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三皇子
“龍沄是把你的身分公開了嗎?”衛三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曉得他在搞什麽。”楚風低聲咒罵了一聲,三皇子?他和龍沄中間還不知道有多少兄弟,怎麽他就成了三皇子了?
“現在怎麽辦?”衛三問道,龍沄派了大隊人馬來,要甩掉那些士兵是有些困難,卻也不是辦不到,只不過他想聽聽楚風的打算。
“暫時先按兵不動,去看看他想幹什麽。”楚風想了想,又坐回軟墊上。既然楚風都如此說了,衛三自然也沒意見。
一行人在大隊人馬的護送下,浩浩蕩蕩的往泷城而去。
和先前趕往關外的急切不同,這一次回到關內,一路上楚風都用游山玩水的速度前進着,那些前來護送的士兵們,自然不敢催促。
原本一個多月可以抵達的路程,被楚風硬生生拖成了三個月。當三個月後,他們好不容易進了泷城後,便立刻被迎進宮去,一刻也沒停留。
楚風在進宮前,将暗衛留在了宮外,只帶着衛三和貼身小厮進宮。他們被帶到龍沄的書房,等着龍沄下朝之後來見他們。
楚風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衛三也不懂古人的規矩,見楚風坐了,便也跟着坐了。書房內的內侍和宮女眼觀鼻鼻觀心站在一旁,卻也忍不住在心裏倒抽了一口氣。
不說楚風有一層皇子的身分,就說楚風和龍沄相識已久,況且本身也是一教之主,因此面對龍沄時不卑不亢很正常;倒是衛三的表現有些耐人尋味,其他人不曉得他的來歷,自然認為他這個小小侍衛極其大膽。
楚風卻是很喜歡他的直率,他看過太多對着他阿谀谄媚的人,也看過許多懼怕他的人;現在有一個不怕他,也不奉承他的衛三,讓他覺得希罕的緊。
衛三來自現代,對于古代帝王的王權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他不會害怕即将面聖,對他來說,皇帝也是普通人,都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
上一次他和龍沄見面時,心裏就沒多少壓力了,這一次更是沒有絲毫不适,和楚風兩個坐在位置上,吃着點心喝着茶,一副輕松惬意的模樣。
龍沄進來時,瞧見的就是這麽一幅讓他氣血翻騰的畫面。他在宮內急得要死,楚風拖了這麽久才回來,還帶着他的小情人在他面前秀恩愛,若不是楚風是他弟弟,他真想将對方給砍了。
“臉色這麽難看,王爺沒醒?”楚風一開口就戳人傷疤,龍沄臉色直接黑了,他揮了揮手讓書房所有下人退下。
“小六沒事,有事的是你。”龍沄忿忿的坐了下來。楚風拿起一旁的水果,剝了皮喂給衛三,一點也不在意的說道:“哦?本座會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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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分洩漏了。”龍沄皺眉說道。楚風和衛三對望一眼,衛三繼續吃着水果,楚風拿起桌旁備着的幹布,擦淨了手問道:“怎麽回事?”
“衛國那個王八蛋丞相,不曉得從哪裏挖出你的身世,派了人四處散播謠言,說你的母親是被我害死的,我謀奪了你的王位。”
“這麽扯的傳言誰會信?你的母後可是皇後,你是太子,還用得着謀奪別人的王位嗎?”楚風聽罷笑了出來,這比說書的故事還不靠譜。
“你可知道,謠言中你的母親是誰?”龍沄開口問道,楚風随口一問,“誰啊?”
“正是皇後。”龍沄神色閃過一絲陰狠,這下子楚風愣住了,他擡頭望向龍沄,皺眉說道:“你的意思是,謠言中暗示本座才是太子,你是殺了太子篡了位的皇子?”
龍沄冷着一張臉,點了點頭。楚風撫掌大笑,笑夠了才停下來,對着龍沄發青的臉色說道:“有意思,衛國丞相身邊有能人啊。”
“我不懂,這麽容易被戳破的謊言,會有人相信嗎?”衛三聽到這裏,忍不住開口問道。
“一個人說,自然是沒有人相信,兩個人說,也不會有人相信,但是三五成群,越來越多人都這樣說呢?”楚風淺笑着問道,謠言一出猛于虎,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一開始會有人質疑謠言的內容,但是等到周遭的人都這樣說,你便會開始質疑,莫非自己以往的認知才是錯誤的?
