板上,擡頭時哇的一聲,發現天花板上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氫氣球,每個氣球的繩子下還系着一張心型的小卡片,登時心裏洋溢着說不出的幸福。
陽光燦爛的家裏,玻璃茶幾上擺着一個生日蛋糕,上面插好蠟燭,遙遠先是脫下西服外套挂好,跑上跑下,在家裏轉了一圈,在大床上彈來彈去,譚睿康道:“壽星仔!下樓吹蠟燭,吃蛋糕了!”
遙遠換上睡衣下來,譚睿康穿着襯衣西褲,煞有介事地在點蠟燭,說:“來許願,吹蠟燭。”
這就是今年的生日禮物嗎?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麽,不過遙遠已經很滿意了,他吹了蠟燭,譚睿康又從茶幾下拿出兩個钹,哐哐哐地敲,說:“生日快樂——!”
遙遠笑得倒在沙發上,馬上抄起錄像機對着譚睿康拍,譚睿康英俊的臉上現出一抹紅暈,說:“來,切蛋糕。”
遙遠越看越好笑,切開蛋糕,譚睿康正拿着錄像機朝他拍,還配上解說詞:“看小遠的表情好像對今年的生日禮物不太滿意,嗯讓我們猜猜他在想什麽呢……”
遙遠:“……”
去年的生日遙遠還惦記着那個沒有收到的紙箱子,但譚睿康死活不再拿出來了,一直說過了就過了。
今年的……尚可将就吧。
遙遠切下一塊蛋糕,譚睿康還在那裏逗樂,說:“切開了切開了,馬上要切開了……”
Advertisement
遙遠心裏惡作劇念頭一起,冷不防擡手,把一大塊蛋糕砸在譚睿康臉上。
譚睿康:“……”
遙遠看着譚睿康那滿臉奶油的模樣,倏然爆出一陣大笑。
“哈哈哈——”
譚睿康放下錄像機,悲憤道:“你太浪費了——!”
遙遠正笑得樂不可支,不料又被譚睿康把蛋糕糊了一臉,兩人就像小孩一般開始瘋狂大戰,把好好的一個蛋糕摔來摔去,暴殄天物,譚睿康邊糊他邊道:“這個蛋糕要三百塊錢!”
遙遠揪着譚睿康襯衣領子,拼命把奶油朝他衣服裏塞,兩人在沙發上滾成一團,鬧着鬧着遙遠被譚睿康按住,灼熱的唇吻了上來。
纏綿的長吻裏帶着香甜的奶油味,遙遠緊緊摟着譚睿康,譚睿康嚼了幾下蛋糕,專注地低頭,把蛋糕喂回來,喂進遙遠嘴裏。
“唔——”遙遠心裏情欲蕩漾,那一刻兩人都像要融化了一般,瘋狂地接吻,吸吮,遙遠伸出手指解譚睿康的白襯衣,解了兩顆扣子後不住打滑,譚睿康便反手扯着後領直接脫了下來。
不到片刻,兩人都脫得渾身赤裸,在沙發上糾纏,譚睿康說:“小遠,我要吃了你。”
遙遠啊的一聲,臉上暈紅,譚睿康把奶油抹在他白皙的肌膚上,撩撥般地朝下舔,舔到他腿根聳立的陽物,遙遠顫抖着喘息,片刻後拉着譚睿康健壯的手臂,讓他起身,說:“我來。”
他按着譚睿康坐在沙發上,分開他的腿,譚睿康膚色偏深,陽物筆挺,龜頭飽滿,遙遠把奶油塗滿他的肉莖,抹得他的陰毛上也沾了不少,開始舔舐,吸吮,舒服得譚睿康呻吟出聲。
