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從朱老太的視角看,不知為何,本來欣喜的兒子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披頭散發穿着白衣的女人身影。
朱老太心中頓時一個咯噔,心說壞了。
不過朱老太心理素質過硬,在心裏勸說自己,這天兒都黑了,大概是自己老眼昏花,這才看錯。
于是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再定睛細瞧。
結果,眼前所見的情景,壓根就沒有發生改變。
忽而一陣陰風吹來,原本桌上擺着的煤油燈噗嗤一下滅了,下一秒屋子裏一片黑暗。
朱老太打了個哆嗦,寒毛直豎!
“兒子?”
“旦貴?”
“兒子,你怎麽了?你在哪裏?”
此時的朱老太已經心生退意,心說這兒可真邪門,搞不好真的有鬼。
于是朱老太上前一步,想要把兒子拉走。
她覺得,方才看見的什麽白衣女人,都是幻覺,那肯定還是她兒子。
方才她兒子就站那兒呢,如何突然會變成一個女人。所以,那肯定還是她的兒子。
結果這不拉還好,一拉險些吓得朱老太尿了褲子。
只見眼前的頭顱以一個不可能的角度轉了過來,就是那種身子紋絲不動,腦袋直愣愣地轉了一百八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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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啦,朱姐,你找我呀?”白衣披頭散發女鬼,臉上青青紫紫,舌頭溜在外頭老長老長,一看就知道是個吊死鬼!
朱老太吓得“嗷呶”一聲尖叫,連連後退,尿意洶湧澎拜。
“朱姐,你怕什麽呀,當年不就是你下手害的我麽?要不然我能死得這麽慘?”女鬼話說得輕飄飄,但臉上滿臉都是怨恨。
“這些年你日子過得可真不錯,我沈哥是不是待你很好?搶了我的男人,你是不是很得意?”女鬼一聲聲的質問。
讓朱老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方才她還沒想起來這女鬼是誰,但現在經過對方的提醒,她終究是想了起來對方是誰。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害你,是你自己命不好……”朱老太哪能當着鬼的面承認自己害人。
不然這鬼還能放過她?
話還沒說完,朱老太連滾帶爬,就要往院子外頭跑去。
女鬼見朱老太還不承認,輕輕拿手一點,朱老太就立在了原地。
朱老太張大嘴巴,就像一條沒了水瀕臨死亡的魚。
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沒想到這世上真的有鬼,而她見到的這鬼還跟她有仇!
對方是來報仇的!
此時的朱老太都快後悔死了!
她就不該跟着進來,更不該進這鬼宅來!
上哪兒算計這程知青不好,非得上人家家裏來。這不,這鬼宅裏果然住了鬼,而且還是她認識的鬼!
朱老太後悔不疊,可惜這時候已經晚了。
白衣女鬼輕飄飄來到了朱老太跟前,滿臉都是怨毒。
“讓你逍遙快活了這麽些年,是時候給我償命了。”白衣女鬼露出陰狠的笑容。
慢慢擡起了自己的胳膊,一把掐住了朱老太的脖子。
朱老太眼睜睜地瞅着那長長發黑的指甲,戳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然後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嚨,她卻提不起一點力氣,無法反抗。
完了完了,這回真的是完了。
此時吓得肝膽俱裂的朱老太完全相信了這世上真的有鬼,以前覺得沒有,只是她沒有看見而已。
要不然眼前的女鬼哪兒來的。
随着女鬼的力氣越用越大,朱老太只感覺自己雙腳已經淩空。
“嗬嗬嗬……嗬”朱老太發出生命最後的響聲。
話說回本次時間的另一個主角,沈旦貴。
當初沈旦貴進門之後,搓着粗糙的大手就往美人兒身上去。
嘿嘿嘿□□着就要提槍上陣,結果身下美人兒忽然變成了一具白骨森森的骨頭。
吓得沈旦貴的兄弟當時就軟了。
“啊!鬼啊!啊啊啊!”