皇室秘辛對百姓來說,本來就像蒙着一層面紗一樣神秘,百姓們根本不會知道,當年宮中太子出生時,還有幾個皇子;自然也就不會知道,所謂的皇子謀朝篡位是否屬實。
其實對百姓來說,誰當皇帝都不重要,只要能讓他們豐衣足食,就是好皇帝。衛國之所以放出這樣的傳言,為的是動搖泷國的朝堂。
泷國的朝堂一直不太平穩,因為龍沄登基之後,并沒有重用前朝的老臣,那些老臣本想着年輕皇帝好拿捏,還将他們的女兒塞進後宮,争奪皇後之位。
只是龍沄力抗着壓力,一直以來都沒有立後。他沒有重用老臣們,卻也無法直接除掉他們,畢竟他們的派系根基錯綜複雜,一個不小心,可能會連累整個泷國。
所以龍沄一直在暗中動手腳,表面上誰都不偏頗,隔岸觀火看臣子們鬥得歡快。可是衛國流言一出,那些個老不死的,開始把腦筋動到楚風身上。
若是他們能迎回三皇子,擁立三皇子登基為王,不就是立了大功嗎?因此一時之間,朝堂上人心浮動,私下裏暗潮洶湧,大家都在打聽,三皇子是誰。
龍沄比他們早收到消息,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光明正大的将楚風迎回來,好堵住那些個大臣們的口。若是他遮遮掩掩,反倒坐實了心虛的樣子,還不如讓大家知道,楚風就是當朝的三皇子。
而且他将皇子迎了回來,也好熄了其他人想借機親近或是利用皇子的心思。其他大臣們确實如龍沄猜測的,都想第一個找到皇子,沒想到最後還是泷王先找到了。
“本座可不想當什麽勞什子皇子,本座還得回天山教。”楚風毫不客氣的說道,他一點都不希罕皇子的位置,不然早八百年前就來認親了。
“你以為孤就很想留你下來嗎?”龍沄冷哼一聲,知道楚風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之後,心裏總是有股別扭的感覺。
“你暫且住在宮內一段時間,等平了那些流言再說。”龍沄淡淡的說道。楚風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勾起一抹冷笑,“對方千算萬算漏算了一點。”
“哪一點?”衛三好奇得問道。楚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衛三有些疑惑,楚風輕笑幾聲,開口說道:“他們漏算了我。”
“他們漏算了我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漏算了我是天山教的教主,更加沒算到,我和龍沄早就相識了,衛國大概等着看我們自相殘殺吧。”楚風笑着說道。
“嗯,你猜得不錯,他們還以為孤會對你下手呢,等着捉着孤的錯處。”龍沄嘲諷的一笑,看來對方安插在宮內的探子也不怎麽樣,至少沒摸清楚他和楚風的關系。
“不過他們能查出本座的身世已經很厲害了,讓本座都不免有些刮目相看。”楚風靠在椅背,慵懶得說道。
龍沄瞥了楚風一眼,有些不平的開口問道:“你和孤說話時,就不能不自稱本座嗎?”楚風斜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根本不理會對方的抗議。
“廢話少說,本座要在這裏待多久?”楚風不耐煩的揮揮手,沒有興趣繼續關于自稱的話題。他還得替衛三和自己解蠱毒,不能在宮裏久待。
“你有事?”龍沄見楚風臉上帶着隐隐的不耐,開口問道。
“本座和衛三中了蠱毒,得回教內解蠱。”楚風也不隐瞞,直接回答。龍沄挑了挑眉,開口說道:“宮裏藥材多的是,比你那什麽天山教來得多,你安心留下來吧,需要什麽盡管開口。”
“本座需要的藥材,宮裏沒有。”楚風端起茶盞,啜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說道。
“你如何知曉?”龍沄皺眉,楚風瞥了他一眼,拂了拂衣袖說道:“自然是派人進來搜過一趟了。”說完笑瞇瞇得望着龍沄。
龍沄被他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自從兩人将身分說開了之後,楚風對自己的态度就變的非常不客氣,以前好歹還能聽得對方尊稱自己一聲龍兄。
衛三在一旁聽楚風和龍沄的對話,從頭到尾他極少開口,等到楚風帶着他離開龍沄的書房之後,他才說道:“楚風,看來你挺喜歡這個哥哥的。”
“此話怎講?”楚風腳步微微一頓,似笑非笑的望向衛三。
“我發現你在自己人面前,性情會變得比較……生動。”衛三本想說孩子氣,怕楚風以為他在嘲笑他,改口為生動。
