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經知道顧潇是個什麽樣的人,不順毛捋也就算了,怎麽還沒事淨撩虎須?

再繼續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自己把自己給作沒咯。

顧潇走的倒是痛快,回臨淵殿後就開始發作,摔了不少東西。

不僅如此,第二天早朝的時候,衆位大臣也被顧潇的怒火波及到。

早朝時百官陸續上奏,然後郁悶的發現不管自己上奏的內容是什麽,陛下都能雞蛋裏挑骨頭似的挑出一堆問題。

被罵了幾次後,再遲鈍的人也發現陛下心情不好了。生怕掃到臺風尾的官員們不争不吵,安靜如雞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煎熬着。

早朝一結束,有些心思活泛的臣子或動用宮中的眼線,或花錢開始疏通打探。他們迫切想要知道到宮裏底發生什麽事,引得陛下如此震怒。

在得到‘帝後不和’的消息時,有些人剛被壓下去的小心思登時又活泛起來。

第二天早朝時,就有大臣再次提出‘遴選繡女,以充後宮’的話題,結果被心情暴躁的顧潇直接罷免了官職。

其他大臣一看,登時不敢上奏了,老老實實站到早朝結束。

從賀易嘴裏聽到這個消息時,賀子凡撇撇嘴,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兩人繼續冷戰了幾日,不論前朝還是後宮氛圍變得越來越壓抑。

最終,魏孺到鳳鵉宮求見皇後。

見到皇後時,魏孺忍不住苦着張臉勸解道:“娘娘和陛下乃是夫妻,夫妻本為一體。就算娘娘心中有再多的不滿,也應該和陛下說開才是。再者娘娘乃是一國之母,和陛下非尋常夫妻可比拟。皇家無家事,若帝後長久失和恐影響前朝不穩,還望娘娘三思。”

怪不得魏孺能成為顧潇的心腹大臣,這嘴皮子确實夠厲害的,賀子凡心裏如是評價道。

不過魏孺的話也并非沒有道理,這幾天他也在考慮要不要先低頭。

Advertisement

鬧成這樣不是他願意看到的結果,再者顧潇到現在也沒對陳靈兒動手,可見當時他說的不過是氣話。

賀子凡心中一嘆,明明哄哄就過去的事兒,也不知當時自己是賭的哪門子氣。

想起之前的賞花宴,賀子凡搖着手中的折扇,試探性的問道:“此事暫且不提,本宮有一事想問先生。賞花宴上那些世家公子中,先生最看好哪一個?”

突然被這麽一問,魏孺有些懵。

不過他頭腦一向好使,反應過來後迅速回憶了一遍那天賞花宴上究竟有誰,然後面不改色的答道:“依臣之見,當屬齊懷玉齊公子和王懿山王公子二人最為出衆。”

魏孺從頭到尾見證了帝後二人鬧別扭的全過程,自然也知道起因是坐在皇後下方的那名少女。

至于賞花宴的目的就更明顯了,無非是給那名少女尋找合适的夫婿。

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齊懷玉和王懿山二人不論家世還是自身條件都極為出衆。想必他們二人也是皇後娘娘最為意屬之人,說他們準沒錯!

不得不說,魏孺的猜測十分準确。

齊懷玉和王懿山就是最後三人中剩下的兩人,也是賀子凡覺得最适合陳靈兒的人選。

齊懷玉和王懿山二人年紀輕輕、樣貌出衆不說,都有功名在身。

只是二人年紀尚淺,家裏人想着讓他們在歷練幾年,所以沒有急于讓他們參加最後一試進入官場。

其中齊懷玉背後的齊家是定國侯府,他親大伯是将軍,在邊境帶兵打仗,将來需要承爵。

齊懷玉的父親是侯府二房,在京為戶部主事,官職雖不高但位置很重要,将來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最最重要的是,二房早已在城內置辦宅院,不久前遷出侯府單獨開府居住。而且二房人丁不旺,家庭關系極為簡單,齊夫人為人和氣,幹不出磋磨兒媳的事情。

這麽一比較,王懿山的家庭情況更為複雜一些。

王懿山父親早逝,母親王周氏将他獨自撫養長大。

這些年王家雖然敗落,但到底是傳承了幾百年的世家大族,底蘊遠比普通權貴更加深厚。

只是到了王懿山父親那一代,兄弟五人卻沒有一個成器的。

王父早逝,其他幾房見大房孤兒寡母,早就想取而代之。

偏偏王懿山争氣,小小年紀便博得‘神童’美名。

再者,單從才情上來說,王懿山比齊懷玉更有靈氣,人也更加老成持重。或許未來在官場上,此人要比齊懷玉走的更遠一些。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看雙方的意見。

就算陳靈兒選中,他們二人若是不願意的話,他也不會勉強。

‘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清楚。

送走魏孺,賀子凡猶豫着要不要在拎着湯去臨淵殿探望他時,卻聽到外面傳來熟悉的唱喏聲。

理了理衣服上的褶子,賀子凡上前行禮,結果迎面卻嗅到了淡淡的酒氣。

作者有話要說:賀子凡:強扭的瓜不甜!

