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雙槳夫婦
蔣牧白是中午到的家,一進屋,就被姜江熱情地邀請來看綜藝。
沒錯,《田園的時光》終于在今天中午十二點正式開播啦!原本應該是下周周五中午十二點播出的《田園的時光》改成了周四中午。
挺突然的,據說是另一部綜藝的嘉賓出了問題,綜藝不得不整改,所以提前開播了《田園的時光》。
姜江還是被林戚戚和周恬恬先後提醒後,才知道了綜藝播出這事,後知後覺地轉發了官微,然後打開電視看綜藝。
把實時彈幕打開,也能看見好些評論都是在說:
——開播啦,怎麽沒看見宣傳?
——猝不及防地播出了,不過……開心!
——突然開播,開心!
——為姜江而來!
——第一?
——……
本以為蔣牧白要下午才能到家,所以中午姜江繼續點外賣來吃,吃得正開心的時候,聽見大門響了,轉頭看過去,就見蔣牧白拉着行李箱進了屋。
姜江迅速把桌上扔得亂七八糟的垃圾收到垃圾桶裏,來到蔣牧白面前,拉着他的手,笑着說道:“《田園的時光》播出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
來到客廳,蔣牧白的視線落在了茶幾上的油炸食品——可樂配炸雞上,眉頭輕皺,伸手拿紙巾給姜江擦她嘴角的炸雞碎屑,語氣有些不滿卻又無奈地說道:“你中午吃這個?”
他這語氣一出,讓姜江不得不回憶起,以前蔣牧白常在她耳邊說這些吃了不健康時,絮絮叨叨又很無奈的模樣。
然而他每次都說,她每次都沒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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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個很好吃的,”姜江試圖糊弄過去,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姜江笑嘻嘻地拿起一塊雞翅喂到他嘴邊,“你要不要吃一個。”
姜江這一戳就直接把雞翅戳到了蔣牧白的嘴裏,他不得不接住,垂眸看着姜江眼神緊張的樣子,最後有些無奈卻又縱容地說道:“這種少吃一點,不健康,你要吃什麽,我給你做就行了。”
姜江敷衍卻又裝作聽了地樣子,眼睛認真地看着蔣牧白,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下次少吃一點。”才怪。
看姜江的樣子,蔣牧白就知道她這是把他的話當耳邊風了,微笑着搖搖頭,爾後說道:“我點了外賣,你還要吃嗎?”
事實上,在他回來的時候,以他對姜江的了解,就知道姜江在家不會好好吃飯,所以他早就在吃上點好了外賣,順便也給姜江點了一份。
到家一看,果然如此。
聞言,就見姜江眼睛一亮:“要!”
外賣是在雲錦小區內部開的一家叫做錦和的餐廳點的,這家餐廳專門為小區內的居民提供外賣和點餐服務,味道美味又好吃,昨天她也點了這家外賣。
一邊吃着外賣,一邊和蔣牧白一起看着綜藝,這日子好不惬意。
吃飯看電視,本來呢,這是一個不健康的行為,邊看電視邊吃飯對消化吸收和胃不好。在蔣牧白的生活裏,吃飯的時候就該吃飯,吃飯看電視這一行為是從未出現的。
然而,碰到姜江後就破例了。
把外賣放在茶幾上,蔣牧白坐在地板上,偏頭看着姜江認真地咬着炸雞,同時還很認真地看着電視,他也跟着吃午餐,這體驗似乎還不錯?
毫無意外,《田園的時光》在播出後沒一會兒,立馬就上了熱搜。
#田園的時光開播了##新嘉賓姜江#等詞條先後上了熱搜。
《田園的時光》還沒宣傳就開播,讓人不得不深思那部突然被撤檔的綜藝發生了什麽事。
不過大家現在更多的關注點都在《田園的時光》以及裏邊的嘉賓身上,也算是為撤檔的綜藝轉移了觀衆視線。
原來的嘉賓的退出是因為懷孕了,他們也理解這事,本以為新嘉賓的加入會引起觀衆們的不滿,畢竟曾經有一期就來了個飛行女嘉賓,那個人可是被罵慘了。
然而,姜江作為新人常駐嘉賓出現在《田園的時光》裏,觀衆們的接受度意外的高,評論下方都在誇姜江好看。
讓圍觀群衆、吃瓜路人不得不感嘆,果然有顏值的人,都頗受偏愛。
當然《田園》的粉絲們接受姜江并不是這個膚淺的原因,而是姜江出現在《田園的時光》裏,似乎意外的和諧。
先是鏡頭怼臉拍,皮膚細膩、吹彈可破,受到顏值暴擊的觀衆們看得哇哇叫。接着大力出奇跡,一舉就把28寸的行李箱提了下來,再與之前幫忙提行李箱的小哥氣喘籲籲、力氣不足的模樣相對比,姜江這力氣似乎非常地适合體力勞動、下田幹活呢。
再然後就見到小屋的林戚戚對姜江的熱烈歡迎,兩個大美人同框,一個明媚大氣,一個濃顏嬌美,還等什麽,截圖啊
接着莊華老師也提起和姜江一起拍過電影,然後……
——咦,怎麽突然cue到我牧哥?
