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世事如煙難琢磨

重新又回到了百花山,寧波遠有些感慨,當初自己臨走時還是個幼稚的學徒,現在魅力無限的音樂殿堂向自己敞開了大門,擁有了自己一席之地。其實最該感謝的還是文博先生!

琴心也許是怕羞,竟然堅持不和寧波遠去百花山莊,而且喋喋不休的囑咐寧波遠不要和文博先生提起自己,寧波遠只好随她,自己備辦了一份禮物,拜見文博先生。

接待他的是文博先生的次子文秀之,很英俊的一個年輕人,他告訴寧波遠一個不幸的消息:文博先生已經在幾個月前去世了!

這幾乎是給了寧波遠當頭一棒!

文博先生去世了?真的嗎?幾個月前,那不是自己剛剛從這裏出去的日子嗎?寧波遠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做夢!那時文博先生不是好好的嗎?!

想起文博先生對自己的關愛,寧波遠有些傷懷,出去置辦了一些祭禮,請文秀之引路來到文博墓前祭拜,看着眼前的黃土一培,不由浮現出文博先生的和藹微笑,寧波遠拜了四拜,幽幽道:“文先生,波遠承蒙先生擡愛,不吝賜教,才成就如今的波遠,無以為報,只能以曲釋義,希望先生能夠喜歡。”

跪坐在墳前,寧波遠取出素琴,彈奏了一曲《陽春白雪》。

這是文博先生教給寧波遠的第一支琴曲,祥和飄逸,彌漫着絲絲高潔之意。今天寧波遠彈奏的曲子,旋律依舊,但是分明流露出幾絲蕭瑟蒼茫,幾絲悲切凄涼。

也許是感同身受吧,旁邊的文秀之已經是珠淚滾滾,泣不成聲了!曾幾何時,這是文博最喜歡的曲子,幾乎是每日必彈!現在聽到,文秀之已經情不自禁了!

過了幾天,寧波遠再次拜訪百花山莊,這次見到的是文博先生的小兒子文逸之,也是十六七歲的樣子,胳膊上架着一只鷹,腳下跟着兩條狗,模樣卻清新可人,陽光燦爛!也是,每天生活在這樣的日子裏,不燦爛才怪!

對于同齡人,寧波遠沒有一絲尴尬,直接拿出十幾件珠寶,都是極為稀少的珍品,在神像肚子裏藏的寶貝,能不珍貴嗎?直接道明來意:“我想拿這些換子規琴,不知道可以嗎?”

文逸之眼睛一亮!忍不住拿在手裏細細觀賞,越看越驚訝:“這些都是難得的珍寶啊!那小子從哪裏弄來的?!”

寧波遠一笑:“從哪裏來的你別管,反正都是從正道上來的,可以見光的!怎麽樣?換是不換?”

文逸之戀戀不舍的收回手掌,輕輕撫摸着獵鷹光滑的背羽:“拿別的琴成不成?卧龍吟,鳳鳴,穿雲琴,兩張琴來換成嗎?”

“不行!”寧波遠很肯定,“我就要子規!”

“可是現在沒有啊!”文逸之踢開腳下的哈巴狗,叫到:“如果不是那張破琴,老爹也不會那麽早就走了!你不知道?老爹就是因為丢了子規琴才走火入魔,嗷,不對!叫什麽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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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內如焚,或者糾結于心!”寧波遠提示他。

“對對!就是那樣!”文逸之抱怨:“老爹三天後就完了,三天沒吃一口東西啊!就連我給他剝的橘子都不吃!你說是不是那破琴惹的禍!”

寧波遠還不死心:“那琴到底哪裏去了?誰偷了?”

“不知道!”文逸之苦笑:“如果知道了我們早找回來了!那可是老爹的命根子!”

寧波遠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去的,用失魂落魄來形容遠遠不夠!在住宿的客店裏,琴心看到寧波遠吓了一跳:這家夥!是撞到鬼啦?!

其實在寧波遠心裏,寧願選擇撞到鬼!也比現在好受!

聽了寧波遠死樣活氣的敘述,小丫頭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書呆子!你真是個書呆子!這分明就是三少爺推脫的借口!虧你這麽大的人,還信以為真!你不想想,誰家肯把祖先珍藏的寶貝随便賣出去?那不是敗家子嗎?”

“那現在怎麽辦?”寧波遠眼睛閃亮,只要有子規的消息,比什麽都強!只是現在人家不賣,寧波遠可沒辦法了,總不能學強盜去搶吧!他乃是聖人門徒,就是餓死也不會做這些不義之事的!

他不會去搶去偷,別人卻會!第二天一早,琴心就炸了!尖叫起來,他們的包裹丢失了!被人偷了!那可是無價之寶啊。

第一時間,寧波遠選擇了報案。向附近的知縣衙門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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