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楚家絕學

李掌門飛進來後,半天都爬不起身來,滄海門的弟子趕緊上前攙扶,這時從大廳門口緩步走進一個人。

廳中的打鬥剛好也告了一段落,天山教和武林正道們壁壘分明分站兩側,暗衛和婢女們在那人走進大廳之後,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來人一襲紫色衣衫,雙手負在身後,對廳內的混亂恍若未聞。大家看見這麽一個年輕人出現,心裏驚訝之餘,也在暗暗戒備着。

“邪……邪教!人人得而誅之!”李掌門神色灰敗,咬牙切齒的說道,嘴角卻不斷溢出鮮血,顯然受到了極重的內傷。

“本座也不屑做道貌岸然的僞君子,邪教又如何,本座只做想做的事。”來人自然是楚風,他一身雲淡風輕站在廳中,與廳中的氣氛格格不入。

這時候其他人才知道,眼前不過二十五六的男子,竟然就是天山教的教主。原先大家的推測也和李掌門一樣,都認為天山教的教主年紀應該不小了,沒想到竟然人如其聲,真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

這下子大家對楚風更是忌憚,他們沒有忘記方才對方釋放出來的威壓,這樣年輕竟然就有如此深的內力,這讓許多掌門臉色都不太好看。

這時從後院隐隐傳出慘叫聲,衆人心下一凜,神色憤怒的瞪着天山教的衆人。李掌門更是粗喘着氣吼道:“楚風!你喪心病狂,你的良心何在?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和孩童都不放過!”

“放過?當年你們又何曾放過楚家的女子和孩童?楚家上下百餘口,一夜之間慘遭滅門,你還有臉和本座談良心?”楚風聞言冷冷一哼,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當年楚家勾結邪教,滅了武林上許多門派,有此下場是咎由自取。”一個掌門義憤填膺的說道,一臉正氣凜然,宛如正義使者一般。

他的話音剛落,衆人只覺眼前一花,随後一聲悶哼,那個掌門捂着心口倒了下去。再看眼前的楚風,衣袖無風自動,露在袖口外的指尖上卻有點點殷紅。

“哼,咎由自取?好一個咎由自取,你們怎麽不問問李掌門,楚家被滅門是因為勾結邪教,還是因為武功秘籍?”楚風擡起手,立刻有一個婢女走上前,手拿幹淨的絲帕替他擦去指尖上的血跡。

武功秘籍?衆人交換了幾個神色,在場大部分的人都是第一次聽說,楚家有武功秘籍;因此他們怕是邪教的人妖言惑衆,随口胡謅的。

不過有些細心的賓客注意到,楚風說出武功秘籍時,李掌門和幾個掌門的神色似乎有一絲驚慌,這讓他們不禁起了疑心。

“休要信口雌黃,楚家有什麽武功秘籍值得他人觊觎的?別在這裏颠倒是非了,如今你身為邪教教主,有何面目說楚家是清白的?”李掌門定了定心神,捂着傷處費力的說道。

“武林正道也不過是一群陰險狡詐的僞君子,你們自诩正義、自命清高,所作所為比邪教還不如,本座寧入邪教也不願與你們同流合污。”楚風一字一句緩緩的說道。

“妖言惑衆!就讓老夫來會會你。”其中一個掌門聽不下楚風如此污蔑正道人士,提氣一喝,身影瞬間就向楚風攻了過去。

楚風神色未變,右手仍舊負在身後,僅用左手便輕松攔下對方的招式。那個掌門年紀只比李掌門年輕幾歲,也是個閱歷豐富的老江湖,見對方輕而易舉的便化了他的攻勢,心下驚駭不已。

他不信邪咬牙再度進攻,卻都讓對方一只手就擋下來了,這讓他的老臉有些挂不住。就在雙方過了百餘招之後,楚風眉峰一皺,不耐煩再應付對方,轉守為攻,三兩下子就扣住了對方的脖頸。