沈旦貴發出凄厲的慘叫,然而,在程瑤家的上空,壓根毫無聲音傳出。
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人聽見沈旦貴的慘叫,也不會有人來救他。
沈旦貴屁股坐在地上,雙腿不停的撲騰,想要遠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媽,媽,你在哪兒!”
忽然間,沈旦貴想起他媽也在,趕緊向他媽求助。
“媽!快來救救我!這兒有鬼啊!”
可惜的是,門外的朱老太也遭受着生死大劫自顧不暇,哪裏騰得出手來救她的寶貝兒子。
人在極度的驚恐之中,會爆發出強大的求生欲,此時的沈旦貴就是。
他還這麽年輕,才二十出頭,連媳婦兒都沒娶,他哪裏舍得死。
于是沈旦貴集聚起了渾身的力氣,哆嗦着開了門,往院外逃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月亮已經升大到了半空中。
清冷的月光散落在大地上,讓沈旦貴清清楚楚地看見,他媽正雙腳懸空,被一個白衣女鬼掐着脖子,發出“嗬嗬嗬”的聲音。
沈旦貴大叫一聲:“啊!”
剛剛逃出升天,結果外頭還杵着一個,這個瞧着就比裏頭那個更加下人。
忽的沈旦貴感覺到自己的裆·部一陣溫熱,尿騷味兒瞬間彌漫開來。
此時的沈旦貴已經不會說話了。
“喲,瞧瞧你的兒子,跟你一樣不是個東西呢。放心吧,等朱姐你死了,我立馬就送他上路。”白衣女鬼看着沈旦貴,滿臉都是嫌惡。
加大了手上的力量,想要立馬結果了朱老太。
朱老太眼冒金星,視線越來越模糊。
最後,直接陷入了黑暗之中。
白衣女鬼見朱老太已經暈了過去,一把把朱老太摔了出去。
“這麽快就暈過去,真是不經玩兒。”女鬼甩了甩自己胳膊,又去折磨沈旦貴去了。
程瑤在卧室聽着外頭的動靜,內心毫無波瀾。
這兩個壞蛋吶,就是要多教訓教訓,教訓得徹底了,以後也就再也不敢作妖了。
不過對于弄出人命,程瑤覺得沒必要。
因此她早就跟白衣女鬼吩咐過,随便她怎麽整,只要留口氣就成。
至于吓尿,弄殘什麽的,随便她。
外頭“哐哐哐,當當當”的,直到半個小時之後才終于消停。
白衣女鬼還未敲門,程瑤就打開了房門。
“搞定了?”程瑤明知故問。
“是的,仙長。我怕那兩個人渣髒了仙長的地兒,就扔回他們自己家院子裏去了。”白衣女鬼畢恭畢敬說道。
不過嘛,她把人扔進院子的時候,可沒驚動任何人。
兩個暈迷不醒還受着傷的人,露天睡一晚,究竟會發生什麽事兒,那她可就管不着了。
程瑤看着白衣女鬼舌頭吐得老長的樣子,實在是有些辣眼睛。
雙手一點,靈力傾瀉而出,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就讓白衣女鬼恢複了原來的面貌。
白衣女鬼自然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摸着自己光滑如初的小臉蛋,滿臉都是感激。
“謝謝仙長,仙長您還有何吩咐?小女子一并照辦。”女鬼死的時候,才十八歲的年紀,正是愛美的時候。
可是她是上吊自殺的,死狀凄慘,變成鬼也只能是吊死鬼。現在仙長略施法力,就讓她恢複了本來的面貌,這讓她如何不高興。