“要射了……等等。”譚睿康低頭摸了摸遙遠的臉,又把茶幾上的錄像機轉過來,對着給他口交的遙遠。
遙遠:“……”
譚睿康舔了舔嘴唇,說:“來。”
他把奶油抹在自己的胸膛,腹肌上,古銅色的身軀塗滿白色奶油,看得遙遠情欲大動,爬上去仔細地親他的唇,舔他的乳頭,譚睿康反複咽口水,喉結微動,脖頸以下直至鎖骨處泛起潮紅,胯間肉棒輕輕抽動,硬得如鐵一般。
譚睿康抱着遙遠,抵着他的鼻梁,小聲說:“坐上來。”
遙遠眯起眼,一手扶着他的肉棒,分開兩腿,背對錄像機鏡頭緩緩坐上去,喘着氣說:“太……太重口了。”
“痛麽?”譚睿康看着遙遠的雙眼,示意他起來點,抱着他的腰,伸手又去抹了點奶油,塗在自己的龜頭上,遙遠感覺到譚睿康的陰莖一點點地頂開自己身體,繼而順利滑了進去,登時感覺到一股被填滿的充實感。
“把它關了……唔。”遙遠正要關錄像機,卻被譚睿康頂了幾下,不由自主地發着抖,譚睿康把他的手抓回來,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緊緊抱着他的腰,說:“你來,主動點。”
遙遠緩了片刻,剛進來的痛感過去,抱着譚睿康的脖頸,低頭吻他,譚睿康短發上全是奶油,帥氣的臉上也帶着甜味,他忍不住去舔譚睿康耳朵上的奶油,說:“你來吧。”
譚睿康小聲說:“你喜歡怎麽做?你來。”
遙遠不太喜歡那種反複沖撞的感覺,後穴的感覺會麻,他更喜歡慢慢感受做愛時的充實感,便以膝蓋支持自己的重量,直腰,起身,令插在自己身體裏的肉棒接近整根抽出,再深深坐下去。
“啊!”遙遠眼裏帶着淚水。
“這樣很舒服?”譚睿康有點迷離地看着遙遠。
遙遠輕輕點頭,咽了下口水,說:“這樣進來會頂到……頂到前列腺。”
譚睿康明白了,抱着他的腰,讓遙遠動了一會,繼而說:“從背後來,下來。”
遙遠側躺在沙發上,譚睿康躺在他的身後,扶着肉棒以背入式捅進來,遙遠舒服得神志模糊,不住浪叫,譚睿康插了幾下,又把茶幾上的錄像機轉了個方向,預覽屏朝向遙遠,加大了抽插幅度。
譚睿康的肉棒很長,每次抽出來再整根捅進去時都能頂到遙遠的前列腺,頂了幾下遙遠就硬了,然而前面還有錄像機拍着,遙遠滿臉通紅,說:“別拍了,太……”
“沒事。”譚睿康說:“你看……”
譚睿康擡腳,把錄像機調了個角度,撥下去點,鏡頭正對着他們身體的連接處,遙遠目不轉睛地看着,譚睿康說:“小遠,你真性感……”
譚睿康邊說邊後退,把肉棒整根抽出,遙遠看到預覽屏上譚睿康操他的景象,那粗長的肉根抽離時發出一聲輕響,肛門還未完全閉合,龜頭卻抵在上面,緩緩摩挲數下,再次把穴口頂開,整根捅了進來。
“啊——啊!”遙遠被頂得難受地大叫,譚睿康卻在他耳旁說:“老公的技術不錯吧?”