“本座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趕着送死,那就怨不得本座了。”話音剛落,手上一用力,輕松得捏碎了掌門的脖頸。

然後随手一甩,身影倏地飄忽向前沖去,快速的穿梭在衆人之中,所到之處都是一聲悶哼。許多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便張着眼睛倒下了。

李掌門驚駭得看着楚風屠殺,一眨眼間大廳便去了大半的人,那些人都是一招斃命,脖頸上一圈清楚的抓痕。

他瞳孔一縮,脫口而出,“鷹爪功!”楚風身影微微一頓,站定身子似笑非笑得望着李掌門。

“是,這就是當年你們遍尋不着的楚家獨門絕學。”楚風淡淡一笑,周身氣勢收斂了起來,瞬間又變成一個翩翩如玉的溫和公子。

李掌門瞪大雙眼,當年他們将楚家上下都翻遍了,楞是沒有找着鷹爪功的秘籍,原來是早就被楚風給帶走了。

“既然你認得鷹爪功,也別說本座污蔑你了。世人只道楚家劍法頗有造詣,卻不知楚家另有絕學,就不知道李掌門從何得知楚家絕學是鷹爪功?”楚風一臉惬意得說着,話中的冷意卻彷佛利刃般,狠狠得刺向李掌門。

在場其他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許多人心裏都産生動搖。确實,他們只知道二十幾年前被滅門的楚家,人人使得一手好劍法;卻沒人聽說過,楚家還另有其他絕學。

李掌門臉色鐵青默不作聲,事已至此,他再開口辯駁什麽,只會顯得越描越黑,因此他幹脆不說話。楚風也不在意,淡淡得說道:“無妨,這答案你便到地底下,再向楚家家主坦承吧。”

随後楚風一揮衣袖,冷聲說道:“給本座殺,一個都不許留。”身後的暗衛和婢女們第一時間沖向對方,一瞬間大廳又是一片短兵相接的混亂。

——

衛三在山林裏躲了幾天之後,這一天讓他發現了山林小徑上,似乎有獵戶活動的痕跡。他順着痕跡小心的摸了過去,慢慢的沿着山路走下山。

下了山之後,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小村落,村落看起來不大,頂多二十餘戶的人口。他小心的隐在暗處,觀察了幾天之後,确認了村落的無害,才緩緩的走向村落。

這一個村落和湘縣隔了一座山,是一個以農和狩獵維生的小村落。村落裏有一些田地,不過大部分的生計來源,還是靠上山打獵為主。

村落平時鮮少有外來的人,因為村落地處偏僻,離官道和其他大條的道路都很遠;再加上村落很小,商隊也不會特意經過沒有生意的小地方。

所以衛三的到來,在小小的村落引起不小的風浪。村裏的小孩都跑了出來,圍在衛三身邊,一臉驚奇的打量着這個陌生的大哥哥。

村長是一名頭發花白的老人家,不過看起來精神還不錯,柱着一根拐杖,篤篤篤的朝他走來。

“老人家您好,在下衛三,現下無處可去,不知可否在這裏落腳?”衛三幹巴巴的說道,覺得剛才一番話,真是咬文嚼字繞口的很。

“咱地小,怕是容不下壯士。”村長淡淡說道,他們村裏已經很久沒有外人來了。眼下這一個年輕小夥子,眼神雖然清澈,但是身上隐隐帶着一股匪氣,因此他不想招惹麻煩。

衛三前幾天餐風露宿,弄得一身狼狽,身上上好的衣衫都破損得差不多了。他嫌下擺走路麻煩,還撕開了綁在腰際,乍一看還真帶了一股落魄的味道。

“老人家,可否借我暫住幾天?只求有遮風避雨的地方就行。”衛三誠摯的說道,對方不願意收留他,他也不會強求,只希望能暫時停留幾天,讓他好好歇一口氣。

村長沉吟一會,若只是停留個幾天,倒還可以接受。因此指了一間破屋給衛三,并且給他五日的停留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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