——嗚嗚嗚,我的“雙槳夫婦”……!
——極力推薦蔣牧白也來一期,我的雙槳夫婦,江山美人啊!我的意難平啊,嗚嗚!
——哇,這陣容愛了愛了!
——哇,這是新人嗎,資源太豐富了吧,怎麽和這麽多人合作過?還和蔣影帝一起拍過電影?
——回前邊的,不是新人,出道好多年了
——姜江!∶瀾!∶瀾江!
——崽崽,媽媽愛你!!
——……
與宋以辰相處的時候也沒有過分的接近,還主動給宋以辰吃的,辰光們一下子對這個小姐姐有了好感,畢竟當初有個老阿姨,竟然想要和她們的哥哥炒CP,蹭哥哥的熱度。這一對比起來,這個漂亮小姐姐太惹人愛,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姜江愛和林戚戚待在一起,即便是辰光粉,也愛看沒人同框。
有粉絲也就有黑粉,不過因為姜江是同星出道,好些人都看過她小時候演的電視劇,對她還是好感頗多。
一期節目看下來,大部分觀衆們很快接受了姜江這個新人加入,然後他們發現,這個新人似乎并不是什麽新人,而是當初《我的寶貝》裏的那個寶貝長大了。
當初看這部劇的時候,他們也還是個小孩,現在裏邊的寶貝長大了,而他們也不再是小孩,已經長大成人了。
一時之間,心裏頗有些感慨。
——誰能想到姜江已經二十二歲,大學畢業了呢,我一直以為她還是個小孩子,沒想到一晃眼,她就長大了,還是那麽好看,嗚嗚……我怎麽長殘了——回樓上,哈哈,後邊那句才是重點
——不要拆穿我/害羞
——我還是曾經那個小孩,沒有長大
——姜江還是曾經那個寶貝,而我已經飽受滄桑……抹淚“怎麽樣,好不好看?”等綜藝在放片尾曲的時候,姜江笑盈盈地看向身旁的蔣牧白,問道。
她感覺還挺好,這綜藝也沒有惡剪,看着也很溫馨。
聞言,蔣牧白的視線從電視屏幕上收回,落在姜江的臉上:“我發現……你在節目裏似乎和家裏不一樣?”
他略微思考了幾秒,似乎在斟酌該怎麽說:“怪勤奮的?”
倒不是說姜江在家裏懶惰,而是綜藝裏邊一有什麽活,姜江就立馬上去幫忙,一會兒是去劈柴,一會兒是去剝蒜、摘菜,一會兒又是煮湯的,就顯得非常的主動且勤奮。
對,非常的主動,和家裏完全不是一個樣。
這話說的,姜江沒忍住把懷裏的抱枕一把扔在他身上,然後靠近蔣牧白,雙手叉腰生氣狀,一臉認真地問他:“我在家裏很懶嗎?”
她在家也挺勤奮的……吧?
說完,姜江的臉忍不住一紅。
好吧,家裏沒有鏡頭拍攝,姜江就想怎麽來就怎麽來了,不過家裏蔣牧白的監督,她倒也沒懶成豬豬,起碼每天她六點半就起來跑步了!≡谧垡綻锉咚都是睡到八點多才起的!
