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龍吟将二人安置在了王宮之後,便好幾天不見人。
倒是雁王時常出現在宋楚玉面前,瘋狂灌輸諸如“少主是真的喜歡您”“少主從來沒有這麽追過一個人”的思想。
這些宋楚玉都知道。
血契符文也讓燕珣烙上去了,就不要糾結這個問題了好嗎。
雖然雁王外形上是個可愛的小女孩,還有一對可可愛愛的翅膀。
但是耐不住這麽纏着人叨叨。
像什麽?
像念緊箍咒的唐僧。
燕珣這幾日也是不見人,偶爾見到人,也是深夜的時候。
他摸着黑進了屋,還爬到床上。
頭一天的時候把宋楚玉吓得夠嗆。
他當即跳起來召出璆鳴劍指着燕珣,一手還抛出一團靈力照明。
結果一看。
哦,是燕珣。
吓死為師了。
“深更半夜的,到為師屋裏做什麽?”宋楚玉皺起眉,心說這逆徒又想到為師床上幹什麽!
Advertisement
燕珣有些無辜,說:“龍吟他們只安排了一間房。”
宋楚玉:?
咋地,你們雪雁一族的王宮那——麽——大!
竟然連兩間房都沒有嗎!
雁王和龍吟怎麽回事!
竟然讓他們少主跟自己師尊擠一間房。
可惡至極。
宋楚玉拳頭硬了。
“師尊,雪雁一族人多,他們房間本來就少。而且妖界資源不足,都是按着有多少人建多少間房的标準辦事,這一間多出來的,還是徒兒先前到妖界來住的地方。”燕珣委屈巴巴,仿佛這件事與他根本毫無關系。
你以為我宋楚玉會信嗎?
那必不可能。
……
真……真的這麽慘嗎?
雪雁一族的資源竟如此匮乏的嗎?
真的嗎?真的嗎?
你不會騙我吧?
宋楚玉有些動搖。
“真的,徒兒什麽時候騙過師尊了。”燕珣的眼神看着很真誠。
但是前段時間燕珣也是這麽真誠地把血契符文烙在了他的腰窩上。
他敢信嗎?
不敢,不敢。
宋楚玉本來動搖的心又搖回去了,可一看到燕珣的眼神。
宋楚玉又有點動搖了。
算了,姑且相信你。
但是,滾到你的随身空間裏睡。
宋楚玉額角青筋跳了跳。
以防這小龍崽子半夜想入非非,動手動腳。
這就不好了。
修真之人應該戒驕戒躁戒色,特別是戒色。
對,沒錯。
宋楚玉覺得自己已經領悟到修真世界的精髓了。
這才是最終的大道。
“師尊,那是和尚,不是龍。”燕珣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一個笑,說:“而且,師尊也知道,龍性本……”
“閉嘴。”宋楚玉耳朵尖一紅,連忙喝止對方。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還有,為什麽我要知道你們龍性到底是什麽。
能不能開點去幼兒園的車了。
可惡。
“徒兒沒有那個意思。”燕珣解釋道。
好了,別解釋了,越解釋越奇怪。
宋楚玉擡手示意對方停下來,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把打算進随身空間的燕珣的拉了回來。
“留下來,為師有話對你說。”宋楚玉覺得這種時候應該把碎掉的高冷人設撿起來。
主要是教育叛逆期青年,不能嬉皮笑臉。
跟他嬉皮笑臉,日後他就跟你蹬鼻子上眼!
絕對不能大意。
宋楚玉做了下心理準備,轉頭看向燕珣。
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張嘴剛要說話。
卻是被對方堵住了嘴。
宋楚玉:?
我我我徒弟親我了。
怎麽辦怎麽辦?
宋楚玉大腦直接當機,一時愣在原地,瞪大了眼,連推開對方都忘記了。
不過,燕珣許是怕被宋楚玉暴揍一頓,只碰了碰便推開了去。
“師尊想說什麽?”燕珣笑眯眯的,坐在床上,瞧着倒像是宋楚玉親的他。
畢竟一臉純良的主角看起來不像是會強吻師尊的人。
雖然高冷人設的宋楚玉看起來也不像。
但是大衆還是更偏向于看起來弱弱的純良小白花。
“為師想……”宋楚玉整理了一下心情,剛想說自己是來談談對徒弟的教育問題。
比如。
把你的竊聽器關掉!
