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宮鬥*扮演妖嬈寵妃(六) (1)
若僅僅只是這樣的話,估計也出不了貴妃和淑妃打架這事兒了。
關鍵是淑妃在受寵的時候,居然在皇上耳邊說着柳昭儀中毒昏迷一事另有隐情,按理說這件事都過去一個月了,原本已經了結的案子沒什麽好說的。
但是架不住這件事的後續影響持續至今,且讓皇上極為頭疼啊。
要知道,就是因為柳昭儀中毒,皇上才會沖冠一怒為紅顏,殺死了菱悅公主和十二個滕妾,這也是楚國和新齊國戰亂的根源,楚國大軍壓至,而新齊國無将才可用,才導致新齊國國家危難。
皇帝每天上朝的時候都要面對文武百官的責難,又要面對國外的憂患勢力,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頹唐的不行。
他心中其實早就後悔了,不應該那麽沖動的殺死菱悅公主的,也正因為如此,他也遷怒了柳昭儀,才會在舒槑醒來之後只見過她一面,現在更是眼不見為淨了。
現在猛地聽淑妃說這件事另有隐情,皇上不管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總歸要做做樣子,且就算是假的,他也能将這件事變成真的,于是,在淑妃捕風捉影正中皇上下懷之後,皇上就怒氣沖沖的去了貴妃寝宮,将下毒謀害皇嗣的這件逆謀大事兒,推到了貴妃的身上。
不僅如此,在第二天上朝的時候,皇上更是當朝怒罵貴妃的父親,将葉氏一族抄家滅族,動作迅速的可怕。
貴妃因為是皇上的妃子,則在傍晚些的時候,被打入了冷宮,估計也要被偷偷處死。
皇上歡天喜地的将這件事轉達給了楚國國君,希望能化解前嫌,兵不血刃的解決戰亂,但是楚國本就是狼子野心,此次出征更是吃足了甜頭,怎麽會被皇上的三言兩語所哄騙了?
楚國國君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女兒菱悅公主的性命,之所以向新齊出兵,也不過是看在雲氏将領一族被皇上滅族,新齊現在就是一個好啃的香饽饽,不率先下手簡直對不起他的智商。
于是,楚國出兵了,借着這件事向新齊決戰,新齊國皇帝心中也清楚這件事的內因,但是雲氏已死,他也沒有別的辦法,朝堂上也是烏煙瘴氣,淑妃所說的話只是用來堵文武百官責難的嘴的,雖然實際上半點用也沒有,但是皇上已經病急亂投醫,就這麽應付了事了。
他現在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左右都是要死的,貴妃是早死還是晚死都一樣,但是這個借口用上之後,至少還能給他挽回一些名聲,等到千百年後,世人說起這段歷史的時候,不會說他貪花好色,而是會說他被蒙蔽,總歸要好聽一些。
皇上嘆了一口氣,轉頭又把自己關在寝宮裏吃喝玩樂起來,所以說貴妃也好,淑妃也好,都只是炮灰而已。
只是淑妃和貴妃兩個女人都沒有看透。
在貴妃被貶入冷宮的時候,淑妃和一幹妃子過來看熱鬧,貴妃之前也聽到了些許風聲,她雖然為人蠢笨又嚣張,但是卻不是個軟脾氣好拿捏的,在得知是淑妃陷害她之後,又怎麽會心甘情願,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打入冷宮,而罪魁禍首淑妃卻依舊錦衣玉食?
