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牛棚裏還繼續說着她的事兒,程瑤聽了一會兒便也沒了再聽下去的谷欠望。
收回了自己的神識，也不打算往牛棚那邊去了。
任誰好心好意幫人，結果對方卻懷疑自己別有用心,心裏都不會舒坦。
反正程瑤現在就不開心,直接把手上的東西往空間裏一收,空着雙手邁步往回走。
心中暗下決心,這牛棚她是不打算再來了。
至于蔣老爺子跟蔣雲澤,她私底下幫一幫倒是無妨，畢竟對方一直站在她這邊,沒有說她的“壞話”,還十分信任她。
第二天清晨，晨光熹微。
程瑤收拾東西,打算先去縣城一趟，把要寄給家裏的東西都寄出去，一同寄過去的,還有一些信件。
這次程瑤寄回去的東西挺多,風幹的野雞野兔還有野豬肉,這些都是每次必備。
其餘的就是程瑤在外頭倒騰的一些布料棉花,鞋子幹貨等等。
滿滿當當塞了好幾個包裹。
程瑤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寄很多東西,在郵局這邊算是混了個臉熟。
正好今天郝仁也在。
“程知青，你又寄這麽多東西回去呀？”雖說郝仁已經見怪不怪,但心裏還是暗暗吃驚程知青家底豐厚。
不然也不能幾乎每個月都往家寄這麽多東西。
看來看山吃山，靠海吃海這話還真沒說錯。
程知青據說有一手打獵的功夫,怪不得能弄到這麽多的山貨。
程瑤笑了笑,跟郝仁打招呼。
“是啊，這不是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就想着弄點好東西寄回家裏,也好讓家裏過個像樣點的年。”
自己占了原主的身體，辦不到跟程家人相親相愛親如一家人，可在物質方面，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所以在這一方面，程瑤特別大方。
“程知青，我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不知道能不能找個地方說話。”
郝仁思索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程知青的包裹裏面有什麽東西，他雖然看不見，但卻能聞到一些。
那是風幹的臘肉所特有的味道，城裏生活條件雖然強些，但其實在某些方面，還不如農村。
比如吃肉吃菜方面。
農村可以有自己的自留地，重點瓜果蔬菜，常年都不缺菜吃，沒事兒還能挖點野菜換換口味。
饞肉了還能山上打打野味，不像城裏，人們都住在筒子樓裏頭，條件好點的能有三室一廳或者兩室一廳，條件不好的，那是一家子好幾口人都擠在一個單間裏頭。
糧食雖然每月都有，可吃菜卻是為難。
因為供應的根本不夠。
更別說肉了。
是以，郝仁想從程瑤這兒弄點山貨野味回家打打牙祭。
當然，他也可以去黑市，只是黑市最近幾個月一直不□□穩，他怕陰溝裏翻船，所以自從鬧起來之後就一直沒去過。
一個月吃個一兩次肉，這哪能給有錢有糧有固定工作的郝仁解饞。
于是乎，就把主意打到了程瑤身上。
聞言，程瑤眉頭微揚，“成啊。不過事先說了，我不一定能幫上忙。”她沒有拒絕，郝仁這個人的品性，她還是有所了解的。
人品不錯，就是有點小毛病，那就是好吃。
不過在程瑤看來，這其實并不是什麽小毛病，這年頭物資匮乏，哪有不想多吃口好的。
郝仁聽了一臉驚喜，“不會不會，都是小事兒，程知青肯定能幫上忙來着。等下我忙完了手上的活兒，我找你說話。”
這時候還在郵局裏頭，人多嘴雜的，并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程瑤點點頭，沒有說話。
等着郝仁忙完手上的事兒，程瑤并領着郝仁尋了一處角落說話。
郝仁停下之後左右張望了一番，才說道，“程知青，是這樣的，我想跟你買些山貨，不知道你有沒有？”
聽了郝仁的話，程瑤倒是不意外。
想必是被自己左一個包裹，右一個包裹搞得郝仁以為自己很容易弄到這些東西。
當然，她确實也是很容易弄到這些東西。
“你要什麽山貨？”
見程瑤沒有拒絕，郝仁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喜色。
“幹蘑菇幹木耳熏幹的臘肉都成……”郝仁沒好意思說，最好都是臘肉。
程瑤略作考慮，“你打算要多少，可先說好了，我這價格也只是比黑市上少那麽一點點。畢竟要是你要的多的話，我還要上老農手裏收。有風險。”
郝仁一聽這個，趕緊搖頭。
“不用那麽多不用那麽多，我只是想弄一些過年吃，數量并不多。”
“那就沒問題，你說一下大致要多少的東西，我下回來縣城給你帶來。”既然數量不多，那完全沒得問題。