遙遠道:“很……很爽。”
譚睿康寵溺地吻他的耳朵,說:“叫老公,叫。”
“老……老公。”遙遠道:“唔——”
他的唇再次被譚睿康吻住,那根大肉棒在他的身體裏反複頂撞,錄像機一直對着兩人的胯下拍插穴的畫面,羞恥的情欲在遙遠內心不斷堆積,譚睿康開始幾下淺,一下深插地頂撞,頂得遙遠的肉棒流出不少水來。
“不不……不能這樣,啊!”遙遠被譚睿康擡起一腿,譚睿康的手繞過自己大腿下面,握着他的肉棒來回套弄,同時更從後面反複插他,遙遠看着自己被插的同時又被套玩的景象,心理與身體的雙重感受一下堆積到頂點。
“要射了啊!不行了!”遙遠爽得快哭了。
譚睿康在他耳邊粗重喘息,松開手,遙遠抑制不住的高潮了,陽具沒有被摸也射了點出來,精液一股股地朝外淌,那快感簡直是他和譚睿康做愛以來最強烈的。
“射了?”譚睿康親昵地吻遙遠的脖頸,舔他脖子上的奶油。
“只射了一點。”遙遠道:“還……還有感覺。”
譚睿康道:“換個姿勢吧。”
他讓遙遠背靠沙發,面朝自己,示意他兩腿分開,朝他發紅的後庭上塗滿奶油,兩手撐着沙發,調整錄像機,對着自己的臀部,剛好能拍到他抽插的場景,從正面俯身上來,試着讓肉棒抵弄,抵中地方,捅了進來。
“啊!啊!”遙遠忍不住抱着譚睿康健壯的臀部,把他朝自己身上按,兩人邊接吻邊瘋狂做愛,譚睿康整根抽出又深深插入,速度快得像打樁,淫靡的啪啪聲響起,遙遠爽得頭皮發麻,看着錄像機屏幕上那根大肉棒反複插自己的後穴,屏住氣息,繼而在高潮中狂喘。
“我愛你,小遠。”
“嗚——”
譚睿康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遙遠,頂得他快窒息的時候深深吻了上來,胯下同時猛插了幾下,堵着他的唇,認真的,幸福地吻他,兩人都深陷在高潮時的情欲裏。
分開時遙遠躺在沙發上微微喘息,譚睿康用紙巾擦幹淨自己的陽具,笑着看他,說:“起來。”
遙遠全身都油膩膩的,被譚睿康拉起來,險些在木地板上打滑,穿上拖鞋去洗澡。
譚睿康從身後抱着他,給他打肥皂,他們互相摸對方的身體,摸着摸着又硬了,譚睿康便把遙遠頂在瓷磚上,從背後進來。遙遠無意識地貼着冰冷的瓷磚,舒服得大叫,他們把浴缸放滿熱水,譚睿康摟着他的腰,把他泡在溫暖的熱水裏抽插。
當天做了兩次出來,遙遠只覺得快散架了,譚睿康還笑嘻嘻地去收拾沙發,猴子耳朵動了動,說:“小遠,又長大一歲了,哥愛死你了。”
遙遠裹着毯子,蜷在落地窗旁,說:“今年的生日禮物就是這個麽?”
譚睿康想起來了,忙道:“糟了,還有一件的,跑哪去了。”
還有?遙遠興奮起來,穿上拖鞋過去,看到譚睿康在蛋糕的殘骸裏找了一會,說:“是什麽?”
譚睿康哭笑不得道:“給忘了……有了,在這兒!”
譚睿康從蛋糕裏翻出一個亮晶晶的卡,用玻璃紙包着,那是一張邀請卡。
遙遠:“?”
他拿着卡,翻來覆去的看。
【趙遙遠先生的生日party邀請卡,地點:馬上你就知道。】
譚睿康把沙發擦幹淨,客廳收拾好,穿上毛衣過來,摟着遙遠,說:“下午才出發,先休息會,睡個午覺。”
當天譚睿康安排好了假,把貓送到趙國剛家去寄養,回來摟着遙遠,兩人依偎在落地窗邊曬了一下午太陽。
遙遠枕在譚睿康的肩上,睡得迷迷糊糊時聽見他接了個電話。
譚睿康:“貨到了嗎?好的,其他的按照短信上的地址,分別給我發過去。”
“走了嗎?”遙遠伸了個懶腰,問:“去什麽地方?”
譚睿康伸長嘴,麽了他一下,拍拍遙遠,說:“哥都收拾好了,你到樓下等就行。”
遙遠走下樓去,冬季陽光燦爛,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譚睿康換了身運動服,戴着副墨鏡下來,俊朗非凡,周圍的人都在看他。
遙遠越看越愛他,覺得譚睿康這些年裏越來越成熟了,就像自己老爸那樣,快奔三的人更有種別樣的魅力。
“你越來越帥。”遙遠無奈道:“我越來越老了。”
譚睿康笑着刮他鼻子,說:“你這是儒雅。”說着湊上來親了親他,把幾個大旅行包扔上車,說:“出發。”
那是一輛越野吉普車,遙遠道:“哪來的?”