然後,姜江就發現自己的姿勢似乎有點不對勁。
姜江一只腳站在地上,一個膝蓋跪在沙發上,俯身貼近蔣牧白,然而居家模樣的蔣牧白,樣貌也同樣俊美,姜江的視線忍不住落在他的臉上。
這張臉,她看了十幾年了,從少年到青年,卻百看不厭。俊朗的面龐,深邃而又溫暖的眼眸,深深吸引着姜江的目光,想要與他對視。
蔣牧白的手撫在姜江的肩胛骨上,以免她從沙發上摔倒,看着姜江認真的小眼神,蔣牧白摸摸姜江的小腦袋,眼角帶着笑意,安撫姜江道:“不懶,在家也很勤快。”
他的聲音溫潤平緩,低沉而又好聽,落在姜江的耳邊,有些癢。
姜江忍不住靠近蔣牧白,室內,氣氛一下子變得粉紅泡泡起來。
然後,一聲“喵嗚~”抓破了泡泡。
喵小白跳上沙發,四只jiojio踩在沙發的靠背上,繞在蔣牧白的肩膀後邊,見姜江湊了過來,小貓咪也把臉湊了過來,“喵嗚~喵嗚~”。
姜江:……
最後姜江一手擋住貓咪的臉,迅速低頭在蔣牧白嘴角啾咪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重新坐回在沙發上,裝作淡定地繼續抱起抱枕,耳朵卻紅的滴血,臉也很熱,說道:“好吧,算你回答過關了。”
說話間,一只纖白的小手卻悄咪咪地握住了身旁男人的手,十指相扣,而姜江本人卻一本正經地拿起遙控器轉臺,繼續看電視。
幾秒後,姜江接着又解釋說道:“綜藝嘛,我總要表現得勤奮一點,免得觀衆們說我偷懶,更重要的是跟着他們一起幹活,也挺好玩,挺有意思的。”
忽然,姜江又轉過身,眼睛看向蔣牧白,清澈的雙眸裏帶着笑意,小聲地說道:“等過幾天我又要去拍綜藝了,你要想我的話,就可以看看《田園的時光》哦,當然晚上也可以和我視頻通話哦~”
蔣牧白握着姜江的手,視線落在她有些羞赧的臉上,壓着嗓音,溫聲說道:“好。”
午飯過後,總是容易打瞌睡。
綜藝看完沒一會兒,姜江的腦袋就開始小雞啄米了,一點一點的。
蔣牧白見狀,失笑,捏了捏姜江白嫩的小手,說道:“要睡午覺的話,上樓去睡,在這睡不舒服。”
“好,”姜江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想到蔣牧白回來到現在都還沒休息,拉着他的手一起走,“你和我一起去睡午覺。”
來到樓上,姜江突然想起什麽,看向和她走在并排的蔣牧白,道:“對了,你有沒有看我給你發的那個視頻呢?”
“看了。”蔣牧白輕颔首。
聽蔣牧白說他已經看了這視頻,姜江立馬有了精神,說道:“是不是很虐心,昨天我都看哭了,那個博主太會剪輯了,把我倆的演過的戲剪在一起,成了一個個be短視頻,每看一個,我哭一個。”
說着,姜江湊近看了看蔣牧白的眼睛,想要看他有沒有哭,結果仔細瞧了好一會兒,見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深邃,似乎并沒有哭過的痕跡。
姜江頓時有些失望。
蔣牧白好笑看着姜江的小動作,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過了幾秒後,見她的眼睛确實有一點點紅,才緩緩說道:“劇情确實挺虐心的。”
姜江好奇地問道:“是吧,那你有沒有哭呢?”
蔣牧白抿了抿嘴,一邊搖頭,一邊如實地回答:“還好,看的時候沒哭。”
但是當初寫視頻腳本的時候他哭了,那時他倆還沒在一起,蔣牧白想着若是最後他倆是視頻裏的be結局的話,他真的要獨自抹淚了。
沒錯,“雙槳”的那些虐戀視頻都是他剪輯的。
沒拍戲的時候他就專門花時間寫“雙槳”的視頻腳本,然後把他倆演過的戲全都找出來,接着把這些剪輯出有劇情感的視頻來,每剪一個都花了他不少時間,本着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的心情,最後把視頻發到了網上。
不過姜江并不知道這個是蔣牧白剪的,還挺熱心地對蔣牧白說道:“那你淚點比我高。你有沒有看這個視頻up主剪的其他視頻,全都是悲劇,你說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對我倆有意見呀?但我看了看,那個博主剪我倆的視頻剪了差不多一年多了,而且有些劇情我都快忘記我以前演過了,難道他是真愛粉?”