就現在!
宋楚玉越想越生氣,拳頭都硬了。
就在這個時候。
燕珣又靠過來了,按着宋楚玉的後腦勺又是堵住他的嘴。
好家夥,今天不讓為師說話了是吧。
宋楚玉拳頭硬了。
不過宋楚玉是打不過燕珣的,拳頭硬了好像也沒什麽用。
而且,宋楚玉才不相信燕珣會真的讓他自己吃虧。
他一定會在宋楚玉身上用別的方法将自己受的委屈讨回來。
想想對方會幹什麽事,宋楚玉感覺渾身一抖。
“師尊怎麽了?”燕珣放開宋楚玉,鼻尖對着鼻尖,與他近距離對視着。
好了,不要靠得這麽近。
成年人就應該保持距離。
距離産生美。
徒弟你這就不行了,竟然貼這麽近。
宋楚玉在心底吐槽着,看着燕珣瘋狂暗示。
但是。
燕珣真的是選擇性聽到宋楚玉心中所想。
他雙标。
他只聽自己想聽的。
可惡。
真的很叛逆。
徒弟叛逆怎麽辦?
打一頓就……就不太行。
還是得好好哄。
宋楚玉覺得既然燕珣喜歡自己,那應該不會亂來。
所以他伸手推了推燕珣。
沒推動。
他蹙眉,擡眼看向燕珣。
“師尊,你是不是讨厭我?”
燕珣突然問。
宋楚玉:?
這……這又從何說起。
宋楚玉: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
“血契說師尊一直想離開徒兒,師尊到底想去哪?”燕珣又逼近了些,惹得宋楚玉連連往後靠,直到自己支撐不住,摔在了床上。
好小子。
知道欺負師尊了。
可惡。
不對,他說的什麽離開?
宋楚玉察覺這話不對勁,愣了愣,只感覺一瞬的脊背發寒。
回家的事,自從知道對方可以聽見自己心中所想,宋楚玉便很少在心中提起。
為了不讓燕珣發現異樣,很多事情他都沒敢再在心中碎碎念了。
可為什麽對方還是知道宋楚玉一心想要回家,回到現代社會去。
“師尊想知道為什麽嗎?”燕珣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宋楚玉只感覺周遭氣溫更低了一些。
小徒弟。
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你這樣很吓人。
吓到為師了。
宋楚玉往後挪了挪,方才坐起身來,小心翼翼撿起自己的高冷人設,說:“天色已晚,先休息吧。”
說這話的時候,宋楚玉心中還帶着幾分忐忑。
畢竟這個時候的燕珣似乎不是很好忽悠,啊不是,不好對付。
宋楚玉發誓,他沒有忽悠小徒弟的意思。
這是實話。
天色确實晚了,要休息了。
小朋友就該早睡早起。
宋楚玉感覺自己這個師尊當得還是不錯的。
說起來,不要讓宋楚玉抓到是誰教了燕珣這些有的沒的。
親親堵嘴也太羞恥了。
可惡。
“好。”燕珣竟然也沒反駁宋楚玉,笑着擡起手,打了個響指,空中跳動的靈力火焰瞬間熄滅。
宋楚玉一下陷入黑暗之中,剛想說什麽,卻感覺到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把他往床上按。
“師尊,睡覺了。”
燕珣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宋楚玉甚至能感覺到燕珣的氣息噴薄在他的耳邊。
可惡。
好好的修士,整這些花裏胡哨的幹什麽。
又不能讓修為精進。
“師尊,可以的。”燕珣突然說。
得了,你就是只聽自己想聽的。
一旦宋楚玉有什麽話想對燕珣說,而這些話正是燕珣不想聽的話時。
燕珣會直接無視。
對,直接無視。
仿佛他根本沒在宋楚玉身上裝竊聽器一樣。
不過,宋楚玉已經習慣了。
“不可以,小朋友就該埋頭好好修煉。”宋楚玉皺起眉來,扯開對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往旁邊挪了挪。
燕珣似乎有些不滿,将腦袋埋在宋楚玉的脖頸處,一字一句惹得宋楚玉的脖子養得不行。
像被幾百只蚊子叮了幾百口。
恐怖。
“徒兒不是小朋友了,不信師尊可以……”
“閉嘴!”宋楚玉連忙喝止他,順便把自己高冷人設撿起來。
虎狼之詞。
一個好好的主角,怎麽就滿口虎狼之詞呢。
為什麽呢?