山貨這些東西，餘二丫那裏有不少，正好可以幫餘二丫買掉一些，也好讓餘二丫有些收入。
至于臘肉嘛，餘二丫那裏也有好些。
每次她山上去看餘二丫，都會給餘二丫帶一些來着。
餘二丫苦日子過慣了，加上又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一直野物，倒是能吃上十天半個月的，總之很省。
至于剩下的那些，都囤了起來。
更別說餘二丫自己還養了雞鴨鵝。
每天都有蛋類的補充，對肉也沒有那麽大的需求。
想到此，程瑤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雞蛋鴨蛋這些，你要不要，要的話，我幫你收一些。我們大隊裏有些人家舍不得吃，每次都是拿到供銷社換錢，價格低不說，路遠還麻煩。”
郝仁聽了還有鴨蛋雞蛋這些東西，大喜。
“要是有的話，我都要。也不用程知青專門送過來，我每隔一個星期就會去公社裏送信，你們那邊我也會去，到時候我直接過去取就成。”
讓人幫忙弄東西就已經夠麻煩別人的了，郝仁那裏好意思還讓人家女孩子提那麽重的東西來縣城。
哪怕是有牛車，他也不好意思。
這個提議程瑤沒有拒絕，“行，就按照你的來。你下一次去我們大隊那邊是什麽時候，你先說下，我回去好把東西準備好。”
郝仁估摸了下下一次去程瑤那邊的時間，“三天後我會去那邊送信。”
其實這會兒郵局裏面已經攢了一點，只是太少，都需要贊一贊再送。
“成，那三天後我們再見。”兩人商定好了交易事項之後，便各自分開。
手上的東西清空了，程瑤兩手空空，便在縣城随處逛了逛。
哪知道這一逛，竟然遇到了熟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馬娟。
當然若是見到馬娟，程瑤不會這般驚訝，重要的是，馬娟的身邊還跟着一個男人。
瞧那男人的眼神，就知道對馬娟有意思。
只是有問題的是，那男人已經四十來歲出頭，壓根不是什麽年輕小夥子。
四十來歲的年紀，這個時候孩子大的都有二十，娶媳婦生孩子。
馬娟這是……
算了，別人的事情，用不着她多管。
更別說當初馬娟對她還有怨恨來着。
見這那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程瑤也沒跟上去，而是續往前走。
走着走着，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供銷社。
程瑤習慣性地踏了進去，好家夥，竟然又看見了一個熟人。
程瑤心說，今天難不成就是什麽好日子不成。
左一個認識的，右一個認識的。
着實巧得很。
程瑤走到櫃臺那邊，就瞅見兩個年輕人正拿着戶口本在買東西。
“我們要兩斤喜糖，花生瓜子也各來兩斤。”
程瑤一聽喜糖兩個字，心中就有數了。
這個時候，有些東西是要憑着結婚證才能購買的，顯然這對年輕人，就是在置辦結婚用的東西。
“小翠，咱們要不多買一點吧，到時候辦酒席要是少了，可不好看。還是多備着點兒好。”年輕的男子在一邊說道。
馬小翠思索了下，“還是馮大哥考慮得周到，我聽馮大哥的。”
見馬小翠也同意，馮進立馬對售貨員改口說要各要三斤。
這一會要這樣，一會兒要那樣的，售貨員臉色有些不愉快。但還是手腳麻利地秤東西去了。
馬小翠一邊跟馮進說着話，一邊在尋找等下自己還要買的東西在哪兒。
這一看，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程知青！”馬小翠看見程知青，立馬喊了一聲。
程瑤本來已經轉過身去買自己的東西，結果聽見馬小翠的喊聲，自然而然轉了過去。
“馬同志，好久不見。”程瑤裝作自己剛才沒有看見馬小翠，跟馬小翠打招呼。
“程知青，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這可真是巧了。我還說這幾天回去一趟找你來着。”
說話間，馮進提了東西過來。
在看見程瑤的那一瞬間，馮進眼裏閃過一絲驚豔，但他很快恢複神色。
“小翠，這位是？”馮進從來沒見馬小翠聽起過認識這麽一號人，所以非常奇怪。
馬小翠見到故人，尤其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很是高興。
“馮大哥，這是程知青，程知青是我娘家那兒的知青。”馬小翠做了簡單的介紹。
“程知青，這個是我的對象，馮進，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說到馮進，馬小翠還有幾分羞澀。
