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共戰新冠

還未來得及休整,落弦便加入防疫志願者隊伍,助力新城自然村防疫執勤。

坐在塑料凳上,稍微收緊了衣服,張望了下,還未見到組長過來,翻了下桌上的防疫登記臺賬,主要分為湖北籍和非湖北籍的,也是為了确定隔離的日期,方便社區的管控。

不得不說,在這次戰疫當中,國家跑出了加速度,疫情也漸漸被掌控下來。

“想什麽哩,敢情你是來發呆的。”落弦聽到熟悉的聲音,擡頭:“宇竹,你就是他們耳中家喻戶曉的防疫志願者。”

“那是,要不要考慮将你的膝蓋給我。”宇竹絲毫不謙虛,矯正了一下志願者帽子。

随手拿過桌上的一瓶水遞過去:“只有這個,你要不要。”

驕傲的眼神轉為驚詫:“真小氣,真不知道你哪裏讨人喜歡。”

嘴上不饒人,卻還是接過了水,落弦開始上房揭瓦:“這不為了顯示你大度嘛。”

“切,要奉承,先叫聲組長聽聽。”宇竹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

落弦拍了一下宇竹的肩膀:“瞎胡鬧,聊正事。”

宇竹抿嘴一笑:“教會你了,我可要撤了。”

“不是三班倒嗎?”落弦道明心中疑惑。

“佳人有約,跟人換班了,是個帥哥。”宇竹還是絲毫不含糊,當着落弦的面說這般傷害單身狗的話。

“我,謝謝你。”果然是氣着落弦了。

“這個挺簡單的,第一,進出的人都得量體溫,第二,返回的居戶,要提供證明,出示行程卡,并在這張登記表上登記,然後發放通行證。第三,武漢籍或到過武漢的居戶,在這張登記表上登記,并在群裏報備,由社區組織核酸檢測。第四,非居戶,一概不許進入。”宇竹仔細地說了一遍。

看着落弦認真的表情,又補充了一句:“這個是志願者簽到簽退碼,記得掃碼簽到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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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宇竹拔腿就走,幸好落弦眼疾手快,拉住他:“這就走了。”

“是呀,拜拜。”宇竹拿開落弦的手,留給了他一個加油的姿勢。

九點悄然而至,陸陸續續有零星幾人出來買菜,沒到執勤點就好很自覺的伸出手,以備檢測體溫。當然也會有人顯得有些不耐煩,比如剛剛叫住的骨瘦如柴的老人:“小姑娘,剛剛我出去的時候量過了,我天天進進出出,你們換一個人就不認識我了。”

“大爺,你有沒有覺得,每天多伸出幾次手,手都靈活了哩?”落弦知道不能犟,只能哄。

“你這小姑娘,比那些大男人懂事多了。”老人的臉色微微帶了一點笑意,語氣也柔和起來。

随着他離開的步伐,落弦放大聲音:“多謝大爺,您慢走。”

“喲,這是誰家客棧的小二,怎麽來這了?”落弦以為是幻聽,轉頭一看,果然是易邈。

一副等待挨打的模樣,落弦卻沒有想好怎麽收拾他,易邈倒是很急切:“怎麽?穿志願服的我是不是特帥。”

落弦白了他一眼,敢情這就是宇竹口中的帥哥,猛點了點頭:“是不錯,挺像剛才的大爺。”

易邈腦海晃過那位咄咄逼人的大爺的模樣,手指在落弦眼前點了一下,又收回去:“恩将仇報,早知道就不帶你回來了,就該讓你在村裏當村花。”

落弦兩手一攤:“遲了。”眼前的光被擋住:“你是打算繼續站在這兒,還是坐過來?”

椅子被落弦拉了出來,易邈卻是伸出一只手:“你怎麽能因為我們相熟,就忘了職責。”

落弦拿起額溫槍在易邈額頭旁按了一下:“正常。”繼續遞出一只手:“身份證看一下。”

如意算盤沒算好,反被将一軍:“沒有的話,就請回吧!”

易邈剛想解釋,就被堵住:“某人不是說應該公事公辦嗎?”

勝利再忘,沒想到村長為他扳回一局:“小落,我可以證明他的身份。”

易邈為村長讓開路:“多謝村長,小落,聽到了嗎?”

“既然村長為你說話,那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落弦絲毫不願吃虧,轉而問村長:“村長,您怎麽來了。”

“有沒有武漢籍的人回來?”想起疫情,村長的臉色又嚴肅了起來。

“暫時沒有。”落弦斬釘截鐵的回道。

“那好好幹,我去前面1號防疫點看看。”似乎這個答案是村長希望的,緊張的臉部肌肉又放松了起來。

“嗯。”村長走得很快,似乎沒聽到落弦的回答。

易邈一坐到旁邊位置,落弦用胳膊肘推了一下他:“你說,我們至于一聽到武漢兩個字,就如聞虎色變。”

兩人能如此交心般的談話,着實不易,易邈用左手撐着腦勺,打量了一下沉思的落弦:“趨利避害,人心所向,我們守住自己的心就好。”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真得這樣嗎?也許就是這樣,不然也不會只能獨守後線。

“你們聊什麽哩?這是你們的飯。”一個穿着米彩服的大哥拎着兩個袋子放在桌上。

兩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謝謝。”

沉思、說話,都這般異口同聲,引得大哥疑問:“你們小兩口來執勤啊?”

“我們不是。”又是不約而同的回答。

看着兩人心裏的暗示,米彩服大哥迅速撤離戰場。

“你先去那邊吃飯吧,我在這裏守着。”易邈想着勸君離開才是最好的法子。

落弦提着盒飯穿過馬路,在對面的高腳凳上坐下,剛打開飯盒,便聽到:“菜裏有海鮮,你別吃?”

“你怎麽知道我海鮮過敏?”這事她未曾提過,辦公室的人都不知道,他怎會知道。

“總之你別吃,我現在去買點漢堡,你快回來。”電話那頭的語氣很是不耐煩,落弦卻感覺到滿滿的關心。

落弦轉頭看到時,确信了自己的猜測:“知道了。”

手機挂掉之後,易邈滿屏的提醒,竟然有些熟悉。

落弦扔掉盒飯後,回到座位:“你去吧。”

直到眼前這人消失,落弦還是未曾想起與他有過怎樣的糾葛。

一個塑料袋已經擺到眼前:“你最愛的牛肉辣味漢堡。”說話之人特別地自信。

不過他确實有這個自信:“你是不是又想問我為何知道?”

“并沒有,我知道你不會說的。”落弦拿過漢堡,說完就開始啃起來。

“落弦,我能問你個問題不?”易邈剛才等漢堡的時候便想問了,終于鼓起勇氣。

“你說。”落弦想起今天欠他太多,回答個問題而已。

“你既然喜歡時霄,為何不叫他過來執勤。”易邈也不想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落弦停止了咀嚼:“我表現得有這麽明顯嗎?”

易邈的臉色刷了一層粉似的,一下就被笑容掩蓋過去了:“這不,你自己告訴我的。”

一不小心又掉進他的陷阱,他還真是步步為營,眼看站了下風:“那你能替我保密嗎?”

“可以。”這句意想不到的話脫口而出時,落弦偏頭那刻,竟然在他眼裏看到星星。

傾蓋如故,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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