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蠱蟲和雨

後來楚風又試了一次,果然兩個人又無法靠近了。經過了昨晚的親密,又一次不能靠近衛三,對楚風來說比之前更加難以忍受。

他好不容易在昨天又嘗到甜頭,還沒來得及回味,兩人又要相隔一段距離,這對楚風來說,簡直是酷刑。因此他黑了一張臉,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楚風和衛三剛才的動靜,暗衛們和小厮自然知道,不過他們知道衛公子臉皮薄,所以在他面前表現得和平常一樣。等到衛三情緒平複下來,回頭一想才驚覺不對,當時他和楚風有些急躁,根本顧不得周遭環境,便投入歡愛中。

如今回想起來,他們的動靜這麽大,躲在廟外馬車上的衆人,又怎麽可能聽不見,更遑論暗衛們武功不淺,耳力自然也好得很。想起這茬的衛三真是又羞又窘,雖然他臉上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裏自然是尴尬的很。

幸好暗衛和小厮都沒有對他投以異樣的眼光,衛三放心之餘,也不免自欺欺人的想着,或許他們都沒聽見呢。雖然明知不可能,不過安慰自己一番倒也是不錯的。

他們收拾一番,便又繼續上路。由于今天早上的放縱,衛三的雙腿有些發軟,上了馬車之後,怎麽坐都很別扭,最後只得趴在位子上,才好過一些。

因為雨停了,所以楚風陰沉着一張臉,又坐到車轅上,這下子常代也不敢坐到車廂裏,而是跑到衛三的馬車,也跟着爬上車轅,坐在駕車的影二旁邊。

由于衛三身體不适,因此楚風的小厮陪着他坐在車廂裏,若不是看衛三真的難受得緊,占有欲極強的楚大教主,怎麽可能讓小厮和衛三一起坐在車廂裏;再加上小厮跟着楚風已久,多少也得到楚風的信任,所以才能陪在衛三身邊。

楚風坐在車轅上,雙目錯也不錯盯着前方的車廂,腦子裏快速想着今早兩人的異樣,設想了很多種可能,卻還是無法确定,當時蠱毒為什麽沒有發作。

就在這時,車輪壓過一個窟窿,馬車颠簸了一下,下一瞬楚風感到頰邊一涼,順手一摸,原來是車廂頂的水珠飛濺下來。他不以為意的拂掉水珠,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動作停了下來。

他瞇了瞇眼,望着還有些濕潤的指尖,仔細回想着蠱毒發作的時候,他和衛三原本還在閑談着,他記得那時候,衛三似乎說了一句……雨停了。

對!就是這個!楚風的眼睛猛地一亮,衛三說完之後,他還轉過頭瞥了一眼窗外,确定當時雨已經停了;再轉頭回來,就見衛三開始痙攣。

這麽說,只要下雨天,蠱毒就不會發作?可惜現在雨停了,無法試試到底是不是因為天氣的關系,才使得蠱毒突然失效了。

另一邊,前面車廂裏的衛三,也在思考着蠱毒沒有發作的原因。他比楚風還早想通,因為他記得很清楚,開始下雨的時候,他體內曾經閃過一絲奇異的感覺,只是當時他沒有在意。

如今回想起來,那一絲感覺就很耐人尋味了,再加上早上雨停的時候,他就感覺體內彷佛有什麽蘇醒了,接下來就是一陣強烈的劇痛。

兩個巧合擺在一起,讓衛三怎麽想,都覺得蠱蟲似乎會受下雨天的影響;應該說,蠱蟲在雨天會睡着,雨停了就醒了。他趴在軟墊上,再次感嘆蠱毒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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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中午停下來吃飯的時候,影二便收到了楚祈身邊暗衛傳來的消息,因為昨天的一場大雨,楚祈果真跟丢了他們。楚風聽了影二的禀報,只說了一句,“看緊他。”影二趕緊将楚風的命令傳給夥伴。

這時,小厮走了過來,遞給楚風一張紙條,楚風挑了挑眉,接過來展開一看,接着臉上帶着明顯的笑意,他擡頭望向小厮,“這紙筆哪來的?”