“不用謝,我也沒其他事情交待給你了。你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若是有,就趕緊去辦。若是沒有,我就施法送你入輪回。”
程瑤上輩子對這方面略有涉獵,因此還真會這一方面的本事。
本來她是打算布置個幻陣,讓朱老太母子兩以為這邊全是鬼,以後他們再也不敢算計她。
結果哪知道,白天見到朱老太的時候,瞧見朱老太的脖子上趴着一個吊死的女鬼。
她招了女鬼問,這才知道女鬼跟朱老太的淵源仇恨。
說來,也是女鬼倒黴。
她本來有一個從小就定下親事的未婚夫,未婚夫長得很是不錯,又待她很好。
都快談過門的日子了,結果讓朱老太這個好姐妹,一碗藥給藥倒。
朱老太是個心狠手辣的,為了以絕後患,直接找了男人玷污好姐妹。
白衣女鬼醒來之後受不住,直接上吊自殺了。
這才便宜了朱老太,順順利利嫁了過來,作威作福好多年。
而這麽些年,白衣女鬼一直跟在朱老太的身邊,瞧着朱老太跟自己的未婚夫和和美美,兒女生了一個又一個。
若不是她實力低微,沒有辦法報複對方,白衣女鬼早把人弄死了。何至于讓對方潇灑到現在。
至于現在能有能力收拾仇人,完全是因為程瑤渡了靈氣給她。
“仙長,我沒有其他的心願了,您送我入輪回吧。”
白衣女鬼搖了搖頭,雖說沒有直接把兩人弄死,有些遺憾,但若真的把人弄死了,她就再也沒有轉世投胎的機會。
當然她也不會就這麽放過兩人。
以後他們可是得在床上過後半輩子。
這可比直接把人弄死了更狠。
活着,比死了還痛苦。
至于她的父母,早就死了,她又沒什麽兄弟姐妹,沒什麽好惦記的。
“既然如此,我現在就送你入輪回。”
話音一落,程瑤掐訣念咒,院子裏忽然出現一個黑洞。
這個黑洞陰氣森森,顯然是不是凡物。
“通道已經開好,你且去吧。”程瑤額頭上冷汗微冒,顯然是打開連接陰間的通道,對于現在的她來說也頗為費勁。
“多謝恩人。”白衣女鬼跪下跟程瑤磕了個頭,轉身跳進黑洞漩渦。
程瑤見人安安全全走了,便又施法合上通道。
完事兒之後,程瑤大汗淋漓,險些癱倒在地上。
“果然,實力還是太低微了。”否則這麽一點子事情,不至于把她搞成這副虛弱的模樣。
“還是得抓緊提升修煉才是。”程瑤心中暗下決心,等明天處理了大隊裏的事情,就上山閉關去。
調息片刻之後,程瑤才覺得自己身上有了勁兒。
她沒着急回屋,而是給宅子施放了一個清潔術,才回到卧房徹夜修煉。
第二天一早,朱老太家的上空發出了尖叫。
“媽。媽,你這是怎麽了?”最先發現院子裏異狀的是朱老太的二兒媳婦兒。
家裏就屬老二一家幹得最多,起得最早。
所以也是第一個發現院子裏的朱老太躺着。
“來人吶!出事啦!快來人!”
“快來人吶!”
老二媳婦的高聲叫喊,很快就把沈家的人喊了起來。
“一大清早的吵吵什麽呢?還讓不讓人睡好覺了?”老大媳婦離得最近,當時就被吵醒了。
在美夢中被人叫醒,老大媳婦罵罵咧咧,很是不高興。“老二家的得了失心瘋不成,這天還沒亮呢就瞎叫嚷!”
老大媳婦一邊罵,一邊閉着眼睛穿衣服。
家裏男人幹的都是重活,這會兒睡得香着呢,她也沒舍得把男人喊起來。
于是自己出去看看情況,打算把弟媳罵一通出氣。
“來人吶!救命啊!”
