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章節
出來笑着說道:“娘娘言之有理,有陛下旨意在, 想必沒人有異議。若是朝中誰對娘娘有異議,那便是對陛下不滿,您說對吧?周太傅。”
周太傅混跡朝堂已久, 哪怕再憤怒也清楚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面對魏孺挖的坑, 周太傅冷聲笑道:“魏大人說得極是,陛下的決定自是不會錯,是老臣多嘴。”
端坐在高位的賀子凡見狀笑眯眯道:“無妨, 那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賀子凡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在看到魏孺的态度後不禁松了一口氣。有魏孺在, 他心裏也有了底氣。
經過顧潇近一年的整頓,加上登基前後殺了不少老臣,讓腐朽的朝廷注入許多‘新鮮血液’。
雖然還有不少像周太傅這樣樹大根深的世家老臣在,但朝堂風氣已然肅清了不少。
新入朝的臣子們大多銘記自己‘天子門生’的身份,在朝堂上幾乎都屬于‘保皇派’, 專門和那些老臣們分庭抗禮。
有些這人在,那些老臣們就算想要動搖賀子凡‘國母’的地位, 恐怕也難以如願。
顧潇登基時日尚淺,一時半刻無法将他們連根拔起,但着并不代表他可以任人擺布。他既然敢讓皇後攝政,就已經為賀子凡鋪平了道路。
他在乎賀子凡,知曉身為一個男人絕對不會心甘情願的被困在後宮,每日等待君王的恩寵。
那怕他打從心底希望賀子凡能一輩子待在後宮,将他禁锢起來,最好只有自己一人可以看到。
只是若他真這麽做的話,恐怕賀子凡會像母後一樣,很快在後宮裏枯萎,這是他更不能接受的事情。
這次祀禮算是顧潇為賀子凡準備的一個機會,是讓他走出後宮、進入朝堂的機會。
他希望賀子凡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攜手共攬大好河山。
對于顧潇的想法,賀子凡半點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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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端坐高位,下面一群大臣你來我往,喋喋不休的争吵着。吵的他心煩意亂,恨不得回鳳鵉宮躺着睡大覺。
至于兩波大臣們争吵的原因,則是因為帛州太守繼任人選問題。
現任帛州太守吳金鳳不久前因病逝世,這兩日吏部的奏疏就遞了上來,上面有吏部根據政績篩選出的幾位合适的人選。
原本昨天早朝時就應當解決,只是因為皇帝出行免了早朝,所以拖到了今天。
不知為何這個折子顧潇沒有批閱也沒有帶走,而是留了下來。
昨日批閱時,奏疏裏有魏孺的手書,上面注明了吏部推薦上來的這幾個人背後屬于哪方勢力。
至于其他的詳情信息,包括升遷過程、政績考核之類的信息原奏疏都有。
他曾仔細看過,吏部一共選出五個人。五人中的兩個是顧晏的人,一個是顧珩的人。這三人考慮都補考慮,直接排除。
顯然魏孺跟他同樣的想法,最後上面只剩下兩人。
魏孺的意思想必是這兩個人中選哪個對顧潇都沒有壞處,所以他看哪個順眼選哪個就行。
帛州盛産布帛,所以取名‘帛州’。剩下兩人中,剛好有一位出身戶部。
想了想,顧潇選了這位戶部出身的官員作為新任帛州太守。
只是下面的大臣們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想法,五人背後的勢力各不相讓,似乎都看中并想拿下這個‘肥差’。
其實賀子凡也能理解,畢竟天下三分之一的布匹出自帛州,而太守又是州內的最高級別的行政長官,負責統籌州內一切政務。
若是能拿下帛州太守這一職位,意味着背後隐藏的巨大利益。難怪各個黨派的人争得頭破血流,端莊肅穆的朝會也演變成了菜市場。
“夠了,吵夠了嗎?!”接受到魏孺無奈的眼神,看戲看入迷的賀子凡清了清嗓子,大聲呵斥道。
見高位之上的皇後娘娘沉下了臉,扭打成一團的大臣們立即站回原本屬于自己的位置上,恢複成原本端莊肅穆的樣子。
只是他們身上淩亂的官服和官帽,證明了剛剛發生的一切不是幻覺。
“行了,都不要吵了。陛下臨行前吩咐過了,帛州太守的人選由方晉元擔任。諸位有異議的話,等陛下從白雲觀回來後,再向陛下容禀也不遲。”賀子凡略有不耐道。