本來馬小翠是沒有這麽快想着結婚的，但好女怕纏男，加上馮進對她又特別好，滿心滿眼都是她，讓她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在對方的猛烈追求之下，馬小翠漸漸淪陷，半年之後就答應跟馮進處對象。
而現在，兩人已經領了證，正打算辦酒席。
“哎呀，恭喜恭喜。”程瑤順嘴說了好幾句祝福的話，馬小翠聽了很是高興，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想來是完全走出了當初的陰霾，日子過得不錯。
程瑤倒是挺為馬小翠開心的。
一番敘舊之後，馬小翠發出了邀請，“程知青，臘月二十是好日子，我們那天擺酒，希望你可以來。”
馬小翠結婚這事兒，并沒有邀請太多人。
而她也不打算在娘家那邊再置辦酒席，省得到時候鬧出事兒來。
對于這些，她只用一點錢，還有弟弟的工作，就把爸媽給搞定。
算是沒了後顧之憂。
而馮進這邊雖說有些奇怪，但馮小翠家裏的條件，他也略知一二。
因此并沒有多想什麽，唯一讓他覺得疑惑的就是馬小翠只請了幾個處得來的同事，家鄉的好友一個都沒請。
而平日裏也極少聽馬小翠說起家裏的事情，還有她的朋友。
起初馮進也問過兩次，可馬小翠每次都敷衍了過去，他就明白馬小翠這是不想說，後來也就沒有再問。
現在看見馬小翠以前的朋友，倒是很有興趣。
同樣發出了熱烈的邀請，希望程瑤可以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自從下鄉之後，程瑤遇到的都是一些狗屁倒竈的事情，這喜事兒倒是第一次遇到。
因此她也沒拒絕，“成，我到時候一定來湊熱鬧。”
馬小翠見程瑤應下，很是高興，接着又說了地址，真心期待程瑤的到來。
兩人說了一些話，程瑤就借口要去買東西跟馬小翠兩人分開。
馬小翠跟馮進本來就還有好多事情要忙，當然求之不得。
等到來兩人買完東西再去找程瑤，哪裏還有什麽人。
“看來程知青是已經走了，這都快中午了，咱們先回家吃飯。”
這個家當然是馮家。
路上，馮進忍不住打聽起程瑤來。
“小翠，以前我怎麽沒聽你說起過這個程知青？”說實話，馮進對程瑤很好奇。
馬小翠一愣，若是可以，紅星生産大隊的人，她是一個都不想提起，這個裏頭甚至包括她的娘家人。
只是今天着實湊巧，遇到了程瑤。
程瑤說起來還是她的救命恩人，當時兩人都在供銷社，既然已經看見了對方，馬小翠當然是把主動權握在自己的手上。
順勢就邀請了程瑤過去吃喜酒。
好在程瑤沒有拒絕，不然她還挺沒面子的。
不過現在聽到馮進提起程知青，馬小翠不知怎麽的，心裏有那麽一丢丢的不舒服。
“哎呀，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去了，其實我跟程知青也不是很熟。程知青是今年剛到我們娘家那邊的，不過她人很不錯，而且聽說老家那邊已經定了親，就等着回城好結婚呢。”
這下，馮進更加奇怪。
“那你怎麽還邀請她來參加咱們的婚禮？”
婚禮都是邀請親人，再不濟也是至交好友。聽馬小翠的話，似乎并沒有邀請程瑤的必要。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我當初不小心落水，是程知青下水把我拉上來的，說來程知青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是沒看見也就罷了，既然看見了，那是肯定要請人來的。”
這個，馬小翠倒是沒瞞着，只不過隐去了其中不可言說的部分。
一聽馬小翠落過水，馮進當時就驚了。
連忙關心自己的媳婦兒，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忘了打聽那個長得很漂亮程知青。
這邊兩人回了家，程瑤那邊則是飛速回到了紅星生産大隊裏的山上。
也就是餘二丫所在的地方。
餘二丫一見到，一如既往地開心不已。
“二丫，你好像長高了，也長胖了一點。”寒暄過後，程瑤瞅着餘二丫說道。
餘二丫聽了很是欣喜，連連問，“真的嗎？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程姐什麽時候騙過你。”
“那真是太好了！”餘二丫興奮得轉圈圈。
廢話，能不當矮子，餘二丫當然高興。
餘二丫的年紀也就十六歲左右，不大。
想必是這陣子吃好喝好又沒有什麽心事兒，所以心寬體胖，長高也長肉。
“真是沒想到，我還能長高。”先前餘二丫只有一米五五的樣子，現在又長了一點，倒是有一米五七。
雖說只有兩個厘米，但也高了不少。
程瑤見餘二丫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忍不住捉弄餘二丫。
