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顧潇一生氣,随手将自己捏死了怎麽辦?
到時自己的下場肯定特別慘,估計就是破草席卷着屍身被扔去亂葬崗喂禿鷹。
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賀子凡忍不住低聲詢問道:“王爺打算如何處置我?”
賀子凡可不覺得顧潇選擇在他面前撕破僞裝是件好事。
這意味顧潇把他拖上了賊船,将彼此綁定在了一起,成為一根繩上的螞蚱。
顧潇隐忍多年,暗中圖謀之事只大不小。若事成還好,萬一事情敗露,別說是他,恐怕就連賀府都保不住。
細長的睫毛遮住了暗沉的眸色,沉默片刻後,顧潇給出了答案。
“放心,本王答應過賀大将軍要照顧好你。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待在王府,別沒事別淨給本王添亂,本王不會怎麽着你。”斂去怒意,顧潇語氣平靜道。
賀子凡敏銳的察覺到話中之意,一臉驚詫道:“王爺的意思是,家父早就知道您的計劃,還暗地裏跟王爺您做了筆交易,目的是為了保護我?”
這事顧潇壓根沒打算瞞着他。
大婚前,他跟賀子凡私下裏曾見過一面,當面把事情都跟他說清了。
誰成想後來竟遇到了刺客,賀子凡失憶了不說還性格大變。後面陸續折騰出這麽多事來,才讓他徹底失了耐心。
想着把事情把事情跟他說清楚,或許他會變得老實本分些,讓自己不至于那麽頭疼。
可惜,他還不夠了解賀子凡,或者說他不夠了解失憶之後的賀子凡。
剛開始因為顧潇那一通恐吓,賀子凡确實對顧潇心懷懼意,打算夾緊尾巴做人,免得被顧潇整死。
然而顧潇卻告訴他,自己親爹跟他做了筆交易,要他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也就是說,賀府早就已經跟夙王府綁在了一塊兒了,而顧潇就是親爹給他找的‘靠山’!
Advertisement
有這層關系在,他想只要自己做的不太過分,顧潇肯定不會弄死自己。說不定遇到危險了,還要想辦法保護自己。
背靠大樹好乘涼,賀子凡心裏美滋滋,面上卻不顯分毫。
眼下‘靠山’還生着氣,自己總不好繼續刺激他,還是裝的乖巧一點比較好。
“王爺放心,既然王爺看不慣我去喝花酒,那我就不去了。”賀子凡一臉乖巧,似乎真的迷途知返,不打算繼續尋花問柳了。
顧潇心裏有懷疑,但看他又不像說謊的樣子,一時間也拿不準他是真心悔改,還是在想辦法糊弄他。想着他畢竟還小,指不定剛才自己這麽一吓,心思就真的收斂了。
“王妃最好說到做到,不然本王動不了王妃,但王妃身邊兒伺候的這些人,怕是一個都逃不掉。”哪怕心裏決定在信他一次,離開前顧潇依舊留下了警告。
顧潇出了卧房直接去了書房,貞王那邊馬上就要進入最後的關鍵階段了,這段時間他其實也很忙。
确定顧潇離開後,賀子凡立即将靜秋她們叫了進來。
看見主子完好無損,身上也沒有什麽暧昧不明的印記,靜秋和煥春相視一眼,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松了一口氣。
賀子凡壓根沒注意到她們的小心思,滿心想着的都是顧潇剛剛說過的話。
“你們可知父親和王爺的關系如何?”怕顧潇趁自己失憶忽悠他,保險起見他覺得還是得問問自己手底下的人。
許是沒想到自家少爺會如此問,三人愣了一下,還是賀易最先答道:“将軍和王爺的關系算是師生之誼,皇後娘娘在世時為王爺準備了文武先生,其中武先生就是将軍。皇後娘娘薨逝,将軍被派遣到邊關,這一去就是十年。後來将軍因腿傷回京調養,王爺便時不時的上門請教,将軍顧念師徒之情一直沒有拒絕。”
比起院裏的丫鬟,賀易這将軍府的半個養子反而知道的更多。
原先的賀子凡內向孤僻,賀大将軍又有腿疾在身,有些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便交由賀易出面打理。所以,某些方面賀易知道的遠比賀子凡要多得多。
賀子凡似乎也覺察到了這點,吩咐靜秋和煥春退下後,留下賀易密談了許久。
—————————————————————————
夜晚來臨,賀子凡臨摹完魏孺布置的課業,吩咐下人備水沐浴。
舒舒服服的泡着澡,賀子凡随口哼着不知名的小調。仔細一聽便能聽出,這是花樓花娘們平日裏經常唱的小曲兒。
顧潇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屏風後面正一邊沐浴,一邊哼着小曲兒的賀子凡。
在燭光的照耀下,繡着山水的屏風上映着賀子凡的影子,透過屏風甚至能看到他圓潤的肩膀和精致的鎖骨。
“誰。”
陌生又火熱的視線讓正在沐浴之人心生警惕,他将脖子以下全都浸泡在水中,眼神警惕地望向屏風處。
發現屏風後站着一道人影,心下一慌,忍不住大聲呵斥道。
“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賀子凡不但沒有放松警惕,反而變得更加緊張了。“王爺,小人正在沐浴,沒什麽事兒的話,勞煩王爺先移步出去等一等。”
難得見他如此,想起這段時間因他弄出的諸多事情,心底的劣性根被挑起。顧潇挑了挑眉,不僅沒有離開,反而繞過屏風直接走到了他的跟前兒。
“你我已是夫妻,遲早都要坦誠相見的,有什麽好害羞的?”
