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武林大會 【第一更】

白炎看見少年,很是驚訝,開口問道:“小容,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夜裏回來的,不敢叨擾大師兄,便來爹的院子等着了。”原來少年竟是白容,他淺笑着說道。白炎點點頭,望向床上的師父,“師父這是怎麽了?”

“大師兄別擔心,只是舊疾複發,我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白容替白炎倒了一杯茶。白炎接過杯子,啜了一口之後又問道:“小容,師父到底派你去出什麽任務?要不要大師兄幫忙?”

白炎沒有注意到,白容聽見他的問話時,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白容輕描淡寫的說道:“多謝大師兄的關心,任務已經完成了。”

白炎一聽便知道白容不想多談,識趣的沒有再問,拍拍他的肩膀道:“嗯,回來得正好,多陪陪師父吧。”

不多時,大夫便來了,等到大夫診治完畢,白炎才又說道:“既然師父身體不适,我今日就先離開,小容,你好好照顧師父吧。”

“我知道。”白容目送着白炎離開院子,瞇了瞇眼,喚來啞仆吩咐道:“去打聽一下,白炎這趟下山出了什麽事。”他看得出來,白炎眼底藏着焦慮和疑惑。

等到晚上的時候,啞仆才遞給白容一張紙,白容快速浏覽一遍,便将紙張湊近燭火,點燃了湮滅證據。沒有想到白炎這趟下山,竟是為了捉拿邪教教主。

白容望向躺在床上,神智不清的老人,喃喃自語道:“爹,您派我去還不夠,現在更是大張旗鼓要捉拿楚風,楚風到底哪裏惹了您?”可惜老人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過了幾天,老人的病情終于好轉一些,恢複意識之後,看見白容坐在床邊,嘶啞的開口說道:“小容,你回來了。”白容臉上挂着笑容,正想回答,老人下一句馬上問道:“東西拿到手了嗎?”

白容眼底閃過一絲譏諷,垂首答道:“我被楚風送下山了。”話一出口,老人便氣急敗壞的追問原因,聽完事情始末之後,老人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你怎地這般沉不住氣?”

白容抿着唇沒有回話,老人瞇起眼仔細端詳他的表情,末了又驚又怒的說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孽子,竟然對楚風那個妖人動了心!”

任憑老人怎麽辱罵白容,他都只是沉默着,等到老人罵累了,氣喘籲籲說不出話來時,白容才輕輕開口說了一句,“爹,您年紀也大了,如今已不是門主,也不是盟主,這些事您就別管了。”

老人一聽,怒氣更盛,又想破口大罵時,胸口氣血一陣翻湧,下一瞬“哇”的一聲,竟嘔出一大口血來。白容見他吐血,竟絲毫不顯得意外,這讓老人心裏頓時發涼。

白容拿起一塊幹淨的絲帕,幫老人擦拭唇邊的血漬,輕柔的說道:“爹,您辛苦了這麽多年,也該歇歇了。”看着老人不敢置信的眼神,白容笑了。

“您的得意大弟子也敗給楚風了,如今已在江湖上被傳的人盡皆知,天道門的名聲算是掃地了。”白容像是怕老人的刺激還不夠似的,将白炎敗給楚風的事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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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您不必擔心,楚家絕學和楚風我是一定都要得到的!”白容眼中迸射出瘋狂的光芒,讓老人看了有些心驚膽顫,他的兒子什麽時候變得這樣陌生?

就在這時候,白炎又來了,白容斂下臉上所有情緒,換成一副哀凄的表情,将白炎迎了進來。白炎一看白容的神色,心裏咯噔一下,莫不是師父的病情又有變化?

進了房裏,聞到淡淡的血腥味,白炎皺眉問道:“師父怎麽了?”白容一副傷心的模樣,低聲答道:“方才突然吐血,現在已經歇下了。”

白炎望着床上沉沉睡着的人,絲毫沒有懷疑白容的說辭,他壓低音量問道:“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吐血呢?”

“……我不小心說錯話,惹爹動怒了。”白容懊惱自責的說道,白炎也不好過問他們的對話,畢竟白容雖是他的師弟,同時也是師父的獨子。

所以他只是安慰了白容幾句,最後無奈得離開了師父的院子。心底壓着的那個疑惑,遲遲無法解開,讓白炎這幾天真是寝食難安。

白容再次把白炎打發走之後,冷哼一聲回到房裏。剛才白炎一來,他便點了老人的睡穴,因此不怕老人将他的大逆不道說給白炎聽。

另一邊白炎除了想解開疑惑之外,還得處理武林大會的事宜。由于許多門派反對聲浪不斷,再加上失去了滄海門這一大助力,使得白炎再也無法頂着壓力,繼續擔任武林盟主。

各門派一合計,便提出舉辦武林大會,從大會中選出最适合擔任盟主的人;至于舉辦的任務,就落在了上一任盟主的頭上。所以白炎這幾日忙着選定一個好日子,廣發英雄帖,召開武林大會。