Up主本人蔣牧白摸摸鼻子,“應該是真愛粉吧,要不然他怎麽會去看我們倆演過的所有戲。或許他是想反向宣傳,畢竟虐戀情深最令人忘不了,有很多的故事,不都是因為它是悲劇,才會讓人印象深刻、戀戀不忘嗎?”
“你這麽一說,似乎還挺有道理,”姜江思索着點點頭,想明白了,“确實是這樣诶,我看他好些視頻的播放量都上千萬了,視頻裏的彈幕裏邊竟然好些人也在磕我們的CP。”
“你知道cp是什麽嗎?”
他起的頭,怎麽會不知道呢。
蔣牧白點頭:“知道。”
聞言,姜江一臉驚訝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蔣牧白,“你竟然知道,我還以為你除了演戲外,就兩眼不聞八卦事了,以前問你知道某某和某某某有沒有在一起,你都說不知道,你們還是同一個劇組的,對這些事都不關心下。”
姜江本來還想給蔣牧白科普一下CP是什麽,見他既然知道,姜江繼續說道:“我還在微博上找到了我們的超話呢,超話排行還很靠前,似乎裏邊有許多CP粉就是因為看了那個視頻博主剪輯的視頻入坑的,那他剪輯的視頻應該就是你說的反向宣傳咯。”
“對。”
他确實是這樣想的。
一年前,蔣牧白就開始剪這些視頻了。
猶記得最初的動因是姜江突然提起學校有人對她告白,而姜江似乎對對方還挺有好感。表面上他一臉淡定地告訴姜江要認清對方是怎樣的人,了解對方的人品,實則內心早就酸檸檬了。
明明是我先遇到的姜江,怎麽就被別人搶先了呢?
正好那天他看了一部青春電影,突發奇想地他也想剪視頻,就用他倆演過的戲,剪出另外的劇情。
于是他剪輯的第一個視頻的故事內容裏,姜江的角色是一個渣女,而他則是一個默默陪伴在女主身邊卻又只能遠遠看着對方的悲情角色。完全融入了他聽見姜江有好感的男生時,內心酸澀的心理,蔣牧白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自己的心情,很酸,很複雜。
一是他察覺了自己對姜江的心意,二則是兩人年齡相差六歲,他擔心姜江會嫌他老,有代溝,兩人沒可能。
在知道和姜江告白的那個男生和她同齡,都是青春活潑的大學生,蔣牧白默默給自己剝了一個檸檬吃下,再一想到他剪出的那個視頻結局,酸檸檬都變苦了。
然後他就在B站等社交網站上注冊了一個賬號,還給他和姜江取了個CP名“雙槳”,把視頻發到了網上。
蔣牧白演過許多戲,也看過很多的劇本,所以寫起腳本和剪輯視頻對他不是一個難事,而且他看着視頻的腳本都哭了,那麽可以想象觀衆們是怎麽的心情。
我難過了,那就大家一起吧。
如他所料的,視頻放出去後,反響還挺好。不過很意外的,一個月後,他竟然在微博上,搜到了他倆的CP超話,就叫做“雙槳夫婦”,于是蔣牧白悄悄繼續了這視頻博主的工作。
剪了許多關于他倆的虐戀視頻,有他偷偷暗戀的角色,也有姜江暗戀的角色。結果他就發現所有視頻裏,播放量最高的竟然是【蔣牧白VS姜江,顏值狙擊CP向】這個以姜江為暗戀角色的視頻,也就是姜江發給他的那個。
蔣牧白:這就很疑惑了。
評論下方許多“雙槳”CP粉都在催更,尤其是蔣牧白官宣結婚後,心更是碎了一地,【蔣牧白VS姜江,顏值狙擊CP向】這個視頻播放量更是猛增。
但自那天後,博主一直都沒更新,有粉絲暗地裏覺得,這個博主一定在準備一個大招。
只是這個大招是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姜江仔細注意一下的話,就能看見最新的一個視頻的更新,是在他倆領證結婚之前,之後就再沒有發過視頻了。
可惜沒有如果,姜江是在很久之後才知道,原來當初那個讓自己哭得眼腫聲音啞的視頻竟然是蔣牧白剪的,不過那時候,她仍舊哭得淚流滿面了。
蔣牧白倒是發現姜江的眼睛有些腫,在知道她是因為看了他剪輯的視頻哭成這樣的後,蔣牧白表示很愧疚,立馬去找冰袋給姜江的眼睛冰敷。
過了十幾秒以後,蔣牧白把冰袋拿了下來,垂眸看了看姜江的眼睛,低聲道:“怎麽樣,好多了嗎?”