Advertisement
貴妃現在就差恨不得咬死這個女人了,所以在淑妃上前嘲諷的時候,貴妃逮住機會就抓住了淑妃,将她壓在身下可勁了揍起來。
貴妃拼着一口氣,下手毫不留情,且動作是極快,讓人一晃眼的功夫,淑妃就已經被打倒在地了,在場的宮女們反而比妃子們知道的多,她們都是在宮中混跡多年的老人了,知道新齊國國難将近,到時候新齊滅國,這些個妃子都好不了,巴結了也沒有用處。
且貴妃這揍人的架勢這麽猛,她們完全招架不住,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貴妃現在就是不要命的,拼着最後一口氣也要拉淑妃當墊背的。
可憐淑妃身子嬌弱,平日裏看起來惹人憐愛,但是貴妃又不是男人,壓根不吃她那一套,于是在打架上就完全落入了下風。
直到貴妃自個兒累了,躺倒在一邊的時候,淑妃才凄凄慘慘戚戚的被宮女們拉了起來,臉上鼻青臉腫,身上也是髒亂不堪,最後淑妃也沒讨到好處去,卻讓衆人看了好一出大戲。
月如嘴皮子啵嘚啵嘚說完,便得意的笑出了聲來,道:“恭喜娘娘,不費吹灰之力就弄死了菱悅公主,整慘了貴妃和淑妃兩位娘娘。”
舒槑擺擺手示意她下去,等到大殿裏面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便站起身來緩步挪到了床邊。
舒槑想到:下毒這件事并不是她自己動的手,她也壓根沒有時間和機會朝自己下毒,更不要說她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呢,她也不會拿孩子做筏子,去陷害菱悅公主和幾位娘娘。
不過,這接二連三的大戲看下來之後,舒槑總覺得背後的人就是雲初夏,這是一種直覺,她也說不上來,玄之又玄的,雲初夏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疙瘩角落裏面呢,想那麽多也是白搭了。
舒槑捧着肚子睡了過去,之後幾天宮裏都在流傳着淑妃和貴妃之間的事情,皇上卻好似耳聾眼瞎一般,對這件事完全不抱任何的想法。
舒槑知道為君者都是冷心冷情的,當初皇上還說着與柳舒槑夫妻相稱,才過沒多久,他就連舒槑的面都不想見,這樣的男人也不是良配。
反正宮中的事情大多與她無關,舒槑照舊關上門過自己的小日子,有月如這個好熱鬧的貼身宮女在,她的消息卻總是靈通的。
月如大多的時候都是在說宮裏的趣事,宮裏從來不缺熱鬧,大抵是宮裏的哪一位妃子得了皇上的寵幸,其他的妃嫔都想紮小人詛咒這個幸運兒。
偶爾,月如也會臉色沉重的講述宮外發生的事情,比如楚國的大軍已經越過了邊境十三城,進入了新齊國腹地,照這個速度下去,估計舒槑生育子嗣的那一日,就是新齊國破家亡之日。
舒槑撫摸着肚子,現在已經能夠感覺到肚子裏孩子的胎動了,好在孩子是個安靜的性子,只偶爾動動手腳,若是個活潑的,舒槑還真的着不住。
随着冬日的漸漸到來,舒槑往身上添衣服的同時,也感覺到今年的冬日格外的寒冷。
而随着楚國大軍壓近,其他國家也紛紛效仿征戰新齊,此刻的新齊國四面楚歌,皇上早在半個月之前就不理政事了,滿朝文武大臣更是愁的白了頭,一個個的将軍派了出去,回來的卻是噩耗和将軍的人頭。
新齊國這一年很不好過,舒槑的日子卻依舊如同往常。
後宮奢/靡,死到臨頭也不會改變。
這一日,舒槑正捧着一本話本在看,就聽到月如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她也是乖覺,沒有立刻湊過來,而是在門口處暖和了起來後,才走近到舒槑的對面,結結巴巴的說道:“娘……娘娘……大唐,大唐王朝起複了。”
舒槑目光凝住,擡起頭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什麽?大唐王朝?”
大唐王朝不是早就被滅了嗎?
據說都被滅了二十多年了,天下割據成諸多王朝,各自為政,幾個大國,比如新齊、楚國、韓國、燕國群雄并立,最後新齊國在女主雲初夏的手中,發揚光大且統一四海,大唐王朝早就成為了昨日黃花,怎麽現在又出現了大唐王朝的消息?
月如深吸一口氣,快速回答道:“娘娘,您有所不知,這個大唐王朝是打着複辟的口號,從趙國那兒興起的,趙國雖小,卻占據着前大唐王朝的帝都所在,而大唐王朝皇族被滅族,卻不料,原來大唐王朝還有真龍血脈,現在,這真龍血脈已經崛起,打着收複失地,領軍滅敵的口號,要将大陸的領土全部奪回去呢。”
她頓了頓,撇撇嘴說道:“咱們這天下原本就屬于大唐的,只是大唐的皇室被蠻夷殺光了,而之後又被幾個異姓王爺把持,皇室滅絕導致大唐覆滅,才會形成今日群雄割據的局面,按理說咱們這目前并立的國家,其實都屬于大唐的,大唐王朝那邊可是發話了,讓各個王爺去帝都面聖呢。”
舒槑聽到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面聖?虧大唐那邊的人想的出來!