正道要召開武林大會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楚風的耳裏。此時的楚風和衛三已經回到了天山教,回到了他的小樓。

楚風得知武林大會的消息後,挑了挑眉,心裏在盤算着,與其一個一個找上門,不如等到大會時他們齊聚一堂,直接一網打盡比較省事。

他在心裏謀劃着報仇計劃,一旁的衛三顯然對武林大會比較有興趣。楚風回過神來,望着顯然有些激動的衛三,笑着問道:“怎麽,想去?”

“是。”衛三垂首恭敬答道。這幾日他的傷已經大好,楚風也不曾再折騰他;但是也不放自己回侍衛的房間,而是把自己留在小樓裏,和他朝夕相對。

說實話,若是楚風不把他往床上拖,擔任對方的貼身侍衛倒也挺輕松的。畢竟打探消息有暗衛,服侍生活起居有婢女和小厮,他只要站在楚風身後,時不時的回答對方的問題就行了。

況且最近楚風似乎轉性了,脾氣溫和了不少,也不再對他動手動腳。這讓衛三放心之餘,也能好好的待在對方身邊。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是常代的冒死谏言,才讓楚風有所收斂。常代身為大夫,自然知道男子不宜行房過多,何況是教主下手這般不知輕重。

前幾次他看衛三還能下床,還能走動,便只是給對方一罐藥膏,便不再過問;沒想到教主變本加厲,把人都給折騰得病了,這讓常代不得不跳出來了。

雖說教主要怎麽對待他的男寵,常代沒有置喙的餘地;不過他跟在教主身邊時日已久,還是第一次看教主這般重視一個人。

因此他賭上自己的命,冒死向教主谏言。成了,皆大歡喜;不成,也是他的命。

結果他賭對了,教主果然開始重視衛三的身體,不只不再碰對方,還命他好好調理對方的傷勢。常代很久之後才驚覺,他似乎一個不小心,窺探到教主真正的心思。……

有了常代幫忙調理身體,衛三的傷勢好的很快,雖說每日的例行擦藥讓他很難堪,但是總好過坐也坐不好,上廁所還萬分痛苦。

每日的例行擦藥是衛三最難捱的時候,因為幫他擦藥的不是別人,正是楚風楚大教主。衛三不曉得對方抽什麽風,竟然屈尊纡貴親自幫他擦藥。

還每日雷打不動,時間到了便放下手頭上一切事務,命令他脫下褲子然後趴下。每當感覺到楚風的手指在他體內,就算只是擦藥,也被對方擦出一種淫靡的氣氛來。

而且擦完藥之後,楚風明顯有變化的下身,都讓衛三心裏一跳,怕對方忍不住便會撲上來。好在楚風定力夠強,這麽多天了,也沒見他神色有絲毫變化。

經過這幾天的朝夕相對,又讓衛三摸出些門道,楚風這人個性有些別扭,卻也不是太難相處。簡單來說,只要順着他,事事說實話,就不會有什麽大錯。

因此當楚風問他是不是想去武林大會時,他誠實的回答‘是’,頂多只會被揶揄一番;好過隐瞞自己真正的想法,被楚風察覺之後,反而讓他對自己心生猜疑。

而楚風顯然很滿意衛三的識相,寵物自然要對主人坦誠,心裏有任何想法,都不可以藏着掖着。不管寵物有多麽大逆不道的想法,只要不背着他,他都可以很寬宏大量的允許。

當然,前提是寵物要合他心意,他才會給予最大的寬容。目前為止,除了衛三,還沒有其他入得了他的眼的寵物,所以在他膩了衛三之前,會盡可能的寵着對方。

只是得先拔了寵物的尖牙利爪,免得逗弄的時候反而被抓傷了。所以才有先前的追逐戰和之後床上的折磨。一切目的都是為了讓衛三能夠心甘情願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得讓衛三清楚認識到,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但是在較量的過程中,衛三也讓他驚訝連連,更是讓他生出比先前更濃厚的興趣。所以成功捕獲衛三,讓他心裏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動和欣喜。