老大媳婦發現院子裏二弟妹的叫喊又變了。
“救命?救什麽命?就誰的命?大清早的,號喪拿!家裏人還要不要睡覺了?”老大媳婦睡眼朦胧地罵道。
老二媳婦兒這會兒已經吓得有些哆嗦,她此時也顧不上大嫂話裏的責罵。
“大嫂,媽,媽還有小叔出事了,快過看看。”老二媳婦向來是家裏最慫的一個,不然也不能被欺壓這麽些年。
現在遇見這麽大的事情,她是真的想要找個主心骨。
因此看見大嫂出來了之後,看大嫂的眼神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老大媳婦揉了揉眼睛,發現院子裏躺着兩個人。
心裏當時就是一個咯噔,再定睛細瞧,發現果然是自家婆婆還有小叔。
婆婆瞧着情況還行,但是小叔子兩條腿成詭異的形狀扭曲着,顯然那腿已經斷了。
老大媳婦當時冷汗就下來了!
“當家的。當家的你快起來。”轉身老大媳婦就進了自己屋,把自家男人喊了起來。
然後又讓自家男人去喊公公他們。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一家子都湊到了院子中。
“趕緊把人抱屋子裏去,先請大夫。”一家之主沈老頭倒是還穩得住,吩咐兒子們辦事情,還算是僅僅有條。
老大領了命,撒丫子就跑了。
等把人搬進了屋子裏,沈老頭轉頭問老二媳婦到底怎麽回事兒。
“爸,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我早上跟往常一樣起來打算燒水做飯,可是經過院子的時候發現院子裏有兩個黑影。我就尋思着走上去看看,然後就發現媽跟小叔躺在地上……”
老二媳婦哆嗦着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老大媳婦也插嘴道:“爸看,我過去看的時候,是瞧見媽跟小叔躺在地上來着。就是不知道誰這麽心狠手辣,把媽跟小叔弄成這個樣子。”
“爸,我覺得咱們得請大隊長過來。”老三見親媽跟兄弟變成了這個樣子,咬牙切齒恨得不行。
瞧着媽跟小弟的樣子,就知道傷得極為嚴重。這得花多少要錢才能醫好。
他媽也就算了,看着還全乎。
可是小弟,那兩條腿明顯讓人打折了,一個醫不好,就是得在床上躺一輩子。
而且小弟又還沒結婚,到時候照顧小弟豈不是得輪到他們這些哥哥來。
平白添了一個幹吃飯,不幹活,還花錢吃藥照顧的人,老三心裏哪能樂意。
所以,現在找出行兇的兇手才是正理。
只有找到了兇手,才能讓對方賠上一大筆錢,也好彌補他們的損失。
很快,老大就把公社裏的大夫拉了回來。
也是他們運氣好,公社裏的大夫就住在他們隔壁村,要不然,還得送到公社的衛生院才能找大夫。
老大夫又是把脈,又是看眼珠的,而後才捏了跟銀針,在朱老太的人中處紮了一針。
朱老太悠悠轉醒。
見狀老大夫沒顧得上,轉頭又去瞧沈旦貴。
老大夫醫術其實不錯,沈旦貴這麽嚴重的傷,他都給處理好了。
弄完兩個病患,老大夫心力交瘁。
“大夫,我媽的怎麽嘴歪眼斜,還流口水?”以後老兩口可是跟他過的,所以相比之下,老大更關心他媽。
老大夫嘆了口氣,“老太太這是中風了,不僅如此,她的聲帶也壞了,以後說不了話。”
“至于你弟弟,兩條腿都讓人打斷了。我現在雖然已經用竹板固定好,也已經給他敷了藥,但我建議,你們還是帶着人上縣城的大醫院看看。”
老大夫對自己的醫術雖然有信心,可也不願意給自己招惹麻煩。
因此,建議他們帶着人上更好的醫院,以免以後恢複得不好,怨他這個大夫。
而且,這兩個病人,也不知道遭受了什麽。
褲·裆都是濕的,顯然都失禁了。
一家子臉色難看地付錢送走了老大夫,然後以究竟要不要送縣城醫院看病,展開了一場激烈的争吵。
最後還是支持帶人上醫院的支持者比較多,在沈老頭拍板下沈家人又從大隊長那邊借了牛車,去縣城醫院。
随便還跟大隊長說了自家的慘事,拜托大隊長幫忙尋找害人的兇手。
大隊長送走了人,心說這他上哪兒找去。
兩個受害者,一個朱老太說不了話,一個沈旦貴現在都沒醒。
就是要找兇手,也得當場問問受害者才是。
也不知道這兩人大半夜的到底去幹了啥,被人收拾成這個樣子。
沈旦貴在村子裏一直游手好閑的,跟混子混在一起,可不是什麽好人。
估摸着是出去幹壞事,讓人給收拾的。
不過,這朱老太也一起跟着被收拾,倒是挺奇怪的。
難不成是沈旦貴出去幹壞事,還帶着自己的老娘一起?
