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乎有事要辦,進了王府便急匆匆的去了書房。

賀子凡回到自己的小院,尋了個機會把禮物給煥春她們分了下去。

三人收到禮物都很驚喜,想着主子失憶還不忘給她們買禮物,心裏更添幾分感動。

用完晚膳,賀子凡讓下人備水沐浴。

沐浴完頭發沒幹,便拿出魏孺給的那幾本書。随手翻看了幾頁,憂郁的嘆了口氣。

事實證明,他确實看不懂。

其實也不能說是完全不認識,只是覺得這書上的字,有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他隐約覺得,自己認識的字,好像不該是這個樣子。

所以,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識不識字。

這種感覺十分莫名,也尋不出緣由,最終只能将其歸結為失憶帶來的其他後遺症,才會導致他産生這種奇怪的錯覺。

接着翻看了一會兒,眼皮卻越來越重。接連打了幾個哈欠,賀子凡決定不再為難自己,直接熄燈睡覺。

至于溫習的事兒,等到了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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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驚瀾院。

顧潇一進書房,見魏孺和另外幾位謀士都已落座。

所有人起身行禮,顧潇揮手示意他們免禮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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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着急從将軍府趕回王府,是接到魏孺傳來的消息,說有要事相商。

能讓魏孺如此緊張的事,必然是貞王那邊。

果不其然,他剛一落座,穿着青色儒衫的中年男子神情嚴肅道:“禀王爺,貞王那邊似乎已經發覺賬本丢失,現在正四處排查府內之人。”

“發現了也好,這樣後續才能露出更多的破綻。吩咐下去,讓吳春山的人盯緊貞王府和馮府。本王倒要看看,我這位皇兄接下來還能做出什麽事兒來。”

“王爺,賬本遺失的事情一旦暴露,柳公子那邊就十分危險了。為了柳公子的安全,需不需要屬下派人将柳公子接回?”另一位身着黑色勁裝,身材魁梧的漢子提議道。

提及‘柳公子’,屋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坐在主位的顧潇似乎察覺不到這股微妙的氣氛,神情頗為冷淡道:“柳含章手段高明且心思深沉,他連本王都能騙過,就憑貞王那草包,估計還奈何不了他。再者,就算他真遇到了危險,也輪不到你來操心。”

被主子一通訓斥,黑衣男子也不敢繼續勸說下去,坐在原位吶吶不語,不知想些什麽。

其他人則暗自搖頭嘆息,心道這龔将軍明知道柳公子對主子做了那樣的事兒,竟然還敢在主子面前提他。

要不是最近王爺娶了王妃,心情看起來還算不錯,恐怕今日王府就要見血了。

仔細想想,這龔将軍平日裏看着也不像是個辦事糊塗的,怎麽今天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定好計劃,其餘人皆從密道自行離開。

魏孺因着要留在王府授課,便留在了書房。

“魏孺。”

“屬下在。”

“派人盯緊龔成,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他不會平白無故的提及柳含章,肯定是柳含章暗中做了什麽。”

“王爺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麽做。”

望着燈光下主子晦澀難辨的面容,魏孺憂愁的嘆了口氣。柳含章此人雖為男子,卻容顏絕色,他會接近龔成,目标八成還是自家王爺。

三年前,柳含章混進王府當侍妾,因他容顏傾城又柔情似水,毫無經驗的王爺被他哄得團團轉。

就在王爺考慮迎娶‘她’時,柳含章從書房盜走了王爺的私章,差點兒暴露王爺的計劃。

辛虧王爺發現及時,立即命人暗中搜捕,最終趕在他将私章送出去之前,将人抓了回來。

回來途中顧潇便得知柳含章是男扮女裝,怒急攻心之下差點沒将他活活掐死。

等回王府後,還是魏孺下令将柳含章帶去私獄,嚴刑逼供。

柳含章全靠這副皮囊惑人,自然不願身上有丁點兒損傷。

還沒等手底下人用刑,他便提了一個條件,說想再見顧潇一面。還說只有見了他本人,才會将一切和盤托出。

冷靜下來的顧潇去私獄見了柳含章,無人知道他們之間說了些什麽,只知道柳含章從私獄出來後,直接去了貞王府當探子。

其他人都猜測當初指使柳含章盜取私章之人應該是貞王,可魏孺卻不這麽認為。他心裏有所懷疑,只是苦于沒有證據。

而柳含章去了貞王府後,依舊不老實,曾數次接觸王爺身邊之人,試圖重回王府。

魏孺覺得王爺之所以對他這麽容忍,無非是看在他還有利用價值。可柳含章卻看不清現實,以為王爺還對他有情,才會三番兩次的縱容他把手伸進王府。

想到剛嫁進來的王妃,魏孺猶豫片刻,決定提點一下王爺。

“王爺,既然柳含章能接近龔成,那也能接觸到府裏的其他人。安全起見,是不是命人重新排查一下府裏之人?”