不過,這個理由卻是名正言順的,要知道大唐雖然滅國,但是大唐原本就有着将近三百年的輝煌歷史,且滅國時間前後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年而已,所以現在的很多名将、能臣,心中都有一個大唐夢。
更不要說大唐王朝百姓安居樂業,國家國泰民安,如此強盛的國度,是現在的幾個分封小國所不能比拟了。
也不說這些個新君王了,只說黎明百姓,這二十餘年來各國争亂不休,蠻夷借機生事,苦的是這些個老百姓,他們幾乎沒有過過好日子,他們心中更認可的還是往日的繁榮,也就是大唐王朝的。
就好比地球歷史上的三國時期,即便是三國鼎立,但是更多的人心中存亡的,還是輝煌的大漢皇朝。
這可真是好計謀,三言兩語之間揭過了王爺叛亂的黑歷史,甚至貶低了他們的身份,從國君回歸了異姓王爺,若是不從,那就是謀逆造反,一個大帽子套下來,由不得你反抗。
舒槑心中連連誇贊,卻也忍不住問道:“這個大唐王朝的真龍血脈,是誰?”
月如搖了搖頭,道:“奴婢不知,不過總歸是個厲害角色便是了,據說趙國和周邊的幾個小國已經歸附了大唐,看來大唐是真的要崛起了!”
舒槑也點了點頭,她努力的回想劇情,三百多萬字的小說在腦海之中迅速閃過,不知怎麽的,她的注意力就落在了雲初夏的身上。
當初,小說介紹雲初夏的時候,可是寫到了雲初夏是雲家名義上的嫡長女,身份極為尊貴,且在雲家比幾個嫡出的兒子們還要體面,幾乎雲家除了雲大将軍之外,都由她一人做主。
想到這兒,舒槑心中頓時一個咯噔。
雲初夏——會不會就是大唐王朝的唯一血脈?!
☆、宮鬥*扮演妖嬈寵妃(七)
按理說,雲初夏出生的時候,雲将軍并不在身邊,只有當朝宰輔,也就是雲初夏的祖父陪在身側,等到生育了這個孩子之後,就帶回雲家悉心照料。
雲初夏入宮的時間很早,且之後又在後宮待了好些年,直到菱悅公主帶着十二滕妾來到了新齊國後宮之中,這前後加起來,雲初夏的年紀也不小了,算起來可不就是二十幾歲嗎?
舒槑眸光一閃,突然想起來了當朝宰輔的身份來,雲初夏的祖父是三朝首輔,在大唐王朝的時候就備受皇帝的新任,若是真得還有一個真龍血脈傳承下來的話,也就只可能是被托付給了當朝宰輔,而這個子嗣也只可能是雲初夏了。
舒槑恍然大悟,整個人都靠在了椅背上,她努力地回想着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主皇後雲初夏,雖然對方只說了三言兩語,但是已經将一切都解釋清楚了。
原來,雲初夏早就猜到了這一切,或許……這一切甚至就是雲初夏自己一手設計的。
真正的原女主沒有稱霸天下的意思,才會安分的守在新齊的後宮之中,但是雲芸卻不是這樣的女人,她為人向來霸道不擇手段,若是親手弄死了雲将軍一家,自己假死脫身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雲将軍那麽大的助力,且一心報效朝廷,這樣的人才,雲初夏更可能将他們全部收服了,帶去趙國一面以真正的身份示人,一面以強大的武力威迫。
也只有這樣,才會出現大唐王朝重新崛起的事件。
舒槑想通了這一切,在月如依舊訴說着大唐的消息的時候,便将這件事放在了心上,吩咐安排月如去繼續打探關于大唐王朝的事情。
她總覺得女主雲芸的行動不會那麽簡單,一定還有一系列的後續跟進才對。
舒槑手指敲打着桌面,月如抿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喉嚨,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舒槑高高聳起的肚子上,問道:“娘娘,您這肚子該有八個月了吧,過些日子便要生了吧。”