這種感覺很陌生,卻讓他心情愉悅,楚教主将之歸因于,勝利之後品嘗的果實比較甜美,愣是沒有把這種情緒和情愛聯系在一起。……

聽見衛三說對武林大會感興趣,楚教主大手一揮,決定去參加武林大會。衛三聽了心裏高興,卻也不認為自己有這麽大的影響力,八成是楚風原本就打算出席了。

不得不說,衛三已經越來越能摸透楚風的心思,兩人之間一個刻意順着,一個刻意寵着,相處起來倒比之前融洽許多。

天道門将武林大會的時間定在三個月後,楚風也不急,依舊每天處理教務,晚上拉着衛三去泡溫泉,頗有些把一切俗事抛在腦後的逍遙。

雖然楚風不會再強迫他發生關系,但是對方卻換了個花樣,讓衛三有些應接不暇。楚風最近喜歡上,讓他動手幫忙。

衛三也不曉得,他和楚風怎麽會變成互相幫忙的處境,他只記得一切都是從那天開始的。那一天晚上,楚風和他都喝了點酒,微醺的感覺很醉人,再加上當晚月色美麗,所以楚風拉着衛三去泡溫泉時,衛三異常順從。

入了池子,楚風的情緒越來越亢奮,他一把将衛三攬了過來,低頭對着對方的唇瓣便啃了下去。這幾日他過着看得着吃不着的日子,饒是他定力過人,也覺得有些難熬。

衛三掙不過對方的力道,被壓在池邊兇狠得吻着,正當他以為又要被折騰一頓時,楚風突然停了下來。他眨了眨眼,這樣近的距離,衛三覺得那對眼睫毛,像把小刷子,刷得他心口有些發癢。

楚風精致好看的面容近在眼前,讓衛三覺得有些目眩神迷,他苦苦壓抑在心底的性向,似乎就要破土而出,生根發芽,然後在心裏紮根、成長,茁壯。

楚風停下一切的動作,只是深深得凝視着他,衛三喉頭有些發幹,有種幹涸窒息的感覺。楚風的眼裏漸漸染上笑意,然後低下頭,緩緩的舔了舔他喉頭的凸起。

那一瞬間,衛三覺得彷佛有一股電流,從脊背竄起,直達頭頂,電得他有些酥麻。他受不了這樣暧昧旖旎的氣氛,猛地擡手握住楚風的手臂,想将對方推開來。

只是楚風的動作比他快了一步,他将下身強硬的擠進衛三兩腿之間,已經有反應的灼熱頂着對方,上半身壓住對方,讓對方無法随意掙脫。

……後來的一切有些模糊,衛三也不記得細節,只知道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和楚風已經各自釋放了兩次,兩人抱在一起,正努力平複着呼吸。

他有些愣神,卻發現身後沒有異樣,還沒等他思考完,楚風又拉着他的右手貼到一股灼熱上……等到真正結束之後,衛三覺得自己手都快斷了。

那次之後,楚風就常常拉着他互相幫助,這讓衛三心裏很尴尬,每次握着對方時,總不免想起以前被折騰的回憶,頓時覺得手裏的粗長變的燙手不已。

楚風倒是一點也不尴尬,畢竟他以前也是有男寵的,雖然他沒碰過那些男寵,不過也讓對方用手或是用口服侍過。

不過他卻是不曾想過,讓衛三用口替自己服侍,楚風不曉得這種心情叫做珍惜,他只是順心而為,不自覺得尊重對方。

衛三不曉得對方心裏的想法,自然察覺不到對方無意識的體貼。其實也是教主前科累累,衛三就從沒想過,楚風也能有體貼的一天。

——

泷王爺被帶走之後,泷王寝食難安,每每夜裏,總是被惡夢驚醒。就怕夢中的一切變成了真實,他的小六再也回不來了。

過了一個月的打探,暗衛總算找到王爺的确切位置。王爺現在被關在衛國的丞相府裏,衛國打算利用泷王爺,逼迫泷王答應一些不合理的要求。

暗衛找到泷王爺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眼前的泷王爺哪裏還有以前玉樹臨風,潇灑倜傥的模樣。此時的泷王爺頭發散亂,臉上身上髒污不堪,被丢在丞相府的牢房裏。

而且王爺身上臉上傷痕累累,不難看出遭受過許多酷刑,暗衛們怒紅了眼,衛國竟然敢如此對待他們的王爺。這一筆帳,泷國記下了。

泷王的暗衛經過幾天的布署,在三日後的晚上成功救出了王爺。他們立刻馬不停蹄的離開衛國,朝着泷國直奔而去。

回到了泷國境內,暗衛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上一回就是因為他們的疏忽,才使得王爺在他們地盤上被人給綁走,這種奇恥大辱,絕不能出現第二次。