此言一出,原本争吵的大臣們安靜了一瞬,暗中互相使了眼色後,竟沒有人輕舉妄動。
賀子凡總算明白為何皇帝端坐高位,從他的角度望去,百官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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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交易 第一天早朝就讓賀子凡身心俱疲,他再也不說當皇帝好了,只有體驗過才知道皇帝真不好當。每天起的比雞……
第一天早朝就讓賀子凡身心俱疲, 他再也不說當皇帝好了,只有體驗過才知道皇帝真不好當。每天起的比雞還早,睡的比狗還晚不說, 還要批閱一大堆奏折, 結果百官也不會說你好,還會各種無理取鬧的指責你。
他甚至開始慶幸, 自己穿越的是皇後而不是皇帝,要真讓他每天過這樣的日子,他遲早得瘋。
回禦書房後,等待他的又是一大堆奏折,以及顧潇批閱完讓暗衛送回來的那些。
賀子凡覺得顧潇是故意給他留下這麽大的攤子, 讓他想跑都跑不了。
眼下他身肩重擔,不能輕舉妄動不說,就連一舉一動也處在被人‘監管’之下。
他有理由相信, 賀奎已經派人将他周圍布置成了‘銅牆鐵壁’。
賀奎本是賀家人, 按照輩分來說是他的同族堂叔。只因他母親身份低微,一直養在府外,連族譜都沒上, 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後來,他主動跟随賀大将軍一起上了戰場, 這才慢慢闖出名堂。
如今賀奎擢升為禁軍統領,還娶了世家女,雖說是不怎麽受重視的嫡次女,但這位堂叔已經很滿足了。
許是感恩當初賀大将軍對他的照顧,再加上将他當成小輩來對待。
見到他時, 總愛抓着他訓誡,每次賀子凡總是格外乖巧, 半點兒不帶還嘴的。
能讓他如此乖巧的原因不是親情,而是這位堂叔身上有着很強的肅殺之氣。
那是在戰場上用鮮血和敵軍性命鑄就而成,并非賀子凡這種溫室花朵能經受的住。
賀子凡代為攝政後,這位堂叔對他的安全特別上心。
據他本人說,光宮裏的禁衛軍就增加了一倍之多。然後他身邊還多了賀府的親衛僞裝保護,肯定不會讓他遇到危險。
賀子凡能說什麽?他只能微笑着對堂叔的行為表示贊許,同時心底默默淚流。只希望顧潇回來後,堂叔能夠撤掉那些守衛。
不然,等他逃跑的時候,又多了許多麻煩。
有魏孺等人在,賀子凡平靜的度過了前三天。
雖然比原來累了許多,但只要大臣們不來找他茬兒,他覺得自己還能堅持到顧潇回來。
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第四天夜裏,消失已久的陳靈兒突然潛入了鳳鵉宮。
她不僅解決了外面的守衛,還闖進了內殿。
賀子凡剛好擦幹頭發正準備睡覺,覺察到屋內燭火有異,警惕心立即冒了出來。
“誰?”
他一臉戒備的望着四周,右手開始向枕頭下邊摸去,哪裏放着他藏起來的防身匕首。
沒等他摸到匕首,脖子一涼,冰冷的刀鋒剛好放在大動脈旁邊,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英雄有話好說,做什麽動刀動槍的。刀劍無眼,萬一傷到我就不好了,你說對嗎。”賀子凡求生欲極強的勸解道,生怕對方一不留神真給他抹了脖子,那他死得多冤。
“沒想到原來賀哥哥竟如此貪生怕死,靈兒還以為賀大将軍的子嗣,個頂個的都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呢。”身後傳來熟悉的女聲,他立即反應過來,身後之人是許久未見的陳靈兒。
“好久沒見,靈兒着實變得兇悍了不少。現在竟然跟別人學會玩兒刀劍了,還拿着刀威脅自己的哥哥,讓哥哥我很是痛心!”得知背後之人是陳靈兒,賀子凡放松了不少。
畢竟,陳靈兒和‘賀子凡’自小相識,再加上賀大将軍這層關系在,她肯定不會對自己怎樣。
相比起其他人來說,她要安全得多。
陳靈兒見狀幹脆收回匕首,從內殿找把椅子坐下來,笑眯眯道:“看樣子賀哥哥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你了,讓哥哥久等,是靈兒的不是。”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