姜江推推蔣牧白的手,拍拍身邊的床:“好多了,你把冰袋放回去,睡午覺啦。”
其實昨晚睡覺的時候她就用靈氣調理了一下,現在嗓子也不啞了,眼睛倒是有一點點紅血絲,結果沒想到蔣牧白眼睛這麽敏銳。
把冰袋放回去後,蔣牧白回來見姜江已經睡着了,他輕手輕腳地上床,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姜江後腦勺的頭發撩開,觀察之前的傷疤怎麽樣了,見傷口處還有一小塊淺粉色的傷疤後,他怔了怔,伸手輕輕觸碰,眼裏藏着心疼。
看着身旁睡得正香甜的女人,蔣牧白輕輕挼挼姜江的頭發,戳戳姜江的小臉蛋,然後,睡午覺。
……
這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半才起床。
姜江在床上打了個滾,然後發現旁邊空落落的,蔣牧白已經起床了。
洗漱了一番後,姜江伸着懶腰出門,就見蔣牧白坐在二樓陽臺上看書,地上有只小白喵在用爪子勾椅子上的繩索,一只喵玩得不亦樂乎。
姜江一把撈起地上的喵抱在懷裏,一手拿着周恬恬給她的劇本。
實際上姜江在第一遍看劇本的時候,就差不多把裏邊所有的劇情和臺詞給記住了,不過見到蔣牧白在看書,一時也起了看書的心思。
劇本不長,約莫半個小時候後,姜江又看完了一遍,這一遍她看得很認真,期間連蔣牧白在看她也沒注意到,看完劇本後,擡頭剛好和蔣牧白對視,道:“牧白哥,你幫我看看這個劇本怎麽樣,綜藝錄制完後,我就要去演了。我看這個劇本還不錯,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打算投資這個劇組,你看看有投資前景沒?”
蔣牧白除了演戲外,也會做一些對影視片的投資,投資效益挺好,所以姜江想讓蔣牧白也幫忙看看。
蔣牧白接過劇本,先是看了眼劇本第一頁寫的導演名字,是個新人,接着也認真地看了看這個劇本,“劇本整體結構框架是可以的,故事情節也挺不錯,拍成網劇的話也有看點,可以投資,不過這是個新人導演?”
“嗯,拍過一個微電影,我看了下,感覺還不錯。”說着姜江把周恬恬發給她的那個視頻拿出來給蔣牧白看。
六分鐘的微電影很快看完,蔣牧白點點頭:“可以投,還挺有靈氣的。”
姜江臉上漾起一絲甜甜的笑容,露出兩個梨渦,道:“好。”
簽約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幾人就約在一個茶館談事。
明明是姜江成為劇組的演員,結果劇組的導演反而非常的緊張,懷着激動的心情簽完字,等姜江和周恬恬先行一步離開後,王宿才着實松了一口氣。
還沒緩過氣來,就又接到一個電話。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一定準時到……”
“……”
電話挂斷後,王宿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站在原地,整個人都傻了。
“兄弟,你怎麽了?”
王宿一個人來有些緊張,于是叫上了好友一起來,幫他壯膽,結果林逸澤見到王宿接了一通電話後,傻站着那兒。
林逸澤大喊:“王宿,回神了!
林逸澤的吶喊打斷了王宿的神游,“啊?”
接着王宿一臉認真地看向林逸澤,眼神真摯,帶着光,雙手搭在林逸澤的肩上,說道:“兄弟,這次我是認真的。”
“認真什麽。”林逸澤看着王宿肉麻的眼神,忍不住一抖,躲開王宿的手,雙手環抱住自己,“不是吧,兄弟,你發現你真正喜歡的人是我?”
“滾!以前怎麽沒見你這麽貧。”王宿伸手把林逸澤打回原形,才認真地說道:“你說我的才華是不是被人看見了,不僅女神要出演我的劇本,剛才又有人說要給我投資,我是不是終于要成為有名氣的導演啦!”
林逸澤:“你就不怕對方騙你?”