顧潇:朕覺得能吃進嘴裏的瓜都挺甜的。

————————————————————

這兩天公司事情比較多,等忙完這兩天,後面會改成日三千哈~

以及,希望小可愛們能踴躍留言,最近沒看到你們,心好冷qaq

冰釋前嫌 “陛下,您這是...” 無怪乎他驚訝,從他認識顧潇至今,除非遇到大宴,不然很少見……

“陛下, 您這是...”

無怪乎他驚訝,從他認識顧潇至今,除非遇到大宴, 不然很少見他飲酒。

今日也沒聽說前朝舉行宴會, 他卻沾了一身酒氣。加上兩人剛剛冷戰過,很難不讓他多想。

喝醉的顧潇出奇的老實安靜, 一聲不吭,任由賀子凡把他接過,連抱帶拽的拖到了軟塌上。

将人放下後,賀子凡擰眉問道:“說吧,陛下這是怎麽回事兒?”

元壽苦着一張臉解釋道:“娘娘有所不知, 自打您上次跟陛下拌過嘴後,陛下心情一直不大舒暢。這段時間宮人連前朝大臣們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觸怒陛下。今天又有不怕死的大臣遞折子彈劾娘娘您, 說您不配為國母, 想建議陛下廢後另立。陛下看到後十分生氣,氣悶之下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萬萬沒想到竟是這個原因。

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賀子凡心中微嘆, 莫名有些心軟。

轉身吩咐宮盡快準備好醒酒湯、水和軟巾等東西,賀子凡走到他身邊, 想看看他意識是否清醒。

“陛下?還認得我嗎?知道我是誰嗎。”賀子凡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試圖喚醒他的意識。

細長的睫毛顫了顫,黝黑深邃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瞧,只是渙散的瞳孔證明了他的意識依舊處在混沌狀态。

賀子凡一看就明白,這鐵定是喝多了。而且看他這副模樣, 估計喝的還不少。

正好宮人把醒酒湯端了上來,元壽接過去先驗毒, 驗完毒後這才把瓷碗遞了過來。

“陛下,來,先把這碗醒酒湯喝了。”賀子凡把碗遞到他嘴邊,想讓他自己把醒酒湯喝下去。

原本雙眼迷蒙的人,眼神立即變得無比犀利。他揮手打翻瓷碗,神情戒備的看着他:“你是誰?接近我是不是想要謀害我!”

幸而湯是溫熱的不算燙手,但讓他這麽一鬧,賀子凡心裏積壓的怒火‘騰’的一下湧了上來。

冷着臉吩咐宮人在去準備一碗醒酒湯,自己則取過軟巾沾了沾水,動作粗魯的開始給他擦臉。

元壽在一旁看的膽戰心驚,可轉念一想,陛下待皇後娘娘和其他人不同,帝後之間的事情自己還是少插手為妙。

宮人見狀紛紛低下頭,權當自己什麽都看不見。

顧潇抗議似的揮舞着手臂,賀子凡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愣是把人按得死死的,強行擦完臉和脖頸。

這段時間積壓已久的那口惡氣總算發洩了不少,剛放下手臂,就看到顧潇臉頰通紅、雙眸水潤的望着自己。

老實說,他現在這副模樣像極了剛被狠狠疼愛過後的樣子。加上顧潇樣貌俊秀,眉眼精致,讓一向自诩直男的賀子凡心跳都忍不住漏了一拍。

等醒酒湯再次端上來後,賀子凡遞了個眼色,元壽接收到後立即示意其他宮人退出去。

不管怎麽說,皇後娘娘既然願意把人留下來照顧,想必這事兒很快就能過去。

這樣一想,元壽心裏松快了許多。

別說別人,這段時間就連他也得小心謹慎的伺候着,生怕一不留神兒犯了陛下的忌諱。

其餘人離開後,賀子凡狡黠一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道:“陛下再仔細瞧瞧,看是不是真的不認識我了。”

看着眼前之人努力瞪大眼睛的模樣,賀子凡莫名覺得有些好笑,而他也真就笑出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