因此暗衛一路上提高警覺,很快的回到了泷城,回到了宮裏。他們把人直接送到了泷王的寝宮,許多禦醫已經等在裏面了。

當泷王看見渾身是傷的泷王爺時,怒得幾乎恨不能立刻出兵,把衛國給攻打下來。太醫們看見泷王爺這般慘狀,吓得趕緊上前診治。

泷王爺受了許多折磨,雙手手筋被人挑斷,身上都是鞭傷和挫傷,竟然還有烙傷。看着衣服下體無完膚的泷王爺,泷王面沉如水。

等到禦醫處理好泷王爺的傷口,泷王揮退寝宮裏所有的人,坐在榻上冷聲說道:“孤當初是如何交代的?孤要王爺毫發無傷!毫發無傷!”到後來已是怒吼出聲。

泷王的跟前不知何時已跪滿了暗衛,二十來個暗衛無聲無息,承受着泷王的怒火。泷王一腳踹翻離他最近的暗衛,怒極得喝道:“孤養你們有何用?!你們說啊!孤養你們有何用?!”

吼完腳步踉跄得走到床邊,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泷王爺,泷王沉聲說道:“給孤查!衛國的人是怎麽混進來的,找到接頭的人不用上報,直接淩遲處死。”

“另外,綁走王爺的人,孤要他們生不如死!若是找不到人,你們便提頭來見。”泷王神色陰冷的說道,暗衛齊聲應下,下一刻身影飄忽,倏地消失在寝殿中。

泷王派去送信的小厮沒有回來,他知道對方肯定是被楚風發現了。現在他也顧不得楚風,只想趕緊聯系上衛三,因此又派了人去昆山,直接求見衛三。

楚風知道泷王的人要見衛三時,饒有興致的瞥了衛三一眼,然後讓紅衣把人帶到小樓來。衛三站在楚風身後,盡責的當他的貼身侍衛,一點也不好奇泷王有何事找他。

“你似乎對泷王的來意沒有興趣?”楚風見衛三興致缺缺的模樣,挑了挑眉問道。

“屬下只是衛三。”衛三垂首答道。他沒有原主的記憶,不想參和原主和泷王之間的糾葛,只是沒想到衛三原本的名字,和他的一樣。

難道就因為同名,自己才會在他體內重生?衛三百思不得其解,這種玄乎的事情,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所以然來。

泷王的人來到他們面前,先對楚風轉達泷王的歉意,表示需要借用貴教的人手。楚風淡淡得問道:“泷王客氣了,不知道泷王是想借哪一位?”

“我家主子想借衛三衛公子。”來人客氣得回答,楚風似笑非笑的說道:“衛三只不過是本座的貼身侍衛,不曉得有何能耐,能讓泷王看上眼?”

“楚教主,我家主子說了,若您有疑慮,不妨一同前往。”來人不被楚風的氣勢所影響,依然站得筆直。楚風挑了挑眉,這個人有點意思。

“行,本座就跟着走一趟。”楚風大方的允諾了,身後的衛三有些訝異,随即想起楚風本就要下山參加武林大會,大會前繞去泷城一趟,也不是大問題。

因此楚風和衛三收拾好行李,跟着泷王的人快馬加鞭來到泷城。

這是衛三第一次來到泷城,心中暗自驚訝泷城的繁榮與熱鬧,看來泷國也是泱泱大國。他對現在國家之間的局勢一點都不了解,直到此刻才大略認識到泷國的富庶。

他們跟着泷王的人進入宮裏,來到泷王的書房,泷王剛好下了朝,正在書房裏等着他們。衛三見到泷王時,不曉得該怎麽行禮,原想學着電視上見過的,跪下磕首,卻見楚風站在一旁沒有動作。

“晏卿不必多禮。”泷王淡淡開口,免去了衛三的行禮,讓人賜了座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晏卿,想必你應該知道,孤找你來的用意。”

“草民不知。”衛三斟酌着語言說話,泷王皺了皺眉,還未開口,楚風便懶洋洋得說道:“晏卿?晏南之?龍兄,你是不是該将衛三的來歷解釋一下?”

衛三心裏附和,面上卻是不顯。泷王頓了頓,開口說道:“晏卿并未告訴過你嗎?”楚風淺笑着開口,“他前些時候撞壞了腦子,許多事記不得了。”

衛三訝異得看向楚風,他不是不信自己失憶的說辭嗎,怎麽此刻會擡出來當作理由?楚風沒有理會衛三的視線,只是眼神灼灼得盯着泷王。

泷王很驚訝,望向衛三,“楚風所言是否屬實?”衛三點點頭,泷王還是有些狐疑,開口問道:“孤之前與你應答時,你看起來并不像失去記憶。”

衛三一頓,不曉得該怎麽解釋,之前為了糊弄過去,他模拟兩可的敷衍了泷王。現在該怎麽當面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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