宋楚玉疑惑。
被宋楚玉喝止之後,燕珣倒也沒有再鬧騰,而是安安靜靜地躺在一旁。
歲月靜好,仿佛還是那個純良小白花。
直到燕珣開口說話。
“師尊,你會一直留在我身邊嗎?”
宋楚玉:……
“不知道。”除非沒有辦法,否則宋楚玉是一定要回家的。
他沒有辦法回答燕珣這個問題。
如果他說會,日後他回家了,留燕珣一個人在這裏,燕珣怎麽辦?
如果他說不會……
那主角在線表演黑化,他宋楚玉怎麽辦?!
不敢知道。
“未來的事,我們誰都不知道。師尊也不知道将來會發生什麽,不敢給你承諾。”宋楚玉看着帳頂,數着上面有多少亮晶晶,全當無聊之下打發時間。
燕珣似乎對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但此時此刻,他也不可能逼迫宋楚玉做什麽承諾。
“如果,徒兒說如果,來日師尊有機會離開,師尊會走嗎?”燕珣撇撇嘴,換了個問法。
這個問題宋楚玉知道,可他不敢說。
“等那天到了再說。”宋楚玉閉上眼,假裝自己已經睡着了。
燕珣倒也沒有再問。
二人在雪雁一族的王宮住了有小半個月,除了頭一天,後面的日子燕珣都只是大半夜爬到床上去而已。
男默女淚,宋楚玉欣慰。
沒有做小動作,也沒有說什麽虎狼之詞。
感覺小徒弟要回歸正道了。
太欣慰了。
宋楚玉在雪雁一族的王宮過着惬意的小日子,每天沒什麽事幹。
雖然燕珣看起來很忙,但是燕珣似乎沒有主動讓他知道的意思,宋楚玉倒也沒問。
在修真世界活得像個鹹魚。
宋楚玉好佩服自己。
直到某天突然飛進來一只小男孩,準确來說是少男雪雁。
“少夫人,少夫人,火蜥蜴攻打王宮,少主抽不開身,讓我們請你先轉移。”少男雪雁說。
別問宋楚玉為什麽管人家叫少男雪雁。
體型+種族,不是很正常嗎?
是吧,沒毛病吧。
宋楚玉一開始還皺了皺眉,心說以燕珣的實力還有抽不開身的時候。
但是後來少男雪燕拿出了一根藍色的毛。
哦,是小藍的挑染藍毛。
看來确實是燕珣讓他來的。
宋楚玉打消心中疑慮,與對方一同往王宮外走去。
說起來,不知道這少男雪雁是不是也喜歡挑染。
宋楚玉發現他的翅膀上有幾縷黑色的羽毛,看着與雁王有些不大一樣。
“你叫什麽名字?”宋楚玉憋了一路,走出王宮的時候實在憋不住了,問。
那少男雪雁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向宋楚玉。
“萬清幽。”
什麽?
萬金油?
宋楚玉第一反應是這個,待到對方重複了一遍,方才聽清其實是萬清幽。
“燕珣讓你帶我去哪裏?”宋楚玉跟着他禦風到了冰原上,一路上根本看不見人,瞧着根本不像是去與燕珣會合的。
這倒是讓宋楚玉有些奇怪,皺起眉來,停下禦風術,張嘴問。
萬清幽轉過頭來,突然眼睛閃過一抹紫色的光。
眼前的萬清幽突然獻祭自己,掀起一陣陣威力巨大的靈力波動。
宋楚玉勉強張開結界阻擋,在結界碎掉的前一刻,身後卻是傳來燕珣的聲音。
“師尊!”