舒槑聽到這句話,面目頓時柔和了下來,她摸了摸肚子,笑着說道:“是啊,過些日子就要生了,不容易,以前沒有這樣的經驗,這一次倒是運氣好,這孩子在肚子裏面的感覺真奇妙。”
月如還以為舒槑在說她以前從來沒有懷過孕,所以覺得新奇呢,便笑着應承道:“小主子是個乖順的性格,想必長大後也是懂事聽話的,娘娘您大可放心。”
舒槑搖了搖頭,她怎麽可能放心的下來,等到這個孩子出生之後,那麽距離她離開這個任務世界的時間也很快了。
再加上現在新齊國內憂外患,即便是有了一個大唐王朝出現,分散了其他國家的注意力,但是新齊總歸還是衆人眼中的香饽饽,總是面臨重大的威脅的。
舒槑只期望能夠平安順利的生下這個孩子,希望他能平安長大。
而就在這個時候,宮中太監尖銳的聲音唱道:“皇上駕到。”
舒槑立刻站了起來,月如不安的看了一眼舒槑,便連忙走到舒槑身側,屈身行禮。
許久未見的皇上,這才緩步走了進來,幾個月之前英俊冷凝的男人,此刻卻變得消瘦了起來,眼袋泛着青黑色,走路的步伐也變得虛浮起來。
舒槑神色一冷,但是嘴角卻帶着柔和的笑意,行禮之後便緩步走到了皇上身邊,笑着說道:“皇上,妾身今日備了些許菜式,皇上可否賞臉一起吃頓飯。”
皇上撚着手指,神色陰沉的看着舒槑,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說道:“愛妃有禮了,既然已經備好了飯菜,那朕今日便在愛妃宮中用膳吧。”
說着,他身側的總管公公便應了一聲,而月如也派人去了禦膳房多準備一些飯菜。
舒槑跪坐姿一側,伸手斟茶倒水,她的動作行雲如水般優美,懷孕之後她的皮膚和起色不僅沒有變得暗淡,反而因此變得瑩潤起來。
皇上原本過來時打算找事的,但是在舒槑的三言兩語之間,原本焦灼的情緒也消失不見了,只剩下心中的平淡和安逸。
這種感覺很久未曾有過了,他被前朝後宮的事情折騰的幾月幾月的睡不安好,且朝中無人,其他國家又咄咄逼人,這些都不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他也是有心無力,這個皇帝當的越來越不是滋味了。
原本他還算得上是一代明君的,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事情就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
皇上暗嘆了一口氣,被舒槑捕捉到了,她一早看到皇上的臉色的時候,便知道皇上此次來者不善,多虧她沒有體貼的說出為皇上分憂這句話來,想必皇上心中也将這一段時間的糟心事都推到了她的身上了吧。
越是這樣,舒槑就越不能讓他如意,這不是平日裏的小事,若是她失去了皇恩,那麽等待她的絕對不是什麽好結果,這裏可以參考貴妃和菱悅公主的下場。
舒槑抿着嘴唇溫婉的笑着,說道:“皇上您許久沒有來妾身這裏了,妾身和皇兒都很想您呢。”
說起肚子裏的孩子,舒槑的神色也越加柔和了下來,渾身散發着母性的光輝,這種面容是皇上從未曾見過的,再加上不管怎麽說,舒槑肚子裏的孩子都是他目前唯一的子嗣,若是新齊真的國破家亡,那麽他這個皇帝必然跑不了,他只希望舒槑帶着孩子安全的離開。
到頭來,到底還是父愛和延續子嗣的心願,勝過了心中陰暗的念頭,皇上不忍心再看下去,似乎再看一眼都是對舒槑和這個孩子的亵渎。