“出去!!!”
發現顧潇竟繞過屏風直接走到了自己面前,賀子凡怒目而視,大聲喊着讓他離開。
可顧潇真要這麽聽話就不是顧潇了。
賀子凡越是羞憤,顧潇就越是覺得有趣,心裏就更加不願離開了。
二人膠着了好一會兒,覺得人逗弄的差不多了,擔心他繼續泡下去着涼生病,顧潇先退了一步,轉身去了裏間。
作者有話要說:這更是補昨天的,晚上還有一更哈~
男主出現(二更) 手忙腳亂的穿好寝衣,賀子凡□□着腳,長發披散着走了出來。
已經換好寝衣的顧洹
手忙腳亂的穿好寝衣,賀子凡赤裸着腳,長發披散着走了出來。
已經換好寝衣的顧潇手持着書卷,在燈光下專心致志的看書。覺察到賀子凡靠近,目光從書上移到了賀子凡的身上。
“夜晚天涼,你就這樣出來也不怕着了風寒。”
原本賀子凡還沒怎麽在意,順着他的視線看向自己裸露在外、溫軟細膩的的赤足時,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
從衣櫃裏取出新的鞋子穿上,取過一旁的白色軟巾将潮濕的頭發擦幹,用一根玉簪将長發松松垮垮的挽起。
慢吞吞的做完這一切後,賀子凡在顧潇對面落座,表情嚴肅道:“王爺,既然我已經答應不會再去那種地方,您是不是也該...”
話雖沒說完,但趕人的意思卻十分明顯,他不相信顧潇聽不出來。
“愛妃說笑了,原本從大婚之日起,你我二人就該圓房。因着愛妃遇襲受傷,本王顧念愛妃身體不适,這才去了別的地方暫居。”
“眼下王妃身體既已無大礙,合房之事...便勢在必行了。”顧潇頓了頓,然後幽幽道。
話裏意思說的很清楚了,原本大婚之日就應該同房,因為他受傷的原因,才把地方騰出來讓他養傷。
現在傷既然已經好了,那就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沒得商量了。
賀子凡自然不想就此認命,他一臉誠懇道:“既然王爺十分鐘愛這處院子,那我便将此處讓給王爺。只求王爺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給我們主仆尋個其他住處。地方偏僻些倒也無所謂,只求能有落腳之地。”
總而言之,我就是不想跟你住一塊兒!
可惜的是,不管賀子凡再怎麽折騰都沒用。
這裏是夙王府,不是将軍府,一切都由顧潇說了算。
不管再怎麽抗議,最終兩人還是共居一室。
只不過顧潇睡床,而他只能抱着被子,委委屈屈的睡在了外間的軟塌上。
房間裏的床其實很大,睡他們兩個人也綽綽有餘。顧潇睡姿端莊,還特意給他留了一半的地兒。
是他自己過不了心裏那關,抱着被子主動去了外間的軟塌上。
屋裏多了一道陌生的氣息,彼此都有些不太适應。
賀子凡躺在軟塌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眼神不停地往裏間瞄。
黑夜裏,經年習武的顧潇耳聰目明,賀子凡每次翻身的動靜都一絲不落的傳入耳中,讓他不由有些心浮氣躁。
————————————————————
一夜無眠,第二天醒來,兩人眼下都泛着烏青,顯然都沒睡好。
天色微亮,顧潇喊人入內伺候,今日皇帝召他入宮,他換好朝服便要趕去宮裏。
賀子凡倒是能在他離開後趁機補會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