宋楚玉沒敢分心,連頭都沒回。
“師尊,你怎麽能跟別人走了。”
燕珣從宋楚玉身後抱住他,面前宋楚玉的結界砰的一聲碎成了星星點點的光芒。
面前的靈力波動已經消失,只留下地上的一根羽毛。
宋楚玉心有餘悸,尚未鎮定下來,便感覺到後頸一陣酥麻的痛。
嘶。
這小兔崽子!
他竟然咬為師的後頸!
可惡!
可是,宋楚玉不敢動。
生怕對方又有什麽動作。
雁王和龍吟也跟在後面來了,見地上有一根羽毛,皺起眉來。
“師尊,你為什麽要走?”燕珣眼睛比以前還要紅,瞧着神情不大對。
“我沒有要走。”宋楚玉有些無奈,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解釋。
“他說火蜥蜴來襲,你脫不開身,讓我先行撤離,出去與你會合。”宋楚玉說着,将手中那根藍色的毛拿了出來,說:“你看,他還拿了小藍的頭發。”
燕珣接過那根挑染藍毛,放在手中捏了捏,便見那藍毛化成了星星點點的紫色靈力。
“師尊,這是靈力變化出來的。”燕珣也有些無奈,他看着宋楚玉,心想是不是該把人綁在身邊,才不會逃跑,也不會丢掉。
還有這種操作?
宋楚玉瞳孔地震。
“那火蜥蜴真的來了嗎?你有沒有事?”可宋楚玉還是下意識地先問起這個。
燕珣聞言心中一暖,臉上的表情似乎也不那麽奇怪。
“來是來了,但是徒兒動動手指就能收拾掉他們。”燕珣眯起眼笑,站在宋楚玉面前,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
“回去吧。”宋楚玉垂眼,突然說。
燕珣愣了愣,只當對方是說回雪雁一族的王宮,還點了點頭。
“不,為師說的是……回天玑閣。”宋楚玉沒看燕珣,最終只是說出這句話。
燕珣沒想到對方說的回去,竟然是這個。
“可是徒兒……”燕珣想說什麽,可剛開口便被宋楚玉打斷。
“你既然與他們時常有聯系,自然該是知道怎麽回去的。”宋楚玉現在可不相信燕珣什麽都不知道了。
恰恰相反,宋楚玉覺得,燕珣是知道得最多的人。
“是,徒兒确實知道。”
安靜了好一會,燕珣方才說。
宋楚玉擡頭看向燕珣,以為對方會說點什麽時候就回去,可沒想到。
燕珣直接抱起他,禦風回了雪雁一族的王宮。
歪?
為什麽要這樣抱着師尊回王宮呢?
這樣豈非有辱斯文。
而且,他這麽大個人被燕珣抱着回去很奇怪啊!
還是師徒,讓人看到了不會各種猜測他們的關系嗎?
到時候被誤會了,燕珣不是更肆無忌憚說些虎狼之詞了。
可惡。
宋楚玉覺得還是得找到機會跟小徒弟談人生。
回到雪雁一族的王宮之後,燕珣倒也沒有對他做什麽,只是說了句“師尊受驚了”便轉身離開。
也沒有把門鎖起來關他小黑屋,更沒有什麽小朋友不能看的情節。
還好還好。
劇情菌歪到今天,也只是歪成徒弟大逆不道肖想師尊而已。
沒有歪到海棠花盛産的小朋友不許看內容。
還是有救的。
宋楚玉想。
當然,這只是宋楚玉想多了。
當天夜裏,燕珣沒有來。
但是宋楚玉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契符文散發着熱意,甚至從腰窩處蔓延至四肢百骸。
還有一種奇怪的,小朋友不能聽的感覺。
嘶。
肯定是燕珣幹的。
宋楚玉拳頭硬……硬不起來。
他現在整個人像軟骨動物,側躺在床上,将自己整個人縮了起來。
像蓋在壽司上的三文魚。
當然,三文魚是冷的。
宋楚玉現在很熱很熱。
熱到他不自覺地把自己的衣領扯開了一些。
這麽晚了燕珣都沒回來,想來是不回了。
既然不回來了,那宋楚玉放肆一點。
又扯開了一點。
“師尊做什麽呢?”