“衛公子自己帶在身上的。”小厮恭敬的答道,他當時看着衛三從包袱裏掏出紙墨來,臉上也是掩不住的驚訝,畢竟對方看起來可不是什麽文弱書生,竟然還攜帶了筆墨紙硯。

楚風了然的笑了,八成是在之前的縣城時,他讓暗衛幫他采買的。他之前告訴過衛三,若是有任何需要,直接告知暗衛即可,他倒是沒想到,對方會買紙筆放在身上。

他擡起頭望向衛三的車廂,衛三正好爬起來打開窗子,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楚風笑着說道:“你和我心有靈犀。”

衛三睨了他一眼,縮回車廂裏,楚風哈哈大笑,将衛三的紙條收進懷裏,對着小厮說道:“回去吧,好生照看着他。”

窩在車廂裏的衛三,聽見楚風的大笑,有些無奈,他真是拿楚風的厚臉皮沒轍,大庭廣衆之下,說什麽心有靈犀啊,兩個大男人也不嫌害臊。不過沒想到,楚風也猜到了蠱毒沒發作的原因,看來對方的腦子果然好使得很。

剛才衛三讓小厮帶給楚風的紙條裏,說的就是他猜測蠱毒沒發作的原因,虧得他還将自身的感受詳細得描述了一遍,結果楚風早就想到了。

修整之後,馬車繼續前行,因為下過雨的關系,地面濕滑,所以馬車的速度也不敢太快。衛三趴在車廂內,馬車搖搖晃晃的,倒是讓他開始昏昏欲睡。

沒多久,衛三便真的趴在車上入睡了。小厮見他睡着了,也坐在角落,靠着車廂壁,頭一點一點的打起盹兒來。

馬車一連趕了近一個月的路,終于在這一天的午後,來到關外前的最後一個小鎮。過了這個小鎮,直到出了關外,都不會再有其他城鎮了。

所以楚風一行人打算在小鎮停留一天,做最後一次的修整和補充物資。畢竟從小鎮到關外,還得趕上幾天的路程才行。

小鎮裏唯一一家客棧,座落在鎮裏通往關外的主道上,但是已經很靠小鎮邊緣了。影二和影三駕着馬車來到客棧前,客棧看起來老舊髒亂,但是現在也沒得挑剔了。

楚風皺眉看着破舊的客棧,臉上明明白白寫着不滿意,不過方圓百裏內,也沒有其他落腳的地方了。這個小鎮不大,不像之前的縣城,還有空下來的小院子可以出租。

衛三倒是沒說什麽,以前出任務的時候,再困苦的環境都遇過,餐風露宿是很正常的。只要有一個遮風避雨的屋頂,還有一張床,衛三就覺得足夠了。

楚風見衛三面不改色,也就吞下不滿,等到衛三進了客棧之後,算着距離才跟上去。因為客棧不大,房間自然沒有多大,這一次楚風無法和衛三同房了。

而且由于房間太小,楚風不僅不能和衛三同房,連住在他隔壁都不行,中間還得隔開一個房間才安全,對此楚風的臉色又是黑了一層。

衛三進了房間之後,楚風才走上二樓,算着距離小心翼翼快速經過衛三的房門口,來到自己的房間。他嫌棄的望着簡陋不堪的擺設,滿臉糾結的走入房裏。

小厮很快的就來了,他先幫衛三房裏的床鋪好之後,便趕緊來到教主的房間。他知道教主生性喜潔,這個客棧的環境,是教主最不喜的,擱在以往,教主可能寧願宿在馬車上,也不會住進來。

只是衛公子的身子不适,不可能在馬車上過夜,所以教主為了衛公子,可真是用心良苦。小厮一邊在心裏感嘆着,一邊手腳麻利的幫楚風整理房間。

幸好暗衛之前在大的縣城,有買了好幾床被褥備用,大家跟在楚風身邊都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對于他的潔癖了解的很。小厮将幹淨的被褥鋪在床上,又打了些水,把桌椅仔細擦了好幾遍,才終于讓楚風的眉頭舒展了一些。

很快的便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楚風沒辦法和衛三一起用飯,只得冷着臉,坐在自己房裏,悶聲吃着飯。原本服侍他的小厮,被他遣到衛三的房裏,服侍他的工作便落到了影二身上。

影二跟在楚風身邊已久,以往外出時,楚風也不是每次都會帶着小厮,因此一些簡單的服侍,倒是都由影二動手。所以此時布菜、端盤子,飯後遞水、遞帕子什麽的,也難不倒影二。

楚風吃完飯後,實在是坐不住,便站起身走到窗邊,他打開窗子向外一看,外邊是客棧的後院,堆放着幾堆柴火,還有打水的地方。

他往右手邊看了看,剛好有一棵樹在衛三的窗外,他估算着距離,突然縱身一躍,便翻出窗外去。影二微微一頓,立刻趕到窗邊,就見楚風攀在樹幹上,正折下一根細枝。

影二不用等楚風吩咐,馬上轉身來到衛三的房間,小厮打開門見到影二有些疑惑,開口問道:“怎麽了?教主那邊不用服侍嗎?”