這話一出,原本王宿內心突然升起的豪情一下子就沒了,王宿抓抓後腦勺:“也對哦。”
沒工作外,姜江和蔣牧白兩人就都很有空閑時間。
所以周末清晨,姜江和蔣牧白來到清潭山山腳,來爬山賞風景,順便上山聽聽佛經,放空一下自己。
五月的高山,山上的樹木已長滿茂密的樹葉,整座青山都充滿着大自然的氣息。
姜江和蔣牧白兩人選擇了一條隐匿在林間的蜿蜒小路,步行上山。四周綠樹成蔭,時常能聽見山林裏各種各樣的鳥叫聲,此起彼伏悅、耳動聽,似乎在為這山間奏樂。
走了約莫二十分鐘,兩人來到一條由青石板鋪成的階梯前,姜江擡頭看着這條長長的樓梯,起碼有好上千個階梯,讓人望而卻步:“天,這階梯好長。”
姜江感嘆道,不由地想起她曾經的修真門派外,也有一條這麽長的階梯,想要進入門派,就得過這第一關。她是直接被長老帶進的門派,後來學會禦劍飛行後,也就一直沒有走過那條問心路。
上清潭山有好些條路,其中最輕松的方式就是直接乘升降梯上山,而這條階梯上山路,算是比較困難的,腿不停的彎曲又打直,很容易累。
但看着這條腳印頗多的石板路,似乎也有許多人走的是這裏。
蔣牧白擡頭也看了看這條階梯,輕蹙眉,自己倒是能上去,不過考慮到姜江,蔣牧白伸出手,對着姜江說道:“我牽着你。”
姜江紮了個松松的馬尾,走起來一搖一晃地,一把抓住蔣牧白的手,笑着回答:“好呀。”
以她的體力,上山對于她來說,很輕松。
蔣牧白拉着姜江的手,往上走,一路上,都沒碰見其他人,似乎今天來這裏的人寥寥無幾。
走了差不多一半的階梯後,再擡頭往山頂望去,隐約能看見隐匿在山頂裏的寺廟。突然,一聲鐘鳴從山頂傳了出來,剎那間,整座山都安靜了一瞬,只有鐘鳴的餘音。
比起其他香客衆多的寺廟,清潭寺似乎顯得清淨了許多,來到山頂,姜江和蔣牧白才偶爾看到三兩個年長的香客,聽口音似乎是京市本地人。
這幾位香客并沒有認出姜江和蔣牧白是誰,所以他倆都很輕松地走在寺廟裏。
清潭寺以山中有清潭而得名,每年夏天會有許多人到山上來看蓮花、許願,五月份來清潭山的人倒是比較少。
這個寺廟不大,一進門,就能見到一棵矗立在寺廟中間的巨大的菩提樹,僧人清掃過的地上仍有三三兩兩片落葉,寺廟正殿傳來僧人念經的聲音。
佛偈聲聲入耳,讓人不由地安靜下來。
站在菩提樹下,姜江看着這棵樹,這是一棵老樹,比滇南那棵有兩百年的芒果樹還要年老許多,向寺廟僧人詢問了解到,這棵樹已有千年的歷史,讓人不由地感嘆,生命的奇跡。
菩提樹枝繁葉茂,在許多佛書裏就常說,菩提樹下最能感悟人生。
在年長者面前,人總是會認真聆聽,老一輩的教導。而在這棵老樹面前,人也不由地安靜下來,感悟生命的氣息,聽着僧人呢喃佛經頌詞,似乎內心也更加開闊。
有時她也會想,她的穿越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林戚戚的重生又是因為什麽,而她與自然之間的聯系,是生命的饋贈,還是生命裏的可悟不可言?
風輕輕一吹,吹落一片樹葉,菩提葉輕飄飄地在空中飛舞,然後落下,落在了姜江的頭發上。
至于為什麽,沒人能解答。
反正,每天開開心心就好。
站在姜江身後的蔣牧白見狀,伸手把這一片菩提葉捏在了手裏,食指和拇指捏着葉柄,輕輕轉動,菩提落葉轉成了圈圈。
聆聽佛經,拜完佛像,上完香,姜江和蔣牧白兩人來到寺廟後院。剛一踏進門口,就又見一棵大樹,滿樹的紅綢,一眼就認出是一棵姻緣樹。樹下有一個年輕的小和尚,在擺攤,攤位上放着一些紅布條和木牌。
小和尚在樹下已經待了一兩個小時候了,終于見到有人來到了這邊,眼睛一亮,等姜江和蔣牧白兩人來到樹下時,就介紹說道:“這是姻緣樹可以在紅布上寫上你們的名字,許願有一個好的姻緣。”
姜江仰頭看着這一棵挂滿紅布條的樹,在清風下,布條都吹向一個方向,隐約能夠看清布條上方的名字,“XX和XXX,天長地久”
姜江對着這個挺感興趣的,轉頭看向蔣牧白,示意。
蔣牧白:“要寫嗎?”