他猛地站起身來,說道:“朕不會讓你和皇兒出事,你……且好生的待在宮中,若是……有朝一日出了什麽事,朕會安排人送你們母子出宮。”
舒槑連忙想要起身拽住皇上,卻被對方躲開,且大步朝着門外走去,很快就看不見了人影。
舒槑這才笑了起來,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水,她知道皇上這次過來是要拿她處置的,畢竟楚國與新齊國的矛盾,說到底最初也是因為她中毒昏迷導致的。
皇上之前怪過菱悅公主,怪過貴妃葉氏,在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焦頭爛額之後,更是将這件事怪在了她的身上。
舒槑怎麽可能坐以待斃,便潛在的打親情牌和感情牌,不怕喚不醒皇上心中僅存的那點人性來。
好在,這一次,是她贏了。
舒槑吃過晚飯,便覺得渾身無力,靠在了床上睡了過去。
之後又是兩個月過去,月如總是打探關于大唐的消息,一日日的捷報傳來,對于整個皇宮來說算不上好消息,但是卻讓舒槑心中松快。
像是燕國已經向大唐臣服,燕國國君沒有被大唐新君處死,甚至連王位都保留了下來,似乎這二十年之間的歷史都不複存在一般,新君和王爺情同手足。
大唐王朝勢不可擋,在燕國臣服之後,接二連三的小國家也相繼臣服,在兩個月的時間裏,大唐王朝居然收複了大半個疆域。
現在僅存的,也就只有韓國、楚國、和即将落敗的新齊國。
新齊國想要臣服于大唐王朝的,但是它的地理位置位于楚國和韓國之間,距離大唐王朝之間隔了一個強國楚國,所以也是有心無力。
舒槑看着地圖,這些日子大致也是她生産的時間了,預産期也就在這幾天了,她的寝宮之中也住着好些個産婆,手藝都是有保證的。
她基本上每日都躺在床上,只偶爾在院子裏走幾步,強身健體,為了防止生産無力,在懷孕九個月的時候,她的飲食都變得清淡了些許。
這一日,舒槑照舊在院子裏散步,月如和幾個身材壯實的宮女,都環繞在她的身邊,生怕她摔着碰着。
舒槑肚子裏的這一胎,生不逢時,恰好是國內內憂外患的時候,所以一直以來收到的關注度并不高。
好在皇上在上次來過之後,似乎也是突然之間父愛爆棚,居然偶爾也會過來坐坐,雖然時間不長,也足矣顯示隆恩。
舒槑站在花叢邊眺望遠方,這場景倒是讓她想起來在娛樂圈世界,拍《美人後宮》的時候,與雲流語對戲的畫面了,當初也是在禦花園,見到了雲流語扮演的莊妃。
舒槑垂下了眼眸,也不知道雲初夏現在怎麽樣了……
腹中的陣痛讓她回過神來,她立刻明白這就是生産前兆了,便忙靠在了身後的壯實宮女身上,對着月如說道:“我……本宮覺得痛,大概是要生了,扶本宮回去。”
月如也變了臉,連忙吩咐着宮女将舒槑扶了回去。
寝宮宮門緊閉,柳昭儀要生了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皇宮,就連正在與寵妃玩樂的皇上都頓了頓手頭上的動作,安排太監總管送了好些人參過去,其他的宮妃更是扯着帕子翹首以待。
舒槑這一生就生了兩天,直到第三天傍晚,孩子還是沒有出世。
舒槑此刻是真的渾身無力了,她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孩子就是出不來,她簡直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月如臉色也煞青煞白的,嘴唇哆嗦着不敢多看。
就連幾個産婆都無奈又焦急的勸慰着。
舒槑眨了眨眼睛,神智都有些不清了,恍惚之間又回到了當初中毒昏迷的時候,居然看到了許久沒見的雲初夏。
所以……這一定是夢!