“你讓衛公子離窗子遠一些,保持十步,然後把窗子打開。”影二交代完,又回到教主的房裏,守在窗邊,以防有突發狀況。

小厮雖然很疑惑,不過還是馬上照做。衛三才剛吃完飯,自然是坐在桌子旁。此時的他離窗子剛好有十幾步的距離,小厮便讓他不要起身,然後走到窗前打開窗戶。

就見教主大人坐在窗外的樹幹上,手執着一條細枝,似乎正打算敲窗戶。小厮一愣,趕緊讓開來,讓教主和衛公子能見到彼此。

衛三失笑的看着坐在窗外的楚風,對方惬意的倚靠着樹幹,嘴角噙着笑容,眼裏都是盈盈笑意的望着他。

小厮識趣的退出門外,留給衛三和楚風一個獨處的空間。楚風見小厮離開了,才開口問道:“你身子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衛三點點頭。自從上一次和楚風在破廟荒唐一次之後,沿途只要遇上下雨的時日,楚風便會如餓虎撲羊,把他好好的折騰一次。

離最近一次兩人親熱,其實也就是昨天的事而已,所以此時衛三的腰和腿,還是有些酸軟的。沒辦法,楚風累積一次的欲望,爆發出來可是很激烈的。

自從發現下雨能夠擁抱衛三之後,楚風便盡量不自己動手,就想着下雨時能摸到對方,憋得久了,自然到頭來受苦的是衛三。每每承受着楚風兇狠的撞擊,衛三雖然當下有享受到,事後卻得在馬車上趴一天。

幸好常代跟着他們,總會适時的點醒楚風,讓他消停些。也會教衛三保養的方式,後來幾次的雨天,楚風變得溫柔許多,事後還會幫衛三清理幹淨。

此時衛三望着對方,不免想到兩人昨日的纏綿,剛毅的臉上微微發熱。楚風瞇了瞇眼,見到對方發紅的耳垂,下身又是一緊。

他趕緊移開視線,讓自己冷靜一些,然後和衛三有一句沒一句的攀談起來。衛三對于他們的目的地有些好奇,因此開口問道:“楚風,我們到底是要去哪裏?”

“關外。”楚風淡淡的說道,影一傳回來的消息有些語焉不詳,只說讓他們到關外,之後會有人接應他們。

“還需要幾天的路程?”衛三又問,他從沒坐過這麽久的馬車,這一次的體驗,真是讓他全身骨頭都快散了。他們離開的倉促,又為了趕路,自然不可能用多豪華的馬車;雖說車廂有軟墊,但是一天到晚坐着,屁股還是會痛的。

“大概再五日便可到達。”楚風算了算,從這裏到和影一約定好會合的地方,還需五日的路程。衛三一聽,還算可以接受。

他們又聊了一會,衛三見天色不早了,便把楚風趕回房裏休息。隔天一早,小鎮還靜悄悄的時候,他們一行人便已經駕着馬車離開了。

離開小鎮之後,一路上都是荒涼的景致,他們沿着大道奔馳,趕了兩天兩夜之後,終于來到了關口。出了關口之後,走沒多久便是漫天黃沙,眼前的沙漠一望無際。

楚風此時已經坐回了車廂內,他這麽愛幹淨的人,怎麽可能坐在車轅上,讓風吹得滿頭滿臉的沙子。還沒出關口他就躲回了車廂裏,還不忘提醒衛三關窗子。

馬車在黃沙道上急馳了一陣子,影二終于發現了影一留下來的暗號,他一路順着暗號,來到了一個岔路口。就在疑惑暗號消失的當口,一陣破空聲響傳來,影二心下一凜,偏頭躲過了偷襲。

只聽“咚”地一聲,一枚僅有三寸長的銀針,插在了車廂上,竟只剩下一小截露在外面。影二大驚,若是他沒躲過,怕是直接就斃了命吧。

緊接着又是幾聲破空聲,影二趕緊拉緊缰繩,大喝一聲,“有埋伏!”同時身影倏地拔高,撲向破空聲傳來的方向。其他暗衛本是騎馬跟在馬車旁,此時也駕着馬追了上去。

衛三和小厮坐在車廂裏,有些緊張,楚風自然也聽見了前頭的動靜,瞬間便出了車廂,坐在車廂頂上觀察着局勢。他厭惡的瞪着膽敢伏擊他們的人馬,讓他吃到沙子的代價可是很嚴重的。