姜江眼睛亮晶晶的,點頭:“嗯!”
于是兩人各自在紅布條上用毛筆寫上各自的名字。
男人的字跡遒勁有力、筆墨流暢,非常好看,姜江的毛筆字還是蔣牧白手把手教她的,不過她寫出來的字跡卻圓潤娟秀,也很優美。
姜江寫完後,蔣牧白又在後邊添了一句:“長長久久。”
等墨汁晾幹後,姜江看着兩人的名字挨在一起,心裏湧動一絲別樣的情緒。
蔣牧白拿起布條,眼角似有一縷笑意,道:“我們一起扔,還是?”
姜江也跟着傻乎乎地笑:“一起扔。”
“這個……”小和尚突然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說道:“我們這個是綁上去的。”
姜江/蔣牧白:……
接着姜江和蔣牧白就見小和尚從這棵大樹後邊拿出一個鋁合金的折疊梯子,架在樹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是你們上去綁,還是我幫你們上去綁?”
蔣牧白:“我來吧。”
搬着梯子找好了一個位置,姜江和小和尚一人幫忙扶着一邊,然後蔣牧白踩上了梯子。
蔣牧白膽子大一些,個高手長,于是他把紅布條挂在了一個沒綁其他布條的枝丫上,獨樹一幟,順道還給布條理了理,好讓它把所有的字跡展露出來。
姻緣樹下許下一個願望,期待與對方長長久久一輩子。
在姻緣小和尚的指引下,姜江和蔣牧白從後門的另一小門走了出去,終于來到了後山,他們的目的地,山中清潭。
潭中有蓮葉,山頂有清風,風一吹,水面泛起絲絲的漣漪。姜江和蔣牧白的運氣比較好,清潭中央剛好有一朵盛開的蓮花,白色的花瓣,聖潔而又美麗,還有好些蓮蓬和花骨朵,也算是一個山中美景。
姜江拉着蔣牧白的手,另一只手指着清潭中間,有些驚喜地說道:“牧白哥,你有沒有看見那裏有一只大烏龜?”
蓮花旁邊有一塊石頭,石頭上邊趴着一個大塊頭的墨綠色老龜,正在石頭上邊休息。
“看見了,”蔣牧白點頭,“我們運氣還挺好。”
在來之前,他們就了解到清潭山寺的清潭裏有一只老龜,很少有機能看到,有些人還專門以上山看到了蓮花開和老龜出現,就代表自己今年的運氣會很好。
然後他們大都會在夏天來清潭山。
不過今天,姜江和蔣牧白運氣也很好,兩樣都碰見了,這是不是預示着她和蔣牧白會健康幸福快樂一輩子呢?
姜江想到的,蔣牧白心裏也想到了,看了看正對着清潭許願的姜江的側臉,默默地也許下一個願望:——希望姜江能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一輩子。
午餐是在山上吃的素齋,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兩人又慢悠悠地下山。
下山的時候,他倆還是走的來時的那條路,只不過這次還碰到了上山的香客,五六十歲的樣子,談話間了解到她是這附近的居民,經常山上來清潭寺,走這條路習慣了。
香客說:“前兩天我來的時候,就見清潭有一朵蓮花要開了,今天我正想去看看,順便給我兒子許個願,也不期待他今年能結婚,就希望他今年能找個女朋友。對了,你們有沒有去看蓮花呢,那花兒開了沒?”
姜江回答:“蓮花開了,我們還看見了老龜,你到山上或許也能看見它。”
香客:“那感情好,我先上去了,免得那老龜又到水裏游去了。”
“拜拜,祝你好運。”
作者有話要說:“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出自《孟子》哦~
入v三合一,本來只想雙更的我,三更了喲
謝謝大家的支持與鼓勵,我會繼續加油噠(#^.^#)
預收文《炮灰男配他姐姐》,感興趣的小夥伴可以到專欄去瞧一瞧看一看呀雙槳夫婦在此祝大家好運連連*^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