“看來衛三倒是很了解我。”楚風靠近衛三身邊,牽起對方隐在衣袖下的手,暧昧的低喃道。對于楚風動不動的調情,這三個月來衛三已經習慣了。
此時的他能夠面不改色繼續向前走着,讓人看不出衣袖下的手,楚風正在搔刮他的掌心。他只是腳步微亂,暗暗瞪了楚風一眼。
一旁領路的宮女自是沒發現兩人的小動作,将他們帶到一處無人居住的宮殿,然後将他們安置在寝殿,便退了下去。
楚風和衛三有些感慨,沒想到三個月前才從宮殿逃離,現在又進了另一座宮殿。衛三倒了兩杯茶,和楚風坐在桌旁靜靜的喝着茶。
兩人在宮內待了下來,對于泷王迎回三皇子的舉動,很快就傳遍整個朝野,傳到鄰國。衛國丞相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他有些懊惱事情發展不在他的預料中。
他确實沒想到,楚風和泷王有私交,而且泷王早就知道楚風是他弟弟。他原想利用這一個皇子,掀起泷國的內亂,衛國好趁機出兵攻打泷國,現在計劃被打亂了,全部都得重新布署一次了。
就在衛國丞相聽取着泷國情報的時候,楚風和龍沄派的探子也進入了衛國。一直以來龍沄都有些自負,并沒有在他國安插太多探子,只是這一次丞相的詭計,讓他差一點陰溝裏翻船,所以不得不防。
若是泷國朝堂大亂,真的産生內亂,屆時衛國和曹國共同攻打泷國,泷國必敗。幸好衛國準備的不周詳,又或者太急于打敗泷國,才會沒有查出楚風和他有私交,便急吼吼的散布流言。
如今內憂暫解,外患卻仍然一直虎視眈眈,龍沄在擔心,衛國是否會破罐子摔碎,集結曹國和其他小國,直接向泷國出兵。
原本衛王是真有此打算,不過被丞相勸停了,若是真的如此貿然進攻,怕是最後衆國都是生靈塗炭,還不一定拿得下泷國。
衛國丞相打算從曹國着手,所以派了使者到曹國,想和曹國結為同盟。但是曹王遲遲不肯回複,衛王等了又等,最後終于等來了曹國的回信。
曹王不置可否,沒有直接答應,卻也沒有完全拒絕,信上意思很明顯,要衛國拿出誠意來。衛王召集了丞相和幾個倚重的大臣,一起讨論着曹王的用意。
丞相心裏有數,卻也不敢直接開口,等到衛王再三詢問,丞相才跪下恭敬回道:“啓禀陛下,曹王此意,怕是想與我國聯姻。”
衛王想了想,覺得丞相說得有理,其他大臣也紛紛附和,覺得聯姻是最好的辦法。既顯得出衛國的誠意,兩國多了一層姻親關系,自然更加親密,如此一來,就和結為同盟沒有兩樣了。
最後衛國決定将長公主遠嫁曹國。
此時龍沄也得知衛國和曹國即将聯姻,他趕緊修書一封,送往曹國給外祖母。他的母後原是曹國公主,三十多年前遠嫁到泷國,十多年前香消玉殒。
自從母後去世之後,他便很少與外祖母聯系,只是這一次事态非同小可,若是讓衛國和曹國聯合起來,泷國就危險了。
只是他送到曹國的書信宛如石沉大海,都沒有收到回信。龍沄心裏一沉,以為這是外祖母的立場和回答,卻不知道,他的外祖母幾年前就已經不在了,而他的信都到了曹王的手裏。
龍沄外祖母去世的消息,自然是曹王故意隐瞞的,反正那個老女人和他沒有關系,他也不是很在意對方的死活。
他知道那個老女人的女兒嫁到泷國,是當今泷王的母後,他就想着遲早有一天,泷王會和那個老女人裏應外合,謀奪他的王位,所以先下手為強,除掉了那個老女人。
接到泷王信的時候,曹王臉上帶着噬血的微笑,他一手摟着懷裏不能動彈的男子,一邊輕聲說道:“看,孤是不是神機妙算,多年前就算到了今天。”
男子沒有說話,倚靠在他的懷裏,肢體卻顯得有些僵硬,曹王不滿對方的沉默,捏着他的下巴,擡起他的臉蛋說道:“白禾,孤沒有割了你的舌頭,說話。”
被曹王擁在懷裏的男子赫然就是天道門的三師叔白禾。此刻的白禾已經拿掉遮面的布巾,露出了本來的面貌。
卻沒想白禾原本的面貌竟和楚風有幾分相似,只是比楚風秀氣一些,多了幾分的女氣。曹王着迷的望着白禾的臉蛋,輕聲呢喃道:“小荷,你終于又回到孤的身邊了。”
曹王将手上的信紙随手一丢,抱起白禾就走向一邊的軟榻,把人放了上去之後,便開始解着對方的衣服,随後彷佛餓虎撲羊,覆在對方身上不斷攻城略地。
白禾面無表情任由身上人的沖刺和搗弄,他仰着臉目光定在虛空中的一點,身體随着曹王的節奏而晃動,聽着曹王不斷呢喃着小荷,眼神閃過一絲恨意。
小荷,楚荷,就是因為這張臉,當年他才會落入曹王之手。楚家人為了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妹妹,将長得像楚荷的他獻給曹王,讓他過着生不如死的禁脔生活。
他二十年前好不容易滅了楚家,沒想到楚家的雜種沒有死絕,如今他卻被曹王捉到了,他的仇還沒報完!他不甘心!