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擦着手裏的玉佩,顧潇點點頭,同意了魏孺的建議。

柳含章就是個瘋子,面對他,是該謹慎些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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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賀子凡用完早膳準備去書房上課。沒等他出門,就看到管家領着一行人朝着他走來。

“管家這麽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行禮過後,管家笑着說道:“回王妃的話,王爺特意吩咐老奴給您送些東西,還請王妃過目。”

說完,側身露出身後擺放的六個漆盤。每個漆盤裏都擺放着諸多精美飾物,有玉佩、玉腰帶、玉簪、玉冠、玉坂指等等。

上面擺放的這些東西,一看就是男子所用,也就是說不存在送錯的可能性。

賀子凡困惑的眨了眨眼:“管家,王爺這是何意?”

“王爺說了,這些是給您的回禮。”沒等他開口婉拒,管家直接吩咐下人将東西送進屋裏。

眼瞅着天色不早了,怕耽誤上課,賀子凡也沒再跟管家繼續糾纏下去,轉身匆匆去了前院書房。

趕到書房時,魏孺已經站在書房門口等他了。

對于他遲到的事兒,魏孺也沒說什麽,伸手示意他入座。

考慮到王妃的底子太差,魏孺直接從最基礎的千字文開始教導。

本以為從零開始教導會很困難,沒想到他只讀了一遍,王妃很快就認識了上面的字。又換了一本三字經,也是同樣的情況。

想起王妃正處于失憶狀态,魏孺覺得王妃或許不是不識字,或許只是單純的忘記了。

只要稍稍加以引導,想必很快就能重新拾起之前所學的知識。

在他刻意引導下,學習效果顯著,也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唯一讓他覺得困惑不解的是,王妃的字是真的醜,看起來也确實像沒拿過筆的樣子,就連握筆的姿勢都是錯的。

不管怎麽說,這已經比他預計的要好太多了。

至于字的問題,往後可以慢慢練,這種事兒急也急不來。

一整天下來,學習成果顯著。不光魏孺滿意,賀子凡心裏也松了口氣。

重拾信心後,他對讀書認字也就沒那麽抵觸,上課也變得更加積極了。

至于字,還是那麽醜,只是看着像模像樣了些。

老老實實的上了七天課,魏孺給他放了一天假,讓他好好休息。

沒人提還好,魏孺一說給他放假,賀子凡的心思立即活泛起來。

當天晚上,賀子凡換了一身緋色錦袍,襯得他面冠如玉、俊逸非凡。

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加貴氣,還将顧潇送給他的玉腰帶和玉坂指給戴上了。

拿着之前翻出來的十二春扇,又帶了些銀票和金子。準備齊全後,賀子凡領着賀易出了王府,直接坐着馬車去了淮水河畔。

賀子凡前腳剛剛離開,後腳就有人将他離府的消息報到顧潇面前。

本以為他終于老實下來的顧潇氣的摔了手裏的茶盞,怕他真從外面找個女人一度春宵,顧潇立即吩咐下人備馬,朝着他離去的方向匆匆追了過去。

上次去天運茶樓的時候,賀子凡就聽到有人在讨論京城最有名的幾位花魁。

之前倚翠樓的憐兒是其中之一,還有三位分別是花蕊、落雪和錦秀。

其中,落雪和錦秀只在淮水河畔現身,她們都擁有屬于自己的花船。

為了能登上她們的花船,好多人一擲千金,都無緣得見一面。

自喻風流的賀子凡聽他們一說,就将這四位花魁的名字記在心裏。暗自想着那天有機會一定要親眼見見這四位花魁,看她們是否真像坊間議論的那樣貌美如花。

馬車很快抵達淮水河畔,主仆二人下了馬車,就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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