譚睿康道:“找朋友借的,咱們的車跟他換着開。”
他倆坐在前頭,後座放行李,第三排座位折了起來,塞了四個大紙箱子。譚睿康開車馳出車庫,把錄像機交給遙遠,遙遠用鏡頭對着他,譚睿康興致勃勃地打方向盤,邊湊到鏡頭前笑道:“今天是小遠的生日,為了表達我對他的愛,我決定送他一份生日禮物,這是我們這輩子裏最特殊的生日禮物。”
遙遠:“……”
譚睿康把車馳上高速,打開車載唱機,悠揚的音樂飄了出來,他在音樂裏一本正經地說着話,像在發表什麽感言,又唏噓道:“今年,是我們一見鐘情的第二十年,我們終于認識到彼此原來是互相深愛的,所以為了紀念寶寶小遠的這個生日,我打算帶着他,開車走遍全中國!”
三秒後:
遙遠:“啊啊啊啊啊啊——!!!!”
譚睿康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慘叫道:“聲音小點!耳朵要聾了!”
吉普車離開深圳,馳上前往廣西的高速公路,天色一片灰暗。
遙遠拿着錄像機,說:“馬上就要離開深圳了,我們在加油站停車,吃第一頓晚飯,車上有什麽呢?這四個大箱子裏是什麽?”
遙遠一手拿錄像機,另一手揭開車後門朝裏拍,遠處正在買快餐的譚睿康吓了一跳,飛速跑過來,說:“不許看!還沒到拆開的時候!”
遙遠看到裏面是幾箱電子書,當即說不出的奇怪,譚睿康買了盒飯與飲料回來,兩人坐在路邊,分了喜歡吃的菜,在夕陽下吃了晚飯。
吉普車調頭上路,當夜譚睿康把車停在一個村子外面,搖開天窗,放下座椅,鋪成一張床,兩人蓋上毯子,躺在車裏說情話,看星星。
接下來的數天,他們邊玩邊開車,有農家樂就進去住一晚,在車上聽音樂,堵車的時候就塞着耳機玩PSP對戰,找不到賓館的時候就把車停在路邊,在車裏睡。
大約一周後,他們抵達第一站,廣西羅成縣西面的一個小山村。
“路非非非……常不好走。”遙遠拿着錄像機,說:“磕磕碰碰,山路上颠簸得要死,外面都是枯草,難道這裏有什麽特別好看的景色麽?”
他朝車外拍了一會,又把鏡頭對準譚睿康,譚睿康帥氣地一抹嘴角,擡眼看鏡頭,神秘地眨了眨眼。
車停在一間小學外面,遙遠繼續拍攝,說:“到了,我大概能明白了。”
下課後的小孩子們好奇地圍上來,譚睿康說:“找你們校長,乖。”
遙遠拿着攝像機拍這個學校的操場,破破爛爛的教室,譚睿康抱着一個大箱子過來,裏面是四十臺電子書。
遙遠笑了起來,錄像機朝着一個小女孩拍,問:“你叫什麽名字呀?”
小女孩道:“豔紅!”
遙遠摸了摸她的頭,譚睿康正在和校長說話,把電子書送給他們,校長召集了學生,讓他們回到教室裏,請譚睿康去給孩子們上一節課。
“不不。”譚睿康忙擺手道:“我不會說,真的不會,這個是我弟弟。”
錄像機裏的校長說:“給小同學們說一說外面的世界……”
遙遠道:“我可以上課。”
遙遠與校長握手,校長去安排學生們回教室,準備上課。
遙遠詢問地看着譚睿康,譚睿康道:“每個學校會送四十臺電子書,都有保修卡的,壞了寄回深圳來修就行,以班級的名義借給小朋友們看,我都幫他們安裝好了內容,背後還請廠家用激光銘刻了咱倆的LOGO呢。今年的生日,你會收到很多句‘謝謝’。”
遙遠幸福地笑了笑。
譚睿康英俊的臉上有點發紅,說:“弟,這份生日禮物,喜歡麽?”