不得不說,沈忠明還真是真相了。
礙于兩人實在是太慘,因此沈忠明還是幫着查了大隊裏有誰不對頭。
然而大家夥都沒有什麽異常表現。
最後,沈忠明也只能等着朱老太一家子回來,再做決定。
畢竟還要對方提供說法不是,誰知道那兩個人上哪兒去了。搞不好不是他們大隊也說不準。
這要是在別的大隊發生,他可管不着,也沒法管。
話說回程瑤。
程瑤明天就打算去山上閉關修煉,是以今天打算去一趟縣城,多少給餘二丫帶點用得上的東西。
上回餘二丫月石來了,卻沒有月事帶,結果慘不忍睹。
程瑤打算把之前積攢的一些東西,寄到京市父母那邊,順便給餘二丫扯點布用。
沒得給沒有血緣關系的餘二丫這麽多東西,卻不給自家父母準備的。
因此這一回,程瑤給程家人準備了好些個東西。
包括布、糖、幹貨、罐頭、風幹的臘肉、自己采的人參、茶葉等等。
足足兩個大包裹,直把郵遞員給看愣了。
“同志,我能麻煩你一件事情嗎?”程瑤見這個位小夥子人長得精神不說,還很正氣,于是就想讓對方幫個忙。
“程同志,你說你說。”郵遞員郝仁面對這麽一個好看的姑娘,還真是有點緊張。
不過他很快就穩住了,因為他想起自己也是一個賊精神的小夥子。
“以後寄給我的信,你能幫我收着麽?我每個月都會來縣城拿的。可能是一次,也可能是好幾次。就是別寄到大隊裏去。”
這個請求,讓郝仁詫異。
“寄大隊裏不是挺好的麽?你還能省得跑。”他不太明白為什麽程瑤要多此一舉。
說道此,程瑤嘆了一口氣。
“我也是沒辦法,每次我拿到信,都感覺信被拆過了。有時候家裏就跟我說一些私事,我不想讓人知道。”
瞬間,郝仁就明白了程瑤的意思。
說實在的,下頭大隊裏有些人确實會把寄給知青們的信打開先看一遍。
一來是為了防止有什麽不好的信件,二來也是一些人的私心。
其實他也遇到過,只是這種情況比較少而已。
郝仁本不想答應,可看程瑤那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點了點頭。
“那成吧,以後我看見你的信還有包裹,我就先收到家裏。”順便郝仁還給了程瑤一個家裏的地址。
終于搞定了信件的問題,程瑤心情甚是美好。
以後可就再也不用從大隊長那邊拿信了,每次都發現自己的信被看過,可真是夠夠的。結果還不能直接跟大隊長撕破臉,着實憋屈得很。
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地往家趕,結果在路過公社那邊的時候,看見了路邊的草堆裏竟然有一個人躺着。
瞧那衣裳的布料,還是一個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我才發現後面有一句不相關的,今天看前文的時候才看到,已修改。
感謝在2020-08-3122:58:34~2020-09-0122:19: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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