雲初夏神色緊張的靠在床前,伸手抓着舒槑的手,另外一只手擦拭着舒槑臉頰睫毛上的汗水,嘴裏擔憂不安的念叨着什麽。
舒槑認真的看着她,這一幕似乎和末世世界的最後一幕重合了。
她還以為她要死了。
卻感覺到體內湧起的一陣陣熱流來,對方原本模糊的聲音此刻也能夠聽清了,她在叫自己:“書呆呆,振作起來,一鼓作氣生下來就好了。”
舒槑眨眨眼,熾熱的熱流從對方的手掌處傳到她的四肢百骸,舒槑閉上了雙眼,咬牙最後一次用盡全力,只感覺腹中一空,一個細弱的嬰兒哭聲,便響蕩在這皇宮之上。
舒槑生了,柳昭儀生了一個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年過年沒回家,偌大的房子裏就我一人開着春晚熬夜碼字,這感覺忒酸爽了,好在還有讀者群的朋友陪我,在這裏祝大家節日快樂!阖家團圓!幸福美滿!這一更是為新春佳節加更!之後還有一更。
☆、宮鬥*扮演妖嬈寵妃(八)
自古女子懷孕産子,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對于舒槑這個寵妃來說,也是一樣,在她的這個兒子出世之後,皇帝在木了半晚上之後,第二日清晨就冊封柳昭儀為良妃,位列四妃之一,而在皇後被廢,貴妃被打入冷宮,淑妃失寵之後,四妃也只剩下一個老實的德妃,和一個新晉位的良妃了。
一時間,宮裏說酸話的人也不在少數。
舒槑卻毫不在意的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生完孩子之後,為了調養身體還需要坐月子,宮裏坐月子需要四十五天,也就是一個半月的時間,比舒槑所知的現代坐月子的時間還要長半個月。
舒槑看着身側不安分的動手動腳的小寶寶,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十月懷胎,即便這個孩子不是她真正的孩子,但是之後的八個月,都生長在這具她占有的身體裏面,舒槑很難不對這個孩子産生感情來。
月如端着雞湯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溫馨的一幕,月如歡喜的走近過來,舒槑自覺地拿起雞湯喝了起來,而月如則是用手指摸了摸寶寶細嫩的皮膚,忍不住啧啧有聲起來。
月如歡喜的說道:“娘娘,小皇子長得可是結實了,娘娘好福氣啊。”
舒槑也忍不住笑意,她摸了摸孩子的額發,軟軟的觸感讓她心頭也是歡喜,但是她卻還記挂着昏迷之時,見到的那個女人。
舒槑垂眸看着孩子,裝作不經意的說道:“我生孩子的時候,有沒有什麽人來過?”
她說完之後,就擡頭仔細的看着月如的臉色,月如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只疑惑的問道:“娘娘,您在說什麽呀,生孩子這樣的大事,奴婢怎麽會允許外人進來?更不要說這裏可是皇宮內院,是娘娘您的寝宮,多少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又怎麽會有人進的來呢?我估摸着娘娘是出現幻覺了吧。”
月如和舒槑相處這段時間裏,主仆感情倒是更好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其他的宮女說出來,保不準被主子打爛嘴巴,但是舒槑卻絲毫不計較這些,因為她知道月如是她可以信任的人。
在劇情之中,月如就一直陪着柳舒槑。
而在現實之中,皇帝都沒有陪着她,也只有月如自始至終都守在她的身邊,給她說些外面的事情解解悶,舒槑也是感激她的,再加上她的心中那麽主仆奴隸的思想并不嚴重,所以完全不會在意那些小節的。
月如看了眼寶寶,眼底卻飛快的閃過了什麽,而同樣低着頭的舒槑,自然沒有看到這一點。
舒槑摸着寶寶柔軟的皮膚,說道:“也是多虧你了,寶寶都靠着你的聲音胎教的,你一說話,寶寶就有反應了。”
月如也笑了起來,笑的很是豔麗,她的容色其實在宮中并不算出衆,但是此刻毫無芥蒂,出自內心的笑容,卻如此的暖心感人。
舒槑看了她一眼,笑着促狹道:“月如也是大了,過些日子本宮就為你找個可以依靠的漢子,到時候你就出宮吧,宮裏的珍寶不少,你走的時候可以随意拿走,只是深宮終歸不是一個好地方,你走了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月如認真的看着舒槑,知道舒槑此番話,都是出自本心的,便笑着說道:“娘娘,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時娘娘的鬼,那些個男人沒有一個可以真心的依靠,還不如跟在娘娘身邊,做一個主事的宮女,到時候也算是一份別人想得到也盼不到的體面。”
舒槑見她這麽說,且表情嚴肅,便也沒有多勸。
舒槑在這邊安穩的坐胎,外面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月如前些日子離開了一趟,似乎是回去老家了,打算将一切事物安頓好,就回到宮中陪着她,這事兒放在別的宮女身上是想都不要想的,但是舒槑願意給月如一個機會,一個體面,別人即便不看良妃的面子,也要看在小皇子的面子上,對這件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舒槑生産了一個多月,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是身邊的嬷嬷管的嚴格,她也不想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便也沒有反駁,每日都安心地待在宮內帶孩子。
就這樣,這一個多月發生了什麽,舒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直到一個溫雅的女聲唱道:“皇上駕到”的時候,舒槑才斂裙行禮。
等到對方伸手示意她起身的時候,舒槑才笑着說道:“皇上您……”
她原本想說‘皇上您怎麽有雅興來妾身宮裏’這句話的,但是在看到這個所謂的“皇上”的時候,她便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原因無他,因為這個皇上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還是她最為熟悉的人,她是雲初夏。
舒槑吃驚的指着她,猝不及防驚慌失措的說道:“皇上?!你!”