影三得了楚風的命令,自然是趕緊補上影二的位置,将衛三的馬車掉頭,挪到楚風的馬車之後。前方埋伏的人馬總共十餘人,正和暗衛打得難分難舍。

他們也發現了,有一個紫衣青年端坐在車廂頂,他們驚訝對方竟敢大剌剌的坐在那裏,不怕被他們趁機偷襲嗎?幾個人交換一個眼神,都打算将目标放在楚風身上。

暗衛們也發現了敵人的動向,他們趕緊攔下撲向馬車的敵人,不過人攔下來了,暗器卻是沒有攔下來。幾枚銀針破空而去,淩厲得射向了車廂頂上悠閑的楚風。

就在敵人以為肯定一擊就中時,就見紫衣青年擡手輕輕一揮,“叮叮叮”幾聲,幾枚銀針紛紛落地。他們心下一驚,不曉得對方是用什麽打掉了他們的銀針。

有人不信邪,趁着暗衛沒注意,又是接連好幾發暗器,都是向着楚風而去。楚風神态慵懶,一樣擡手一揮,對方的攻擊對他來說,毫無威脅。

這下子敵人也知道,紫衣青年不好惹。他們放棄偷襲對方的打算,開始專心對付眼前的暗衛。不過他們放棄了,不代表楚風便不追究他們偷襲的行為。

只見楚風冷笑一聲,又是一揮袖,地上幾枚銀針被他衣袖帶起的微風卷了起來,落入了他的手中。他一根一根仔細檢查着,發現上面都淬了毒。

“這毒倒是罕見。”楚風來了興致,喊了一聲,“常代。”常代趕緊上前,楚風将一枚銀針抛給他,常代趕緊掏出手帕,将銀針接住包了起來。他知道,若是銀針上沒有動手腳,教主不會交給他。

接着楚風将手上的銀針,随手一撒,不遠處和暗衛對戰的敵人,好幾個人突然發出一聲痛呼,然後便倒在地上。接着那些人便開始臉色發黑,嘴唇發紫,全身不斷的抖動。

其餘的敵人見狀,自然知道同伴是中了毒,趕緊停手,将人給拖了回來。一一喂下解藥之後,憤恨的瞪着楚風一行人。楚風挑了挑眉,身形一閃,衆人只覺眼前一抹紫色閃過,定眼一瞧,車廂頂上已經沒有人了。

“呃!──”剛才喂同伴解藥的人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只見楚風站在他面前,右手正捏着他的脖頸。敵人全部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的望着這一幕,他們根本沒看清楚,這人是何時來的。

“解藥。”楚風淡淡說道,他剛才見這人掏出藥丸給中毒的人吃,吃下去之後,那些人的臉色馬上就好轉了,藥效之快,讓他也不免有些驚嘆。

對方自然不可能輕易交出解藥,被楚風捉住的人也硬氣得很,就是不開口。楚風眼睛一瞇,手上一用力,那人的頭顱便軟了下去。

其餘人倒抽一口氣,沒想到楚風二話不說,就将那人殺死了。這時候他們才開始害怕,是不是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

“搜。”楚風将手上的屍體抛給暗衛,轉身幾個步伐,瞬間又回到了車廂頂上。敵人幾乎是已經吓傻了,他們的同伴竟然就在他們的眼前被殺了。

就在這時,一聲短促的笛音傳來,敵人精神一振,救兵來了。楚風和暗衛見到敵人臉上顯而易見的放松,心裏開始提高警覺。

不久幾個打扮怪異的妙齡女子,腳上帶着許多鈴铛,一路上叮鈴鈴的走了過來。楚風暗自皺眉,他很少到關外,認不出對方的打扮和來頭。

那些女子戴着無底的覆額帽,帽沿垂着面紗遮住面容,帽子上插了銀梳和銀花,面紗兩旁綴着一串流蘇,流蘇頂端系着幾顆小鈴铛。

随着女子的出現,衆人耳旁只剩一陣叮鈴鈴的聲響,不斷回響着。女子們赤腳踩在黃沙道上,手腕上也系着鈴铛,叮鈴鈴,叮鈴鈴……

“喝!”楚風突然狂喝一聲,瞬間打破了魔障,原本有些失神的暗衛立刻清醒過來,才發現女子們已經離他們很近了,若不是楚風喚醒他們的神智,他們就該被殺了。

暗衛們立刻退到馬車旁,神色冷峻的瞪着詭異的女子們。楚風也冷着一張臉,瞪着這群穿得奇裝異服的女子。剛才一瞬間,他也差一點着了道,對方的鈴铛有玄機,似乎能迷人心智。

“咯咯,好俊的公子啊!”其中一名女子嬌聲笑道,其餘女子也跟着咯咯笑了起來,并不停的對楚風指指點點。

楚風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他本來就不喜歡女子,再加上這群女子如此詭異,一出現就差點迷惑了他的暗衛,将他們全部滅掉。現在竟還敢指着他嘻笑,讓他幾乎忍不住要大開殺戒。

“咦,公子身上有小蟲兒。”不過其中一名女子的一句話,讓楚風暫時熄了殺人的念頭,他按捺下不悅,開口說道:“姑娘何出此言?”

“別叫我姑娘,我是苗雙,大家都喊我小雙。”苗雙撩起面紗,露出一張精致的臉龐,細彎柳眉,秋水翦瞳,說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不為過。

苗雙撩起面紗的舉動,讓其他女子輕抽了一口氣,楚風暗自皺眉,不理會其他女子的反應,只是淡淡得又問了一次,“苗姑娘,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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