此時,宋楚玉的手還抓在自己的領子上。
而他現在,衣領大開,就這麽躺在床上。
閉着眼睛,臉頰熱得有些紅。
“熱。”宋楚玉覺得自己高冷一點,就可以緩解熱意。
于是,他再一次把自己三秒鐘丢一次的高冷人設撿起來。
燕珣俯下身來,問:“哪裏熱?”
總覺得這厮不懷好意。
宋楚玉絕不能屈服于小龍崽子勢力!
……
“哪裏都熱。”
行吧,屈服了。
燕珣好聽的笑聲在宋楚玉耳邊響起,說:“師尊保證日後再也不亂跑了,徒兒就……讓它停下來。”
咋地。
真是你幹的?
宋楚玉咬了咬牙。
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
回家不算亂跑。
宋楚玉覺得自己太強了。
宋楚玉保證不亂跑的話剛說出口,身上的異樣感瞬間消失。
這玩意溜得倒快。
宋楚玉皺了皺眉,在心底吐槽着。
燕珣聽見宋楚玉的吐槽,倒也沒說什麽,只是摟着宋楚玉睡了過去。
睡得這麽快?
幹什麽去了這些天,累成這樣。
宋楚玉心底腹诽着,卻還是伸手為他蓋好被子,也沒把對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挪開。
完了。
宋楚玉你完了。
你要被徒弟攻略掉了。
而且,這就算了。
宋楚玉本人也逐漸接受現實。
畢竟對方是主角。
想活命就抱大腿,不要随便跟主角唱對臺戲。
容易被幹掉。也容易被……
算了,小朋友不許聽。
保不齊這時候燕珣就在用竊聽器聽他心底碎碎念。
這之後的幾天,燕珣一直變着花樣讓宋楚玉知道血契符文有什麽作用。
宋楚玉甚至發現,這玩意還能當gps。
無論宋楚玉跑到哪裏,燕珣都能找到他。
甚至能直接出現。
你說恐不恐怖。
雖然恐怖的,但是心中的這陣不适過去之後,宋楚玉還是覺得。
主角太強了!
就是這東西用在宋楚玉身上,讓宋楚玉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面對。
締結血契,雖然能解決噬魂咒的問題,但也讓宋楚玉永遠跟燕珣綁在了一起。
對,綁在一起了!
可惡。
為師就說這小子當初怎麽一直哄他締結血契。
原來是為了這個。
而且這個血契似乎與宋楚玉想的主仆血契不一樣。
這個血契,是道侶之間締結的血契,最高等級的那個。
舉個例子。
宋楚玉死了,燕珣也活不成。
宋楚玉受傷了,燕珣身上也會有一定的損傷。
就像兩根樹枝緊緊纏繞在一起,怎麽都不會松開,其中一根被砍掉,另一根也會被波及。
甚至活不下來。
宋楚玉起先還以為是很吃虧的主仆血契,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
而且,他是被締結的那一方。
這就相當于燕珣在他身上打上一個專屬于自己的标記。
仿佛對天下人說,這是我的人,誰也別想觊觎。
難怪龍吟和雁王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會是那樣的反應,難怪雁王一見到他,開口就是少夫人。
難怪,那個萬清幽知道直接找上他。
“燕珣,把血契解除吧。”宋楚玉也不是傻子,許多事當然是看得清楚的,他張了張嘴,在燕珣哀求的目光中,繼續往下說。
“這樣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軟肋,你日後又怎麽好好當這個魔尊。”宋楚玉說。
“師尊跟徒兒到魔界去,有徒兒在,自然就不用怕了。”燕珣有些奇怪,宋楚玉怎麽會突然提起這個。
上回萬清幽來的時候,宋楚玉還想着這雷豹的人怎麽能如此精準地找到他。
可今日燕珣為他講起血契的時候,他才想到,原來是這樣。
說起來,那個萬金油,哦不,萬清幽。
他是雷豹的人,那天來的不過是他的一個分身。
他是雷焦木的化身,并非是鳥,所以他化成鳥的時候,羽毛上才會與雁王他們不同。
真就萬金油,從身上拿一塊木頭,化成千千萬萬種模樣,四處跑。
萬金油實錘了。
人是不能念着誰的,就在宋楚玉提起萬清幽之後沒多久。
他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