“估計也長不了多少，姑娘家十六歲差不多就定型了。如果是小夥子，二十歲還在長也正常。”
聞言，餘二丫一下子變成了霜打的茄子。
“為啥咱們女人就是不如男人，好氣。”體力上比不過也就罷了，還有很多事情比不過，真是讓人氣憤。
餘二丫把心裏話一說，直接把程瑤給都笑了。
心說餘二丫這個小姑娘其實也挺有想法的，只是先前被困苦的生活逼得腦子裏只剩下的填飽肚子的想法。
現在豐衣足食，就開始思考起生命的真谛來着。
“好了好了，主席不是說了，咱們婦女也能頂半邊天，他老人家都這麽說了。那肯定就是真的，咱們婦女很多事情比不上大老爺們，但大老爺們也有很多事情不及我們。比如縫補衣裳，比如生孩子……”
餘二丫：“……”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咱們歷史上還有一位女皇帝呢，咱們作為婦女，沒什麽好不開心的。”
餘二丫：“……”似乎更加郁悶了。
程瑤也是不會哄人，見餘二丫滿臉郁悶的樣子，趕緊換了個話題。
“對了，二丫，你收集的幹貨還有多少，我縣城的一個朋友說是想收一些來着。”
餘二丫一聽這個，驚了。
“啥，有人想要換東西？”
程瑤點頭，“那人是我認識的人，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再說我也打算只幫對方這麽一次。”
因為後面的時間，她會在哪兒她都不确定。
而先前答應幫忙，也是為了餘二丫能有一點正經的收入。
若是按照她計劃中所想，餘二丫以後就得靠自己生活，自然是手中有錢，心中不慌。
餘二丫沉思了下，而後說道，“程姐，我也不知道有多少，要不，我帶你過去看看。”
當初程瑤幫忙搭屋子的時候，給搭了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格局。
而那些臘肉都在廚房的房梁上熏着，現在已經有了別樣的色澤。
到了廚房，程瑤仰頭一看。
忍不住驚嘆，“二丫，你這沒少存東西啊！這麽多風幹的雞鴨臘肉，都夠你吃上兩年的了。”
餘二丫聽了這話特別自豪。
“小時候我餓怕了，現在看見食物就忍不住多存一點，再多存一點。”
雞鴨都是一茬一茬的，餘二丫在山上沒事兒幹，雞鴨下了蛋，她吃不了，就留了一些孵出來。
這不，越搞越多，山上的草料又不夠吃，她就只能把長成的了雞鴨，特別是公的，給殺了大半。
所以，餘二丫的庫存才會特別足。
除此之外，餘二丫還收集了不少幹貨晾曬，險些廚房都要堆不下。
“二丫真是能幹。”程瑤忍不住誇獎。
餘二丫聽了程瑤的誇獎很是開心。
兩個人熱熱鬧鬧一邊聊天，一邊做飯。
飯畢，程瑤跟餘二丫聊天。
“二丫，要是我有一天不在紅星生産大隊了，你是繼續住在這兒還是去別的地方。”
“程姐，你怎麽又問起這個？”這個類似的問題，程姐以前也問過。
她好像說的是暫時不會離開。當時程姐還勸她來着。
而這個時候程姐再次提起，餘二丫心中一個咯噔。
程姐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先前問過一次，現在又問了一次，必然有原因。
想到那個可能的原因，餘二丫一臉惶恐，連舌頭都捋不直“程，程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嗎？不……不回紅星生産大隊了？”
程瑤看着餘二丫的眼睛，點了點頭。
不過還是說道，“嗯，估計要不了多久我就要走了，我要是走了，你這日子可不好過，以後誰給你送生活必需品，我瞧你還是下山過日子比較好。你要是願意，我上縣城給你找份工作去，這樣你也有穩定的收入，可以養活自己。”
這紅星生産大隊裏頭，程瑤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餘二丫這個小姑娘。
至于蔣老爺子跟蔣雲澤，她其實并不怎麽擔心。
蔣老爺子還有老友庇護，蔣雲澤在跟前照顧，就是幹農活累了點兒，其實也還好。
就是餘二丫，要是沒了人照顧，吃鹽都是問題。
更別說其他的。
因此，程瑤是真心想要把餘二丫弄到山下去。
人是群居動物，一直在山上住着，那叫什麽事兒。
“程姐，你要去哪兒？你帶上我好不好？”
這時候餘二丫總算是緩過了勁兒，說話也不結巴了，只是緊緊地盯着程瑤，生怕程瑤說出她不願意聽見的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每天都是生死時速，兒子今天終于好一些了，我明天肯定能早點更新。為自己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