雲初夏身邊的宮女連忙呵斥道:“大膽良妃,居然敢對皇上不敬!”
舒槑還來不及反應,雲初夏便冷冷的說道:“你退下吧,吩咐其他人也離開這裏,等待朕的吩咐。”
舒槑眼睜睜的看着嬷嬷聽話的行禮,将寶寶帶了出去,在所有人都魚貫而出之後,最後的宮女還體貼的關上了房門。
一下子,整個大殿之中,居然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了。
雲初夏朝着舒槑走了幾步,舒槑卻避之不及的後退幾步,不安的說道:“你別過來!”
雲初夏聽話的停下了腳步,嘴角勾起了溫柔的笑容來,說道:“許些日子不見,我很想你啊,書呆呆。”
舒槑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說道:“別這麽叫我,你……你是怎麽……皇上又是怎麽一回事兒?”
這才一個月而已,她就坐月子坐了一個月而已,怎麽就世界大變樣了呢?
雖然她早就猜測到大唐王朝的新君就是雲初夏,但是怎麽也不比親眼看到對方成為皇帝的時候,驚吓來的大啊?!
舒槑此刻頭腦混亂,而雲初夏卻也不添亂,只安穩的坐在了凳子上,一邊斟茶倒水,一邊一臉戲谑的看着團團轉的舒槑,臉上帶着可惡的玩味的笑容。
舒槑最看不慣她這幅模樣,便呵斥說道:“你先說,怎麽一會兒事?”
雲初夏聞言,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只說了兩句話,道:“我是大唐王朝後裔,月如是我的人。”
只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卻在舒槑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舒槑慌亂的眨眨眼,結結巴巴的說道:“我猜到你是大唐王朝的後裔了,但是月如時怎麽回事兒?月如她人呢?”
雲初夏不知怎麽的,便冷下了臉來,看着舒槑着急的面孔,冷笑了一聲,道:“月如是我安排在你身邊的,原本也是女主安排在你身邊的人,你既然看不穿之前的女主,想必也看不穿現在的月如。”
她頓了頓,見舒槑張大了嘴,便繼續笑着說道:“月如死了,她在一個月之前刺殺了新齊國國君,刺殺成功後自己也服毒自盡了,恰好當時我也在附近,便不費吹灰之力,在內應的幫助下,做上了新齊國的皇位,朕本來就是大唐王朝的皇帝,此刻在這裏,也只算是朕的行宮了。”
她站起身來,緩步悠閑的走到了舒槑的面前,伸手将掙紮着的舒槑拽到了懷裏,說道:“很久沒見了,書呆呆,我似乎是跟你有些淵源的,你知道為什麽嗎?”
舒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在末世世界的時候,她們曾經很親密,讓她習慣了雲岸蒼的靠近,但是在經過了一年左右的時間後,她又恢複了往常的感覺,對雲初夏此刻的貼近感覺到很是別扭。
舒槑已經意識到她無法說出真相,見她這幅樣子,雲初夏也猜到了,但是她原本就對這件事不抱任何的希望,所以也就沒有失望。
她撩起舒槑的長發,放在鼻尖輕輕嗅着,說道:“新齊國師我的囊中之物,現在只剩下楚國和韓國,前些日子我也将韓國公主潛伏到楚國,并且暗算了菱悅公主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不僅如此,他們兩個國家勢均力敵,且是時代的世仇,經過我的挑撥,他們已經打起來了,而我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拿下了新齊國,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半,接下來,該來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舒槑不自在的從她懷裏走開,皺着眉頭說道:“所以呢……”
雲初夏看着她,抿着茶水笑了起來,道:“我喜歡你,我想你做我的寵妃,皇後之位太難做,我選了一個我的人手坐着,你只需要安心地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