曹王整個下午都和白禾膩在一起,直到入了夜,才丢下對方到妃子的寝殿。白禾躺在軟榻上,真的恨不能立刻死去,不用再接受這種侮辱。
可是曹王廢了他的武功,挑斷了他的手腳筋,讓他根本連自殺都做不到。他還被下了軟筋散,就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當年他逃走時,就曾想過被捉回來的下場,沒想到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他不曉得自己哪裏露了餡,讓曹王追蹤到他。
只是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已經是個廢人,是生是死都不能由自己決定。白禾眼中的恨意越濃,但漸漸的,眼神越來越空洞,最後一切情緒都隐在冷漠的表情之後。
——
楚風和衛三住在宮裏的日子應該可以用快活形容,因為楚風有着一層皇子的身分,宮殿裏服侍的宮女和內侍一大堆,只不過楚風不習慣他們的服侍,把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自己的貼身小厮。
他們留在宮裏沒幾天,暗衛便把常代帶來了,楚風丢給對方一張藥方子,讓常代兩眼瞬間發光,之後楚風又給了他詳細記載着絕情蠱的紙張,引得對方又是一陣驚呼。
楚風讓常代去幫他收集藥材,當初他和龍沄說的沒有誇大其詞,宮裏确實沒有他需要的藥材,因為絕情蠱太稀有,解蠱的藥材自然也不是普通常見的藥材。
楚風之所以安心交給常代的原因,是因為對方的師門神秘,似乎在某個藥谷當中,所以常代身上常常會有稀奇古怪的藥材。
而且對方略通蠱毒,想必知道解蠱的藥材要上哪兒找。果不其然,他将藥方子交給常代沒多久,常代便将解蠱所需的藥材備了個七七八八。
這段時間楚風和衛三也沒有閑着,衛三在楚風的指導之下,武功突飛猛進,鷹爪功也耍得有模有樣。現在就算是和影一對打,也能打個平手。
對于衛三的進步,楚風更是自豪的不得了,當天晚上抱着對方泡在溫泉池子裏,上下其手摸個不停,美其名曰獎勵。
衛三對天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這是獎勵自己還是楚風呢。不過食髓知味的身體,早在楚風的手摸上來時,已經先于他的理智,先一步投降了。
楚風深知衛三身上每一個敏感部位,專挑那些點下手,撩撥得衛三哼哼哈哈,情欲很快就被挑起了。兩人在池子裏交纏了一回,楚風還未盡興,抱着衛三出了池子,徑自走到一旁的軟榻。
把赤裸的衛三放了上去,然後擡起對方的雙腿環在自己的腰際,一個挺身,又沒入對方的體內。衛三被壓在軟榻上,下半身被迫擡起,迎合着楚風的撞擊。
等到楚風餍足了,衛三已經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他趴在軟榻上,任由楚風膩歪在自己背上,不斷輕啄着自己的裸背。
“衛三,明日解蠱。”楚風平複好呼吸之後,溫柔的開口說道。
“明日?”衛三有些驚訝,既然明日要解蠱,楚風今天晚上還使勁的折騰他,是想讓他明日下不了床,讓人看笑話嗎?
“解蠱之後三月不能親近。”楚風嘟嚷着說道,衛三聞言一愣,有些無奈的失笑,原來是為了之後的三個月,所以楚風在解蠱前趕緊保餐一頓嗎?
不過能解蠱是好事,雖然他們兩個利用藥丸和鈴铛讓蠱蟲沉睡,可是每每一想到身體裏面多了一只蟲子,就是讓人別扭得很,全身都不對勁起來了。
楚風也知道衛三的感受,所以讓常代加快速度尋找所需藥材,終于在昨日全部收齊,就等着衛三內力更進一層,便可以解蠱。
恰好衛三的內力今日便突破一階,楚風當下立刻決定隔日解蠱,自然趕緊先将自己給喂飽了,免得之後的三個月太難熬。
隔天,龍沄也聽說了他們要解蠱,因此派了人守在宮殿外,不許閑雜人等進出。楚風的暗衛也進到宮裏來,替教主守住房門。
房內,衛三和楚風面對面,赤裸着上身盤腿而坐,常代站在一旁有些緊張,手上拿着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銳利的刀鋒閃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