遙遠道:“喜歡,非常喜歡。”
譚睿康接過錄像機,坐在教室最後一排,拍遙遠上課的模樣。
遙遠站上講臺,說:“後面那只猴子,小時候也和你們一樣,坐在這樣的教室裏聽課,上學。”
小孩子們紛紛大笑,遙遠說:“知識是人生最大的財富,通過自己的努力,我們都能走出山村……”
“……廣西的省會叫南寧,我們來自廣東,在海邊的一個大城市……”
遙遠拿起一本電子書,說:“書上面有很多地方的風土人情,還有在那些城市裏發生的故事,未來的某一天,你們要努力,讀縣城裏的初中,高中。”
“長大以後就可以去更多不一樣的地方,學到知識,回來建設家鄉……”
譚睿康專心地看着屏幕,遙遠講了接近半小時,最後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同學們,下課。”
“謝謝老師——”稚嫩的聲音響起。
他們在村子裏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走的時候,收到許多小卡片,吉普車再次馳上國道,前往下一個地方。
錄像機裏晃動着綠色的常青松林,譚睿康的聲音道:“現在我們到貴州了,小遠正在學開車……”
遙遠道:“你別幹擾我!”
譚睿康道:“玩玩就行了,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無照開車,小朋友們千萬不要學……”
譚睿康好說歹說把遙遠勸回來,自己坐上駕駛座,湊上去“啵”地吻遙遠的唇,說:“下一站是貴州山區,冬天來了。”
他們沿着廣西國道進入貴州,再進滇北,把四大箱電子書挨個送出去,收獲了上千張小學生親手畫出來的感謝卡片,雲南今年大旱,不少地區都一片龜裂,譚睿康在昆明市的快遞公司寄存部又領回來四大箱電子書,繼續上路。
十二月,遙遠與譚睿康的足跡遍布整個雲南,一月份,他們在麗江過了春節,與鬧哄哄的人群一同慶祝,拍照給趙國剛報平安,再次開車北上。
二月份,他們途經重慶,經過四川,從四川進入青海,三月份,草長莺飛的季節,在青海湖畔住了三天,進入甘肅。
譚睿康又發完了四大箱電子書,在蘭州快遞物流處領到新庫存,遙遠的錄像機已經記錄了他們遍布小半個中國的足跡。
從甘肅進陝西,春夏交接的時候漫天都是風沙,小孩子們在一望無際的黃土高原上追逐笑鬧,遙遠和譚睿康依偎在一起,對着明滅閃爍的火堆看每一張卡片上祝福的話。
“謝謝……譚叔叔。”遙遠歪着頭看:“這是什麽東西?”
“猴子。”譚睿康說:“他們畫的猴子……”
遙遠把卡片朝譚睿康身上拍,繼而放聲大笑:“哈哈哈哈——”
譚睿康笑着笑着卡片被風吹走了,兩人忙起身去追。
安靜的長夜裏,天頂群星閃爍。
吉普車中,遙遠和譚睿康親昵地抵着鼻梁彼此摩挲。
“我愛你。”遙遠低聲道。
譚睿康答道:“我也愛你,小遠,你是我生命裏的唯一。”
他們在沙塵暴中再次啓程,車在路邊熄過火,譚睿康便低頭端詳地圖,遙遠找GPS定位,去尋找縣城求助,被詢問身份時,兩人便把箱子裏的卡片拿出來,一張張交給警察看。
遙遠把其中的幾站風景傳上網去,深圳的驢友協會開始關注這件事,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到讀書捐贈活動中來。
譚睿康算了收支,直接聯系廠家訂制的電子書,每臺出廠價180,送出去一千臺,共計十八萬。
這對遙遠來說完全是值得的,這是他從小到大,所體驗到最真誠的幸福與快樂了。
“這些都是無價之寶。”遙遠對着錄像機說:“我會好好保存它們。”
譚睿康手肘擱在方向盤上,朝錄像機笑着說:“也是我們愛情的見證,今天已經是四月了,春天來了,祝寶貝生日快樂。”
他們走過了譚睿康聯系的所有山村小學以及希望小學,回到深圳。
三千多張手寫的卡片,譚睿康把它們全部過塑,再依次貼在書房的牆壁上,遙遠用筆塗了許多愛心。
窗外百花盛開,晚春時節,樹木的綠葉繁華茂盛,春意濃厚得令人無從抗拒,整個大地,一片煥然生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